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在那里站着,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这,确实是一个让他意外的女人,虽然占有了她的身体,却得不到她的心,直到现在,他仍还不能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林晓强摇了摇头,转身往崖头门宦山寨走去,可行至一半,路上却突然跳出了个俏生生的人儿,初时以为是冰妮,看真切一点,这不是阿明瑞的媳妇水玲吗?
阿明瑞无法人道,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水玲是个旷妇,这也是不容置疑的,她不像冰妮,常靓靓那般含蓄,甚至要比和她类似遭遇的杨兰更要饥渴,更要大胆直白!
她需要,所以她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没想到是我吧?”她嫣然一笑,雪白的牙齿一闪一闪亮着晶光。
“呵呵”林晓强和她一照面,一看到她那如水般的眼神,他就完全明白了,对于男女之事,二人是心照不宣早有默契了。
“傻笑什么呀!”水玲用贝齿咬着唇,那欲拒还迎含情脉脉的模样别提多动人了。
“去哪儿?”林晓强低声的问!
荒山野地虽有别有一番情趣,可山里有蛇虫鼠蚁,还有冤魂不散的山蚊,上一次和她在山里欢好了一回,全身上下都起了无数的包,照他估计最少也失了五毫升的血,当然,这个和女人每次月事的失血量是不成比例的,可问题他并不是女人啊!
“嗯?”水玲有点为难,山蚊并不会因为她是女的就不扎她,相反,细皮嫩肉的她更受蚊子的欢迎,那一回,林晓强也许只失了五毫升的血,可她却失了五十毫升都不只,像是又来了回大姨妈一样,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回赵高门宦吧,太引人注目了,去崖头门宦呢?又没有好的地方,沉吟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猛然牵起林晓强的手就往山中走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所在。
二人在山路中扭扭转转行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水玲心目中的理想所在,那是一个废弃了的牛棚,外可摭风挡雨,里面有干草,铺平了就像床一样,最可喜的还是牛棚旁边还有一条流水清澈的小溪,完事后还可洗洗。
此时正值下午,日光柔和的照洒着山林,整个积石山沉浸在一片宁静恬淡的氛围,清风指煦中,松涛之声时隐时现,远远近近的山峦峰岗在淡蓝色天幕的映衬下益发显得雄秀巍峨。
庄严的苍穹,不时有鸟雁扇动着翅膀飞过,在幽碧色的天庭中留下一道划痕!
这里,风凉水冷景致优美,绝对是野战的最佳所在!
说实话,水玲是很懂得品味生活,享受生活的,只是和阿明瑞一起,她提不起这个兴致来,因为那个什么事都办不成的阉蛋能让她多好的兴致都变得发霉。
不过现在,水玲眼里只有眼前的男人,至于那个头顶绿绿的软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一进牛棚,她就像渴极了似的扑上前来和他纠缠成一软,香软柔腻的红唇开始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唇,香舌像小兽一样敏捷灵活。
林晓强很快被撩逗得火起,正想把手伸进她的衣裙里,她去像狡猾的小兽机灵的闪开了。
“我想去溪潭里洗个澡!”水玲娇笑着说。
林晓强正想说,那好,你去吧,我等你!然而水玲却再一次贴到他身上,娇嗲嗲的说:“你陪我一起去!”
鸳鸯浴的邀请,林晓强哪有拒绝的道理,自是欣然同往!
