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这位娇孙女。走进屋里,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在。房子里积满了蛛网和灰尘,显示这屋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住了。“爷爷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那些人杀害了?”连月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尧天轻柔地抚摸着连月的香肩,安慰道:“放心吧,你爷爷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也许是刚好有事出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不可能的。爷爷是很少出门的,他就是到罗陂城去购买日用品,也是当天就会回来的,从来没有几天还不归屋的事。他一定是出事了。”一想到爷爷可能出事了,连月的眼泪终天忍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尧天听了,也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忙道:“你不要哭,我们不如先到村里问一问,他们一定知道爷爷的下落。”两人立即到村里找村民打听。村民告诉他们道:“去年,你们刚刚逃了出去,那些武林人物便闯进了你家,逼着你爷爷,要他将人交出来。你爷爷什么也不肯说,他们恼羞成怒,在你爷爷的胸部刺了一剑,你爷爷当场就倒在血泊之中。他们以为你爷爷已经死了,就跑出去追你们去了。”“爷爷!”连月悲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尧天连忙上前扶住连月,望着那个村民,焦急地问道:“爷爷后来怎么样了?”村民接着道:“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们都跑到你家去看,发现你爷爷虽然胸部被刺了一剑,全身都倒在血泊里,却并没有死去,我们立即给他止了伤,又敷上疗伤的草药,你爷爷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听到这里,尧天才吁了一口气,连月的脸上也神情一松,连忙问道:“你知道我爷爷到哪里去了吗?”“你爷爷在家里养了几个月伤,身体才完全复原。两个月前,你爷爷见你们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你们是否逃脱了那些人的追捕,十分放心不下,就出去找你们去了。”“天下这么在,爷爷会到哪里去找我们呢?他找不到我们一定会着急的。”连月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尧天道:“你不用着急,爷爷他会照顾自己的。明天我们就出去寻找,相信一定能够找到他老人家的。”他又拿了一锭银子送给那个村民,托他照看连家的房子。“如果爷爷回来了,就请你告诉他,不用出去寻找我们了,我们以后每年都会回来看他的。”第二天,尧天和连月就离开了村子,往天猎城而去。第五天,他们来到了白鹿城。白鹿城甚大,绝不亚于天猎城,街上人来人往,两边店铺林立,一片繁华景象。走进城里,尧天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对连月道:“我们的肚子已有一年多没沾过油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走,我们去大吃一顿。”走进饭店,立即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店小二的目光落在连月脸上,整个人都有怔住了,心里暗忖道,“天哪,这世上居然还有长得这么俏丽的女人?莫非是仙女下凡吧。”他很快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地问道:“两位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吃饭。”尧天领着连月自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的店小二报出一串菜名。“请你快点上菜!”店小二答应一声,又贪婪地看了连月一眼,赶紧去了。“月儿,你实在太漂亮了,害得人家的眼睛都差点凸出来了。”尧天低声道。“我真怕你走出去会闹出人命来。”“我走出去怎么会闹出人命来呢?”连月疑惑不解地问道。尧天笑道:“你一走出去,人们都赶来看你,岂不是会挤死很多人吗?”连月白了尧天一眼,脸上有些发红。但是,听到心上人的夸奖,她的心里还是感到甜蜜蜜的。饭菜很快登了上来,尧天欢呼一声,立即大朵快颐起来;连月却斯文得多了,夹了一条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吃着,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看得呆了。“这位小姐长得真是国色天香,让本公子来陪你怎么样?”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径直走到两人旁边坐下,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连月。“本公子叫仓雨虹,我父亲是白鹿城城主。请问姑娘尊姓芳名?”