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洁一侧身,引着陆文绮往客厅走,说:“黄谟并没有把他踢出公司,只是把他发配到天赐集团啊!”
“可是——”陆文绮勉强一笑,说:“这不是也算让你出一口气?”
“可是——”白洁苦脸,说:“他兼任工业港开发领导小组组长,难道,还能容得下我在工业港项目拿钱吗?”
“是啊——”陆文绮回过味,说:“这还真是对你不利呢!”
“况且,他只是兼任,总部人事部,还是由他说了算,对我来说,这可都是两头全都落空,而且,两头堵,都会受气呢!”
“是啊——”陆文绮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要说,你处境,还真是艰难啊!”
“可是——”白洁仰起头,目光投向窗外,说:“我走这步棋,虽然,失算,可是,我却不后悔——”
“不后悔?”陆文绮一怔,说:“真的?”
白洁一点头,说:“是啊!”
“可是——”陆文绮犹豫一下,不过,还是忍不住,说:“毕竟,你失去了太多,或者,所有筹码吧!”
“可是——”白洁一笑,说:“我却放下了,割舍了,许多本就不该属于我的啊!”
“可是——”陆文绮不由的疑惑,说:“你说的,不该属于你的,又是什么呢?”
“文绮——”白洁抬手,一插蛮腰,说:“也许,凭我,真的只应该开十几万的车,住几十平米的房子吧,现在——”转眼一瞟。“真的,不该属于我——”
心不由的一空,陆文绮盯住白洁,目光不由的呆滞,难道,这是白洁吗,难道,真的是白洁吗?怎么竟然一下子看透了,也把一切看轻了?可是,摇了一下头,她又不愿意承认,白洁看透了,也看轻了一切,连忙的一伸手,拉住白洁的,说:“白洁,你还没输,至少还可以一搏吧!”
“可是——”白洁神情失落,说:“我还拿什么一搏呢?底牌,都已经打出去了啊!”
“可是——”陆文绮一咬嘴唇,不由的发狠,说:“至少,你还是白洁吧!”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到家,陆文绮还是说:“祝回,想办法,帮帮白洁吧!”
“帮白洁?”祝回一怔,说:“怎么帮她啊!”
陆文绮坐下,说:“她失算了,输得一干二净啊!”
“可是——”祝回想了一下,说:“谋划的,难道,只是她自己?”
“怎么?”陆文绮不由的一怔。
“文绮——”祝回一抬手,示意陆文绮坐下,说:“你想想,凭白洁,能够得上黄谟?”
陆文绮一摇头,说:“白洁算什么,又怎么可能够得上黄谟!”
“所以啊,即便只是白洁准备一份资料,打算送上去,也需要转一手,是吧!”
“是啊!”陆文绮睁大明眸,眼前不由的一亮。
“可是——”祝回手指交叉,说:“你说,这人会是谁?”
陆文绮抬手,指尖抵住太阳穴揉弄,冥思苦想一下,说:“这,我还真是说不准!”
“可是——”祝回提示,说:“你想想,赵显出任天赐集团副总裁,工业港开发领导小组组长,对谁有利,又对谁不利呢?”
“这——”陆文绮想了一下,说:“原本,韩颖打算出任天赐集团副总裁,兼任工业港开发领导小组组长,可是,黄谟却让赵显来做,也就等于是把韩颖抵掉,屏蔽吧!”
“是啊,况且,周慧已经把可研拿到手,而且,高岩为这又是上蹿下跳的!”
“你是说——”陆文绮不由的一惊,说:“是穆晨光勾连白洁,帮她跟黄谟接触的!”
祝回一点头,说:“应该是,况且,这是剜心,够狠辣,也着实像是穆晨光干的吧!”
“可是,白洁落得一手空,难道,穆晨光没有算计到——”
“可是,现在的白洁,对于穆晨光,又有什么用处呢?况且,落得一手空的白洁,才会让穆晨光放心吧!”
“是啊——”陆文绮不由的一咬嘴唇,发狠,说:“要说,穆晨光还真是够歹毒,用着白洁,可又算计她,达到目的,白洁也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
“可是——”祝回却又不由的一笑,说:“是药三分毒,穆晨光得罪赵显,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穆晨光只不过是给白洁搭桥,难道,赵显真是会记恨他?”
“可是——”祝回一白,神色清冷,说:“难道,连白洁想干什么,穆晨光都不知道,难道就会,和敢给她搭桥吗?别忘了,美女,走过这座桥,白洁要见的可是黄谟啊!”
“是啊——”陆文绮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说:“黄谟,可是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荣辱,自然也包括穆晨光的啊!”
