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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新的生活
    我也搬出中兴小区复式大宅,在那里我一刻也不能待,因为到处到是苏雯的痕迹。我搬到了新文苑的二居室小套里,但晚上我也是不愿意回去,对我而言那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没有一丝家的感觉。整天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又是周五的晚上,天渐渐的黑了,看了一下表,已经六点多钟,这个时候,苏雯也许正在吃饭,想到这,我心里一痛,勾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我不想回家,在大街漫无目的的彷徨了近五个小时,不经意间,又走到了一一洒吧。不管承认不承认,我是个很恋旧的人。看到酒吧灯火通明的嘲,我突然有了想一醉方休的冲动。由于许久不来了,贵宾卡没有带,庆幸的是,衣兜有工行卡。这年头,有钱就行。

    这个时间酒吧的人已不是很多,我习惯性的坐在面对门口的那张圆桌上,我有点后悔,这又让我想苏雯来。坐了下来。

    “来了,熊哥,今天一个人哪?”美女侍应生和我很熟悉,款款问道。

    “恩,今天一个人,还是老规矩,不过要上破。”

    不一会,她送过来二瓶百加列,一桶冰和四碟干果。

    “您慢用,熊哥,有事招呼我。”

    大厅中,作为背景音的钢琴弹的很一般,不一会儿,就听到弹错了好几处。我顺眼看去,不是原来那个找外花的老师在弹,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远远的看去,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看起来很美,但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我叫来侍应生,拿出500块钱,让他给那个弹琴的女孩子,并顺便告诉她不要再弹了,练好了再来。

    让我吃惊的是,不一会儿,那弹琴的女孩子却走了过来,白白净净的,很漂亮,但脸色很冷,她把500块钱放在我的桌上,说道“谢谢你,我不需要,”转头就走,我看到她那十分委曲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自己刚刚做的是有点过了。

    一瓶酒下肚,火热的酒精让我的心情平静多了。平静不等于不苦闷,不痛苦,那颗受伤了的心,在滴血,在撕心裂肺的痛,我想用酒来麻醉,用醉来逃避,把自己的委曲和婚姻的不公发泄出来!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去走,怎么去面对!现在自己能做到的,就是象一只受了伤的狼,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舔食自己的伤口!

    继续喝了一瓶,微微的醉感让我的情绪有点失控,一行清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老板,再……来一瓶!来二瓶!”我举手叫道,舌头明显有点大。

    这时一个女人,对正要绕去的侍应打了个阻止的手势,慢步轻移,来到我的桌前。

    “老熊,你还要喝吗?酒喝多了可伤身呀。”

    我抬头看了一眼,居然是马雪莉,说道:“没事,再来一瓶,没……事。”

    “好,那我陪你喝”,马雪莉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和我碰了一下,说道:“来,干!”

    喝完,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我艰难的睁开眼睛,一丝光亮从窗帘旁的隙缝中射进室内。用手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朦胧的睡眼吃力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八点半钟,应该是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那里,依稀记得晚上一个人在酒吧里借酒消愁,在仅存的最后的意识里,后来来了一个人陪自己喝,随后就不知道了。

    拉开窗帘,阳光肆无忌惮冲进室内的角角落落,好刺眼,我用手在眼前挡了一会,随身坐在落地窗前的圆型沙发上。看到对面绿树成荫,红墙青瓦,曲径回廊的一个苏式园林样式的小院子,我渐渐的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自己住的地方在哪儿,象是个大别墅,怎么会住在这里?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又想今天肯定不能上班了,我急忙找到手机,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病了,请他代为请假。小丁在电话里笑倒了,说“今天可是星期六”。唉,这日子过的,无论魏晋。

    咚咚,两声敲门声,我一楞,门开了,一个四十岁许的女人进来了,一身佣人的装扮。“先生,您醒了?马小姐吩咐过,您醒时通知她一下,您看方便吗?”还没等说话,她就微笑着开口了。

