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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电视台来的摄像记者想要看看刘睿当日见义勇为受的伤,刘睿当着白冰这个干妹妹也没什么顾忌,蹲下身撩起裤腿看了下,道:“伤疤还在呢。”摄像记者仔细看了看,道:“好,这伤疤我过会儿来个特写,你这也算是英勇负伤的呢。”
白冰见他俩交谈起来,全然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懑,怒道:“英勇负伤,哼,你傻不傻呀?”
此言一出,摄像记者与刘睿都吃了一惊。
摄像记者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冰,想要提醒她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对方也是云州市委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当着刘睿的面又不好明说,只能给她使眼色。
白冰却根本不理会他这一套,美眸斜瞥着刘睿,鄙夷地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啊?”
刘睿非常的尴尬,讪讪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敢贸然跟她相认,担心被摄像记者知道自己跟她的关系。
还好白冰骂了他这两句就没再说什么,冷淡地说:“先把采访过程安排说完……”
摄像记者与刘睿同时松了口气。
接下来,白冰与摄像记者先后说了下此次的采访摄制内容细则安排。刘睿听完后大吃一惊,好家伙,这么多的活动,这得什么时候采访完毕去啦?
按白冰的意思,首先是还原当日凶手案的现场,通过摄像机的镜头向观众展现出当日凶杀案的惨烈以及凶险,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突出刘睿的英雄气概;其次,采访当日凶杀案的目击者,通过别人的嘴来展现出刘睿的热血风采;接着,采访刘睿本人,由他描述当时的所观所想,等于是给他一个自吹自擂的机会;再下来,刘睿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就告一段落,镜头转到云州市委,开始描述他平日里的工作生活,并通过采访他的领导与下属,来侧面反映他崇高良好的人品;最后一个段落,再顺便捎带介绍下云州市最近几年在党员干部培训教育活动中所取得的一系列成绩。整体基调就是:先夸人,后夸云州市委。
刘睿陪着笑容说:“这也太复杂了吧?能不能省略几个环节?”摄像记者说:“这个可不能省略,这是省委宣传部给我们下的命令,要我们务必做到精细完整,采访素材只能多,绝对不能少。刘处长你就别谦虚了,把手头的事情先放一放,配合我们做完这个采访,好不好?”刘睿说:“你们说采访当日的目击者,这上哪找去?”摄像记者说:“这个好说,凶杀现场所在的小区保安、商场服务员、小商小贩,都可以采访。对了,你不是还救了一个年轻女性嘛,如果有联系方式的话,也交给我们,我们找她问一问。她是你从歹徒屠刀下救出来的,对当时的场面印象肯定更加深刻。由她出面说你的好,更有说服力。”
刘睿听后苦笑不已,好嘛,这还要联系高紫萱,可貌似自己没有她手机号吧,难道还要去跟青曼要?
白冰冷冰冰的说:“还要找几个临时演员,模仿一下歹徒与受害者,以及见义勇为的人群。另外,你推荐几个上级领导与同事给我们,下午对他们进行采访,了解你平时的为人。”刘睿听后只觉得头疼,偏偏还不能拒绝,脸上就挂满了苦涩的笑容。白冰冷笑问道:“干吗,你还老大不愿意?这是为你扬名出彩呢,你不就是想借机出风头吗?”
此言一出,摄像记者重重咳嗽了一声,又狠狠瞪她一眼,示意她说话不要太过分。
刘睿当然不会生她的气,陪着笑脸说:“愿意,愿意,我挺愿意的,呵呵。你们先稍坐喝点水,我回去跟领导说一声,请个假。”
等刘睿走后,会议室里只剩白冰二人的时候,摄像记者小声说道:“美女,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针对他呀?人家好歹也是云州市委办公厅里面的领导一名,你对他冷嘲热讽的,这不是得罪人吗?”白冰得意的说:“我光对他冷嘲热讽吗?你信不信过会儿我还敢打他?”摄像记者吃惊地说:“你还要打他?你跟他有什么仇啊?之前认识他吗?”白冰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摄像记者苦笑道:“不顺眼也得看!人家长得不挺帅的嘛。”白冰说:“少废话,你信不信,过会儿我真敢打他。要不咱俩打个赌吧?”
摄像记者说:“你说你敢打他,我是真不信。不过,也不值得因为打赌让你得罪了人家,我还是不打了。”白冰蛮横的说:“不打不行,必须打这个赌,赌注就定一顿午饭吧。”摄像记者呵呵笑道:“一顿午饭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好奇啊,你想打他哪啊?”白冰大喇喇的说:“这个你随便挑,你想让我打他哪,我就打他哪,而且我还保证,打了他以后,他还不会跟我翻脸,还得对我越加客气。”摄像记者觉得很有意思,笑道:“打别的地方,比如后背啊胸口啊什么的,你能糊弄过去。干脆,要打就打脸。你真敢打他一嘴巴,我连着请你一个月的午饭,行不行?”
