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美警遇难出手相帮
陆鸣连忙摇着头说道:“你别吓我了,这么大的题目你让我做?你别忘了我是个学体育的……”
小雅瞪了他一眼,温怒着说道:“你怎么还没进入到副总的角色里?你以为是是个打杂的吗?学体育的怎么了?福特还是个农民,不一样当老板?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会分析。我警告你,你要是回答的不满意,到你结婚时,如果新娘不是我,我一定要大闹你的婚礼。快想!”
陆鸣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坐下来,扶着脑袋想。
小雅看见他这个样子,得意地笑了。
她端起水杯,一边看着陆鸣,一边也在想着。
不一会,陆鸣的手从脑袋上放了下来。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雅,然后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小雅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什么。两人抬起头,相互望着,似乎有一点灵犀相通。
陆鸣把自己面前的纸推到小雅跟前,小雅把自己面前的纸推到陆鸣跟前,两人低头一看,写的都是三个字母:cbd。
陆鸣长舒了一口气,小雅高兴的说道:“看,我们想到一起了。”
小雅拿起两张纸,问陆鸣道:“你怎么想到的?”
陆鸣指了指窗户外面,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坐在这里,只能看到外面那栋过火的建筑群了。”
小雅说:“你还是有商业头脑嘛!这是个好的项目,但怎么才能接下来呢?政府投了那么多钱,就好比扔到了水里,连个响都没听见,面子自然是下不去的。虽然有风华集团背锅,但赔不起就是赔不起。所以,我们要接这个项目,还是要先找风华集团,利用他们急需脱手和想要现金的心理,低价收购。然后再去找政府,提出我们的改造意见,但能不能说动政府呢?”
陆鸣说:“还有收购的钱,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到哪去找?”
小雅说:“不是有美国人来吗?”
陆鸣说:“如果他们出钱,那我们能占多少?不成了打工的了?”
小雅看着陆鸣说道:“做生意你还太老实了。我告诉你,要和人合伙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这没错。但这是有条件的,就是你和合伙人是在同一条线上。如果你弱对方强,那么首先就要想办法缩小双方之间的差距,只有这样,才有合作的基础。我们要不想定位在伙计上,就需要在谈判中把一些项目包揽下来,然后利用这些项目区赢得合作后的股份。这样,就能用对方的钱来缩短双方的差距。你明白了吗?”
陆鸣的心思此时不在商业上而是在想怎样才能判断张琪的药瘾性有多严重。
在中午休息时,他随便吃了点饭,就下到商场里买了一些练功用的长腕带回来。当他收拾好东西后,小雅走进了办公室问道:“你中午跑哪去了?”
陆鸣说:“没去哪,就在楼下商场买了点东西?”
“给王兢买的?”小雅嫉妒地说道:“你就知道关心她。”
“不是。”陆鸣说:“不是给她买的,是我自己的。”
小雅的脸色有些舒缓了,不由的好奇心升起,便问道:“买什么呀?这么神秘!”
陆鸣说:“神秘什么呀,就是练功用的腕带而已。”
“练功?”小雅奇怪地问道:“你中午出去买这东西就是为了练功?想当保镖了?”
陆鸣笑着说道:“你就别瞎猜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用处。”说完,陆鸣朝外走去。
小雅拦住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还没为昨天的事向我道歉呢。我不管,今天晚上你要请我吃饭,再送我回家。”
陆鸣想到张琪,为难地说道:“今天不行,今天我有急事要处理……”
小雅不相信的问道:“你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我的事就不重要?”
陆鸣陪着笑脸说道:“我不是吓唬你,的确很重要,关乎到人命。”
小雅有些紧张了,赶紧问道:“不会吧?你要去打架?”