这仓雨虹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欺压良善,渔肉乡里,坏了不少良家妇女的名节,乃是本地一霸。大家见了,皆纷纷议论起来,都道这下子这美人儿定是难逃魔掌。有人惋惜,有人嫉妒,有人艳羡,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尧天见他无礼,当即便要发作,但听他说他父亲是白鹿城城主,倒也不想树此强敌,站起来拉着连月便欲离去。仓雨虹见了,便欲起来拦住他们。尧天笑道:“公子爷莫送。”衣袖一拂,仓雨虹好象很听话似的,重又坐回凳子上去。饭店里的人们都讶异地看着尧天,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仓雨虹这么乖乖地听话。尧天若无其事地结了帐出来,另外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又拿了几两碎银子,请客栈的伙计去买了几套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新的干净衣服,两人都感到舒服多了。傍晚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只食盒敲门进来,将食盒里的饭菜端放到房里的桌子上。“这是你们要的饭菜。”尧天拦住男人,问道:“你是谁?为何不是先前那位伙计送来?”男人低眉答道:“我是客栈的伙计。这个时候是用膳的高峰,那位伙计在前厅忙不过来,就叫我将饭菜送来了。”待这男人走后,尧天道:“这人不是伙计,饭菜里可能有问题。”连月立即拔出一根银针,将饭菜全部插试了一遍。银针立即变成黑色,证明饭菜里果然有毒!连月花容失色,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伙计是假的?又怎么知道这饭菜有毒?”尧天笑了笑,道:“哪有伙计称自己为‘我’,称客人为‘你’的?”连月好奇地问道:“他们应该怎么称呼?”尧天道:“大凡客栈和饭店,都将客人当作衣食父母,所以,他们的伙计称呼客人都叫‘客官’,称自己为‘小的’,绝不会称呼‘你’呀‘我’的。”连月回忆先前的伙计和刚才这位男人的称呼,果如尧天所说,不由十分佩服他的心思细腻。“那我们怎么办?”“将计就计。”尧天眼里精光一闪。“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暗算我们。”两人将饭菜稍稍拨乱,然后假装中毒,伏倒在桌子上。不久,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门开处,五、六个手持钢刀的大汉冲了进来。“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走!”一个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命令道。“是!”众人答应一声,四把钢刀同时向尧天头上砍落。尧天身子一矮,桌子向四把钢刀迎去。四人大惊,刚想跳开,突觉脖子一凉,鲜血已标射而出,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那名去带连月的大汉更是惨不忍睹,被连月一剑挥成两截。连月更不迟疑,一剑刺去门口那名为首的大汉。“留下活口!”尧天叫声才出,连月已一剑刺穿了那为首大汉的胸膛。尧天叹了一声。他本想留个活口,问出此事背后的主使之人,谁知六人顷间就被杀了一个精光。不过,尧天和连月是初次来到白鹿城,除了那个仓雨虹,他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尧天当时制住他的穴道,希望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会施出如此毒计。“要是让人再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尧天心里恨恨地想道。幸喜一夜无事。第二天,尧天和连月离开白鹿城,继续向东走去。走了二十余里,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二十多个骑士风驰电掣地赶了上来,将尧天和连月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的青年,方脸卷发,腰粗体壮,骑一匹通体乌黑的健马,腰挎一把宝刀,一双鹰目顾盼之间,精光四射,显然身怀不错的武功。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少年,正是昨天在饭店里遇到的仓雨虹。他们的后面,全是身穿黄衣、腰挂大刀的彪形大汉。仓雨虹有了强援,胆气立壮,跃马上前,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连月高耸的胸脯,充满邪地“嘿嘿”笑道:“这位小娘子怎么不辞而别呢?你的身材这么惹火,弄得本少爷都高炽了。随本少年回府如何?”连月俏脸生威,凤目带煞,娇叱道:“大胆狂徒!”仓雨虹朗声大笑,道:“好,好!够辣!本少年就是喜欢吃辣的。象你这样的辣女,正合本少年的脾胃。来呀,给我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回府去。”四个黄衣大汉应允一声,一齐跳下马来,拔出大刀,盛气凌人地走向尧天和连月两人。尧天取出长剑,身子一晃,一团剑光罩向前面的两名黄衣大汉。两人刚想举刀反击,突然感到身体一软,一招未出,就稀里糊涂地倒在地上。一个胸口流血,一个被切开了喉咙。后面两人略一惊愕的瞬间,尧天长剑连闪,剑尖没声没息地分别刺进了两人的胸膛。