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个面具,祝回摆弄,说:“木料选得还真是考究,用十几年恐怕都没有问题吧!”
“是啊——”韩颖忙不迭的,接过话茬,说:“而且,上一道色,跟新的也差不了多少。”
祝回会意,忙说:“是啊,赵议找人做的,还真是没少费心呢!”一翻,目光碰到一行字,不由的一笑,又强调、补充,说:“要说,他何止费心,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韩颖一点头,说:“到底还是祝回,明白人!”
送走韩颖,祝回回手,一扣,一张“张飞”的面具一下子遮住陆文绮的脸,陆文绮随手一推,抑郁,说:“祝回,干嘛给我选这面具啊!”
祝回一哼,神情透出阴冷,说:“你看,戏还没跳呢,已经杀气腾腾了,难道,不该给你挑一个‘张飞脸’应应景?”
“应景?”陆文绮诧异,说:“应什么景啊!”
祝回深深地一吸,说:“省得大家都凶神恶煞似的,就咱们是好人,实在太扎眼,也会变成众矢之的吧!”
“的确——”陆文绮沉思一下,说:“还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呢!”
“不对——”祝回连忙咳嗽一声,连忙纠正,说:“是迷彩,把自己伪装起来,不然,太扎眼,难免不会引来一枪先把自己撂倒吧!”
“是啊!是啊!”陆文绮恍然大悟,说:“要说,炮弹满天飞,还真是应该一头扎进人堆,才保险啊!可是——”翻过面具,扫了一眼,说:“这又算不算是暗示咱们,事先给咱们通气呢?”
祝回一笑,要过面具,摆弄一下,戴上,说:“不是国军无能,实在是共军太奸猾,对吧!”
陆文绮会意,伸手一掐祝回,说:“管他国军,共军,论奸猾,谁又能够比过你?”
跳傩戏,讲究按照规矩行事,“开光”、“开箱”,神头拎着一只雄鸡,一刀下去,鸡头破裂,血流迸溅,引得不少人一声惊呼脱口而出,赵议紧挨着韩颖,说:“怎么样?刺激吧!”
韩颖抬手,捂住心口,心怦怦的乱跳,说:“是啊,刺激,简直把我吓死了!”
“谁让你们城里人,没见过的,鸡鸭,见到的,不是速冻的,就是上桌的!”
韩颖一咳,不太高兴,可是,想了一下,说:“毕竟,我们生活在城市吧!”
“是啊——”高岩冷笑一下,接过话茬,说:“跳傩戏,还动刀子——”目光一转,投向穆晨光。“简直把这当成屠宰场了吧!”
穆晨光一转,不由的愠怒,目光一转,扫向陆文绮,可是,陆文绮却依旧平静,说:“是啊,高岩居然会把晨光总家祠堂当成屠宰场!”
穆晨光一怔,不由的琢磨一下,目光一转,连同愠怒,一起投向高岩,说:“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家祠堂,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高岩回过味,忙说:“是啊,你瞧,我这嘴——”目光一怔,投向陆文绮,透出“算你狠”。
可是,陆文绮却轻盈的一笑,示意“谁让你招惹我的啊?”
赵议扭头,目光碰到韩颖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的一笑,赵议透过目光,示意“是啊,穆晨光家祠堂,打掉牙,他也得要和着血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