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7节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娜娜见铺天盖地的雾气又起,知道鬼头开始出动了,便命千里马打开金罐。还真是灵验,所有的雾气就像赶集一样,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全被金罐吸走。
雾魔光不秃噜就像没穿衣服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娜娜带着遁地鼠,乖乖兔,千里马,出洞蟒,嘟嘟羊,伶俐鸡把其围住,对鬼头说:“我们曾劝你迷途知返,不要为了一个妖女越陷越深。而你却变本加厉,看来已是不可救药,今天就给个交代吧!”说完大家一起向前。雾魔知道,若没大雾相护,难敌四手,便又急忙放起大雾。千里马早有防范,收了个干干净净。
鬼头吃惊非小,瞪大了眼睛,愣呵呵地望着千里马手中的金罐,忙问:“这是什么宝物?”千里马见其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回道:“只允许你满天地放雾,就不允许别人收一收雾吗?实话也不妨告诉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这是上帝的法器,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此话让鬼头听了更加胆战心惊,全身哆嗦起来。
千里马拳大力猛,像连珠炮般一拳紧接一拳,拳拳不离鬼头的要害。雾魔稍不留神,被打中了面门,那张乳白色猪皮冻子般的脸,立时肿胀起来,一片青紫。他脑袋一波浪,伴随着五味酱醋的涌来,从鼻,口,耳中放出五色雾来。千里马离得过近,脚力虽快,也来不及躲闪,被毒倒在地。雾魔得到了喘息,急忙再次扯起大雾,趁机逃了个无影无踪。
娜娜安然无恙,把飞鹰叫到跟前,对他说:“这里就你的脚力快,劳烦到神岛走一趟,取来潭水为千里马解毒。”飞鹰二话没说,起身飞去。
近来的雾魔,没白天带黑夜地四下奔跑,做着一件极具凄凉和苍茫地令他极为伤心和难过的事,那就是寻找蝠妖。想想与其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给自己带来了别人无法言喻的快乐,但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忧烦。这种东西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不能对人说,也不能对人讲,自己的快乐自己享受,自己的忧烦也得自己承受。现在的他,有些无力地再自己单独坚强着享受和承受下去了,只能找那个他一直尊敬地在自己心中占有别人无法替代位子的人——海魔,进行有心而无偿地倾诉。
雾鬼吃了败绩后,膀头肿脸地一路疾奔,亡魂丧胆地抢进了海域。海魔和白脸狼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出了事情,都争着询问。雾魔摇着头,憋憋屈屈地道:“前些日子,高米尔前去看我,不想他走后,蝠妹也没了影子。我一路寻来,遇到了耶和华孩子的人,结果就被打成了这副德行……”
海鬼有些不解,摆动着双手,大声大气地道:“道友有法宝护身,哪个能近得了你呢?”雾魔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地道:“道友有所不知,他们当中那个高大威猛的红脸汉子,就是在岛上同我对阵的那个,他有一双神眼,能穿云透雾。这还不算,最近不知从哪讨动来一个破罐子,能把我放出去的雾全部收走,所以才吃了如此的大亏……”
一边的白脸狼听得心里翻江倒海,五味俱全。她倒不是因为雾鬼被打成如此模样而上心,实是因为深知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而闹心。对魔鬼高米尔的了解,谁也没有她具有更权威的表达权,那东西是个守着盆里望着锅里总不满足的鬼头,是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的恶棍。他对异性那种如饥似渴的追求,永无止境,任何力量都无法遏制,是本能地习性使然。就像狼见了肉,猫见了腥,不顾一切、拼了命也要冲上去一样。不管你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甚至奇形怪状的,只要有头发丝大的地方,让他看着顺了眼,便会情不自禁的大动心思,如狼似虎地勇往而上。
想来女人往往都有这样一种心态,特别是那些嘴上说着自己心灵是多么地清纯、身体是多么洁净的那些女人,更有这般的情怀——那就是不管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个野男人,如何上天入地、云里雾里地潇洒快活,但就是不允许身边的男人去沾别的女人。老公也好,情人也罢,巴望着专门属于自己一个人。只许我到处放火,不许你随意点灯,想来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可笑和荒唐地让人无法理解的思维和逻辑了!