为首的青年大惊,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是武功高手,一照面就杀了自己四个手下。但是,自己这边有二十多人,怕他什么,当即一挥手,喝道:“给我围起来!”尧天怒叱道:“你们是什么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要为难我们?”为首青年越众而出,傲然道:“我乃白鹿城城主的大公子仓雨山,你们竟敢得罪我五弟,杀我黄衣卫武士,这笔帐该怎么算?”尧天知道他们是城主之子,自然势力不小,自己初出江湖,实在没有必要树此强敌。当下冷冷喝道:“你们既是白鹿城城主之子,在下对你们的拦路劫杀之举,不予严究!你们走吧。”仓雨虹以为尧天听到他们是城主之子后心中害怕,盛气凌人地看着尧天道:“你杀我四人,就想这样轻易了结吗?白鹿城岂是可以轻侮的?”“你们意欲如何?”尧天淡淡道。“你们立即自缚手脚,随本公子回城,由城主开堂问罪。否则,本公子立即下令,将你二人搏杀当场,为我的黄衣卫偿命。”尧天怒极而笑道:“看你们所作所为,不过是一批欺男霸女、鸡鸣狗盗的江湖混混而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在下当代天行刑,将你等立斩不误。”仓雨山气冲华盖,“呛啷”一声拔出宝刀,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公然侮辱本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本公子来伸量伸量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份量。”四周的黄衣大汉也高举大刀,鼓噪起来。仓雨山宝刀一挥,口发长啸,飘身下马,一招“力劈华山”刀影如流星曳空,劈向尧天。众黄衣卫也全力上前协攻。尧天抽出钢刀,一扬手,疾封上去。尧天知道,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大搏杀,也是出道江湖以来的第一场恶斗,只能胜不能败。他心里默念着“武神神殿“的内功心法,将内息集中在右手的刀上,将钢刀舞成一片网幕,严密地挡住仓雨虹的进攻。仓雨虹的武功的确不错,每次撞击,都有一股大力传过来。但是,尧天的武功出自“武神神殿”自然不同凡响。他体内的真气十分充沛,源源不断地传到刀上。转眼之间,两人已对撞了近百下。这时,大路两端远远地站了不少旅客,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场罕见的打斗。黄衣卫也全部冲了上来,对两人进攻围攻。大刀闪闪,连绵不断地向两人身上招呼。仓雨山趁机退到一边喘息。尧天不慌不忙,大刀挥出,一篷光点向黄衣卫身上洒去。光点散去,五名黄衣卫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尧天更不迟疑,大刀一转,朝众黄衣卫冲去。一时间,黄衣卫溃不成军,纷纷中刀倒下。连月也大发雌威,一柄长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她的剑下,已有二名黄衣卫喷血而亡,三名受伤退下。连月娇躯一转,挥剑缠上了仓雨虹。仓雨山喘息了一会,再次挥刀攻了上来。尧天长刀大开大阖,一股股大力由刀上发出,通过大刀传到仓雨虹的身上。仓雨虹有苦说不出,每次的刀锋相碰,就象有人在他胸口猛击一拳,痛得他心胆欲裂。不一会儿,他已再次气喘如牛,手里的宝刀也似乎有千钧重。尧天瞅准机会,大喝一声,长刀挡开刀锋,将大刀震向外侧,手腕一转,刀尖笔直地刺向仓雨虹的胸口。仓雨虹突觉一缕寒气掠过胸间,胸口有鲜血在汩汩流出。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大刀“当郎”一声掉在地上。仓雨虹吓了一跳,奋力挡开连月劈来的一剑,立即转身逃去。连月剑尖的剑芒一吐,笔直地射进仓雨虹的背心。仓雨虹惨叫一声,身体向前仆去。剩下的五名黄衣卫立即呼啸一声,四散逃去。尧天和连月分头追上去,将五名黄衣卫全部扑杀当场。围观的人们见了,都纷纷围了上来,跪地称谢道:“两位杀了这两个恶贼,为我们这一带的百姓除了大害,请受我们一拜。”尧天吓了一跳,连忙还礼道:“各位请起!白鹿城的武士很快就会赶来,大家还是快点离开吧。”大家还是拜了一拜,这才起身离去。尧天将仓雨山兄弟俩的座骑牵了过来,笑着对连月道:“这两个家伙虽然该死,却给我们送来了两匹好马,倒也懂得孝顺。”两人骑上马,继续向东奔去。03_04第二卷 第四章 突出重围
尧天与连月联袂继续向东驰去,有了马匹代步,他们的速度已快了很多,第一天就赶了二百多里路。第二天,他们又转入山中,直到天黑,仍没有走出山林。尧天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今晚又要在树林里过夜了。”两人下马走进树林,尧天在几棵大树之间选了一块空坪,铺上兽皮,一屁股坐了下去。连月又在四周撒了一些白色粉末,这是她特制的药粉,可以防止蛇虫进入,这样,睡在树林中就安全多了。连月实在太累了,蜷曲在尧天怀里,象只温顺的猫咪一样睡着了。尧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冥思之中。突然,他觉得丹田里生出一股热流,很快就蔓延全身。奇怪的是这股热流不再象往常那样在身体内流转,而是通过身体与地面的接触,慢慢地向四周延伸开去,四周的景物和动静全部进入他的灵觉之中。他“看”到左侧约五丈之遥的树下有一个洞,洞内有两只兔子,正蹲在洞内打瞌睡;身后十丈之处,有一条长虫盘在草丛里,正仰着三角形的脑袋,贪婪地盯着树上。树上有一只鸟巢,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