白冰哼了一声,道:“李晓阳,你也忒不地道了吧。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你就偏让我打他的脸。你是不是嫉妒他长得比你帅啊?”摄像记者李晓阳笑道:“是你说要打的,我不过是凑你的趣儿。”白冰冷哼道:“今天就打脸了,而且一打就打三下,你准备三个月的午饭吧。”李晓阳哭笑不得,道:“咱不能这么涨,你真要抽他一顿嘴巴,我不是要请你吃一辈子的午饭……”
刘睿回去跟白旭光那里请了假,又去杜立雪那里说明了这件事。杜立雪对此表示支持。
刘睿又说:“省台记者还要我推荐一个领导给他们采访,从侧面……”杜立雪不等他说完就呵呵笑道:“这一套我最熟悉不过了,这事好说,到时候,你带他们来找我,我给你说好听的。”刘睿陪笑道:“还要麻烦您,我真是过意不去。”杜立雪摆摆手,说:“不要这么客气,你去忙你的吧。”
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刘睿暗想,上午估计是干不了什么事儿了,至大只能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工作,真正的采访摄像怎么也要等到下午去了,于是回到白冰二人所在的会议室后,就跟二人说了这个考虑,最后说:“……我先安排几个临时演员,都安排妥当了咱们就先去吃饭。吃完饭以后,你们休息一会儿,一点半以后咱们就正式开始。你们看怎么样?”
白冰与李晓阳对视一眼,李晓阳点了点头。白冰却迈步来到刘睿跟前,抬起右臂,纤纤素手从他脸上轻轻扇过,骂道:“你怎么就知道吃啊?”说完又轻轻扇了他一个小耳光,骂道:“除了吃就是睡?”说完又抽一记,最后恶狠狠地说:“我们很忙的,耽误不起,嗯哼……你知道不知道?”说完又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李晓阳本来正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呢,想不到白冰说打就打,而且打刘睿的借口是如此的不堪一驳,惊得一下子跳起来,错愕不已的看着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疯了,这个白冰绝对是疯了,她……她竟敢殴打云州市的领导干部,她吃错药了吗?”愣了愣,又想:“完了,完了,这下要大出血了!”
刘睿被白冰轻轻殴击了一顿,疼倒是不疼,就是跟李晓阳一样的反应,有些错愕,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自己不是一心一意为他们二人考虑的吗?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干妹妹,心中暗道,这个真是白冰吗?
白冰出手的时候也已经后悔了,硬着心肠打完,见刘睿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对他挤挤眼,示意此间另有内情。刘睿看不懂她的眼神,当着李晓阳也不好多问,陪笑道:“是,是我考虑得不周到。那……那咱吃完饭就开始?”白冰大喇喇的说:“算了,就算我们不休息,你们不也要休息吗,那就等一点半再开工吧。”刘睿说:“那好,我先回去安排演员,你们坐着休息。我安排好了之后就回来带你们去吃午饭。”
等刘睿出去后,李晓阳瞪大眼睛夸张的叫道:“我赛,你真行啊,说打真打啊,你胆子可真大,还又打又拧的,你……你也太狠了吧?”白冰哼道:“你少废话,我告诉你,三个月的午饭!”李晓阳说:“什么三个月,一个月,你少趁机宰我我告诉你……也就是这个刘处长脾气好,要换成是我啊,我绝对不惯着你。”白冰内心嗤笑道:“所以啊,你李晓阳永远做不了我的干哥。”
刘睿先给刘晓眉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安排最少三个保安备用。刘晓眉问他要干什么,他实话实说。刘晓眉知道这事对他来说算是喜事,一口答应下来。
刘睿又给邹鹏打去电话,让他找几个朋友,帮忙扮演歹徒、围观群众等等。邹鹏最爱凑热闹,一听还能上山南省电视台的新闻,没口子答应下来。
最后,刘睿又来到秘书一处,把张慧叫出来,让她扮演高紫萱的角色,也就是被歹徒劫持座驾的那个女子。张慧自然也不会拒绝。
一切安排妥当后,刘睿回到会议室招呼两人去吃饭:“中午咱们先简单吃点,等下午采访结束之后,晚上我再好好宴请两位,到时候咱们喝个痛快。”李晓阳第一次跟刘睿打交道,不知道这个人性格如何,也就不敢表现得太随意,道:“刘处长您太客气了,咱们稍微吃点,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也不用太麻烦,呵呵。”
白冰说:“李晓阳你太虚伪了,咱们这明显是过来吹捧他的,他请咱们吃好喝好也是天经地义。”
李晓阳真不知道白冰是哪里来的胆子,数度对这个刘处长冷嘲热讽,偏偏这刘处长脾气也真好,总是不生气,真是稀奇。
三人正说话的时候,宣传部办公室主任推门进来,笑呵呵地说:“正好刘处也在,咱们就先去吃饭吧。”刘睿笑问道:“怎么,午饭由你们宣传部来请吗?我还说我请两位记者简单吃点呢。”主任笑着说:“用不着用不着,刘处,两位省台记者是我们宣传部邀请来的,食宿一应自然由我们宣传部负责,您就不用操心了。”刘睿问道:“哦,那安排他们住哪了?”主任说:“就在云州宾馆。”刘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先去吃饭吧。”
