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被下媚药
说到底,冷母也是冷司夜的亲生母亲,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也可能知道,这三天里他都没有露面,他一定挣扎在进退维谷的局面里,那么她这一条简讯,就成为逼迫他妥协的致命武器。
解忧把视线从这简讯上转移到窗外,望着窗外那红彤彤的朝阳,她的眼神中是一片冰冷,空洞而木然的冰冷,不知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为司夜感到悲哀。
冷司夜有心痛,有不舍,三天里有过无数冲动的念头,但这一条简讯,让他回到了现实之中。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是唯一的出路,他不能去逃避,否则即使逃到天涯海家,他的忧忧也依然背负着千古的骂名。
他紧紧的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说着,声音低沉而有力:“忧忧,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内,我一定结束这一切!”
所谓的原则,所谓的坚持,所谓的信仰,跟她比起来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能对付林远航的手段有许多,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是都无所谓了,他只要她。世人怎么看他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是不能再委屈她。
她却只是笑了笑:“没关系!我等你!”
不管多久,她都等!
时至今日,他们别无选择,‘等待’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主题!
他深深的吻住她,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翻滚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
在这个刚刚黎明的早晨,在这个他即将和别的女人步入礼堂的日子里,他狠狠的要她,狠狠的爱她,一次又一次……
她本来就浑身无力,没什么精神,因为这接连好几天,她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几乎没睡过觉。被他这几番索取,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动也不动的趴在床上。
他还停留在她体内,不断的吻着她的香肩,吻着她的脖子,满是心痛和不舍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忧忧,我要走了……”
她的脸埋在枕芯里,好久的时间,她才含糊不清的传出一个字:“嗯……”
“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她构不成你的威胁,你等着我,晚上我会回来!”
“嗯……”
“我会让人送些吃的过来,我不能看着你,你一定要吃,要养足精神。”他一面说着,一面吮/弄着她的耳垂,“晚上我要你好好爱我,你听到了吗?”
“嗯……”
不管他说什么,她统统答应。
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没多少时间了,在婚礼开始之前,他还有几个条件,要去和林解心谈判。
她始终是那一个姿势,始终是含糊不清的回答,没有看他,没有送他。
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内心有多么不舍,他根本没有力气离开她,走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去。抚摸着她赤/裸柔软的娇躯,他最后摸了又摸,吻了又吻,才终于强迫自己离开她的身体,为她盖上一条凉被,离开了这张床。
不久之后,她听到一声轻轻的开门关门的声音——
是他走了!
这一瞬间,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她舍不得他,她好舍不得他,她强装的坚强也只能撑到这个极限了。在没有人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的房间里,她不声不响的哭泣着……
—————————————翩若行云作品—————————————
冷司夜费了好大的努力,终于离开了这栋别墅,最后又控制不住的回头望去,望向他们卧室的窗户。他知道,她在哭,可是他不能回去,因为她的眼泪一旦在他面前崩溃,他就走不掉了。
他发动车子,一路狂奔而去。
林家此刻,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除了林远航和慕挽心,林远航自始至终不想让女儿嫁给冷家,但是他的两个女儿,都爱上同一个男人,他却连一个也管不了。慕挽心当然更难受,她是一直把解心当女儿没错,可是这个女儿的婚礼,赔上的却是她亲生女儿的幸福。
更何况自从那天解忧跟她说过林远航的所作所为以后,她和林远航之间一切都不对劲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男人,好多次她想问他,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可是想起解忧逼她发下的毒誓,她就问不出口。
你是选择相信你的丈夫,还是选择相信你的女儿?
这个问题也始终在她的心里盘旋,说句真心话,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如果只是女儿,她当然会相信女儿,女儿从来不会骗她,哪怕会伤了她的心,女儿都不屑于骗她什么。但现在,女儿的问题全都来自于冷司夜,冷司夜和林远航是死敌,她爱林远航爱的发了疯,女儿同样爱冷司夜爱的发了疯。
这两份爱情面前,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来来往往的佣人从他们身旁绕过,各个都在忙碌,只有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僵硬冷凝的气氛让人不敢靠近。
冷司夜来到林家,是不会没事主动要求见他们的,他直接来到林解心的房间。这房间里有很多人,大多都是女人,也不知道是林解心的什么人,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好像不是为了祝贺林解心而来,而是为了看他一眼而来。
他却无视于这么多爱慕欣赏的眼光,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
“你要……干什么?”有人壮着胆子问。
“出去!”
他又是一声命令,比之前那一声更让人心惊胆寒。
林解心倒是不怕他,笑着对那些女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没事的!”
