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经过沈封寒的摧残后,再跟太后下,陆瑶便多了几分信心。
她是个喜欢下棋的,听完太后的话,也没有故意让着她,一个深谙棋道,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盘棋一下便是半个时辰,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尚未分出胜负,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女子聘婷而来。
太后因棋逢对手的酣畅感因她的到来被打断了。
她一身四喜如意云纹锦锻,头发乖巧地绾了起来,笑容有些腼腆,“原来姑母在跟陆姑娘下棋,阿雅一会儿再来吧。”
太后一向喜欢她,冲她招了招手,“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会儿。”
这还是知道沈封寒定亲后,她第二次过来,尽管清楚她之所以会来,肯定是想仔细打量一下陆瑶,太后并没有生气,见她面上扑了不少粉,想着是为了掩饰憔悴的肤色,反而对她充满了心疼。
太后命人将棋收了起来,“行了,先收起来吧,改日再下。”
此时,沈封寒仍旧待在乾清宫nei。
皇上跟沈封寒终于谈完了事情。
见他站了起来,一刻都不欲多待的模样,皇上摇了摇头,懒洋洋靠进了龙椅里,“你不过去,母后没准还能对她好点,这才不过第一次进宫,你就眼巴巴凑过去,让母后怎么想?就算不想吃了她,就你这维护的态度也会让母后对她有所偏见,她以后既然要当你的王妃,就不可能被你护一辈子,总有她要承担的责任。”
沈封寒沉默了片刻,还是抬脚走了。
走出乾清宫后,一个小太监便恭敬地走了过来,“王爷,您尽可放心,太后跟王妃刚刚一直在下棋,现在县主过去了,正一道说着话,估计一会儿就会放陆姑娘离开。”
沈封寒点了点头,听到徐雅也在,便停住了脚步。
慈宁宫nei,徐雅温顺地坐在太后一旁,笑盈盈道:“妹妹出落的真是漂亮,连我一个女子瞧了都觉得好看,难怪能得王爷的垂青。”
她五官清丽,眉眼温润,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在提起王爷时她嘴角的笑却略微苦涩,但是那抹苦涩很快便被她收了起来,瞧着倒是个落落大方,不失本心的女子。
陆瑶便也笑了笑,“姐姐过奖了,相貌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再好的容颜,老了也不过一具枯骨,像姐姐这样,秀外慧中,才德兼备才真该值得人赞赏。”
上次茶花会上,徐雅所作的诗,仅次于陆菲,至于陆瑶向来是十多名,她对这些才女是真佩服,不像她一念诗就头疼的很。
见她夸得真心,太后看她又顺眼了一分,替自家侄女谦虚了一句,“她也不过是比旁人用心了几分,倒是你,不是画的一手好画?棋艺也不错,瞧着也不像个笨的,怎地作的诗连前三都进不了。”
陆瑶眨了眨眼,“小女就是个不开窍的,明明该上的课都上了,水平却很是一般,祖母她老人家也愁得很,不止一次地让菲姐姐指点过我,奈何就是没长进。”
话说得倒是好听,谁不知道她小时候一贯的爱逃滑,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徐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果然,太后嗤笑了一声,“去年不是为了逃课还装病?”
陆瑶脸颊有些烫,她虽然贪玩了些,还真没做过逃课的事,顶多下了课,不怎么用心而已,那几次生病都是身体不舒服,因为没睛神,就格外不爱学习,多休息了两日才去上课。
结果却传出了贪玩的名声来。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魏雪馨。
这一世,自打重生,陆瑶就一直认真表现着,对待课业都认真了几分,现在连夫子都在夸她长进了,她就不信太后只知道她逃课的事,不知道她现在的表现。
陆瑶笑了笑,“我身体一向壮的跟牛犊似的,一年到头极少生病,去年因为贪玩多玩了会儿雪,便患了风寒,拖了好几日也没见好,不知怎地就传出了这个名声,祖母之前就训过我,说我性格莽撞,易得罪人,果不其然被她老人家一语言中。”
她时常觉得林月彤莽撞,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两人也玩不到一块去,不过是重生后,稍微收敛了一些,总归是自己的缺点,陆瑶并没有隐瞒。
太后闻言,叹息了一声,“以后嫁入皇家,切不可过于鲁莽,谨言慎行这一点,你真该跟你的大姐姐学学。”
这么多贵女中,若说太后最欣赏谁,其实并非是徐雅,她对徐雅是疼爱多过欣赏,真正欣赏的却是陆菲,陆菲不仅才情斐然,为人处事也一贯的滴水不漏,心胸也甚为宽广,以她的性子,当皇后都使得。
她曾不止一次地将陆菲宣进过宫里。若非皇上早就立了后,她都想让她入宫,可惜,她年龄终究还是小了些,这两年替沈封寒的亲事草心时,她也曾考虑过陆菲,后来见徐雅对沈封寒明显动了心,她才转而撮合起这两人。
太后这话说得掏心掏肺,陆瑶感激一笑,“谢太后娘娘提点,小女定铭记于心。”
“行了,你回去吧,留你久了,你祖母跟外祖母不定怎么担心。”
这话让陆瑶忍不住宛然一笑,觉得太后娘娘倒是个真性情,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难以接近,陆瑶又拜了拜,小虎牙露了出来,笑的十分讨喜,“能陪太后娘娘是小女的荣幸,来之前,祖母还谆谆教诲了小女一番,唯恐小女不会说话,惹您不高兴。”
太后的目光在她清亮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间,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