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一个白种年轻的女子用竖琴弹奏乡村音乐。
甄凡的眼睛对着那个美丽得有点忧郁的女子瞟了好几眼。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看,特别是漂亮还有忧郁气质的女人。
中餐过后,莎拉很大方的请甄凡去咖啡屋。
“我查了下档案,你好像是最近才移民过来的,怎么样?在这具有异国情调的地方,有没有感到新鲜和刺激!”
莎拉做得比较端正,她一本正经的看着甄凡,看似闲聊,但是丝毫也显示不出闲聊的模样,倒像是在询问嫌疑人一样。
“那个女人一定是遇上了伤心事!”
甄凡答非所问。
“需要去安慰安慰吗?这或许是你的一个机会。泡女人、上床、始乱终弃!”莎拉皱起眉头,看了看那个女子。
“不,从琴声里可以感受到悲伤的气氛!”甄凡也显得一本正经,“别说你听不出来,我敢断定,这女孩一定是被人抛弃了!”
“完全听不出来,你在说瞎话!”
莎拉不满的瞪着甄凡。然后就吃惊的看着甄凡朝着不远处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侍者赶紧走过来。
“十美元,买一支玫瑰花,送给她!其余的算是你的小费!”
“如您所愿,尊敬的先生!”
侍者保持着微笑,心里爽翻天。
“做什么怪?”
莎拉撇了撇嘴,这种泡妞的方式太老土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直接过去找她要电话号码或者直接请她喝一杯!”
“真可惜你不是我,如果是那样,你就是个庸俗的人!”
一曲终结,侍者适时的将玫瑰花送给了女孩,然后朝着甄凡这边指了指,低头说了两句话。女孩很意外,朝着甄凡这边看过来。
甄凡挥了挥手,换来女孩微微的一笑。
“感觉到冰山开始融化的凉爽了没有?”甄凡回过头,看着莎拉嘿嘿笑,“一枝花可以让世界减少一个悲伤者,更能够减少一个自暴自弃的准备自杀的人!”
“胡说吧,你认为她会自杀?”
“为什么不会?你难道不明白,我其实就是一个通灵者。刚才我已经感应到了这女孩子的灵魂,沮丧、悲观、绝望、没有生气,这是要自杀的综合表现!我们通灵者一般称之为预感!”
“通灵者?胡说八道,我不信那个,如果我信的话,我就做不了警察,更不会让这个影响我办案。”
莎拉再一次认为甄凡是胡说八道的了。
“看吧,实话总是招人猜忌,谎言总是人人喜爱!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其实我就是个道士。有特殊的能力和人的灵魂进行沟通的!”
甄凡越是一本正经,莎拉越是不相信。
毕竟刚刚的那个凶杀案,他表现出了很强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而这些鬼话纯粹是为了找乐子!
两个人坐了一会。
“我有个好主意……要不要听一听……”
莎拉似乎欲言又止。
“不听!”
太直接了,让莎拉顿时不满起来。
“好吧,或者说我对你现在的状态有个好建议,你才移民到这里来,肯定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不如……到我们特别调查局做个顾问怎样?”
“不做!”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总得工作吧?”
莎拉似乎想要说服这个顽固的家伙。
“告诉你一个秘密!”甄凡手肘支撑着桌面,然后凑过去,手指朝着莎拉勾了勾。
莎拉也伸过头去,两人的脑袋快凑一块了。
“今天晚上你会梦到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我有这个预感,说实话,还真是有些期待,要知道你的身材确实不错!”
“噗!”
莎拉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淋了甄凡一脸,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滚蛋,以后别让我逮着你犯事的机会!”
“不是说还要送我到家门口的吗?”甄凡腆着脸。
“对不起,警局里有案子了,这是我的一份!”莎拉站起来,在桌子上放了四美元,气冲冲的开车去了。
“嘿,说话怎么不算了?”
甄凡感觉自己玩大了,美国人不都是挺开放的吗?上床这种事不就是和喝咖啡一样普通的可以张口就来?
“先生,您得将您得一杯也付了!”
甄凡赶紧放下四美元,准备起身,却发现侍者收了钱,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还想要双份的小费?”甄凡一脸的不爽。
“可是先生,您似乎还没有给我小费!”
“忘了?刚才买玫瑰花的时候,剩下的那些就是小费!”
似乎这人说的对,侍者顿时脸都耷拉下来了,看着甄凡扬长而去,这叫什么事,这样也算?