陆鸣把脸一板,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惹事的人吗?我是给人去看病,当一回医生。”
小雅越发不相信了,阻拦着他说道:“当医生?你当兽医还可能,给人看什么病?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瞎逞能,有什么病,送医院去。”
陆鸣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要能送医院早就送了,不跟你说了,以后在跟你赔罪吧。”说完,陆鸣连忙走出去忙了。
小雅不甘心地在后面跟着。
下了班,陆鸣背着包,一边走一边跟王兢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不能跟她一起吃饭,但晚上有事要和她商量。
打完电话,陆鸣又走进药房,买了几张ph试纸和一小瓶试剂,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快步朝张琪的家走去。
走进小区,陆鸣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人。他很自然地走向张琪的家门,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门开了,有些倦容的张琪出现在门口,看见陆鸣,忙招呼他进屋。
陆鸣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摆了很丰盛的饭菜。
张琪热情的招呼着陆鸣问道:“还没吃饭吧?来,尝尝我的手艺。”
陆鸣没什么心思吃饭,但还是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他问张琪道:“昨天还好吧?”
张琪说:“按你的法子试了试,总算是挺过来了。哎,能不能一直用你这方法进行治疗?”
陆鸣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治疗的方法,这只是解毒法。对于治疗没什么用处。”
张琪有些失望,她望着陆鸣说道:“你跟我说实话,这种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对生命有影响吗?我可不愿意为了活命而去吸/毒。”
陆鸣解释着说道:“成瘾性/药物有的是毒/品,有的不是,但属于限制性,也就是在进行治疗时才服用的。你把它当补药吃,自然会引起生理反应。这种反应是可以治疗的,但需要付出代价。”
“是钱吗?”张琪问道:“钱不是什么问题。”
陆鸣说:“不是,是意志,还有…心理考验。总之,不好说,但愿你的状况不严重,不需要花那么大力气治疗。”
张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遇到过我这样的情况吗?是怎么治的?”
陆鸣放下碗,说道:“我以前在会所打工时,那里的人只是助兴的时候吃,吃的量都不大,而且一晚上寻欢作乐后就发散了,剩下的药力,喝冰水就可以解除。他们吃药是为了寻求刺激和疯狂,虽然有成瘾性问题,但不严重。而且这种药很贵,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他们即使真的成瘾了,也不需要我去帮他们治疗。”
张琪听他这么说,越发为自己担心了。
陆鸣说:“我来收拾碗筷,你要是小便了,就收集起来,一检测就知道了。”
张琪点头,起身往卫生间走去。陆鸣麻利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陆鸣从包里拿出试纸和试剂,接过张琪递过来的装了尿液的小杯子,把试纸放进小杯里沾了沾,无色的试纸立刻变了颜色。
陆鸣连忙把试纸放进试剂里,然后拿出了,只见试纸又变了一种颜色。
陆鸣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他对张琪说道:“我不骗你,这是典型的阳性反应。”
张琪在公安系统多年,自然知道呈阳性反应是怎么回事。
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失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鸣把一切都收拾好,也坐了下来,思索着该怎么办?良久,张琪才说道:“怎么办?有救吗?我能戒掉这药吗?”
陆鸣说:“戒掉不难,你已经吃完了,药店也没有卖的,范姐也坐了牢,自然不会给你供货了。”
张琪松了口气,说道:“能戒掉就好。”
陆鸣说:“生理上能戒掉,但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如果不彻底根除,你会总想着它,就像你昨天要打扮成那样去娱乐场所。这只是初期的反应,到了后期,恐怕就不是你能控制的。”
“后期会怎样?”张琪望着陆鸣问道:“告诉我?是不是像那些瘾君子一样?”
陆鸣望着她,问道:“你见过瘾君子犯瘾吗?”
张琪的脸白了,她一脸茫然的说道:“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我的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那我还不如去死。”
陆鸣说:“你吃的药不是毒/品,而是一种春/药。你为什么要去娱乐场所?就是这种意识在驱动着你。当了那种地方,你会为了得到这种药而丧失羞耻感,任人所为。在会所,我见得太多了。许多女大学生,甚至中学生,为了几片这种药,就让别人任意蹂躏自己。”
张琪赶紧问道:“那你说,我以后也可能这样了?”
