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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分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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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啊,我的挚友!”厄维尔营地的正门前,身后站着养子的李必达,穿着蓝色布料的佩鲁丹尼特姆将军袍,手举镀金指挥棒,笑着跳下马,与加利乌斯相拥。

    “因为要协调些兵士将官的想法,所以稍微来迟了些。”加利乌斯也就此解释说,接着他看到前往主帅营地的外围,全是清一色高大的凯尔特骑士,拄着长剑,他们是自愿组成了新的卫队,拱卫李必达。

    营帐内,四周三百罗马里内所有显贵的邦国执法官,或者部落国王酋长,几乎都济济一堂,到处是马刺叮当的声音。

    不久一阵骚动,说“狄希莫斯的使节到来了。”

    李必达合拢将军袍,坐在了中间,在满满的怒骂声里,山南高卢的草头总督狄希莫斯的使节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向李必达行礼致敬。

    “令牌官,说清楚你上司的想法。”李必达大声问道,接着许多酋长就开始拔剑嚷嚷起来。那令牌官急忙说出了来意。“狄希莫斯愿与你联手,一起攻回罗马城,他愿意与你成为联合执政。”

    李必达哈哈笑起来。说“可怜的狄希莫斯只能自保了,他还想反攻罗马吗?”

    那令牌官无奈地笑起来,说可是阁下也被宣布为了公敌了,现在不正是争取狄希莫斯阁下的机会吗?以阁下的军团,与狄希莫斯的四个军团,压制罗马完全没有问题。

    结果,李必达溜到了那令牌官面前。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说了一句话。“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吧,当然这个秘密你也可以转告狄希莫斯。”

    “是的,是的。”

    “现在这个世代游戏规则变了,当上罗马的执政者。可能不需要在城内忙乎些什么,而是更多取决于这个人在城外拥有多少军团的支持。”李必达说了这句话后,把那令牌官听得云山雾罩,但又冷汗直流,似乎笼罩在共和国头上几十年的谜团的谜底,终于有人毫不知耻地将它的面纱给撕扯了下来。

    于是在嘲笑声里,狄希莫斯的令牌官狼狈离开。

    接着,几名阿奎丹尼酋长大呼着说,当地势力最庞大的阿维尔尼国王。也是您的养女婿维钦托利,居然时至今日,还窝在戈尔维城里。没有前来参加您的营帐,“如果骑兵长官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前去攻击这座最坚固的高卢城市,阿奎丹尼人能派遣出三千名精于坑道的矿工,挖塌戈尔维城,协助阁下处分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

    “戈尔维城周边有十二个罗马里长。我养女婿拥有的骑兵就有八千人,他的兄弟侄子。与周边十二个邦国互相通婚,所以他的身躯自然会重些,再加上与奈波城还隔着一座庞大的法那本山脉,翻越起来也是很困难的。我可以给他点时间嘛,我准备一个集市日,将我的披风用旗杆挑起来,插在我营帐前——如果一个集市日后,维钦托利还未站在那旗杆下,我就会亲自翻过山脉去找他。”李必达说完,就脱下了披风,帕鲁玛急忙接过,而后跛腿着跑出去,照着做了。

    接着,李必达喊到,小鸽子,把地图给拿来。

    帕鲁玛又跑了进来,将地图端到了父亲的面前,李必达看了下后,低声说,“你个不识字的,拿反了。”

    结果小鸽子急忙将地图板拿过来,李必达便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接着就用匕首,将板子自中间,吱吱有声地划了一道,“诸君,战争就在这个日子爆发——当元老院宣布对少庞培兄弟、拉宾努斯与布鲁图、喀西约的特赦令那天。”

    “就让这个日子翻天覆地好了!”所有在场的高卢酋长都大喊大叫起来,“所有的高卢勇士,要为凯撒阁下复仇。”好像他们一时间都要奉凯撒为最亲最爱的人,而不是以前屠杀征服他们部落的异国敌人般,这就是高卢人,轻浮急躁,能为一件再小不过的缘由感动,或者愤怒,或者流血。

    接着李必达也大吹法螺,投其所好,他说等待共和国秩序稳定了,将友人的头衔赠送给所有今日在场的邦国,再屠灭所有不在场的,将他们的人口和土地全部分配掉,接着会在雷努斯河上,上下每隔一百罗马里就建起座桥梁,协助高卢的部落邦国渡过去,让他们自由征服那边的日耳曼部落,洗刷百年前的耻辱。

    反正就是乱说一气,激动得那帮高卢酋长拔剑,在营帐的柱子上乱砍乱叫。

    “所以我的计划是——马上伊塔索斯将军阁下镇守住奈波与山南行省的边界,看住狄希莫斯,而后我带着其余的人马,前往我的根据地萨丁尼亚,没错,那儿真是我们的决战地,只要牢牢守卫住这个门户,配合步兵与舰队,就将共和国与西方所有的行省一劈为二,而东方的绝大部分王国都是投向我的。而后整个意大利加这个狭长的岛屿,就会被夹在了中间——而后我们在萨丁尼亚上的拉科尼亚新城阻截庞培的余党,自然会有其他人大闹亚平宁,总之就是将元老院与他所能信用的部队死死隔开。”李必达说完,将匕首扔开,“这就是我选择的战场,扭转整个世界的支点!只要局势大定,”

    “也就是说,要和庞培的军队作战了。”这个方案更激起了酋长们的万丈豪情,他们早就听闻庞培的人是一等一的精锐,虽然在先前已经被歼灭殆尽,但是光想到如此的设定,还是万分带感的。

    “局势稳定下来是什么意思,能更为具体地解释下吗?”加利乌斯小心翼翼地问到。

    “既然是为凯撒复仇,那就必须要有人得到惩处,可能会有极刑和抄斩令的出现。”李必达回答说,接着他很苦恼地对加利乌斯说,“你也知道,有时候不杀人的话对兵士与民众无法交代,有时候不没收财产的话对金主和功臣也无法交代”

    维钦托利是在第六天,骑着马来到厄维尔河畔的,身后带着三千名骑兵,与一万名步兵,他穿着金光耀眼的铠甲,老老实实地立在了李必达将军袍的旗杆下好一会儿,接着下马,亲吻对面坐着的李必达手指上的努马王指环,“请原谅我义父,收拢筹备军马花了我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