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尊敬的李必达乌斯,你是主动的自我流放,我对你的弹劾已经成功,共和国将你流放两年,目的地是凯撒所在的高卢,但我想你这两年一定是“乖乖”的呆在流放地自我反省的,因为凯撒是会帮你打理好一切的。而我特里阿里,虽然喀西约看不上我的能力,但不才却绝不浪费我支持者的钱财,护民官职务似乎已经内定为我,因为不才深谙罗马政坛的阴暗规律,所以我按照你的要求,通过庞培手下的那个犹太奴隶,花了整整三百塔伦特,取得了庞培的信任,让他认为不才是值得倚重的人。
这就是我比马克西姆斯强的地方,因为后者除了打仗,或者那满脑子斑岩般顽固不合时宜的共和思想外,其余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因为庞培把他“吃饭”的资格都剥夺了!
很好,看来剧本都在遵循事先的安排来表演,李必达躺在露台上的卧榻边,又观赏了下眼前的绿色,想起以前在我朝有句谚语,“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一样适用,出征塞浦路斯与埃及以来,我的私财已经膨胀到二千余塔伦特,还有五千塔伦特用在经营军团和舰队的款项当中,光是上努比亚的几处矿产,每年就有八十塔伦特的盈余投入到舰队基金当中,在亚历山卓城的船坞里制造舰船,在塞皮岛建造海军要塞,埃及的海关税收被我截留管理,犹太区的各种生意我有抽成,还吸取了不少罗马城的亲近骑士(都是之前愿意借贷给我的。有眼光)前来担任包税人和管理员。打理一切。
塞拉匹斯军团和十三军团已经携带全副的装具和行李。在亚历山卓城郊集结完毕,李必达又从河运卫队、边防卫队和神墓卫队里各自抽调部分兵士,组成三个单独的辅助大队,伴随作战。这样,共集结了一万五千人马,而后李必达和将佐们商议,将编制进行了整改,十三军团的弓兵大队与骑兵砲队分出。组成另外的辅助大队,其余的兵士按照罗马人的习惯,统一以重装步兵的姿态作战,塞拉匹斯军团也是如此,只不过不是使用斗剑,而是埃及化的哈百失剑,以及适应沙漠作战的轻皮盾,外带插在盾盘凹槽里的五支轻型梭镖。
四月,就任执政官的克拉苏终于发来宣战布告与令牌,责令“距离昔兰尼加最近的军团。不管是正规军团还是辅助军团,急速驰援巴尔卡城堡。镇压哈希迪人的起义暴动,该军队直辖执政官调动,不受任何行省总督管辖。”
另外,因为总司令官还是个流放犯,所以克拉苏又通过已经当选为护民官的特里阿里,耍了个花招,那就是通过百人团会议,“任命”凯撒的亲信巴萨图斯就任伊利里亚十三军团的司令官,指挥昔兰尼战争,其实巴萨图斯在走到西西里时就停留不前了,当了个“橡皮图章”,在西西里得到了李必达妻子尤莉亚购买馈赠的一套奢华别墅,过起了静修哲学的惬意生活。所以,远征的实际指挥权,自然还是在罗马流放犯兼埃及昔兰尼加国王的手中。
另外,中间还发生过一段危险的小插曲,那就是伟大的庞培也想插手昔兰尼战争,准备运作让盖比努斯去那儿,但李必达显然留了一手:原先盘踞在卢西塔尼亚的马匪康巴诺,突然在开春时节越过数条大河,突破了驻军脆弱的拦截,肆虐在近西班牙的东北部的山区,并和当地的凯尔特人一起,到处劫掠,无奈的庞培后院起火,只得放弃了昔兰尼,把自己还富余的一个辅助军团投入到清剿活动去了。
“这次,从那萨摩涅斯的地区进军,那儿还是散布着些绿洲的,给养并不难取得。”显然李必达对他新的舰队没有太大信心,虽然船舰数量是具备了,但桨手和战斗员的素质不足,许多还是从之前临时募集的船队上的,这些人只有行驶平稳商船的经验(那个年代商船和平底河船比划桨战船要轻松惬意多),要形成战斗力,起码也得半年到一年的操练时间。
这就是远征军走陆路的根本原因,李必达这次没有穿戴罗马将军的服饰,而是带着昔兰尼加国王的蓝色羽翎冠冕,携带着与法老比肩的移动营帐,将王城卫戍留给了十二军团第一大队,而后朝着那萨摩涅斯部族的聚居区迤逦而行。
此次出征,李必达在后勤方面下了大气力,购买了许多驮马与骆驼,携带了相当数量的酒水、羊奶酪和谷物,用双轮轻便车辆运载着,这种车子很适合在多沙漠的荒原地带行进,由于对昔兰尼的攻坚战有充分的心理预期,所以也携带了许多新的或者旧的攻城器械,拆卸分开装运其上,并派了骑兵随队严密保护。
利比亚的境内,主要有四个民族,其中那萨摩涅斯居住在沙漠的东部边缘,当李必达的军队穿越在这个黑人王国的境界时,他们正在急忙捕捉蝗虫,所有的村庄都在抓着这些绿色的虫子,他们相信这些恐怖的飞虫是从远方的大沙漠深处的某个深渊飞出来的,而后家家户户把蝗虫放在烈日下烤干,随后捣碎,混入羊奶、牛奶里食用,当李必达的兵士在村庄穿行而过时,许多居民还拿出这些“蝗虫奶昔”献给这些过往的人,李必达看到后就扔下了,而他身边护卫旗标的阿尔普与海布里达看了眼这些泛着绿色的奶水,就很痛快地饮尽了,随后几名原本应该在行军纵队的兵士,半裸着身子被同样半裸着的当地妇女给用棒子追打出来出来,结果被纠察风纪的掌秤官拿住,要关禁闭。
最后,还是当地的长老出来求情,因为那萨摩涅斯的妇人是“杂交”的,只要她们在门口放上根棒子,任何男人都可以进去尽兴番,但是要留下礼物,而哪些兵士只是去尽兴,却没有带着礼物,结果被那些妇人用棒子追着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