陆鸣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人的意识有多强大,但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见过有谁能打败药物。也许,你会是奇迹吧。”
张琪突然哭了起来,她自己明白自己是没有可能战胜这种药物对自己地驱使的,便问陆鸣道:“怎么办?就没有什么办法治疗了吗?”
陆鸣想了想说道:“办法还是有的,第一,去医院,医生治疗这种成瘾性的手段和药物有多种,你还不是重度患者,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琪摇头说道:“不能去医院。毒瘾地治疗是必须专门登记的,这一关我无法躲过去。如果我一被登记,那我就全完了。我的女儿明年要高考,我在这个时候身败名裂,也等于把她给毁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陆鸣知道她肯定不会选这种方法,他理解地点头,不再说话了。
张琪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连忙问道:“第二呢?”
陆鸣看了看她,有些踌躇。
张琪追问道:“怎么了?第二种方法很难吗?”
陆鸣说:“难倒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张琪仿佛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问道:“你快说呀,我不怕受罪,只要能保住名声,为了女儿,我愿意吃苦。”
陆鸣说:“我告诉过你,这是春/药,是为了寻欢作乐用的。当药物发作到无法忍耐时,只需要……”
陆鸣没有说下去,张琪想到了范姐给自己的u盘,立刻明白了,她不由的问道:“!和人就可治疗?”
“不是治疗,是释放药力。这样可以让药力散发。不知道你现在体/内积蓄了多少,但每散发一次,就少一次,尤其是剧烈的性/生活,可以让药力全部释放的。你目前是心理上的依赖,解除这种依赖,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了。所以,我昨天建议你,找到你老公。毕竟,这种事,夫妻间做是最合适的。”
张琪看着陆鸣,确定他没有骗自己,心理稍稍放松了些,然后说道:“不能指望他!我昨天跟你说过,要依靠他,为了断根,他肯定会采取第一种方法,而且还会深挖下去,那时要保密也难了。”张琪摇着头,否定了赵斌。
陆鸣不再说话,毕竟,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而且,他也知道赵斌不是个好人选。因为药物发作时,所进行的床上活动是越激烈越好,凭他对赵斌的印象,感觉到他是一个缺乏情趣的人,不然,也不会跟张琪分开了。
张琪也陷入了苦恼之中,虽然有了解决的办法,却依然无法解决。
她抱着希望问道:“还有第三种方法吗?”
陆鸣摇着头说道:“我不是医生,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我以前在会所看到的。所以……”
张琪抱住了头,又开始哭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张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抓住了陆鸣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陆鸣,你就不能帮我吗?”
“我?”陆鸣吃惊地看着她,连忙摆着手说道:“我怎么行?你……”
“你怎么不行?”张琪急切地说:“你对这药物比我了解,也见过它的后果,为什么不能帮我?陆鸣,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了,你是个好人,能救我的,只有你了。陆鸣,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身败名裂。”张琪紧握着陆鸣的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陆鸣沉默着,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答应她。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药性真的发作,那么,张琪就真的完了。
想了许久,陆鸣才缓缓地说到:“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开始,我并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好在你现在还能依靠意志来对抗,等真的不行了,那时…再随机应变吧。”
张琪松了口气,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她这才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陆鸣说:“还是照我昨天教你的那样,明天我再来测量一下,好吗?”
张琪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我现在全靠你了。”
陆鸣说:“别这么说,说不定不会出现那种极端的情况的。”
陆鸣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拿起自己的包离开。
走在路上,陆鸣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张琪和赵斌,他一直心存感激,当他发现张琪可能受毒/品侵害时,首先想到的也是帮她解除麻烦,如今,解除麻烦的方法是有了,但真的要实行,却让他好生为难。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正走着,突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王兢打来的。连忙告诉王兢,自己离她家不远了,让她赶快出来。
王兢欢快地跑到陆鸣身边,却发现陆鸣神情不对,她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麻烦了?”