刘睿本来想请白冰二人去后院机关食堂吃饭呢,可这位主任已经在云州宾馆安排了酒席,就也却之不恭了。四人分乘两车,主任的车在前面带路,驶向不远处的云州宾馆。
到宾馆餐厅包间里以后,主任跟服务员打过招呼,就开始上菜,四个人上了六菜一汤,山珍海味,标准很高。刘睿也趁机沾了个光,美美的吃了一顿。正好两位记者不算官场中人,又不喝酒,因此就免去了很多敬酒陪酒的繁琐勾当,这顿饭也就吃得很舒服。
吃过饭,两个记者回宾馆客房里休息,主任则邀请刘睿坐车回市委。刘睿告诉他,自己还有点事,让他先回,自己过会儿步行回去就得了。主任便自己驾车离去。
等身边没人之后,刘睿摸出手机给白冰拨去电话:“妹子,在哪个房间呢,我去找你待会儿。”白冰冷冷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子吗?”刘睿笑道:“当然知道啦,你这话说的,我忘了什么也忘不了你这个妹子啊。”白冰说:“你少给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赶紧给我滚过来,我要当着面骂你一顿才能出气,我房间号是……”
刘睿鬼鬼祟祟来到白冰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左右望着,担心李晓阳忽然跳出来看到自己,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房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带起一股恶风。白冰站在门里,冷冷的瞪着他,那副样子,好像看着始乱终弃她的负心男一般。
刘睿忙快步进入屋里,反手把门关了,奇怪的说:“妹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打一见我就不给我好脸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白冰气冲冲的说道:“你刚才还在电话里说瞎话哄我,说忘不了我这个妹子,好啊,那我问你,你既然忘不了我,怎么从来不打电话联系我?怎么去省城了也不见我?”刘睿这才明白她生气的根源所在,脸上赔笑刚要解释,白冰又道:“你有在北京路上闲逛的工夫,也有见义勇为的工夫,就是没工夫理会我是不是?”
刘睿赔笑开口道:“妹子,我……”白冰哼道:“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解释,你能为了陌生的女人拼死卖命,就不能为了你这个妹子停留几分钟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刘睿暗叹一声,本来还想跟她找个借口说自己很忙的,可是她这么一说,自己哪里还说得出口,只能羞惭的闭上了嘴巴。白冰一肚子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可算是不饶人了,喋喋不休的说:“你为了别的女人,连命都敢不要,怎么为了我这个干妹妹,连时间都舍不得出呢?”
刘睿羞愧地说:“什么也不说了,妹子,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哥。”白冰说着说着,好像无比委屈,眼圈忽然红了,哼哼着说:“他不理我了,还有情可原,他是真忙,可是连你这个干哥哥都不要我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我是长得丑还是人性次啊?我是有艾滋病还是禽流感啊?你们都躲着我,哼,难道我离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过不了了吗?”说完转过身就往里去,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睿还以为自己找过来,兄妹好久不见,能亲亲热热的畅聊一会儿呢,想不到会搞成这种样子,全在意料之外,很是惊诧,愣了一会儿,走进屋里,来到床前,弓下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冰冰,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呃……听你的意思,李省长最近没理你?”白冰根本就不理他,只是趴在床上呜呜的哭。刘睿拍她她也不理,想扳着她的肩头让她坐起来,她用力抵制。刘睿想了想,咳嗽一声,道:“这宾馆床单可是不干净,不知道多少臭男人滚过的……”
话音刚落,白冰已经翻身爬了起来,惊惶的看看床单,又看看偷笑的刘睿,羞恼成怒,扬起粉拳打了过去:“我让你笑,你还敢笑,都是你,我打死你,你太气人了……”
两人在床边打闹一阵,白冰也就不哭了,坐在刘睿身边生闷气。
刘睿道:“李省长不理你是对的,不说他是省长,就说他的年纪,也不能总是跟你在一起啊,这不是耽误你吗?”白冰哼道;“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爱情来了,年纪根本不是问题。”刘睿说:“你觉得你们之间是爱情,可实际上,未必!我怀疑你是把恋父情结加到李省长头上了,而李省长为了保护你,前面才不得已跟你好了一阵。他对你只是像对女儿甚至是孙女一般的疼爱,没有你想的那种情感。”白冰气不过,骂道:“你知道个狗屁!”