别看水玲对着林晓强柔情万千,可她并不是随时随地向外喷火的女人,其实除了在林晓强以外,她从未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
人前人后,她都是端庄典雅,雍容华贵,机智干练的赵高门宦族长夫人,甚至还弥散出一种淡淡的香冷气质,在许多人眼中,她甚至是高不可攀的。
不过,此时眼前的水玲也确实有傲然的本钱,尺寸特大的双峰高高向上翘起,足以和外国洋妞一比高低,粉红色的纯绵纹胸虽然没有蕾丝镂空又或是什么名牌的高贵,但它所衬托出来的结果却是毫不逊色的,双峰之间塑造出一条幽深傲人的沟壑,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失魂落魄。
从脸蛋到胸部又到胯部再到腿部,不论从哪个方向哪个角度,弧线的曲线勾勒出令人的玲珑身段儿,柔软的腰肢妖娆灵活富有弹性,笔直修长的双腿,一颦一笑,一眄以睇,所有这些在一瞬间便能焕然摇曳出无限春光和万种风情来。
春光无限好的洗完了澡,林晓强与水玲一丝不挂的赤诚相对,湿热的唇在一起一次次胶结回转。双方的身体蛇一样紧紧缠绕挤压在一起,彼此的热量和气息顷刻融为一体。
他的耳朵里又传来血液铮铮流过的声音,鼻腔里一股热气一蹿一蹿,腹股沟中的燃起了腾腾烈焰,小弟弟兴奋成一根烧红的铁棍棍。
他这里没有沙发,两人便站在在那里相互抚摩。他的手顺着她的香肩依次滑落,慢慢掠过她柔韧纤巧的小蛮腰,最后终止在活色生香的翘臀上,他熟练的伸出两根指头轻轻进入桃花源………
两人相互间长时间的寻寻觅觅着,她双颊通红,腰肢大幅度向后仰去,珠缝高高耸立在林晓强的鼻尖前,喉底不时发出千回百转的嘤咛,一双媚眼醉了似的迷离梦幻,配上那副勾魂妖艳的神态,端的是令人夺魄。
林晓强对女人的反应了如指掌,从她不断绷紧的肌肉上、不断升温的肌肤上、不断加快的呼吸频率上,他知道时候到了,于是慢慢的把她放到了柔弱的干草上………
几曲交响,欢乐无以名状。
最后,水玲无力的瘫软在林晓强怀里,眼神如水一般的柔软,四目相对,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有会心与满足的一笑。
月无常圆,花无常开,欢乐太短,离别却又太长,短暂的欢愉过后那就是离别,水玲要回赵高门宦,林晓强要回崖头门宦。
“对了,明天你也要参加大族长的选举吗?”水玲突然问。
“呃”林晓强在经过兰茹的事情后,已经不太想做这个大族长了,可是水玲话问得突愕,仿佛话里有话似的,所以模棱两可含糊其词的应了一声后问:“为什么这样问呢?”
“如果你要参选,那我劝你还是别去费这个力气了!”
“为什么?”
“因为阿明瑞从前天晚上开始到昨天,甚至保括今天,都一直在给有资格投票的人送钱送礼。”
“他买票??!”林晓强愕然,选个狗屁族长罢了,至于耍这么多小心眼吗?
“嗯,我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三族中有资格投票的四十个长辈里,已经有十多个同意了支持他!”
“哦?三分之一的胜算了嘛!”林晓强心里冷笑道。
“是啊,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做这个大族长,趁早打算吧!”水玲好心好意的道。
“呵呵,不用,由得他折腾去吧。”林晓强淡淡的一笑置之。
水玲欲言又止,看看天色,已比日落西山了,她真没想到这随便搞一搞就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再不赶紧回去,天就要黑了,于是只好叹口气,道了声好自为之,匆匆忙忙的走了。
林晓强也理理衣服,从从容容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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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投你一票的条件
阿明瑞对大族长之位志在必得,他清楚自己的人气不足,别说是和林晓强相比,就连新教那个勇于农业改革的兰茹,呼声都比他高。
不过没有关系,他虽然没有多少人气,但他有心机和手段,而且他也有的是钱,虽然他这点钱相对于林晓强,甚至对阿怒老爹来说都不足一哂,但对于别的族人,他绝对可以算得上富人。
阿明瑞在动作之前,对整个形势是作了分晰的。
政府的人会来,但他们只是作公证人,并没有投票权,唯一有投票权的,就是那四十个长辈。
有投票权的是各派系里辈份最大,说话最响的族人!
每派系十人,这十人由本派系的族人自己投票决定人选。
三个派系,每派十人,总共也就三十人,那何来四十人呢?
余下四人是哪来的呢?是的,大家都没猜错,他们来自外族。
积石山下并不是只有保安族一个少数民族的,还有东乡族,撒拉族,三族共存共立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
“大族长选举委员会”为了做到绝对的公平公证公开,以防到时候出现票数相同,僵持不下的局面,把这另外的十票给了东乡族与撒拉族,每族各五票。
阿明瑞看清了行势之后,觉得首先要做的,那就是先把赵高门宦的这十票牢牢控制在手里,绝不能出现肥水流了外人田的状况,所以他几乎是是豁出去了,在这几天里,他不停的走着后门,送钱送礼送粮,给那十人送去足以让他们动心的东西!
这十票搞掂了,阿明瑞却仍放松不下来,因为形势还是很严峻,他可以获得这十票,那个新教的兰茹也可以获得十票,那个叫欧阳力的家伙也能获得十票,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的,想要稳胜,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东乡族与撒拉族的那十票下手。
阿明瑞开始想办法打听起东乡族与撒拉族投票人员的名单,经过一番努力,名单还真的被他弄到了,名单上的人虽然都不算陌生,但也算不上熟悉,唯一知根知底的,那就是东乡族的副族长于殳!
