沈封寒一点点看着它成型,现在终于做好了,他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言语,“好看,拿来我先试一下效果。”
沈封寒从她手里将鞋子拿走了。
陆瑶微微一怔,“你跟爹爹的尺码应该不一样吧,也能替他试吗?”
替他?
沈封寒神情有些龟裂。
“给岳父做的?”
陆瑶这才意识到他误会了,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凑到了沈封寒跟前,“这双是给爹爹的。明天我给王爷也做一个。”
沈封寒薄唇抿了起来,“不用,我多的是鞋。”
陆瑶乖乖哦了一声,却又本能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扬起小脑袋道:“沈封寒,你不会生气了吧?”
沈封寒神情微顿,期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终于等她做好了,却不是给他的,沈封寒只觉得讽刺的慌,一口浊气憋在胸中,久久不散。
如果这算生气,他就是有些生气,都知道为岳父做一双,怎么就想不到他?
陆瑶伸手搂住他的腰晃了晃,扬起小脸道:“我给你做两双好不好?”
“不必。”不过是抱着弥补的心态做的,他也不缺那双鞋。
“不早了,睡觉吧。”沈封寒起身站了起来。
确实很晚了,平日里这个点,陆瑶早犯困了,今日因为赶着收工才多做了一会儿,沈封寒等着试鞋,也没催她。
结果根本不是给自己做的。
陆瑶不想睡,她有些忐忑地去拉他的手,“我爹爹快要生辰了,去年他嫌弃我没有亲手为他做过东西,我不知道送他什么,所以才为他做了一双鞋。”
沈封寒蹙了一下眉,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你给谁做是你的自由,我也没有不让你做。”
陆瑶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又搂住了他的腰,“那你不要生气。”
他垂眸看她,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毛茸茸的头发,小丫头紧紧搂着他的腰,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沈封寒心底的火气莫名消散了大半。
他也不是真正生气,不过是心底堵得慌,嫌她不够重视他。
现在见她这么在乎他的情绪,呼吸好像顺畅了一些,他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发,“如此不重视我,还不允许我生气?”
他生气淡淡的,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冷,陆瑶搂着他的腰,瞧不清他的神情,心底便格外忐忑,“我没有不重视。”
“给你娘绣了手帕,给你哥绣了荷包,现在又给你爹做了双鞋,只有我什么都没有,这还叫重视?”
这话怎么跟他爹抱怨时,几乎说的一模一样!
陆瑶眨了眨眼,“我明明给王爷也绣了荷包。”
沈封寒的生辰是二月份,他生辰时,不在京城,陆瑶送给他的是一把防身的匕首。但是上巳节时,她还送他了他香囊呢。
明明送了他两样。
沈封寒嗤笑了一声,“荷包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冬香的话,暗一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她不提还好,一提沈封寒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些,心底又有种拔凉的感觉。
现在讨好他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不在乎他!真在乎早主动给他做了。
沈封寒伸手去拉她的手,“松手。”
陆瑶不松,她眨了眨眼才明白他的意思,陆瑶连忙解释道:“我原本就打算给王爷做的,就算冬香姐姐不说那些话,我也会做的。”
顶多把正大光明地做变成偷偷摸摸的做,以后再找机会将东西交给他。她绣工稍微好点后,她就想给他做了。
说完,她一张小脸便红了起来,毕竟当时才刚定亲没多久,她这么主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小姑娘面皮薄,若不是被他逼急了,根本不会告诉任何人。
沈封寒垂眸看她,恰好对上她羞涩的目光,他心底微动,神情却仍旧端着,“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以为他不信,陆瑶连忙道:“嫁衣也是为你绣的,我当时绣工很差劲,每日都会扎到手,如果不是想亲手做,我根本坚持不下来。”
“自己穿的衣服,怎么是为我?”
陆瑶咬唇,以为他还是不信她,上一世她的嫁衣就不是她绣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何必吃这个苦。
她心底也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不在乎你?那我何必傻乎乎的将自己赚的钱全换成物资给你们送过去?”
她也不是那么无私,如果他没有待在战场上,她怎么可能拼死拼活地制香?他却不信她,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十分难受,陆瑶松开了他的腰,转身就想回床上,反正也哄不好他,何必自讨没趣,她还不如睡觉去!
小丫头气鼓鼓的,嘴唇抿了起来,一副伤心的模样,沈封寒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他伸手又将她捞到了怀里,明明心底一股股愉悦冒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偏偏还是那么严肃,“当真那么在乎我?”
见他好像有些软化,陆瑶将小脸别到了一旁,明明不想理他了,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都没有心的吗?在不在乎你感受不到吗?”
她娇俏不已,咬唇的模样更是动人的很,沈封寒忍不住低头封住了她的唇,“那我感受一下。”
他眼神专注迷人,又有那么一点点炙热,陆瑶的脸又红了,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沈封寒含住她的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