刘睿也不生气,道:“那就不说他了……呃,再说最后一句,你也要看清形势,不要梦里看花,你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现在说我,我作为你的哥哥,屡次去省城而没去看你,确实是我不对,我诚心实意的跟你道歉,希望你能谅解我。我以后会痛改前非的,只要去了省城,一定抽出时间去看你。”白冰听他说了这么几句,心思也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说得都没错,可能就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刘睿说:“你还年轻,有更优秀的男人在等着你,慢慢来,不要急。”
白冰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也忙,你伺候市委书记,很少有自己的时间,你到了省城没空见我,我也不怪你。”刘睿非常欣慰,暗说这丫头还是挺明白事理的,就是有时候爱发小姐脾气,可是哪个女人没小姐脾气呢?这是通病,没法治,道:“可我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太过分了。”白冰默默地说:“这也不怪你,谁叫我的身份太尴尬呢,既不是你亲妹,也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情人,你凭什么给我打电话呢?”刘睿听得啼笑皆非,道:“你这就……”白冰摇头道:“什么也别说了,下午采访,晚上你请我喝酒。”
采访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才结束,最劳累的不是刘睿请来的临时演员,也不是问题不断、口水费尽的采访记者白冰,而是肩扛摄像机的摄像记者李晓阳。很多时候,他都要全程扛着摄像机,还有一些时候,他还要在地上趴着跪着蹲着甚至要躺着取景,可以说是摸爬滚打在云州市的大街小巷。到了最后,他提着摄像机都有些站不住了,身上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打透了。
晚上,还是在云州宾馆,还是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大排筵席,宴请两位省台记者。不过多了两张新面孔,一个是市电视台的副台长洪强,一个是电视台广告事业部主任刘安妮。
刘睿也搞不清,洪强二人是来欢迎省里同行的,还是被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叫来埋单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跟两人认识。他跟洪强只是简单握个手就算了,大部分的心思都凝注在刘安妮身上。
之前,他曾听姚雪妃说起过,这个刘安妮是广电局长石光明的情人,对她也算有所认知,所以这一次有了见面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打量她一番。
这个女人,年纪在三十岁出头,身材并不出众,属于那种丰 腴有肉的类型,但却绝对不显肥胖,让人看了不仅不会起腻,反而想搂一搂抱一抱尝尝她娇躯的滋味。她胸部很大,屁股也很大,算是典型的熟 女,这种女人最能诱惑那些年轻无知的小男人。同样的,她脸庞也很大,相应的五官也就跟着大,却生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似的,再加上她浓妆淡抹,极富妖媚风情。留着一头波浪卷发,穿着身黄花色的鸡心领长裙,白嫩的心口上吊着一根细细的金丝链子,链子尽头挂着一个观音吊坠,吊坠正好卡在她胸前双峰所形成的深邃沟壑上端,左右两边就是两个露出来的半圆凸起,肉儿白光滑嫩,闪着屋里的灯光。可想而知,任何一个男人跟着她的项链看到这里,都不知道是盯着她吊坠看,还是往沟里看。
刘睿将她仔细打量过后,觉得她姿色与魅 惑程度都跟刘晓眉不相上下,暗道,石光明个老家伙倒是有福气。
刘安妮主动跟刘睿握手,笑眯眯的,脸上几乎写明了对他的好感,握手过后,又递过去一张名片,嗲嗲地说:“还请刘处以后多关照唷。”
白冰在旁坐着,眼看刘安妮对刘睿态度亲热暧昧,心里没来由的恶心,暗道,你让我哥关照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也配吗?哼,一个!
酒菜上齐了之后,众人就吃喝起来。席间说说笑笑,包间里的气氛极为融洽。
等刘睿、部办主任与洪强三人敬过两个记者之后,刘安妮就站起身,拿过酒瓶,给刘睿三人满酒,满上之后,又主动跟他碰杯,碰杯后说了一番场面话,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恭维与仰慕,说完才仰头干掉。刘睿见她干了杯,就也只能干掉杯中酒。刘安妮又马不停蹄地过来给他满上,极为亲昵的把手搭在他肩头,笑道:“刘处,今天咱俩可是头回见面,可得让我多敬您两杯。以后啊,还要请您多关照。”刘睿余光瞥见斜对面的白冰冷冷的瞪着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她了,对刘安妮笑道:“刘主任你也别客气,快回去坐吧。”