冷司夜又不会吃了她。
事实上,她倒希望他能吃了她,生吃活剥她都没有意见。
那些女人也都只好出去了,并且给他们关上门。
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是林解心一生最期待的一天,她比任何时候都更用心的打扮,只为了能让他多看一眼。可是他,面对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冷冷的直视她:“我来,是有三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所有排场全部取消,没有宾客,没有媒体,没有你的亲朋好友,一切从简;第二,只有形式,没有公证;第三,解忧欠你的一条腿,记在我的身上,从今以后不要去骚扰她!”
“可是,这样好像偷偷摸摸的,有失两家人的身份……”
“你可以不答应,那么连婚礼都没有!”他说完,就往外走。
“等等!”她急忙喊住他:“我答应!”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她通通都答应,只因为这一天,是她盼望了十五年的一天,不管有多少委屈她都得咽下去,这是得到他的代价。
冷司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些女人们又推门进来,望着她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庞,大家都不止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最后问道:“心心,你——”
“对不起,你们都走吧……”林解心无力的说。
“走?为什么?你不结婚了吗?”
“别问那么多了,都走吧,我改天再宴请你们。”
这些女人很无奈,不解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只好都离开了。
有佣人进来,莫名其妙的问:“小姐,你的姐妹怎么都走了呢?”
解心吭都不想吭一声,心情很不好,脱下身上试穿的婚纱。这是刚才在姐妹的哄闹下穿上的,她换上了一件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
佣人更觉得奇怪了,“小姐,你要干什么呀?这是要出去吗?我们马上要去礼堂了,你这要去哪里啊——”
“别问那么多了,带上我的婚纱和礼服,在礼堂等我,待会儿我直接过去。”林解心说完,把钱包随便的往包里一塞,就拿着出去了。
她要去哪里,没有人知道,她也一向任性惯了,父母都管不了她。
她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直奔解忧在郊外的别墅。
过去半年里,她虽然没有走进过这栋别墅,但是她不止一次的在这里徘徊。她还知道司夜为解忧秘密安排了保镖守在这里,任何可疑的人物都无法走进这里去的。
每到夜晚,这栋别墅就会亮起一盏又一盏无数的灯光,她常常在外面望着那些灯光,那么温馨又浪漫的灯光,照亮了解忧的世界,却狠狠的撕碎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的付出和深爱,他就是看不到呢?
如今这里不过是他们暂时栖息的地方,那些保镖自然也都撤了,她轻而易举的就走进去了,按响了门铃。
解忧在房间里,还在床上,还是司夜离开前的那个姿势,她没有动过。听到一直有门铃声响起,她不知道是谁,也不想动,但是那铃声一直在响一直在响,似乎知道她在家里,不开门就不打算停止一样。
她没有办法,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用清水随意的洗了两把脸就出去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门外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准新娘,林解心。
“小忧,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解心盯着她红肿的眼睛:“你哭过了吗?”
“没有。”解忧搪塞过去,又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呵呵……”解心苦笑了两声,“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那你进来吧!”
两个女人各有心事,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子里去,连大门都忘记了上锁。
解忧没有心情招待她,进了客厅,给她倒了一杯茶,便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解心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夏天的衣服很单薄,她从解忧低领的领口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吻痕,心里更加的酸楚了,她深爱的男人,她今天就要嫁的丈夫,为了他她什么都肯做。可是即使是今天,他还和解忧在这里缠绵,在解忧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却不肯多看她一眼,这叫她心里如何好受?
“小忧,”她终于还是开口:“对不起,我知道我今天不该来找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司夜刚刚去家里告诉我,他要求婚礼一切从简,没有宾客,没有媒体,没有公证,甚至连我的亲朋好友都不许有,只能有两家的人……”
“什么?”解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司夜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不能有宾客,不能有媒体,是为了不让这场形式公诸于世。也没有公证,是以免以后在法律上纠缠不清。可是连亲朋好友都不请,他全完至两家的面子于不顾,他忘了他是冲着复仇去的吗?他这样做,今后要怎么办呢?
“小忧,我不为难你,司夜的决定,别人都很难改变。只是这样的婚礼太凄凉了,我连一个伴娘都没有,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出席我的婚礼,好吗?”解心一脸诚恳。
“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她们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别人,同时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若水。
她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直视着解心:“林小姐,我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了,虽然你和解忧是姐妹,但是你已经抢了她的男人,你就不要再做这么过分的事了吧?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明知道她和司夜深深相爱,你从中间插一脚,还要求解忧出席你的婚礼,你这不是在拿刀子捅她的心吗?”