于殳和阿明瑞熟络,他们认识的时候,他不是赵高门宦的族长,他也不是东乡族的副族长,他们俩个仅仅是臭味相投的偷窥爱好者。
他们是在水潭边的灌木林中不期而遇的,而当时水潭里正有一群姑娘在洗漱。
同时做贼心虚者,没有互相拆台的必要,反而结下了不解之源,二人成了好友,有空还约了一起去偷看女人洗澡。
可想而知,这种地方,这样的状况下建立起来的友谊是不牢固的,再说阴险的阿明瑞也不会对任何人交心。
后来,阿明瑞又一次约于殳去偷窥的时候,于殳竟然拒绝了,而且说以后再也不会去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阿明瑞纳闷了,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边看女人洗澡边搓下面的,现在一天不偷腥就扮起圣闲来了?忙问这是为什么?
于殳便吱吱唔唔的说出了原由,他看上了一户正经人家的女孩,为了她原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阿明瑞很是好奇,想看看于殳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女人?于殳就偷偷的带着他,远远的,悄悄的,让他瞧了水玲一眼,结果这一眼就坏了事。
阿明瑞当时看见水玲,惊若天人,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一直到于殳用手直拍他的脑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可想而知,阿明瑞看中了水玲,上演了一出横刀夺爱,硬生生的把于殳的梦中情人给抢走了。
自此之后,于殳就再也不和阿明瑞来往了,反而发奋图强不断作为,最后成为了东乡族的副族长。
二人有谊在先,有仇在后,阿明瑞很想去找这人,要他手里的那一票,但他又吃不准于殳还卖不卖他的账。
不过最后,他还是厚起脸皮提着礼物偷偷摸摸的敲响了于殳的家门,只要能做大族长,那就意味着有权有利有地位,与这些相比,面子又值几个钱呢!
于殳见了阿明瑞,没有黑口黑面冷嘲热讽,反而极为热情的把他待为座上客。
二人寒暄了好一阵,阿明瑞便吞吞吐吐的道明了来意。
于殳哈哈一笑,极为爽快的道:“没问题啊,我这一票投给谁不是投啊!”
“真的!?”阿明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幸福来得如此的容易与突然,他有点反应不来了。
“嗯,只要你让我和你的媳妇睡一晚,我这一票绝对给你!”
“操!”阿明瑞嚯地站了起来,抓起茶杯就摔到了地上。
“哈哈!”于殳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明瑞老哥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阿明瑞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讪讪的道:“什么都可以开玩笑,这个事情可不能用来开玩笑啊!”
这话,却让于殳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明瑞老哥,你既然这样说,那我还真不开玩笑了,我就是要和她睡一回,提上裤子,我就把这票给你!”
“不!”阿明瑞毫不犹豫的拒绝,他虽然不能人道,但绝不甘心带绿帽,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头上早就有顶绿帽,而于殳只是再给他抹点绿罢了。
“老哥别忙着拒绝嘛!”于殳仍是淡若从容,缓缓道来:“我喜欢水玲,这个你是早就知道的,过去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不但我这一票给你,就连其他族人的票,我也可以想方设法都弄给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手上已经有十票,如果再加上我这边的五票,那你就有十五票,三分之一多的胜算了。那这个大族长的位置,还不非你莫属吗?”
仅仅是一票,那是不足以让阿明瑞把自己的媳妇卖掉的,可如果是五票,而且这五票能垫定他的大族长之位,他就开始心动了,然而他还是犹豫不决,毕竟这件事情脱出他的底线了。
“这个我得回去想想!”
“没问题,呵呵,我一点都不急的!”于殳大笑着道,“不过老哥可是要抓紧时间了哦,很快就是大选了!”
阿明瑞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临走时甚至没忘记把他带来的礼物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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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苗厘
阿明瑞灰溜溜的回家了,他没敢说于殳无耻,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路子的!
他们俩可算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一个无耻,一个卑鄙,否则二人怎么会有那种共同的嗜好,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呢?
沦落到被要挟,阿明瑞只能说自己时运不济,票在谁的手里不好,偏偏是这不是玩意的家伙呢!不过他也奇怪,这原本爹不亲娘不爱连狗都不理的于殳几年不见,怎么就成了东乡的副族长了呢?
其实阿明瑞不知道,于殳之所以能发奋作人,那全是他的功劳!
