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皇帝紧拉琴弦,而帕提亚的皇帝则紧拉弓弦。”——民众写打油诗讽刺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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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李必达借着援引西班牙地方豪杰和头面人士进入元老院的面目,实际上等于将他们裹挟去罗马城充当人质,由此来消灭自由市和部落的独立地位,再者通过人头税与轭税的征收,隔绝了“化外之民”的存在,铲除了横档在国家与民众间的中间流转阶层。而后他还要扩充行政院的官僚机构,自上而下,自此行政院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行政权力中核,而非元老院,李必达初步决定:还保留两位执政官联合治政的传统,其中首席执政官兼任行政院首席长官,及大祭司与终身保民官;而次席执政官,则负责召集元老院集会,及营造承建的职务,及罗马城的最高市政官的职务;另外,行政院的部门将做进一步的细分,将分为学院部、考核部、军事部、土木部、装备部、行政部、监察部等部分,这个机构将成为大祭司统制国家的精英之基盘。
翻天覆地,这个形容丝毫不为过。
但是李必达并未停下脚步,他很快在科尔杜巴城郊,对所统率的十五个军团,进行了盛大的检阅,大祭司亲自站在搭建的垒土高台之上,手持利剑,下面的近八万名兵士秩序井然,高呼着“为了大祭司的荣耀”口号迈过检阅台。
而后。李必达亲自授予了许多荣誉的百人队、联队和大队以崭新的旗标:以野战闻名的大队。在其队标上加上了金野兔的标识;以攻坚闻名的。则拥有了铁锤标识;以守御闻名的,加上了龟壳标识;以射击骇人的,其队标上加上了飞马标识;以疾驰突阵见长的骑兵翼队伍,则让其旗手手持萨尔马提亚人与达契亚人所使用了鱼龙飞旗;忠诚勤务的联队、百人队,则在其火舌旗上镶上了金边和金色麦穗流苏,至于赏赐则更有所差,所有兵士都发出誓言,“一定要珍惜自己队伍的荣誉。将旗帜永远握在手中,将它视作与军团鹰旗相同的守护对象,决死不能让敌人夺取了去。”
“自此,你们的薪资、退伍金和安置田产,将从国家的税金,和你们个人所缴纳的基金里支取,故而自后胡乱的杀戮抢劫,是坚决不被允许的,因为记住旗帜就是你们的荣誉,是不可以用恶行来玷污它的。这种军人的德行,和在战场上的勇敢行为是比肩的。”这便是大祭司治军的新理念。
“在战争终结后。争取将主力军团削减到十二个,其中四个老兵军团,八个新兵军团,驻屯在国家的军事边疆的要点上;再配合三十个当地征召的辅助军团,这些辅助军主要自行政区的征召,他们要使用弓箭、长矛与战马,守备在边境的小型堡垒工事里,听候使节官与总督的指挥,并配合主力军团的作战。这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不然国家的财政根本难以负担这么多军团,为此我们得准备十五万到二十万兵士的遣散。”检阅完毕后,李必达有些疲倦地将厚厚的文牍给搁下,坐在圈椅上,对着身边的幕僚说,“诸位,新的航程才刚刚开始,海浪和风暴是不会停歇下来的,所有人都得兢兢业业、忠勤精进,行驶好国家这艘航船。”
“马上前往希腊战区的军团配置表册,阁下。”说着,一位文书继续将工作推到了大祭司面前。
无奈的李必达,只能强打精神继续观验,身边的尤莉亚摆摆手,示意其他等候的人暂时先退下,不要再用公务来打搅了,大祭司需要休息。
“留下四个军团执行镇抚工作,其余的军团随我先抵达萨丁尼亚岛,再做出征前的筹划准备工作。”李必达用钩笔将留下戍守的军团番号给标出,而后打个哈欠,对着那文书下达命令说。
大约一个集市日后,秋日阳光开始铺洒在伊伯利亚的峻岭和河流间,科尔杜巴城往南,座落在巍峨美丽的内华达雪峰之下的一所幽静的农庄里,大祭司的卫队悄然莅临,门廊的铃铛响动起来,几名仆从急忙出来跪拜迎接,而小鸽子帕鲁玛与其妻子,刚从奥尔良城过来的范伦玎娜走出,半跪在尤莉亚的肩舆之下,牵着养母的手,将她与李必达夫妇俩引入了宅院当中。
“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也值得我与尤莉亚馈赠的十万第纳尔银币的价钱了。”李必达坐在了花廊下,对着养子说,“你的岳父在此颐养天年,也算是合宜。”
“是的,主要是养父不愿意再回罗马城去了。”这时候,海布里达的妻子和儿子也急忙走出来迎接贵人的来到,而小鸽子夫妻则解释说。
“那看来他的脑筋还是清醒的?”大祭司好奇得说,几名奴仆将海布里达摆在活动的床架上抬出,大祭司在阳光下看看永远低阶的百夫长,对方的脑袋上依旧带着开颅留下的钢丝架,晃动的时候叮当作响,“我是谁?”大祭司指指自己,询问到海布里达。
“你是该死的双耳陶罐。”海布里达如此喃喃答道。
整个场面当时就死般的沉寂,仆人们带着惊恐不安的表情互相张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还没有人敢对李必达乌斯如此说话。
谁想大祭司哈哈笑起来,说你说得没错,你说得没错。
“我们在哪个联队?”这是李必达的第二个问题。
“三联队万岁,巴克斯军团万岁!”海布里达转过头来,大声大气地喊到。
“阿狄安娜你还记得?”
“那个本都的小婊娘,我当然记得,我早就劝你女干了她。”
而后,李必达站起来,对着抹眼泪的海布里达妻子,与范伦玎娜说,“看来他是只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范伦玎娜颔首,她对旁边的一名男仆做了个手势,那男仆便取出个军号“嘟嘟嘟”吹起来——海布里达顿时从床架上半立而起,大喊道,“三联队武装起来,对敌人进攻了,不用等乌泰瑞斯那混蛋的命令,打下营地,战利品都是哥的!”说完,他直直地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架上,眼神定定。
李必达叹口气,接着也摆摆手,身后十名身材苗条的舞娘走了上来,“总之,图姆尔河战役我是亏欠他的,这十个我高价购来的女奴,就赐予给他好了,这样他的晚年生活也不至于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