“所以——”祝回仰视,目光透出屋顶,阴笑一下,说:“下边,这局棋,可就更好看了呢!”
“怎么好看?”陆文绮睁大明眸,不由的惊诧。
“你看,高岩帮周慧,周慧又是跟赵显的,可是,赵显却又记恨穆晨光——”
“可是,你说,张延企和韩颖,又会怎么样?”
“按理说,他们应该记恨赵显,毕竟,是他挤掉了韩颖,可是,一切,却又全都是发端于,穆晨光给白洁搭桥,甚至给白洁出主意,参赵显一本,要说,我还真是说不准,张延企和韩颖,下一步,到底会出什么牌!”
一只白瓷香炉,是元代的,无足、桶形,陆文绮托着走进门,温婉、柔美的一笑,说:“知道韩颖姐喜欢玩香,碰到的,特意买下送来!”
“是吗——”张延企接过白瓷香炉,玩赏一下,侧身,让着陆文绮往里走,说:“可惜,她出去办事,不在家!”
“可是——”陆文绮一瞟,目光轻柔,神情透出暧昧,说:“这不正好吗?”
起身,陆文绮脸依旧泛着一抹撩人的羞红,拿过白瓷香炉,说:“教我,好不?”
张延企站起,一笑,说:“当然好!”取来一只明代德化香盒,往前一递,说:“像不像一对?
”
陆文绮一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虽然,也是素白色的,可是,釉色却跟香炉的不一样,不过,两件凑到一起,陆文绮不由的一笑,说:“要说,还真是相得益彰呢!”
“香炉——”张延企拥住陆文绮,手托着陆文绮的,说:“没必要买太贵的,可却最好是老的!”
“为什么?”陆文绮手捧着香炉,一扭头,说:“为什么?”
张延企说:“胎厚,密度大,香炉高矮,也合适,跟——”想了一下,说:“茶壶跟茶汤关系差不多!”
“这比喻——”陆文绮不由的一笑,说:“还真是挺贴切,况且,拿紫砂壶沏茶,和拿瓷壶沏茶,出来茶汤,还真是不一样。”
“还有哦——”张延企一吻,印在陆文绮的脖颈上,亲昵,说:“都说桶形炉不方便把握,品香的时候,手的味道跟香味混合在一起,不过,比起,造型古朴,便于埋灰,这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品香之前,难道,还不能洗一下手?”
“可是——”陆文绮一瞟,目光滑过两人的手,娇笑一下,说:“我还真是宁愿咱们不洗手!”
“是啊——”张延企一笑,胳膊收紧,说:“体香嘛,混合着香味,自然更迷人!”一挥手,拿过一个灰押递给陆文绮,说:“来,拿着!”
陆文绮一伸手,接过灰押,说:“这是干嘛的?”
张延企伸手,握住陆文绮的,说:“当然是让灰松紧合适,把热传到香上,却又不至于过热的!”
拿过香筷,插入灰中,可又拔出,张延企说:“美女,想不想尝试一下?”
“尝试一下?”陆文绮一怔,说:“尝试什么?”
张延企随手一指,说:“趴下!”
“趴下?”陆文绮一瞟,目光扫向床,说:“为什么?”
张延企一歪嘴角,说:“反正,会让你舒服!”
陆文绮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趴下,脊背裸露着,张延企拿过灰轻轻地撒在陆文绮的脊背上,陆文绮一颤,说:“你,你干什么呢?”
张延企忙说:“别动,小心,灰掉了!”
“灰?”陆文绮不由的紧张,可是,却又不敢动,说:“你,你要干嘛啊!”
张延企说:“别多问,反正,马上你就会知道!”
灰,堆起一堆,看似松散,可是,其实,却又紧密,张延企拿过羽毛,轻轻地扫过陆文绮的脊背,陆文绮一痒,说:“你,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张延企说:“把多余的灰扫掉!”
“可是——”陆文绮按耐不住好奇,说:“留下的,又是干嘛的?”
张延企一瞟,索性不再隐瞒,说:“控制温度的?”
“控制温度的?”陆文绮疑惑,说:“控制什么温度的?”
“出香呗!”
“出香?”陆文绮一愣,说:“出什么香?”
张延企一笑,说:“香,遇到热,你说出什么香?”
“什么?”陆文绮不由的害怕,说:“难道,你把我当香炉?”
张延企一点头,说:“差不多?”
“可是,会不会烫伤我?”
“不会的!”
“可是——”陆文绮哭脸,说:“我不信!”
张延企说:“放心吧,我用的香是适合低温的!”拿过一小块棋楠,切下一丝,放在灰上,陆文绮说:“玩香,是不是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