    马小姐?马雪莉?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想起来了,昨天最后和自己喝酒的是她吧。

    “噢,好的,方便,谢谢您,通知一下吧”我应了一声,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功夫不大,门开了。马雪莉进来了,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我,抿嘴一笑,奚落道:“看来,你喝酒也要节制呀。”说完她自己先笑倒了。

    我用毛巾擦拭头发,尴尬的也笑了。

    “噢,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大了,这是你家?”我赶紧转换话题:“你家真漂亮。”

    她又笑了,说:“你是要谢我,你可知道你有多沉,老熊,真的没叫错,哈哈,又没你家的钥匙,只好带回家了。”她好象十分开心,看来我出丑,对她来说是件十分娱乐的事。

    一会儿把这碗粥喝了,说完她就出去了,面对我只穿着浴衣的形象她终于有点不自在了。

    “你再休息下,我有事出去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临走时她丢下这句话,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一个很霸道的女人,我想。

    漱洗完毕,我在镜子前看了看有些憔悴的脸,脸上的胡须已经很长了,但没有剃须刀,只好先把头发梳理整齐,让人显得稍微精神些,来到一楼客厅。

    女佣微笑的向我点点头,我们交谈了几句,这是个话不多,确切的说是个谨慎的人,只知道她叫刘姐。刘姐给我沏了一杯茶,我喝了几口,把头靠在沙发上,又睡了。

    等我再次醒来,马雪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微笑的注视着我,见我醒了,从lv包里拿出一个吉列剃须刀递给我,我有点感动于她的体贴,我就在沙发上剃起胡子来,马雪莉看着我剃胡子,突然变得有点不自在,脸也红了,怎个情况,我想起有本杂志上介绍说,男人当女人面剃胡子,对女人来说具有很强的性刺激意味,看来此言非虚,想到这儿我不怀好意的笑了。

    我正要说话,马雪莉却从沙发上起来,说道:“老熊,该吃午饭了,我本来想自己做,但今天没时间,下次吧,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我说:“还是我来吧,我做菜也很不错。”

    她家的餐厅不大,但装修的很是考究,古色古香,很有档次。可以看的出,她很喜欢中式风格。

    但菜却很西式,混搭,一瓶香槟,几样西式小菜,很见功力,刘姐不简单。

    我端起酒杯说道:“感谢你,昨天麻烦你了,请你多包涵”

    “你把我带回家一次,我把你也带回家一次,大家扯平了,呵,不过真想不到老熊你醉酒的样子那么憨态可掬,真有一丝熊的神韵,不多见不多见”马雪莉用微笑的眼神看着我侃道。

    “呵呵,表提了,都过去了。昨天要不是遇到你,我可真的丑大了,只能露宿街头了”我苦笑着说道。

    “露宿街头?不会是有家难回吧?这可说严重了,呵呵,难道还有能难倒我们的老熊的事儿?我可不相信。”

    “唉”我长叹了一声,自嘲的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有点愚笨,就更不开壳了”

    马雪莉知道我一定是遇到坎了,她端起酒杯:“来,老熊,走一杯。唉,我们也是有缘,只在一起喝了两回酒,还都是大醉收场,也算是知心不换命的酒友了吧,好朋友就应该直言不讳,言无不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酒杯一干,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很大男人,也知道你算是事业有成、家庭富足,却又没有这类人的惯常的轻狂,所以我很欣赏你。男人就应该这样,面对困难,要有横刀立马的气势。面对现实,又要有乘舟而去的撒脱。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气魄的,但你有。我相信你只是暂时被痛苦所蒙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说给我听,我对你很感兴趣”。这话到这儿就有点暖昧了。

    我感觉心里充满了温暖,我告诉她我离婚了,却没有说离婚的理由,她也没有问,是个懂事的女人,我聊了很多,摄影、旅游、电影、经济、时政,她象个小女孩一样时不时的开心大笑,而我也时不时的搞笑一把,不知不觉,午饭吃到了下午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