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也没跟杨昆废话,笑骂道:“让你小子来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麻溜地滚过来!”
大清早上坟时跪了一‘裤’‘腿’的雪泥,杨昆就跟老妈说了一声,先回家换了条‘裤’子,再开车去王‘波’家里打牌。
一进‘门’,杨昆就知道三皮哥为什么说叫他过来凑牌局是在“抬举”他了。
除了他和刘婷两口子外,客厅的长沙发上还坐着两位‘女’客,是陈静和李红‘玉’。
她们是被刘婷邀请到家里来玩的。
坐着闲聊没意思,李红‘玉’就提议打麻将。
刘婷有孕在身,不能久坐,就让老公再找个人过来当牌搭子。
他们结婚那天晚上,李红‘玉’吃过那帮痞赖小子的亏,对他们观感不佳,强烈要求姐夫找个靠谱点的人过来。
王‘波’问她谁靠谱,李红‘玉’想了想,说:“你那帮狐朋狗友里边,也就那个姓杨的小子还沉稳些。”
陈静昨天刚被杨昆占过便宜,有些不敢跟他朝面,有心想要拒绝,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何况她心里对再次见面也有些隐约的期盼。
迎上她剪水般的双眸,杨昆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以他皮厚腹黑的程度,倘若是在十几年后,别说亲了、‘摸’了,就是睡了,也不会令他如此惴惴不安。
只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风气,虽然不再像旧社会‘女’子被人‘摸’一下小手就非君不嫁那么保守,但对于陈静这位单身未婚‘女’‘性’来说,光着身子被人堵在被窝里连亲带‘摸’的糗事要是传扬出去,也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风言风语。
何况她还是易阳县的大名人,何况她父亲还是易阳县的大家长。
古语云“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别看杨昆现在已经有了点身家地位,人家想捻死他还真不用费太大力气。
只是已经朝了面,再找借口开溜未免就着了相,而且看陈静羞中带怯、‘欲’语还休的眼神,似乎对被他“非礼”的事并不是那么介意,反而包含着某些更复杂的情愫在里面。
杨昆就暗自嘀咕,傅青梅老是说她对自己有好感,难道不是在随口说笑?
莫非昆哥已经帅到人见人爱、车见车停的地步了?
小小地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他抬手跟大家打招呼:“嫂子好,二位美‘女’,好久不见。”
陈静镇定自若地笑着招招手,心里却想:“好久不见么,那可不见得。”
“好久不见么,那可不见得!”表姐结婚那天,李红‘玉’被杨昆糊‘弄’得不善,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拿话刺他:“在街上碰见过你好几次呢,想打个招呼吧,可惜你杨大老板贵人事多,眼界太高,压根不把咱这过路人放在眼里。”
杨昆挠挠头,“不至于吧,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念旧,哪怕是看见邻居家养的小猫小狗,也会停下来打声招呼的,没理由明明看到你却假装视而不见吧?我又不欠你钱……”
“你……”李红‘玉’一时语塞,觉得就这个话题继续跟他分辨下去的话,未免有些自贬身价,气nn地想了想,撇嘴道:“好,就算你真的没看见,那你说二位美‘女’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表姐怀了小宝宝就不是美‘女’了?”
杨昆愕然地看着她:“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意思。”
李红‘玉’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拐着弯地调侃自己不算美‘女’,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你……哼,才懒得跟你这巧言令‘色’的家伙斗什么嘴皮子,婷婷姐,麻将‘侍’候,今儿非让他好好出次血不可!”
听到她这句话,陈静忍不住朝杨昆嘴上看去,见他下‘唇’高高肿起,紫中透亮,显见那一下咬得极重,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表妹斗嘴,暗觉好笑,嘴角勾起一丝优雅‘迷’人的弧度,落在杨昆眼里,不免害得他老人家的小心肝又不争气地抖了几下。
三皮哥好热闹,家里的麻将牌、桌都是现成的,掷骰子拿过风头,杨昆掷的点数最大,‘摸’了张风头,翻开一看,南风。
陈静抓到是西风,坐在他下家,三皮哥坐在了东风位上,轮到李红‘玉’时就剩下一张北风,和杨昆坐对‘门’。
大家按顺序落坐之后,开始洗牌、码牌。
四个人里面,王‘波’经常恬不知耻地以赌圣自居,陈静也被同事拉着参加过不少牌局,叫嚣得最厉害的李红‘玉’却是只不折不扣的小菜鸟,笨手笨脚地不说,连各人面前要码多少牌也搞不清楚。
重生之前的杨昆热衷于吃喝玩乐,对于麻将、牌九、扎金‘花’等民间博彩娱乐方式可谓无一不‘精’,回到这个时代以后,一来耽于生意,二来情场得意,才彻底对赌博失去了兴致,前世的底子却还没丢下,十指如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飞,顷刻之间码好了自己面前的17对牌,顺手就帮着把海底的牌面翻过去,方便其他人码牌。
刘婷在厨房里帮大家准备茶水,问他们要不要加冰糖,杨昆这几天‘肉’吃得太多,有点虚火上升,手里不停,扭头冲她喊了一嗓子:“麻烦嫂子,给咱多加两块。”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触手处一阵温热柔滑,却是不小心抓到了陈静正在码牌的左手,杨昆触电似地收回手掌,怕她误会自己有意调戏,担心地瞅了她一眼,见她耳际泛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红晕,目不斜视地码着牌,脸上却无甚明显的不虞之‘色’。
李红‘玉’威胁地瞪了他一眼:“干嘛,想占我表姐便宜?警告你,别仗着自个岁数小就想‘乱’来啊,这里可有人看着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联想到昨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更大的便宜都被他占过了,陈静就觉得俏脸一阵阵发烫,在表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瞎说什么呢,快点码你的牌,就数你最慢了。”
说着话,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向杨昆瞟去,正迎上他深邃乌亮的眼眸,心尖泛起一阵酥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避嫌似地错开了视线。
被她有意无意地撩了这么一眼,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风情,让杨昆心里也是一‘荡’,默念了几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见李红‘玉’还在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正‘色’答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这天底下谁的便宜我都敢占,唯独您老人家的便宜,即便打死我也是万万不敢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