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斐一下子僵在那里,脸憋得通红:“这个笑话不好笑!”
“你觉得我是在说笑话么?”
“这个小组还有其他人?”
“不,就你们四个!”
“那除我还有谁有资格做队长?”侯斐面红耳赤,“他们三个全都是新人吧?”
“谁说新人就不能做队长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么,现在有了。”封美坐着靠背椅转了一圈,摊了摊手。
侯斐怒瞪着封美,过了好一会,才转看向星奕。这里面,星奕虽然是来自从世界,但阿比罗提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仅次于主世界的中千世界,又是佛法大昌的佛土,这小和尚明显已经修出了“天眼通”,不需要参加新人考核就可以直接加入无限小组,而其他两个却是真正的、从新人组里出来的新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了。
星奕兴奋地叫道:“我吗?”
“怎么可能是你?”封美翻了个白眼,指向一旁,“他!”
侯斐、星奕同时向孙炎看去,孙炎左看右看,然后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我?”
“没错,”封美说道,“就是你。”
侯斐咬牙切齿:“我、不、接、受!”
“没人要你接受,只需要你服从命令!”
“我拒绝!”
“没问题,你可以选择离开,不过你自己最好想清楚,”封美从旁边随手拿过一份报告,翻了翻,“你以前的队友全都死了,就剩了你一个,用这里的话来说,你是无限星辰的‘孤狼’……他们是这么说的吧?其中一个队友还是被你杀掉的。”
“他已经入了魔,其他人都被他杀的,我迫不得己才杀掉他,”侯斐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我已经在报告上说得很清楚了。”
“没错,”封美道,“事后的调查,也确认了你的那个队友,在下位世界里被‘魔’抓住,来不及自杀,入了魔道,魔头利用他潜入了你们的芥子空间,杀了你的队友……但是说到底,你是唯一活着的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我、没、有、说、谎!”侯斐怒瞪着封美。
“上头相信你没有说谎,否则你以为你还会在这里么?”封美冷笑道,“但是,你原本就是跟谁都合不来的‘孤狼’,好几次离开小组,因为你的实力确实出色,所以也总能找到新的小组,但是无一例外的,最后都以大吵一番后、你的离开收场。如果说你的脾气不好,别人看在你的实力的份上,还多少可以谅解,但上一个小组灭团的事,已经使得没有任何一个小组再敢要你,你已经在这里做‘孤狼’做了三个月了吧?不错,这只是一个新组,这个组的导师和队长都是新人……但你以为你还能去哪里?”
侯斐的一张脸由红到白……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事实上,在看到这个新组的其他人都是新人后,他多少有些高兴,以他的能力,就算加入高级别的无限小组也是正常的事,现在却被弄到这种最初级的新组来,这显然算是降级,不过因为自己是这里唯一的“老人”,他的猜测是自己的实力终于获得上头的认可,上头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小组来由他领导。
虽然四人组里面,三个都是新人,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个完全由他发号施令的小组,也就没有什么不满。结果现在告诉他,发号施令的是那个新人,自己只是听命令的那个?开什么玩笑?
“顺便说下,因为这次是‘主神’亲自调派组建的新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主神’选定的,”封美说道,“如果你放弃加入,可以视作你拒绝‘无限星辰’的培养,你已经做好离开无限星辰的准备了吗?”
“你的意思是,”侯斐指着孙炎,吼道,“这个无限小组根本就是为他建的?他不过就是一个新人吧?还是一个从人间界来的新人吧?凭什么专门为他建一个无限小组,他妈的,这小子何德何能,一加入无限小组就可以当队长?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开局就拥有13的系数?”
封美斜睇了他一眼,说出一句让他气吐血的话:“你说你又不是队长,管那么多干嘛?”
侯斐晕眩。
此时,星奕小和尚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旁边这个不起眼的才是真正的队长,而且是“主神”亲自指定的队长,赶紧搬来椅子:“队长请坐!”端来果汁:“队长请喝!”
我说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不要用你这阿谀的眼神看着我,很恶心的……我说你真的是和尚吗?
星奕小和尚道:“有请队长说话。”
孙炎干咳两声,说道:“以后就请大家多多关照,我知道我还只是个新人,不过大家可以放心,虽然我是第一次做队长,但是……我以前做过班长!!!”
侯斐发了一阵火,最后还是被迫接受现实,与星奕小和尚一同进入长廊,选房间去了。
吉小曼却依旧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里,从出现到现在,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孙炎指着她,看向封美:“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封美说道:“我已经收她做了徒弟……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虽然是无限星辰的教官,却也没权力往无限小组里塞人,这个小组的名单不是我定的,是‘主神’定的。”
看着孙炎继续说道:“不过因为你是队长,这是属于你的无限小组,所以,如果你不信任她,完全可以让她出去。因为她事实上已经被开除出无限星辰,而且是在与你的竞争中失败退出,所以如果你不接受她的话,她将真正的离开。事实上,上头对她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但规矩就是规矩,所以,允不允许她留在无限星辰,完全是由你说了算。”
是由我说了算么?孙炎看着吉小曼,一声冷笑。
却听“扑”的一声,吉小曼忽的一下子跪了下来,脑袋都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