众人又吃了一阵,洪强忽然问部办主任道:“郝主任,听说没有,市里出了件新鲜事。”郝主任说:“什么事啊?”洪强看了刘睿等人一眼,等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这才悠闲的说:“这是前天还是大前天的事,说是、市南区有一家人,家里老少五口,两个壮劳力在外打工,爷爷奶奶在家带孙子。那个小孙子吧,年纪也不大,四岁多一点,五岁不到。那天他突然就问他奶奶,说,奶奶啊,人活着,是不是每天就是吃饭睡觉?他奶奶说是啊。这小孙子当时也没说什么,转过头来,就从阳台上踩着缝纫机跳楼了。他家在四层,这一下就给摔死了。”
众人都吃一大惊。
郝主任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真事吗?”洪强点了点头。
刘安妮说:“这是真事,我们台里有个同事,就是那家人的邻居,家里发丧那小孩子她都看到了。”
郝主任看向刘睿,道:“这小孩子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他怎么就敢自杀呢?他又怎么知道跳楼能死呢?”刘睿苦笑道:“他问的问题,不像他那个年纪可以问出来的,我感觉他像是哲学家投胎啊。”
郝主任笑了笑,道:“这事太那啥了,呵呵,话题有点沉重,这样吧,我说个段子,大家开心开心。”
众人一听要说段子,都兴奋起来。
刘安妮笑道:“郝主任,要说就得把我们逗乐了,要是逗不乐啊,那就干脆不要说。”郝主任目光有意无意的划过她胸前那道深邃的白沟,笑道:“你听听吧,乐不了我再说一个。呃……我就拿自己开个玩笑吧。我这个主任是正科级,那我讲个关于科级干部的笑话吧。说吧,有一位科长与一个漂亮的女子跳舞,舞曲高 潮时科长有点激动,下面挺了起来。女子察觉后好奇的问:你下面是什么?科长答道:我下面是股长。女子不屑的道:官不大还挺硬的。”
他这个笑话讲完,刘睿、洪强还有李晓阳都笑起来,刘安妮与白冰却浑似没听到一样。白冰脸色淡淡的,刘安妮脸上更带了鄙夷的笑,道:“郝主任,你这笑话太老了,跟恐龙一个年代的,你再说一个。”
郝主任看着刘安妮笑道:“好,那就再讲一个。说吧,有个美女作家请一个编辑审稿。编辑看着美女笑曰:上半部较丰满、两点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并有一个漏洞,水份太大。美女着急的问: 那怎么办? 编辑答曰: 日后再说!”刘安妮扑哧笑道:“日日日,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日。”郝主任笑眯眯地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段子里的编辑说的。”
刘安妮道:“洪台长,你那里段子最多,你讲一个过瘾的。”
洪强见省台这两个记者,李晓阳对段子兴趣很浓,白冰却一直板着脸,估计是女孩太年轻,抹不开脸,就讲了一个不太过分的。
他说得虽然不好笑,众人卖他面子,也都笑了。
刘安妮笑着对刘睿说:“该刘处了。”
刘睿道:“我还要讲啊?”刘安妮说:“要的,一人讲一个,这是潜规则。”刘睿想了想,道:“幼儿园小芳老师指着黑板上:,a,y,d,b几个拼音考考小朋友, 小朋友们用最标准的发音说:摸-阿-姨-的-波!”
刘安妮哈哈笑道:“怎么连小朋友都不放过,刘处你太坏了。”刘睿笑道:“小朋友只是在念拼音而已,是你多想了。”刘安妮妩媚的横他一眼,笑道:“该我了,我说一个吧。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被逼写信引首长上钩。女地下工作者逼于无奈只有写,写完后偷偷从下身那里拔了几根毛夹在信中。首长看完信后,拿着毛闻了闻,瞅了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阴(毛)谋!”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都说这个笑话讲得好。
刘安妮见自己的笑话取得了轰动,很是得意,对旁边的白冰说道:“小美女,你也说一个呀。”白冰冷冷的说:“我不会。”刘安妮笑道:“怎么可能不会呢?总听过几个吧?”白冰对旁边坐着的李晓阳道:“我真不会,李晓阳你讲一个吧。”
李晓阳嘿嘿憨笑两声,道:“那各位领导,我就献丑了。有个男病人,拿着女医生所开的处方转了半天,回来问:1 3超到底在哪?女医生笑曰:不是1 3超,是b超。男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开了吧!”
这笑话就有些过分了,虽然跟前面几个一样都是黄段子,但是意境很差。众人虽然也笑,但是笑容很勉强。
一向多说多话的刘安妮也说不出什么来,心道,这省里来的就是开放啊,哈哈一笑,招呼众人喝酒。
白冰在桌下狠狠踢了李晓阳一脚。李晓阳吃痛,低声道:“踢我干什么?”白冰哼道:“你真不是人!”
