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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败讯(中)
    标枪扎到了那头大象的眼眶下,它流血了,但是也暴怒了,两名兵士亲眼看到很远的距离外,那大象冲了过来,用长长的鼻子将赖布鲁斯他们的指挥官给卷起来,虽然指挥官企图挣脱出手来,还准备勇敢地拔出匕首砍刺大象的鼻子,但那头庞大的牲口没给机会,它将赖布鲁斯抛到了半空中,接着重重地砸落地下,当赖布鲁斯刚准备爬起来时,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急速落下,一声难以名状的响声,罗马的副将被象腿活活踏成了肉泥,内脏和血肉喷溅得到处都是。

    待到朱巴王投入了象群后,赖布鲁斯的前队,大约两千名兵士,全部被驱赶到一处山崖下,骑兵像驱赶畜生般将这群人给围住,接着战象就冲过去残忍地践踏,因为朱巴王认为这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他喜欢看到战俘在无助的情况下,发出凄惨的叫声,被他的军队活活杀死。

    到了临近夜晚时,库里奥逃上去的那座山,也被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朱巴王骑兵攻下,库里奥属下的兵士死亡枕藉,尸体堆得就像刚被收割好的麦子般,而罗马人的总指挥官尸体不明,不少骑兵正在打着火把找寻他的下落,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奎因都司、鲁弗斯刚跑到高乃留斯旧营,就叫马尔克卢斯和马克西姆斯动员所有的战船和商船,带着他们一起逃走,跑回西西里去。反正这儿不能呆了。

    “不可以!”马尔克卢斯断然拒绝了,他随后询问两位逃难来的,敌人现在在三罗马里开外。有多少追兵。结果西塞罗的弟弟满面羞愧,支吾了很长时间也说不明白。

    接着,马克西姆斯就主动要求两位将所有的兵士都交到他手里,再加上部分武装起来的桨手,顺着营地继续朝乌提卡靠近,“不能随意丢弃总督阁下!”很难相信,这话是从一位舰队指挥官的嘴里说出来的。

    所幸的是。他们居然没有遭到攻击,而且三罗马里内也没有庞培军队的踪影——他们都接到了命令。前去乌提卡集合,攻击另外个马西人军团去了。

    乌提卡城下的战斗结束得更快,朱巴王四万人,再加上庞培两个军团的里应外合。马西人的十七军团的后方又被友军给丢弃了,战不过也退不下去,于是只能投降,结果大部分倒霉,走到了朱巴王的军中,接着马哥与撒普在得到国王的命令下,把所有的降兵都押到了他们自己前些日子所建造的封锁墙下,尽数屠杀了。

    庞培得知此事后,十分地愤怒。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的朱巴王就是能藐视罗马在非洲的权威,他是为所欲为的。他分不清马西人和罗马人的区别,在他眼中都是从意大利来的坏蛋,都要杀掉。

    找寻到天明,也未能找到库里奥的其余诸将,也只能尽快登上船只退走,一些船只因为过载而覆没。最后退回西西里的,反倒是新兵菜鸟的二十二军团生还者最多。

    大约一个月后。阿非利加库里奥四个军团“几乎等于全军覆没”的消息,正式传到了罗马城内,庞培反攻西西里的谣言也接踵而至,城内一片混乱,有人惊恐,有人兴奋。

    “年轻的将军库里奥,因为对独裁官的极度忠诚,而按捺不住心中的勇敢,或者说过于冲动,而中了敌人的埋伏,而遭到了悲惨的失败。”在塞维利亚的宅院里,正在邀请许多权力人物赴宴的凯撒,若有所思地按住了字板,但他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唏嘘着说,“但是库里奥将军,和同样勇猛的马西人同盟军团,依旧给予了敌人可怕的重创。不过,凡事还是得我自己亲力亲为,马上我就会在适宜航行的季节,带着全意大利所有的军团,前去与庞培作战!”

    听到凯撒的这话后,各位宾客好像舒缓了口气,看来独裁官手头还是有足够的实力,来弥补阿非利加惨败带来的影响的。

    于是弦歌声继续四起,在另外边卧榻上,李必达正和阿提娅,及她的新任丈夫菲利普斯相谈甚欢,菲利普斯曾经担任过执政官,并且也是小有名气的演说家,现在他正在给骑兵长官说一段双关语的笑话。

    “我觉得,马上在阿非利加的战事,应该叫我参加,那样庞培不会采取任何抵抗措施,就会直接投降。”菲利普斯舒缓地说着,接着环视四周的宾客,他们脸上讶异的表情让自己很是得意。

    “那我可一定要讲你带着,并且还要在同个帐篷内居住,不然功劳会被别人抢走的。”李必达的心情看起来也蛮不错。

    “要知道,庞培可是以亚历山大自居,而我是菲利普斯,难道亚历山大大帝还会拒绝他父亲菲利普的要求吗?”菲利普斯以种模仿父亲的语调,俏皮地公布了答案,随后许多宾客包括李必达都明白了这个双关语的含义,也都欢快地笑起来。

    后来,阿提娅就转移了话题,她询问李必达,关于图里努斯与科琳娜的婚事日期,但李必达却反对女儿过早结婚,他明显认为那对科琳娜的身体是有害的,不过阿提娅却显得对这件事极为热切关心,总的有些事情,让罗马的贵妇获取和在名利场上搏杀的男子相同的满足感,操办子女婚事也在此列当中。

    “尊敬的菲利普斯,我不认为你刚才对庞培,或者说现在他依旧在罗马人的心中是伟大的庞培的话语,是体面人物所能说出的文雅之言。”发出这样话语的,是举着酒杯满脸严肃的布鲁图。

    菲利普斯明显有些尴尬,而阿提娅关于子女婚事的追问也就此被打断,演说家随即向布鲁图解释说他只是开个双关玩笑,并无任何坏心思在里面,因为马上在座的许多人都要赶赴生死战场,他想调节下气氛而已。

    但布鲁图好像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将眼光死死盯着还在卧榻上坐着的李必达。

    李必达也回视了他几眼,眼神当中并没有挑衅的内容,不过随即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很有礼貌地向各位道别,

    “高卢的维钦托利,和利古里亚的伊塔索斯将军,都派遣了一个军团前来为独裁官的远征助势,我还需要去办理交割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