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如果他们硬要说,我们也阻止不了,由着他们去吧,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快乐就好。”
她真的是这么想。源绪之想叹气。
“你不高兴?”她小心地觑着他的表情。
“我是不高兴。”他无奈地点点头。
“为什么?”她说错了什么吗?应该没有吧。
“因为你对我太没有信心。”他面色一板。“你真以为我会放任你受委屈,让别人来指责你!?”
“呃……”
“你是我的老婆,骂你等于骂我;敢骂你的人,就准备接受我的挑战!”他信誓旦旦地道。
“绪之……”他维护她,她当然很感动,可是,没有到要“挑战”那么严重吧?
“还有你,也该打。”他瞪着她。
“我?”她眨眨眼,一脸迷惑。
“你对我没信心,该打。”重重吻了她唇瓣,以示惩戒。
“可是……”她才开口,他的唇随即堵上来。
“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受委屈吗?”他吻了下,抵着她的唇瓣继续说:
“千秋,你是我的女人,我深爱的女人,我说过会保护你,你忘了吗?”说一句就吻一下,源绪之不在乎训她久一点。“呆瓜,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在你心里,你老公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会让你有苦自己受……”
“绪之!”她低叫,微喘地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偷袭:“我……我……”被吻的有点迷糊,她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
绪之才不管,拉下她的手继续吻,还趁机解开她胸前的钮扣,热烈地吻上她胸前的丰盈。
“不可以……”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双颊酡红似火;发现自己上衣全开,连忙七手八脚拢回来。“这里是外面……”
虽然附近没有人,但她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
“明天,我们就先回大阪。”源绪之也气启、不稳。
他原意只是想逗她的,谁知道——哎,他真是太低估千秋对他的影响力了。
“明天?”
“这件事不解决,你就会一直挂心,而我希望你快乐。”平复住骚动的欲望,他再度楼着她低语:“千秋,谢谢你肯嫁给我。”
她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嫁他,不也证明她有多爱他。因为明白这点,他对她的怜惜,已远比当初更多。
“我也要……谢谢你爱我。”扣回衣服,她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不管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不后悔爱你、嫁给你。”
绪之心一震,禁不住更加紧拥住她。
他的千秋,也是个傻女人呵,才会为一个男人如此付出。
第十章
东京都第一饭店七楼的宴会厅,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来往布置。
一进厅门,长长的桌子摆满左右两边,桌上提供各类餐点,而最前头面对正门的地方,架起了一座舞台;而门外,则立着一张告示牌——京都源氏、东京森山氏,两府联姻宴客会场。
由于联姻的双方各自是不同领域的名门,所以今天来到这里祝贺的人来头也都不小,饭店的服务人员个个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
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新郎已经悄来到会场,避进专门用来摄影的了望室,居高临下地俯望整个会场。
宴会,实在是一个非常无趣的地方;即使这场宴会是他的对外婚宴,他依然觉得十分无聊。
客人似乎大部分都提早来了,并且三三两两议论纷纷——不知道老夫人和森山家的人发现异样没有?
“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源慎一搂着妻子走过来。今天他是男方致词人,所以一身西装毕挺,斯文的气质看似亲切无害,但实际上他纵横商场的时候,可也是狠角色一名。
“亲爱的堂哥,好久不见,堂弟我真是很想念你;而美丽的堂嫂,你愈来愈漂亮了。”源绪之回过身,笑笑给两位至一顿恭维。
“少来了,今天的事如果就是你想念我才搞出来的,那我宁可你不要想念我。”源慎一没好气地应。
毕竟在旅游途中被人给急召回来,回来后又得当工作狂,承接某人丢下的成山工作,这种“想念”,不要也罢。
“好歹为了我的终身大事,你就委屈一点。想当年,为了你和茗双,我也熬了不少夜,当工作铁人耶。”绪之很是无事地道。
“算了,闲话少说。”想到自己也欠堂弟不少,慎一非常认命。“怎么没看到新娘?”
“她在另一个地方。”绪之神秘地笑了下。“现在有人帮我保护着。”
“谁?”想了下今天在场的大人物,新娘的确需要一点保护。
“川崎企业的总经理和他老婆,还有一个是堂嫂也认识的人——中山亚织。”
“亚织!?”茗双讶圆了眼。
“因为我的新婚妻子和她也是好朋友,所以她义务来帮忙。”亚织冰,文攻给他,如果有人想用武吓,就由她来。
总之,亚织是绝对不许别人欺负她朋友的。
“祖母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慎一问道。
“不怎么办。”绪之耸耸肩。“我已经准备一个台阶让她下,如果她不肯、硬要控制我的婚姻,那也别怪我这个作小辈的大逆不道了。”
“祖母毕竟年纪大了,别做的太过火。”源慎一提醒道。
“那要看她怎么表示了。”绪之笑得很冷,眼神转回会场。
现在,就等开场了!
十点整,客人自动集中在厅中央,在充满喜气的轻音乐演奏结束时,整个会场也安静下来,源慎一缓缓走上台。
“感谢各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源氏家族的喜事,源慎一谨代表源氏家族以及新娘的家人,再一次致上无限谢意与敬意;现在——源慎一手臂一扬,喜乐再起,众人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我们欢迎新郎——源绪之先生,以及新娘——小泉千秋小姐入场。’
森山和正准备强迫女儿爱子上台的手势一顿,他震惊地望向那对亲密相挽的男女;而爱子也同样震惊。
源绪之一身黑色真丝西装,而千秋一身白色小礼服,她没梳新娘的复杂发式,只将长发挽起,化了淡妆的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尤其是她脸上那抹幸福的温婉笑意,几乎可以让所有在场的人感觉到她的喜悦。
‘等一等,这是怎么回事?’在台下一旁坐着观礼的源老夫人突然站起来,挥手要乐队停止。
现场鸦雀无声,灯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