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浩低声说道:“老郭,周树这个所长肯定要换下来,还有刘天奎,你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有,等明天上班后,到我办公室来酝酿一下”副局长郭江飞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这时林浩在提拔之前,开始提前让自己布局,赶紧说道:“谢谢局长,我晚上回去后仔细琢磨一下,明天一上班我就向你汇报。”林浩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和副局长郭江飞迈步向外走去。
林浩和郭江飞走出房间之后,见郑为民,周树,戴荣,李队长,李娟娟,毛哥,保安,十几个混混和五个女孩都在外面等着,两个对视了一眼,林浩对郭江飞郑重地说道:“郭局,这案件交给你审理,正好人都在,就在这里先期调查,有不清楚的地方,再带到区刑警队审讯。”
郭江飞知道林浩这是给自己立功的机会,看样子,以后更加团结在林局长的周围,想着虽然里面有风险,可能要得罪戴荣和周树,但有林局长和华天宇在后面坐阵,自己还怕啥,认真地说道:“好,局长,现在就开始吧?”见点浩点了点头,郭江飞迅速严肃起脸来,想着先从五个小姑娘开始,见毛哥的女儿个头最高,长得最机灵漂亮,郭江飞坐在软垫长凳上,用手一指毛小叶,问道:“小姑娘,你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家宾馆,说说怎么回事?”
毛小叶哭着把自己如何受骗,如何被村里一个女人骗到江洲市,送进了望春楼宾馆,如何被宾馆老板李娟娟安排接客,自己和从其他几个地方来的妹子不从,被毒打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毛哥又说自己到宾馆找人如何被戴荣找人毒打两顿,然后,自己到车站路派出所报警,周树叫人把自己轰出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人证物证具在,只气得戴荣和周树咬齿咬的咯咯响,然后,郑为民又抛出了重磅炸弹,说自己如何在景谷大酒店旋转餐厅吃饭被邵兵情人侮辱,然后,邵兵找黑社会拿刀砍自己,刘大奎如何办案,然后,自己又如何和毛哥来宾馆找人,结果发现望春楼宾馆一间间洗浴房不法经营的事,周树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就给自己戴上手铐,戴荣如何让黑社会砍掉自己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的事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这里,郭江飞向局长林浩凝视了过去,林浩微微点头,郭江飞这才收回目光,朝周树说道:“周所长,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周树知道当作局长林浩的面想要狡辩已是不可能,负气地说道:“事情你们已经很清楚,还问我干啥,你们想怎么处怎么处理吧,随你们的便。”
“周所长,不能这么说,林局长和我们三个既然碰到了这件事,我们就会公事公办,讲究个公平公正,两方面的意见,我们都得听,以事实说话,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否则,你不开口,我们就按他们几个说的,处理你,说吧。”郭江飞笑道。
所长周树本来是一时之气,说了上面的话有点后悔,想着自己只要狡辩一下,说不定还有免于处罚的机会,毕竟局里还有宋副局长罩着自己,本以为自己承认了事实,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不成想郭副局长又让自己交待事实,不觉心里一笑,道:“林局长,郭局长,这个男人到我们所报警时,穿的破破烂烂,我以为他是捡破烂的,或是神经有问题,妨碍办公,这才叫人把他劝走了,确实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要怪只怪我当时手头工作太忙,一时糊涂才给这位老哥造成了伤害。”
周树说完,脸上涌现一脸惭愧之色,向毛哥和几个女孩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深深的忏悔,毛哥见周树服软,装成弱势,怕两位领导一时心软饶了他,冷笑道:“周所长,你是睁着眼说瞎话,你们四五个警察推我的推我,用脚踢我的踢我,那叫劝吗?”
毛哥转头朝几个警察看了一下,认识其中一个人,用手一指,道:“就是他,当时用拳头在我头上打了一拳,你站在边上还一边笑边抽烟,如果这也叫劝的话,我真不知道你们警察打人会是什么样子了。”毛哥说完,把裤腿捋了上来,对林浩和郭东飞说道:“你们两们领导看看,这几个警察把我腿上用皮鞋踢的青一块紫一块,周所长还说劝我走,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狠心。”毛哥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受了委屈,不觉抹着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副局长郭江飞家在农村,对农村和农民也是深有感情,见毛哥一个大男人比自己年纪还大一点,当作这么多人面哭泣,心里也是一阵心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到了特别伤心的地方,毛哥不会这样哭泣,他白了一眼周树,道:“周所长,你刚才说人家神经病,捡破烂的,我看这位老哥头脑清醒的很,相反,我看你头脑倒是胡涂的很,就算人家是捡破也好,神精病也好,你也不能看着手下打人家,你瞧瞧打的,请问你,我们派出所职责是什么?全心人意为人民服务,接了警,你不出警,还当人家是神经病,捡破的,你这叫失职。”
副局长郭江飞的话让所长周树哑口无言,他吱唔了两声,想着这是郭江飞和林浩给自己下的套子,故意当作大家的面把一些真相说出来,赶紧闭了嘴,不再作声。
郑为民没想到毛哥看着老实憨厚,没想到真要说起理来,也是头头是道,不觉心下暗自点头佩服,他想着既然林局长和郭副局长是来帮助自己的,干脆再给所长周树来一条罪状,彻底让这家伙完蛋,赶紧接过郭副局长的话茬,笑道:“周所长,我问你,你为什么一上来也不作调查,就一口咬定我是来的,给我带手铐,我怎么解释你也不听,好,既然你给我带手铐到所里去受审,可你为什么独独铐我,不把戴荣戴老板铐起来,我真不知道,哪有警察像你这样办案的。”
“周所长,你还有什么说的?没说的,我就讯问其他人了。”郭江飞满脸严肃地说道,周树知道自己再辩驳就没什么意思了,冷笑道:“行,我就知道你们过来是借机整我的,你们爱咋整就咋整,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