俗语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没齿难忘。于殳与阿明瑞虽然没有杀父之仇,却有夺妻大恨,在于殳看来,如果不是阿明瑞阴险卑鄙的横刀夺爱,水玲早就是他的媳妇了。
于殳原来确实是游手好闲得过且过,可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他有一手祖传的绝活。
于殳家世代都是木匠,这样说是比较好听的,因为他家做的不是活人用的家俱,而是死人睡的棺材!
自从水玲被阿明瑞抢走之后,于殳消沉了好长的时间,后来立志振作的他又重操旧业,替人做起了棺材。
有一回,东乡的老族长病退,眼看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但老族长还是在咽气之前,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把儿子扶上了新族长之位,儿子感念老人的恩德,要做一口上好的棺材给即将膈屁的老人厚葬,于是找到了于殳。
于殳二话不说就住进了老族长家,没日没夜的干了整整八天,一口上好的樟木棺材新鲜出炉了,这付棺材前面的盖子厚实,半圆头,上翘下斜。整体浑圆,线条优美,刚刚刨出来的木头反射着柔和的天光,摆在屋里竟然有种高贵、庄重的感觉!
新族长见了夸口不绝,但赞声未完,屋的另一头便传来呜呼哀哉的痛哭之声,那早已半生不死的老族长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棺材做好了,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族长家大办丧事之际,于殳也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最后喊着水玲的名字在族长家的后堂,老族长的新棺材底下醉得人事不醒。
于殳这一醉就是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三更,老族长已经躺进了新棺材里,但并未下葬,夜里负责守丧的是老族长的幺女儿。
女人一直跪在棺材旁边,此际正是夜半三更,原本心里就发寒,突见棺材底下爬出一人,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于殳从棺材底下爬出来,却见一披麻戴孝的妖娆女子躺在地上,心中还是不平衡的他看到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左右四下无人,于是恶向胆边生,当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了上去,在老族长的尸首旁把他的女儿就地正法了。
苍天是不长眼的,老人在地下也是无知的,否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行雷闪电,再来个尸变,把于殳五雷轰顶的炸个尸骨无全,可是他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搞了个黄花闺女。
刚继任的新族长得知此事的时候,虽然顿足捶胸破口大骂,对于殳拳打脚踢大打出手,然而此时木已成舟,好妹子都被狗日了,就算把他打死又能怎样?最后只能无奈的把娇滴滴的妹子嫁给了猥琐的棺材匠于殳,把丑事变成好事来摭掩脸面。
不过后来,于殳也确实能耐,卧薪尝胆的给大舅子鞍前马后立了不少的功劳,得了信任,渐渐混得风声水起,最后在副族长意外身死后,顺理成章的接任了其位。
如今,于殳虽然风光无限,但睚眦必报的他却怎么也忘不了阿明瑞的夺妻之恨,对此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机会来了,阿明瑞未来的前程竟然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他还需要客气吗?
阿明瑞知道于殳不会对他客气,设身处地,换了他是于殳,他同样也会这样做的,甚至可能会更恶劣,例如三p什么的。
可是现在,阿明瑞不是于殳,他是那个即将要往自己头上抹绿的男人。
如果说水玲是一块带肉的骨头,那么阿明瑞就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没有了牙齿的老狗,就算把骨头塞进他的嘴里,也无法品偿出香味的那种,把她娶进门已经好些年了,可是因为自身硬件不行他一次都没享用过,然而这并不表示他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这种事情是谁也不能代劳的。
阿明瑞痛苦极了,一边是如花似锦的前程,一边是如花似玉的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失去哪一样他都不愿意。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必须作出决择,要么眼看着别人日自己的媳妇,要么眼看着别人坐上大族长的宝座。不管哪一样,对阿明瑞来说,都是很残忍的事情。
正在他难以取舍的时候,门轻轻的响了一下。
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但阿明瑞前半世却做了很多昧良心的事,所以就算现在是晴天白日,他也是疑神疑鬼的,所以听到这一声响,几乎是下意识的喝道:“谁?”
“是我啊,阿青婶!”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是你?”阿明瑞疑惑的打开门,脸上却没有表情的问:“你来做什么?”
“嘿嘿!”阿青婶咶噪的一笑,“阿明瑞,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夜你急着过河的时候,你忘了是我一点也不嫌弃的用嘴给你”
阿明瑞闻言大惊,赶紧掩了她的嘴,探出头四下看看,发现左右无人这才放下心来,把她拉进了屋里,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阿青婶淡淡一笑,“瞧你慌得,我又不是厉鬼,那夜你不是说我的技术”
“行了!别再说了!”阿明瑞断喝道,那夜他是被鬼摭了眼,才会神差鬼使的和她搅和到了一起,现在清醒了,自然对丑不堪言的阿青婶畏如蛇蝎。“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我的竹伐有两根竹坏了,想找你要两根!”