陆鸣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说道:“边走边说吧。”
王兢问道:“是什么麻烦?不会又是那个刑警队长再找你吧?”
陆鸣说:“不是,但和他有关系,是他的前妻也就是分局的局长。”
“她会找你麻烦?”王兢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让你捐款还是别的摊派?”
“你想哪去了。”陆鸣有些乐了,他接着说道:“她真有这些事,找我也没用。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哼!”王兢拖着腔调说道:“你是打工的吗?有你这样的打工仔,我也宁愿去打工。”
陆鸣知道她话里带刺的意思,也不和她计较,接着说道:“这位张局长的麻烦大了。也是,什么人不好交,却偏偏去和范姐、陈刚这样的人交朋友,那还能不出事?”
王兢一听和陈刚等人有关系,越发感觉到奇怪的问道:“陈刚他们不是被抓了吗?难道他们让张局长找你的麻烦?”
“不是!”陆鸣说:“是他们给张局长制造了麻烦。”
接着,陆鸣就把范姐送药使得张琪上瘾的事说了一遍,但没有告诉王兢药物的性质。
陆鸣说:“现在的麻烦是如果不尽快戒掉,就如同毒/品瘾君子一样,那时就是身败名裂了。”
王兢同情地点点头,又不解地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们逼着张局长解决你,她不干,就被他们下了黑手?”
“你可真有想象力。”陆鸣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目的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除非去大牢里问陈刚和范姐。但现在张局长药物成瘾却是真的。如果不立即解除,后果难料。但她正处于上升期,女儿明年要考大学了,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那毁掉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所以,我想帮她。”
王兢赞同说道:“应该帮她。她老公救过你,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陆鸣见王兢也这样想,心放下了一半,他说道:“是的,我现在见了这位刑警队长,总是躲躲闪闪的,生怕他问我肖艳的事。如果我能帮助张局长解除药瘾,再见他就两不相欠了。估计,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我肖艳的事。我们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王兢说:“对,但你会帮人解除毒瘾吗?你一个学体育的,治疗运动伤病可能还凑合,这可是毒瘾戒除呀!你又这个本事,就不用做生意了,去当医生好了,出息还大些,省得你的老板对你……”
陆鸣捏了捏王兢的手臂,王兢撒娇地叫了起来,娇嗔着说道:“好呀,你还维护她。”
陆鸣听她这么说,又加了一点力,王兢喘着气喊投降,陆鸣这才放手。
王兢娇嗔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几下,又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鸣说:“再好的医生对这种病的治疗也难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不过是有点经验罢了。”
“经验?”王兢说:“你怎么有经验?你吃过这种药?”
陆鸣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是学体育的,对药物最敏感了,怎么会乱吃药?你忘了,我追你的时候,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不堪吗?我以前在会所打工的时候,各种药物见得多了,这位张局长所吃的药,就和嗑药差不多,属于国家管制药物,还不属于毒/品,治疗的方法也简单得多,无非是要激发人的意志力来对抗,这点我也在行。就凭我对你的不放弃,也算半个大夫了。”
王兢笑着捏着陆鸣的鼻子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你没放弃我吗?对我爱理不理的,那是不放弃?要不是我总去找你,你早把我抛到脑后了。”
陆鸣笑着否认。两人嬉闹了一会,陆鸣正色地说道:“你答应我帮她了?”
王兢点头说道:“我答应了。这是救人的事,你就是不征求我的意见也可以的。”
陆鸣说:“那好,从明天起,我就去训练她的意志力,争取在短时间内让她克服心瘾。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王兢说:“我知道,我的嘴比你还紧。哎,这种治疗会持续多长时间?不会是几年吧?”
“不会!”陆鸣说:“她中毒还没那么深,但要吃点苦,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了这点苦。说不定,要把她绑在床上了。”
王兢看过一些介绍,知道这种戒毒的痛苦。她叹了口气说道:“陈刚他们可真害人。”
陆鸣说:“这次要是能治好这位局长,她一定会替我们出气,让陈刚他们把牢底坐穿,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