鉴于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白脸狼的这种心态,好像比一般的女人更加地强烈一些。只能看到别人满身不干净、却从来看不到自己通身是粪的这种变态的极端自私心理,让白脸狼闹心巴拉地觉得,高米尔是对不起她的。具有臭豆腐般发霉变味扭曲心态的母狼,没有撒摸一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本来就是见谁跟谁的大淫妇,和高米尔可谓旗鼓相当的有所一比,天地间造就而成半斤八两的绝配,其实就不用再你怪我丑、我怪你难看的了。可她偏偏不,认为自己的今天是被高米尔逼的,而高米尔所做的一切,是完全不洁身自好的个人主动行为。你说说看,是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白脸狼怀着这样的鬼主意,另外还有雾鬼把她引荐给群魔的感谢心情,对海鬼说:“雾道友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受了这般的委屈,我们不能不管。”这话让雾魔特感激,心里得到了暖暖轻轻地摩挲抚慰,抬着猪皮冻子般的脸,满心欢喜着毫不掩饰地望着白脸狼。
海魔为了兑现自己以前的承诺,也为了表达雾鬼把白脸狼送到自己身边的这份情谊,当场表态:“是不能就这样白白被他们欺负。不过我想再邀几个道友,大家一起行动,可保万无一失。”于是,又联系了水魔,虫魔,瘟魔几个关系要好、喊一声都肯为雾鬼出头露面的。
几个魔头聚在一起,热闹非凡。水鬼带着蛤蟆精,虫鬼带着蝗虫精,瘟鬼带着苍蝇精,就雾鬼老哥一个,孤吊吊地落寞无伴,没了温情暖意,孤魂野鬼般感到凉飕飕地。几个见他的样子,又是同情又是恼怒,都撸胳膊挽袖子想为其出气。于是,众魔倾巢出动,云里雾里地直奔雾鬼家乡扑来。到了后,不分天上地下开始作闹。一时间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虫飞蝇舞,海啸山腾……
娜娜一面派飞鹰去请大华,一面组织人手进行反击。战了一场,不敌群魔,败了下去。
观察到群魔疯狂作恶的高米尔,欣喜欲狂。天真浪漫地以为,自己轻轻松松飞个绿帽子给雾魔,本想气他个人仰马翻,没想到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收到了如此这般空前绝后的奇特效果。要是早知如此,当初自己何必挨门挨户,求爷爷告奶奶地费那般不必要的唇舌呢?可当他望见了白脸狼的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一紧,像被人用力地狠狠抓了一把,猛地把储存多少年的老陈醋都喷了出来。心想,原来这个狗东西撇下自己,和几个鬼头混到了一起,依附上了别人,便对其有了恨意。而对几个鬼头,由当初不肯出手相帮的小恨,和如今与白脸狼黏在一起的小恨,合成了一个通天通地的大恨。现在的他,准确无误地知道,自己是给雾魔戴了顶绿帽子,却无法猜想到是哪个鬼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是一顶,还是多顶?他想裂了脑袋,也无法猜得出来。
出来混,只要是你拿了人家的,或是吃了人家的,终究都是要还的。试想,哪有光吃人家却一次都不反请的光棍呢?又哪有心甘情愿地一味让别人索取,却丝毫不求回报的眼子呢?
魔鬼满心满脑地想着绿帽子的事,由此便情不由己地想到了蝠妖。再看群魔如此这般汹汹势势的架势,心想肯定是朝着自己来的。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辆自行车,别说不敢与火车相碰,就算是汽车也不敢与人家超乎啊!看来并不是任何事情,凭你躺在炕头上,想当然地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自己还是消消停停、老老实实地走自行车道吧。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与群魔决裂,平白无故树敌的傻事,可不是高米尔他这种聪明狡猾的狐狸所干的。别到时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得不偿失地亏了大本了。于是,不敢再与蝠妖来往,又玩起了失踪。
蝠妖寻不到高米尔,不敢一个单独地活动,被逼无奈地又回到了雾鬼的身边。她自然不会承认与高米尔的关系,你又无凭无据地不能妄下结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群魔打跑了娜娜,又找到了蝠妖,为雾魔报了仇,平了事,便分头离去。
海魔带着白脸狼和鲨精正往回返之时,恰好遇到大华带着聪明猴,胖胖猪,翻江龙,飞鹰及飞狮往回赶,两下碰个正着。大华把法杖一横,拦住了鬼头等的去路,眉头锁在了一起,高声地对海魔道:“我代表我父,还是要劝你一句,万事要以天下苍生为主,多多造福百姓,不可由着自己性子任意妄为……”
这些话海魔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但大华这样说,以前上帝也不厌其烦地这样讲。如果他要能听得进去,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因为他要的是绝对的自由,是不受任何人限制的自由。便不耐烦地大叫道:“絮絮叨叨像倒粪似地讲个没完没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话说三遍,你不觉得连狗都不喜欢听了吗?”并不絮烦,从怀里取出他的神号,对着嘴猛吹起来。
大华等不敢近前,尾随着一直望着鬼头带着白脸狼和鲨精逃入了大海。大华只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返回到娜娜处,娜娜等正组织人手到处抗灾救援。洪水虽然退去,可瘟疫还在流行,大华率众也急急地投入其中。
雾鬼明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在家乡停留,带着蝠妖以云游访友为名,出去躲灾避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