在解忧的心目中,若水一直是一个温柔娴静如水一般的女子,如今竟为了自己去教训别人,她心里有温暖,也有感动。
解心的脸色更白了一些,泫然欲泣:“江小姐,你误会我了。我和你一样,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自知配不上司夜,我本来向冷伯母要求过取消婚礼的,但是冷伯母坚持,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司夜把一切排场都取消了,在我们这样两大家族中,婚礼上所有人加起来连三十个也不超过,你要我情何以堪?”
“所以你就来为难解忧吗?”
“我不是要为难解忧,我只是——”
“别说了!我去!”解忧突然出声,淡淡的打断了她们的争执。
若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解忧,你在说什么呀?我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解忧淡淡点头。
她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解心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为了她,如今婚礼又搞成这样,她还能拒绝解心吗?
若水见劝不了她了,便把塑料袋子放到了桌上,“那就吃点东西吧,之前司夜打电话给我,说你还没吃饭,让我来陪陪你,顺便看着你吃点东西。”
他原来知道,如果没有人看着她,她一定不会吃东西,所以他叫了若水过来。
若水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对解心说:“林小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回去准备吗?”
“我等小忧一起去!”
“解心,你不要等我了,我还没有换衣服,还需要一点时间的。”解忧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如此一来,解忧也没办法再耽误时间,上楼去换了一件裙子,连化妆打扮都没有,只简单的擦了一些保养品在脸上。
然后解心又看向若水:“江小姐,上次我们在思嘉的订婚典礼上见过的,你是司夜和小忧的朋友吧?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若水本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更何况今天还是司夜的婚礼,她的心情和解忧的同样的,不过她比解忧好一些,她心里早就已经放下了,也担心解忧去了心情会不好,便点点头,答应了。
最后,她们三个一起前往礼堂的地点。
准备从一个侧门悄悄进去直接到新娘休息室,谁知道,碰上了向名扬。他站在门口,看到她们三个一起出现,吃了一惊,问道:“解忧,若水,你们怎么都来了?”
司夜本来一点都不重视这场婚礼,他担心林解心会不甘心搞出什么事来,所以他和上官宇都在这里,是为了检查来这里的人,以免有不怀好意的记者混进来。
解忧本想和他说句话,解心把她拉进去了,“小忧,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快进去吧!”
若水走在最后,经过他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有人专程去请,解忧不得不来!”
这叫什么事啊?
向名扬等她们进去之后,立刻通知了冷司夜,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这场婚礼,就如解心所说,凄凉无比,到场的人也就只有三十来个,就连冷母都没有出现。
大多人关心解忧胜过了关心解心这个新娘子,林远航和慕挽心也都为这个小女儿心痛,她放弃了一切投向冷司夜的怀抱,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
整个过程是怎么过来的,解忧都不知道,她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脸色也一直很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
冷司夜一直盯着她看,今天艳冠群芳的新娘子,他都没有多看一眼,一直注视着解忧,好多次想走向她,都让上官宇制止了,不断的提醒他大局为重。
别看这场婚礼简单的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礼节倒是一个也不少,最后解心还背过身去把捧花扔向人群。
解忧和若水站在人群之外,现在婚礼差不多要结束了,她们都准备离开了,谁知道,那束捧花居然扔到了解忧的怀里。
大家的目光也都顺着这束花的方向落在解忧的身上,她的男人今天和别人结婚,新娘的捧花居然扔到她的身上,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解心还对她笑道:“小忧,祝贺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走进婚姻的礼堂哦!”
冷司夜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样子,似乎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女人,别人不知道,他会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吗?她恨他让婚礼变得这么简陋,所以去叫来解忧,她用伤害解忧的方式来报复他。
他真是太轻敌了,应该找个有用的人守在解忧身边的。
目光再次落在解忧身上时,那厌恶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痛,是无尽无尽的心痛……
然而,解忧却还是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她没事。
没有等到婚礼彻底结束,她和若水就离开了这个让她们心如刀割的礼堂。
慕挽心本来要送她们的,让解忧拒绝了,她此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和若水走走。
回去的路上,若水一直走在她的右边,用自己的左手牵着她的,安慰她:“解忧,别难过,司夜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的很清楚,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知道。”解忧笑笑,看着她:“若水,今天真是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们是朋友啊!”
“难为你了,要陪着我到这里来。”
“没什么,对于司夜,我已经放下了。”若水浅浅的微笑。
解忧深深的凝视她:“若水,你的潇洒真让我敬佩!你那么爱他,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放手放的那么潇洒?”
“我的潇洒来自于他不爱我,我已经看开了,与其拿着过去牵绊他,让所有人痛苦,不如放手,让你们幸福!”
“如果我也能做到你这么潇洒,该有多好……”解忧喃喃自语着。
“你不能潇洒,不能放手!”若水真诚的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爱他,有很多人为他放弃很多东西,但只有对你,我是真心的祝福!因为他爱你,只有你能给他幸福和快乐,你答应我,一定不要放手,要尽你最大的能力去爱他,因为你的爱里,有我的希望,你懂吗?”
