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5卷战争中的女人]
第6节第六章打入冷宫
美子虽然让板垣爱不释手,但她的冷漠却令他忍无可忍。任何事物都千万不能摆在一起来作比较,一比较就会出现问题。大到军事,小到女人。可板垣又是个离不开比较的人,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比较,如敌我双方兵力、战术、物资供给、天时地利的对比等等。
职业军人的习惯,让板垣将美子和樱子放在一起,从残花败柳的樱子身上对比出美子的可贵,又从美子的冷漠中感觉到了樱子的可取之处。因此,美子就从将军保姆一下子被打入冷宫,一步到位进入山西大同日军慰安所。
美子没出板垣将军府邸,一个女人就前来替换了她。这女人三十一、二岁的祥子,长得相当漂亮,尤其是那低胸衣露出的乳沟,足可让任何健康的男人跌入滑倒。从板垣亲自出门迎接的特殊性来判断,美子感觉到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板垣异常客气地招呼她坐下,然后给土肥原贤二挂电话,说:“土肥君,你的‘花猫’到了。”。
土肥原贤二传过来的话,美子听得很清楚,他这样说:“哟西,中国有句老话叫没有硃砂,灶心土也行。板垣君就将就着用呗。”。
板垣看了沙发上叼着烟的女人一眼,说:“土肥君哪里话?你让本将军重温旧梦,这还得感谢你呢。”说着,他掉头离开话筒,朝女人挤挤眼道:“是不是啊?‘花猫’。”。
“花猫”翘起二郎腿,冲板垣站立的地方吐了个烟圈,然后看着烟圈渐渐散去,才不屑一顾地说:“还是‘老板’对我好,喜新不厌旧,不像我‘老宫’,一下子就将姐姐抛到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
板垣道:“花猫。”刚叫出她的名字,他就揺着头道:“我怎么觉得叫着这么别扭呢?还是叫”。
“花猫”马上制止他说:“nonono,难道你还敢叫别的?最好还是叫‘花猫’吧。”。
“叫‘花猫’就叫‘花猫’吧。”板垣上前抓了女人的隆胸一把,然后说:“听土肥说,你拒乘他的专机,舍近求远,取道海域直奔满洲里。生意怎么样啊,很火吧?”。
“花猫”一听,不高兴地垮下脸来,她正要开口挖苦板垣时,一个卫兵进门报告,接到命令来提押美子的日军士兵到了。
当美子从板垣的卧室走出来时,“花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吃醋道:“‘老板’,金屋藏娇呀。”。
板垣道:“什么娇不娇,残花败柳而已。”。
美子拖着脆弱而受伤的躯体走出这个令其噩梦不断的魔窟,又被两个士兵拎小鸡一样扔进货车的兜里,一路颠簸开往目的地。
车至一片白桦林,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两个士兵跳出驾驶室,背对着美子朝树杆上洒了尿,然后头挨了一下头,便掉转身来,挨近并攀上车兜,将她弄下车提进白桦林扔在厚厚的木叶上,急不可奈地各自刮下裤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美子叫嚷着惊慌失措地挪动躯体,企图用责斥让两个士兵中止他们的兽行。但这种天真,对于战争中饥渴的男人来说,不但丝毫无用,反而助长他们的欲望。
两个士兵轮番上阵,在美子的躯体上获得了满足,又将她拖起来掷到车兜里,然后欣喜若狂地唱起来:
“跨过大海,跨过高山,尸横遍野,为天皇捐躯,视死如归。”
美子像一条受伤的狗一样倦成一团,任凭车箱颠来簸去,从车箱的这边滚到那一边,又从那一头滚到这头。全身的肌肤让铁皮子碰来撞去,疼得她感如撕心。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被弄得体无完肤,也许这样,自己会被送进日军陆军医院,避免豺狼虎豹的侵袭。
虽然心境如此,但稚嫩的躯体实在是遭受不了,美子只好撑爬起来,盯着头上那一片片美好的蓝天白云,思念不知在自己的哪个方向的母亲和不知生死的哥哥滕川一郎。
车子进入一个镇时,天已晚了,车也吱嘎-声停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美子的心像西边落山的太阳一样,一下跌入谷底。她担心驾驶室里的两个士兵会像白桦林里一样再次扑向自己,便条件反射地紧缩躯体。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投手榴弹一般地扔来一个窝窝头,又发动车连夜向前开去。
美子饿得不行,忍去忍来,还是爬行着在车箱里找到这个窝窝头,咬了一口,觉得它已经馊了,并且还严重地变了味道。不过,她只得将就着吃下,以后的路还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