宴席散了之后,已经八点多了。
白冰假作回客房,路上给刘睿打去电话:“请我喝酒!”刘睿今晚上还有跟姚雪妃的幽会,不想跟这个干妹妹纠缠太久,尤其是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李舟行,可不能跟她太近乎,便道:“我请你喝两杯,然后就回来休息,好不好?”白冰含糊不清的说:“再说吧。”
两人各自溜到外面路边,趁人不备,一起上了辆出租车,往酒吧街驶去。
路上,白冰埋怨道:“你们也太恶心了,饭桌上就讲那种笑话。”刘睿叹道:“妹子,你不知道,就是这种风气。你不讲的话,不合群还是小事,还会得罪人,人家会觉得你假正经,假清高。那样以后谁还理你?”白冰说:“李晓阳最恶心,说的我想踢死他。”刘睿说:“干吗那么暴力呢,其实也没什么,哈哈一笑而已。”白冰哼道:“敢情侮辱的不是你们男人。”
两人来到酒吧街,刘睿照例挑了家僻静人少的小酒吧坐进去,各自点了杯酒水,就闲聊起来。
白冰说:“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啊?”刘睿说:“我觉得吧,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有一定的变态,然而,变态又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超脱了普世思想与常见的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被大家接受不了,所以被称为变态。可要知道,存在即有理,变态也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行为方式,只不过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而已。因此,你不用觉得太别扭。举个例子来说,变态之于本态,就相当于美女之于普通女人。你身为美女,难道就不是女人了吗?反过来也一样,普通女人嫉妒你这样的美女,就跟本态之人嫉妒变态之人的为人处事方式一样。你应该骄傲才对啊。”
白冰敬慕的看他两眼,道:“这当了官儿,果然有进步,张嘴就是大道理,还说的头头是道。来,我敬你一杯。”刘睿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道:“慢慢喝,不要急,刚才已经喝过酒了,现在就少喝。”白冰摇头道:“少喝不行,我要喝个酩酊大醉。”刘睿喝了一口,纳闷的问:“为什么啊?”白冰沮丧的说:“我还是郁闷,感觉没人爱,没人珍惜,我要喝个酩酊大醉,这样就没忧愁了。”刘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响鼓不用重锤,之前在你房间里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必须舍得。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有得?别想着李……他了,他不适合你。”
白冰瞪着他问道:“那谁适合我?你吗?”刘睿拿眼扫量外面街上的时尚美女,说:“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哥。”白冰说:“那我不管,你让我舍弃一个,就要让我得一个。”刘睿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由感情产生的伤口,妹子,慢慢来,总会碰上你心仪的男子的。”白冰幽幽地说:“你不懂,我心仪的男子就是他,我心里只有一个他。你让我放开他,我做不到。”刘睿惊奇地说:“你跟他关系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会这么爱他?”白冰落寞的说:“亲过嘴,是我主动亲他的。上过床,可是什么都没做。他根本就不爱我,我纯粹是自作多情!”
刘睿皱紧眉头,说:“那你何苦还这样恋着他?”白冰说:“因为我爱他呀。”刘睿扁扁嘴,眼看自己是劝不了她了,道:“我说什么你也不往心里去,算了,什么也不说了,喝酒吧。”说完端起酒杯碰过去。
刘睿喝完杯中酒,道:“妹子,我还有点事,要先……”话没说完,白冰美眸中就射出两道精光,冷冷的将他罩住,让他根本不敢说完,他只好闭上嘴巴赔笑。白冰说:“你走,可以,没问题,但是你今天走了以后,咱俩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子。你看着办吧。”说完,招呼服务员过来又要了一杯酒。
她都这么说了,刘睿实在不好起身走人,摸出手机给姚雪妃发去短信:“我晚点过去。”
白冰冷冷看着他发短信,等他发完,哼道:“你不是走吗?你走啊,走啊!”刘睿说:“晚点再走,你心情这么糟糕,我就再陪你一会儿。”白冰得意的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有点当哥的样子。”
两人就又喝起来。也没有太多的话聊,刘睿就边喝边看她,心里纳罕不已,像她这样的绝色美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好,为什么偏偏去喜欢老男人呢?唉,真不知道她脑子是什么做的,又或者,她小的时候脑袋被驴踢过?
喝到十点多,刘睿已经喝了三大杯洋酒,身子发热,脸蛋发烧,脑袋晕呼呼的,上了一次厕所回来,想到跟姚雪妃的幽会,便对白冰道:“丫头,走吧,我送你回宾馆先。”白冰已经半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一个劲的说胡话,说了半天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刘睿拍拍她的手,道:“该回去啦。”白冰说:“不回,还……还没喝醉呢。”刘睿苦笑道:“傻丫头,回去你就醉啦。”白冰就扑倒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道:“再喝一杯我就走。等我喝醉了,你抱我回去。”
刘睿说:“不行,酒精对身体伤害很大,何况你还是女孩子,不能再喝了,这就走吧。”白冰说:“你……你必须让我喝,这……这一杯喝……喝完,我就……就彻底放……放开了。”刘睿长叹口气,道:“这可是你说的……”说完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