莎拉早已驾车离去,根本就没有在车里等着要送甄凡的意思,想必被甄凡气着了。甄凡站在街头,四下里看了看,到处都是车来车往,高楼林立,有些傻眼了,还真不知道该朝着什么地方走。
“嘎!”一声,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嘿,伙计,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在这里干嘛?我送你,你想去哪儿?”从驾驶室里伸出一个黑脑袋。
怎么哪里都能够遇上这家伙。
“好吧,克里,送我回家!”甄凡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艾迪,我叫艾迪,哥们,你弄丢了我给你的纸条吗?我很少给人写纸条告知我的电话和姓名的!”艾迪似乎很不满意。
“你染头发了?你在整容?鼻子上的胶布怎么回事?”
甄凡注意到了这家伙今天有什么不同了,鼻子上贴着创可贴,很显然那里已经负伤了,不过好像还能支撑住。
“哥们,这两天我过得非常不好,被那该死的吉姆那帮该死的手下干的,我用了布鲁斯·李的搏击,但是他们人太多了,如果一对一,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该死,为此我损失了五百美元!”
艾迪显得很激动。
“你没有报警?”
“别逗了,哥们,如果我报警的话,说不定明天我的尸体就会漂流在奥萨吉湖上,然后周围围上一大群的警察,还会说,瞧瞧,这该死的黑人就会抽了大麻惹事,或者干脆说我是该死的酒鬼,跌进河里淹死真是自讨的!”
艾迪喋喋不休。
“你最好开车的时候,不要朝着我望,说不定等会再公路上就会躺着两具尸体,然后一大群的警察围着我们两个说,看看吧,该死的亚洲人和黑鬼是同性恋,亚洲人捅黑鬼的屁股的时候,撞车了吧!”甄凡也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够了,伙计,我不是同性恋,别指望从我这里享受点什么,我的屁股只属于我,还有我女朋友,你真t恶心!”
艾迪终于忍受不住了,一脚油门,车飞了起来。
“伙计,我决定还是原谅你,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同性恋,但是我觉得可以继续让你做我的朋友!”
走了一段路,艾迪又忍不住了,开始耍嘴皮子。
甄凡好不容易恶心到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旧病复发,拍了拍额头,不过这黑人哥们还真是,性子也太直爽了吧。
“我到了!”
“嘎!”
一个急刹车,甄凡的额头都快碰着前排的座椅了。
“八美元五十美分,给八美元吧,谁叫我们这么谈得来,我都开始觉得我们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我就差你这么一个哥哥,你知道,以前我还有一个弟弟,去年掉进湖里淹死了,该死的怪鱼,它将我弟弟连同钓竿一起拖进了湖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艾迪接过甄凡递过来的钱。
“真是不幸!”
“别难过,伙计,我现在还不是很快活,当然这得等我摆平了吉姆那一帮家伙之后,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艾迪一般说着,车“嗖”的一声已经去了很远,也不知道后面的一段甄凡听到没听到,仿佛就是自言自语。
刚走到草坪,就看到邻居的女人安妮牵着她的女儿克莱儿站在那里,安妮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克莱儿觉得你做得蛋糕很好吃,所以……”
甄凡点了点头,蹲下来,捏了一下克莱儿的脸蛋,笑道:“没关系,喜欢吃就好,我这就给你做!”说着打开门,要让母女俩进去。
“不了,甄,我们先回去,如果做好了,能给我一个电话吗?”
“当然!”
“那就好,谢谢,甄!”安妮说着,非常欢喜的牵着这个脸色有些阴郁的克莱儿朝着自己的屋子那边过去。
那边站着的托马斯朝着甄凡挥了挥手示意。甄凡也挥手回应,然后开门进屋。
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做蛋糕。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喝茶、百~万\小!说。然后觉得乏味,蛋糕正好好了,给安妮打电话。
“喂,摩尔太太么?蛋糕好了,要我送过去,还是你们自己来拿?”
“当然是我们自己来,太感谢了!”
那边传来惊喜的叫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吧,蛋糕我放在桌子上了!”
甄凡将安妮和克莱儿让进来,
“好了,现在蛋糕属于克莱儿的了!”甄凡捏了一下克莱儿的脸蛋。克莱儿露出笑容来。
“妈妈,我可以在甄叔叔这里吃了再回家吗?”安妮正想和甄凡告别的时候,克莱儿忽然抬起头看着她。
安妮似乎吃了一惊,然后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当然可以,宝贝,你想留在哪里都行,当然这还得问问你的甄叔叔!”安妮说着满怀希望的看着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