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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轿在街道上平稳的飞驰。
这种指南中学制式的魔轿之中虽然坐了三个人,却依旧显得很宽敞。
唐雨的神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原来是一场虚惊。
周家出事了是真的,可是和苏伯无关,只是苏伯和冬儿失散了,在情急之下,冬儿本要说“苏伯没见了”却说成了“苏伯没了”,着实将唐雨吓得够呛。
经过冬儿断断续续的叙述,唐雨也大致了解到了周家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周如海操办这一次澧水诗会却是为了唐雨,原意是希望唐雨能够借助这一次澧水诗会,熟悉武陵学界,为下一步其进入澧水中学学习做铺垫。
在诗会之前,周家就已经造了很多势,放出了不小的风声。
可是没想到,在诗会开始之前,唐雨却是不见了,可想而知周家在诗会之上会遭遇到怎样的尴尬。
而冬儿作为唐雨的贴身丫头,则是被严厉训斥,而且被严令让她必须要找到人。
倘若其找不到唐雨,估计多半也是回不了周家了,说不定事后还得被周家追究,轻则一顿板子,重则性命可能都难保。
可怜这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生平哪里经历过这等灾祸?自然是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只欲求死。
“我和冬儿是在临江八角亭那边遇见的,见她着实哭得伤心,心中不忍,又担心她小小年纪,万一遇到了事情,恐怕会有危险,所以我才跟着他一起寻公子的……”沈小竹声音很低,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扯着轿帘,拘谨之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她的眼神却是不敢看唐雨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得谢谢你,没有你,冬儿恐怕也上不了江心岛。”
“可不是?冬儿也真是急慌了神,武陵城里面,她从教廷大街一直走到临里中学,来回走了三四回,少说也不下百里路。脚都磨破了皮,腿都肿了呢……”
“到了亥时末刻,我劝她先回去,却是不听,就在江边大哭。最后听到江边跑马骑士说出公子的名字,才知道公子原是去了江心岛。当即什么也不顾,就上了魔船,我撵都撵不上呢……”
沈小竹的声音很柔和,一点也不像唐雨和她第一次见面那样,听声音会觉得她温顺得像一只猫。
她口齿清晰,将今晚冬儿寻唐雨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似是轻描淡写,却将冬儿内心的那种焦急,惊慌,还有绝望的种种情绪都叙述得非常的生动。
唐雨皱皱眉头,低头看躺在自己膝盖上已经沉沉睡去的小女孩,心中充满的自责。
多可爱的小女孩,在地球上这个年龄的小丫头都还是家里的小太妹。
可是冬儿却已经不得不肩负起超越他年龄的责任和压力了。
因为自己的一次不告而别,险些让她万劫不复,为找自己,脚弄得伤痕累累,腿肚子高高的肿起来,着实让人看着心酸。
轻轻的拍了拍冬儿的单薄的后背,唐雨不由得轻叹一声。
苏伯却是没有把澧水诗会的事情告诉自己,倘真告诉自己了,自己在澧水诗会上又会是什么情形?
大抵也会像今天自己在指南诗会上那样出洋相,估计可能更惨。
那样周家可能会面临更尴尬的局面呢!
阴差阳错,自己躲过了澧水诗会,却在指南诗会上差点回不去。
看来才学的事情,自己是绕不过去了,非得是要学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唐雨暗暗给自己鼓劲,可是鼓劲容易,真到了学习的时候,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年他也不常常这样给自己鼓劲吗?
可是最后还不是沉迷在数学中不能自拔,没能考上重点中学?
转念间,唐雨心中又想着回去无论如何得去给周家周如海当面致歉,说不得又还得被周家其他的人一番奚落嘲讽,苏伯估计又得受委屈了。
想到这些,唐雨便情绪有些低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旁的沈小竹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偶尔偷偷的会用眼神瞅唐雨一眼,可是就一眼,便迅速就挪开了视线,像是做贼似的。
今天的事情,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敢情这唐公子原来是个大才子呢!能参加指南诗会,而且还被跑马传诗,这等才子,武陵城恐怕都不多见……”
“可这样一个才子,又如何会对西学如此精通,如此感兴趣?真是搞不懂呢!”