不过,他耍了个心眼,只要了一杯,等酒到了以后,将新酒平均倒在自己跟她的杯里,等于是一人半杯,这才跟她举杯干杯。
白冰已经醉醺醺的,哪里知道他在酒上动了手脚,跟他碰过后一饮而尽。
刘睿忙道:“这下好了吧?走吧?”白冰说:“等……等下,我……我醉了再说。”刘睿唯有苦笑。
又等了一刻钟,刘睿见白冰没动静了,这才叫来服务员结账,随后搀扶她走出酒吧,自言自语的说:“唉,这丫头,这是何苦啊。”白冰忽然叫道:“你……你在鄙……鄙视我?”刘睿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还没醉?”白冰笑道:“废话……话,我哪有那么容易喝……喝醉,我酒量好着呢……呢!”刘睿道:“你少说话,小心吸了寒气到肚子里。”
两人慢慢走出酒吧街,刘睿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赶回云州宾馆,路上忽然想到,自己在宾馆里也算是个明星人物了,上到宾馆经理,下到底下的服务员和保安,不认识自己的人已经没几个了,这大晚上的自己扶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到宾馆里面,好解释不好听。想到这,低声问道:“妹子,妹子,你能自己回房吗?我把你送到宾馆门口就走啦。”
白冰说:“你……你好意思走……就走,我……我爬也能爬回去。”刘睿想了想,道:“那我找个人扶你回房行不行?”白冰性子很高傲,叫道:“用不……着,我……你不用管我。你不愿意理我……我知道,你……滚吧,我不用谁可怜……”刘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后,刘睿让师傅把车开到宾馆侧门,也就是平日里市委一号车进出的那个门户,在这里扶着白冰,趁夜色隐入院子里,又从后门进入宾馆主楼,没敢走电梯,扶着她走楼梯,这才回到客房里面。
刘睿把她放躺在床上,把她鞋子脱掉,看到她那纤美瘦生的脚丫裹在双黑色丝袜里,想了想,又把她丝袜脱掉,期间没有一丝邪念,也就没有趁机玩弄她的玉 足,又走到洗手间,打开一条干净的新毛巾,用热水投洗投洗,回到床边,给她仔细擦拭脸庞。看着她那唯美的脸型、杏眼桃腮、琼鼻樱唇,还有那光洁娇嫩的肌肤,忍不住在心底暗赞:“好美啊!”
他给她擦过脸后,回到洗手间把毛巾投洗投洗,回来又给她擦了擦脖子,看着毛巾还很干净,就又给她擦了擦脚,这一套都忙完,这才把被子展开,给她盖在身上,柔声道:“妹子,你乖乖睡觉吧,我也走了。”白冰睁开眼皮,拉住他道:“别走……”刘睿说:“干吗?”白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扶我去厕所。”
刘睿只好把她身上被子掀开,扶着她下了床,来到洗手间,到门口的时候就不想往里去了。白冰说:“你……你进来啊,扶我……到……到马桶那里……”刘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把她扶到马桶前。白冰看了看马桶,哼道:“你……你让我怎么尿……尿?我……我是男人吗?”刘睿讪讪的笑了笑,忙把她身子转过来。
白冰跨立在马桶上,两手在腰间摸索一会儿,解开扣子,拉开拉链……刘睿看的心头一惊,忙转身走出屋去。
白冰看到他躲出去,嘴角现出干涩的笑意。
她方便完毕以后,想刷牙,可是根本没力气打开牙具,只得胡乱喝了口水,漱漱口,吐了出去,叫道:“来……来扶……我我!”
刘睿进屋把她扶出来,陪她回到床前。到这里后,白冰却不躺下去,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刘睿柔声道:“还看什么?快躺下啊。”白冰听到他语气柔和,脸上俱是关爱之色,忽然间柔情涌动,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刘睿温香软玉抱满怀,没有任何欢喜,反而吓了一跳,好家伙,就算这位不是未来岳父的情人,也是他的相好,对自己来说就是禁脔,自己怎么能碰她呢?忙伸手推她,道:“妹子,你干什么……去睡觉,放开我……”白冰也不说话,就扑在他怀里不动。刘睿把她推离自己怀抱,也不好说得太明白,道:“你喝醉了,快睡吧。”白冰嗯了一声,这才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
刘睿给她盖上被子,道:“你睡吧,我回了,明天再见。”白冰嗯了一声。刘睿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关了灯。白冰忽然叫道:“等下……”刘睿说:“怎么了?”白冰说:“你……你回来,我头……头疼死了。”刘睿信以为真,打开电灯。白冰又叫道:“关……关掉,我眼……眼疼。”刘睿只好又把灯关掉,摸黑来到里屋床边,道:“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白冰问:“你在哪?”刘睿循声走过去,道:“就在这儿啊……”
白冰伸出手摸索,找到他的手臂,拽着他的手坐起身。刘睿奇怪的说:“你这是干嘛?”白冰慢慢爬起身,在床上站起来,忽然间居高临下扑到他身上。刘睿受惊非小,差点被她扑倒,忙稳住身形。白冰已经搂住他的脖子。刘睿叫道:“妹子,你……”白冰又慢慢跪在床上,把脸贴在他脸庞上,低低地说:“陪我,别……别走了。”刘睿大吃一惊,心脏砰砰砰的加速跳起来,道:“这怎么行?”白冰不再说话,跟他脸贴脸的待了一会儿,侧过头,在他脸上慢慢的亲吻起来。
刘睿小兄弟仿佛接到了圣旨,瞬间就弹跳起来,整个人也因此紧绷住,好像一张大弓被拉满了弦,心里一个声音在说:“不行,这样不行,她是你干妹子,又是你未来岳父的相好,你怎么能跟她亲热呢?”想到这,忙伸手将她推开。这下子出手没轻没重,不仅将她推开,还把她推翻在大床上。幸亏这是大床房,屋里是一张双人大床,她才能全部落在床上。这要是标准双人间,她睡下的是单人床,这一下子就可能仰翻到床下去,非死即伤。
先是砰的一声响,白冰又啊的一声惨叫出来。刘睿吓得倒退两步,好像杀人了似的,此时手上还有绵软的感觉,那是刚才推她的时候正推在她年轻娇嫩的乳 房上面。
“啊……”白冰痛苦的叫起来。
刘睿这才醒过神,忙凑过去扶她,道:“妹子,你没事吧?妹子,没摔疼吧?”
