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脆响,那个黑色的猫头,嘴巴立刻张开了,而后四肢也上下摆动,结果所有的小家伙又尖叫着鼓掌笑起来,这时波西娅才看清楚,这只“黑猫”是用木头做的,带着精巧的运动装置,而下面有个个子不高的人在顶着操纵,逗旁边的小孩开心。
接着就是银铃般的笑声,那人把木头玩具猫取下,是个穿着埃及“纱丽”服饰的女孩,虽然年龄看起来比范伦玎娜、小鸽子要小一截,但那神气俨然是孩子群里的核心,结果那女孩看到了李必达和自个坐在了长桌上后,便将腹部带着滑轮的玩具猫嗖地推给了利奥,接着带着串清脆的铃铛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热情地与还有些莫名的波西娅拥抱,介绍说:“我是埃及法老的女儿,令尊马上要前往的塞浦路斯,当地的王者恰好是父君的表弟。”
“你们是说”波西娅似乎猜到了李必达之前叫她来的用意。
“当然——父君复位还得仰仗这位李必达乌斯,而且他还是我现在最好最忠实也是最亲密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听从他的话,让父君写给叔父一份信,劝说他接受令尊的好意,当罗马的附庸国,消弭兵戈之灾。”小艳后的拉丁话说得也很棒。
还没等波西娅欢欣鼓舞,李必达也站起来说:“我会雇佣几十名角斗士,哪怕只是在罗德岛,也要卫护令尊的安全,还有叫布鲁图也去与令尊会合,他需要真正的帮手。”
这下,波西娅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下了。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开始笑起来,然后就问波蒂灶台上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她已经快整整一天没吃了,不久后在聊天过程当中。她开始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哭泣或欢笑起来。
觉得女人说话无聊的李必达,看着还在摆弄玩具猫的子女们,站到了院子里,这时克莱奥帕特拉也跟出来,带着某种好奇调皮的语气说:“李必达乌斯,我很好奇你的家庭是怎么组织的?听说你的正妻在萨丁尼亚。不在你身边,你与波蒂这样出身的女子却同居一起,真是好特别。”李必达嫌她多管闲事,便咳嗽几声,说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多关注下令尊的外交成果。也许小加图这次去塞浦路斯是个突破口:一旦塞浦路斯降服于罗马,下面再向埃及出兵也就顺理成章。
“好吧,好吧。”克莱奥帕特拉走到了那边,然后又叉着手嘀咕起来,“不管如何,我还是对你的家庭感兴趣,相比已成定局的我国事务。”
“行了。再过一个集市日,我就要离开罗马城前往高卢行省了,大概会有五年内不会接触家庭了。”李必达不耐烦地打断了小艳后的穷追猛打。
结果小艳后的下一句话,几乎让李必达把刚才吃的饭菜全部喷出来,“五年啦,那你的身体能憋得住?我明白的,罗马人的驻屯营地里都有专门的女子提供这种服务,但是你那正妻好可怜,也得憋五年,是不是?”
还没等李必达恼羞成怒时。小艳后又开始说起来,说你干脆不要去高卢了,马上我们的复国军团就让你担任将军,那样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到埃及宫殿,那样就算是我的梳发侍女。都是你的盘中餐,我的两个梳发侍女念叨你好久了。而一旦你能帮我戴上红白双王冠的话,我甚至可以考虑我自己”
“停下来吧!”李必达有些慌张这小娘的口无择言,他很冷淡地说“不好意思,埃及太热了。”而后急忙岔开话题,又走回了内厅,才算是摆脱了克莱奥帕特拉的纠缠。
但是,最后直到李必达离开罗马城,前往阿奎莱拉时,小寡妇尤莉亚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偶然给李必达鸿雁传信,里面大多谈的也只是关于拉科尼亚新城区的营建工作,尤莉亚是个很善于掩饰情感的女子,当她了解到李必达可能一去五年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名义上的父君说,此去多立武勋,“我暂时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反正你已有三个孩子了,还有位养子,我以后绝对是视为己出的。”
初春,前往阿奎莱拉的路途,到处翻着解冻后的泥浆,这让李必达盔甲和斗篷上满是污泥,形象有些狼狈,但当他和随从抵达阿奎莱拉城郊时,还是得到了伊利里亚十二军团的热烈欢迎,都是老熟人了!
现在十二军团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人,除了一千五百人是之前的百里香骨干外,其余的都是在北意大利的高卢归化部落,或伊利里亚土著里新招募而来,费用终于不用李必达负担了,而是凯撒——这位显然担任一年执政官,资产确实如加图讽刺的那样,达到了盈余,甚至还盈余了不少,不光有日耳曼酋长们馈赠的“外交经费”,还有毕索家族以及克拉苏等人的资助,招募两个辅助军团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但就算是凯撒,也不会将正规军团与辅助军团等量齐观,因为传令兵向李必达汇报说,凯撒已经带着四个正规军团前往米兰,并准备随时北上阻拦赫尔维提人,而把两个辅助军团留在米兰与阿奎莱拉间——负责构筑军道。
在工地上,李必达哎呦哎呦地从“猫头鹰”背上翻了下来,呱唧一声踩在了泥浆里,差点没站稳摔倒,各营的兵士看到司令官来到了,都放下手里的工具,列队伸手欢呼起来,“亲爱的米卢,告诉我现在的编制。哦,萨博,萨博!你也从西班牙来了。”李必达在泥坑里紧紧抱住两人,不间断地询问着军团的事务。
先是米卢发话,“老兵和新兵混杂使用,设立了单独的老兵联队,但是每个大队都保证了部分老兵进入。我现在是千人大队首席百夫长,塔古斯是次席,并负责营地训练,而波普负责工兵与砲兵。”说到砲兵,李必达便立即想起了自个的“李必达改”骑兵砲,便问萨博,我的骑兵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