沈小竹思绪纷飞,却更显得拘谨。
毕竟,在东方以才学为尊,作为一名西方魔法学徒,沈小竹以前只当唐雨是才学不成才学西学,可她没想到唐雨才学竟然如此惊人,这让她不敢再以之前的心态面对唐雨了。
再说了,唐雨人家是书香门第的出身,自己一魔法学徒可是犯书香门第忌讳的。
她在武陵无依无靠,她和唐雨接触的事情万一被书唐雨的家里知晓,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端来呢?
两人都沉默。
唐雨的情绪也渐渐的开始好转,他毕竟是小孩心性,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情况的确有些糟糕,烦恼也有些多。
可是毕竟没有太糟糕,倘若苏伯真如冬儿所说的没了,那就真是最糟糕。
现在苏伯的事情不过是虚惊一场,冬儿虽然受了一些委屈,却终究也没有什么大碍,周家那边出了一些事情,也还有挽回的余地……
经历了今天指南诗会的事情,自己上学的事情恐怕也能渐渐的有眉目。
身边的人都平安,未来也并非全无希望,与其整天那么多烦恼,还不如放松心态,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
掀开轿帘,虽然已经到子时了,可是武陵城辉煌依旧,远眺灯火辉煌的武陵江,种种负面情绪更是烟消云散……
“沈姑娘,你要去哪里?”
“啊……”沈小竹一惊,不自然脸上染上一片嫣红,道:“我……我就到前面……”
唐雨嘿嘿一笑,道:“你脸红什么?你可是高级魔法学徒呢!”
沈小竹斜睨了唐雨一眼,怔怔不知怎么说话,过了半晌,她才幽幽的道:“唐公子才学惊人,我们魔法学徒……比不了的……”
唐雨又是一笑,悄悄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今天是骗他们的,我根本就不会作诗。再说了,作诗有什么意思?还没有解析魔法有意思呢!”
沈小竹又是一愣,一脸古怪的看着唐雨。
“不会作诗?骗了诗会那么多才子和夫子,还有武陵城的大人?这可能吗?”
“作诗没有解析魔法有意思,这是书香门第有满腹才学的士子说出的话?这……唐公子实在是和其他的士子太不一样了……”
唐雨摸了摸鼻子,似乎被沈小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旋即,他又笑起来,道:
“你上次对付我的魔法,我也会了呢!”
唐雨说完,嘴中念念有词,没见什么动作,沈小竹便感觉自己脚下踩的木板变得松软泥淋。
她低头一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脚陷入黑色的淤泥之中。
她惊呼出声:“这……是泥泞术?”
“还有呢!”
唐雨口中吟唱一变,“噼噼啪啪”天上落下一块块碗口大小的鹅卵石,砸得轿子剧烈的颤抖。
“滚石术?”
“你……”
沈小竹有些狼狈,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唐雨在如此狭小的空间竟然施展魔法。
而且其施法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措手不及,为躲闪那些石头,她差点滚出了魔轿。
还好,脚下的泥淋渐渐的消失,天上的滚石也没了,沈小竹却是脚上沾满了泥,发髻凌乱,长裙也尽是污垢了。
而此时轿子却停了下来。
唐雨道:“你到家了,回去洗洗就干净了。谁让你当初用这两招对付我呢,今天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顺便测试一下我刚刚解析出来的魔法的威力。”
沈小竹哭笑不得,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敢破口大骂。
可是神色倒没有先前那么拘谨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震惊唐雨的施法速度,还有震惊唐雨还真解析出了西方魔法,莫非他的背后,还有西方魔法的老师?
从魔轿之上下来,沈小竹终于轻轻的哼了一声。
魔轿的轿帘却掀开了,露出了唐雨的脑袋:“别觉得委屈啊,凭你那格物学和数学的水准,以后需要我指点你的还很多呢!”
脑袋缩了进去,轿帘放了下来,魔轿继续的向前飞驰,唐雨心情却是大好,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魔法,真的很神奇,很有趣!沈小竹的魔法笔记可要好好的研习,会魔法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而沈小竹望着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魔轿,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感受。
“这家伙,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