屋子里太黑,他也看不大清,就猫腰伏在床上乱摸,很快摸到白冰那娇软火热的身子。白冰也伸手出来相迎,很快摸到他的身子所在,忽然间两臂两腿一起动作,一下缠到他身上,把他也带到了床上。刘睿脑袋一蒙,就知道大事不妙,忙道:“妹子,别闹,放开我,我真得走了。”白冰只是不言语,就紧紧抱着他。刘睿缩手想要推开她的手臂,手肘部位正好碰到她胸前玉兔上,触手软绵绵的,弹力十足,心中一荡,忙躲开了去。
白冰慢慢仰起头,凑嘴在他脸上胡乱亲吻,很快找到他的口唇所在,立时就黏在上面不下来了,而且第一时间探出了丁香舌,去撬他的唇缝。刘睿从来没有在床上这样的惊慌失措过,感觉到她的疯狂放 浪后,惊得呆住了。白冰趁机把香舌刺入他口唇之内,胡乱舔舐起来。刘睿本来就喝多了,酒精鼓荡欲 火,身子对女人正处于一种极度渴望的状态,偏偏白冰又主动献吻,这让他实在难以容忍,那股子欲 火砰的一声,从小腹里涌将上来,袭入身体的四肢百骸,让他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部兴奋起来。
可饶是如此,他脑中也残存一丝意识,知道身下这个女子自己碰不得,因此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两手臂搭在她双肘上,用力一压,就把她抱着自己脖子的双臂推开了,这样一来,脖子以上部位彻底自由,忙抬起头来躲开她的香舌,心中却道:“她的小舌头又滑又软,真是难得一见!”
刘睿斥道:“妹子,你疯了吗?”身子却还压在她的娇躯之上。白冰说:“我……没……没疯……”刘睿哼道:“没疯你跟我这样?你想乱 伦吗?”白冰嘻嘻笑道:“乱……乱狗屁,你又不是我……我亲……的亲的哥哥。”刘睿说:“那也不行,干的也不行。”白冰收起笑声,道:“我……就想这样,就想……想给你。”刘睿问道:“为什么?”白冰说:“哪有……哪有那么多为……为什么?”说完两手又试探着去抱他脖子。刘睿可算体会到这个女人的难缠之处了,忙推开她手臂,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还被她两条瘦长的大腿缠着,哼道:“快放开我。”
白冰说:“我没意识了,不想……说话,就跟你说……说一句,你……你不要我,我马上就去……就马上去找……找李晓阳。”刘睿闻言为之震骇,怒道:“你真是疯了!”白冰只是不言语。
刘睿是真想给她几个大嘴巴把她抽醒,可是又心疼她,下不去手,有心转身走人,又怕她真去找李晓阳做出傻事,一时间非常发愁,忽然间,想到之前跟许欣瑶喝酒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她似乎心里也很痛苦,借着喝醉的机会就想放纵发泄一回,唉,看起来,女孩子承担压力的能力真是差劲啊,动不动就要通过跟男人上床来逃避压力,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去酒吧呢,因为在那里可以轻易钓到女人上床。
他叹了口气,总是仰着上半身也有些累,就侧过身仰卧在白冰身边,至于下半身,随便她两腿缠着吧,反正自己暂时也走不脱。
白冰见他似乎答应了,便缩回双腿,慢慢爬起来,压在了他身上。等于是两人上下交叠的姿势又掉了个个儿。
刘睿紧张的说:“你……你干什么,我可没答应你。我要留下来看着你!你可不许乱来,更不许糟蹋自己。”
白冰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凑嘴过去吻他。刘睿被她火热的口唇亲了几下,要说一点欲 望没有那是假的,之所以还能一直苦撑,是因为还幻想着可以去姚雪妃家里发泄。可就在此时,白冰那香甜滑腻的小香舌又钻到他嘴里肆虐,扫拭他齿根的过程中,给他带来了异样的快 感,胯下小兄弟一下子就被惊醒,玩起了一柱擎天,正好顶在白冰的小腹上。
白冰这个动作,可是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