婚礼的整个过程解忧都没掉一滴眼泪,都一直在微笑,但是若水的一番话,却激出了她的眼泪。谁说放手的理由是因为爱的还不够?面对若水对司夜的爱,解忧也自叹不如!
这个下午,她们聊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分手。
而这一次的恳谈,也让她们又向彼此靠近了一步。
至于婚礼的现场,她们就不知道后来的故事了。
即使名为夫妻,冷司夜也不会和林解心同住的,他安排解心住进了冷家。
他当然也知道,冷母其实并不喜欢解心,冷母和他一样憎恨林家的人,但就因为母亲和林解心在记者会上搞的那一出,他故意让林解心和他母亲住到一起,他承认,他是有一些报复的心理。
上官宇对他的这一安排很有意见,“阿夜,你怎么能这么做?我知道因为这件事你恨伯母,但是思嘉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让那种女人跟思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思嘉有莲妈照顾着没有问题,而且我妈就算再怎样,她也不会让林解心伤害思嘉的。如果你还不能放心,你可以去把思嘉接出来,不过我先声明,结婚之前,你不能跟思嘉有任何过分亲密的行为。”冷司夜说。
“阿夜,你不能这样吧?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向名扬笑道。
冷司夜懒得理他们,他今天完全没有心情,现在婚礼结束了,不过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首先是媒体那边。虽然今天没有任何媒体到场,但是三天前就已经发布了今日结婚的讯息,林家也发出很多请柬,最后他临时取消,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他必须去安排一下,以免那些人众说纷纭随意揣测,把不利的苗头又指向解忧。
最后,当他处理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正准备回解忧住的地方去,思嘉在这时给他打来电话。
今天她没有参加婚礼,听说了解忧到了现场,她很担心,便拨通了这个电话:“大哥,你忙完了吗?”
“刚完,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给慕姐姐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我想着她心情不好,收到我的礼物她会很开心的,你过来拿一下,好不好?”
他知道思嘉在解忧心目中的地位,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就当是为了解忧去一趟冷家吧。
思嘉没有在客厅里等他,整个客厅,都只有冷母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倒茶。
他就仿佛没有看到她,连跟她说句话都不想。
“司夜,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过来,我们母子两个说会儿话,不行吗?”冷母突然出声。
他却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动都没动一下。
冷母又继续说:“你把林解心安排来这里住,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恨我,是不是?但是你要为我想想啊,你爸爸当年死的那么惨,我也只是想尽快为他报仇而已,而且林解心真的很爱你,她向我表示,她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她是我们复仇最有利的筹码,而且我已经答应你,只要你复仇成功,你要和谁在一起妈妈都没有意见,哪怕你要和慕解忧结婚,妈妈都会祝福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到底还是心软了,走了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过去妈妈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对你造成了很多伤害,妈妈知道自己很过分,这杯茶妈妈敬你,我们母子两个休战,好不好?”
冷司夜点点头,喝下了那杯茶。
尽管冷母已经主动示好,他们之间却已经变得没什么话可说,没再多聊什么,他直接问道:“妈,思嘉在哪里?”
“在她的房间里,去吧!”
他点点头,谢过了她,便上了楼。
谁知,他进到思嘉的房间,没有看到思嘉的踪影,却看到林解心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性感睡裙半卧在思嘉的床上。
他顿时变了脸色:“怎么是你?”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是我吗?”她笑着,下床朝他走来。
他立刻就想离开,却在这时,身后咣当一声响,门被关上了,紧接着就是上锁的声音。
他用力的去压那个扶手,但是怎么都打不开,知道是从外面反锁了,他更大力的拍门:“把门打开!妈,我知道是你,你不能这样做!你快把门打开!”
这时林解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从他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嗓音之中满是:“夜,别走!你知道我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委屈都受了,我不计较,只要你留下来爱我!”
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膛。
他急忙要推开她,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燥热不堪。
她绵软无骨的身子依附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不要白费力气了,夜,你之前喝的不是茶,是催情剂。我想,小忧一个人一定很难满足你吧,我是你的,我清白的身子只为你绽放,你爱我,好不好?”
不行!
不行!
他不能对不起解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主动了她的睡裙,浑身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她的手臂又再度攀上了他的肩,柔柔的在他耳边低唤:“司夜……”
这个声音,好像是解忧在呼唤他。
他彻底的混乱了。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雪白的酥/胸上,慢慢的送上自己的唇:“司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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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冷少还能脱身吗?他会和解心那个啥吗?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