“你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两根竹?崖头门宦不是到处都有吗?你存心来找碴的吧!”
“泥竹是到处都有,可是苗厘竹却只有你阿明瑞一家有啊!”
“我操,你想我家的苗厘竹,门都没有!”阿明瑞怒道,苗厘竹又称为铁杆竹,一般每株高十多米,径粗十到三十厘米不等,竹杆通直、壁厚、枝细、叶疏、节平、环细、光滑、坚韧、弹性强、不易虫蛀、耐腐蚀等特点,有“铁竹”美誉,多产于温热湿润、光照充足的雨林,在积石山这种地理环境极难存活,而阿明瑞偏偏就种生了它,可真是奇迹。
阿明瑞也知道此竹的珍贵,所以珍惜若命,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女人还严,现在阿青婶竟然跑来讨要,而且一要还是两根,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阿明瑞,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阿青婶不紧不慢的道。
“不用考虑,别的事情还好说,这个事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阿明瑞坚决的道。
“好,阿明瑞,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啊!”阿青婶说着就扭头出门,边走还边自言自语的道:“不知道赵高门宦的长舌妇们是不是很想知道她们族长的下面到底是长个什么样的呢?我去和她们唠叨唠叨!”
阿明瑞一听这话脸就青了,“回来!”
阿青婶置若罔闻,仍自顾自的走,自顾自的说:“我阿青婶一年到头的摆渡,男人的见过无数,可是长得像豆芽菜似的,还扭扭曲曲”
“闭嘴,你给我闭嘴!”阿明瑞恼怒成羞,凶神恶煞的拦住了阿青婶。
“你想怎样?杀人灭口?嘿嘿,我可是早就活腻了!”阿青婶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变态,这已是保安族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我,我,我给你还不行吗?你别到处去说!”阿明瑞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不怕死的女人的这张嘴。
“嘿嘿,那我就谢谢了!”阿青婶笑了,“竹子在你家后院是吧,我自己动手就行,不劳烦你了!”
阿青婶说完便拿着镰刀去了,留下哭丧着脸的阿明瑞呆愣在那。过了很久,敲门声竟然又响了起来。
“操,砍了竹就给老子滚!”阿明瑞气急败坏的吼道。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
“谁?b的,通通给老子滚!”阿明瑞正在气头上,哪管门外站的是谁。
“兄弟,别嚷,是我啊!”门外那人声音低低的应道。
这下阿明瑞听出是谁了,脸上一喜,赶紧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还沾着血污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
这人虽然如此模样,但阿明瑞却神情极为激动握住了来人的手唤道:“哥!”
是的,眼前这人就是失踪了好久的阿黑瑞,阿黑瑞的故事说来不是很长,不过稍安勿燥,后面会提到。
阿黑瑞鬼鬼祟祟的进了屋,神经兮兮的赶紧反手关了门!
“哥,你这是怎么了?”阿明瑞不明就里的问。
“唉,一言难尽,兄弟,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疯了!”口干唇燥的阿黑瑞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是猛灌。
“哦,好,我让媳妇马上去给你做好吃的!”阿明瑞忙道。
“不,不要!”阿黑瑞几乎是神经质的拦住了他,“兄弟,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
“为,为什么?”阿明瑞被弄糊涂了。
“别问那么多了,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好吧!”阿明瑞无奈的应了句,随后就去给他拿吃的。
水玲不知上哪去了,厨房里只有几个冷馒头是现成的,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阿明瑞不会做饭,只好把馒头拿给阿黑瑞。
馒头又冷又硬像石头一样,但阿黑瑞却一点也不嫌弃,一把抢过狼吞虎咽起来。
阿黑瑞一边吃,一边四下打量室内的装潢,抽着空儿说:“兄弟,看来你的环境不错嘛。”
阿明瑞叹了口气,“勉强凑合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什么事不顺心啊!”阿黑瑞又灌了一大口水,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是啊!最近确实不太如意!”
“哦,说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你!”
阿明瑞上下扫了一眼邋遢不堪的兄长,心说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想帮我?不过他还是照实把于殳威胁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黑瑞听完后气愤的一拍桌子,吼道:“操他个狗日的!反了他了!”
阿明瑞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张桌子,心里喊道,哥,你轻点儿,我这可是红木的。
“兄弟,你就这样任他欺辱吗?”阿黑瑞质问道。
“如今我有求于他,不顺着他的意思办,我这大族长就没指望了。”阿明瑞憋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