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菊花酒,还剩多半瓶,穆晨光打手机给高岩,说:“过来,一起聚一聚——”想了一下,附带,又说:“对了,别空着手来,带上两只兔子,要通体素白的!”
“素白的?”高岩一愣,说:“干嘛非要素白的?”
穆晨光一笑,说:“让文绮给你露一手,做‘迎霜宴’,兔子当然得要通体素白的!”
进门,高岩拎着一个笼子,装着两只素白色兔子,交给陆文绮,陆文绮接过,一扭蛮腰,往厨房走,高岩随着穆晨光来到客厅,坐下,趁机,说:“知道吗,她擅自把昆曲改成傩戏了,戏班子来了,才让我知道!”
可是,穆晨光并没怎么在意,说:“美女嘛,难免任性,再说,也算是作为美女的特权吧!”
“是啊——”高岩会意,一笑,说:“美女嘛,没特权,别人也难免不会给,对吧!”
回来,陆文绮端着一盘子“迎霜麻辣兔”放下,高岩拿起筷子,夹起一丝,吃下,咀嚼,说:“麻,辣——”可是,细品一下,又说:“美女,你没加辣椒和麻椒?”
“是啊——”陆文绮接过话茬,得意的一笑,说:“靠的全都是姜汁和花椒末来拿活的的!”
“是吗——”高岩讶异,说:“要说,你还真是不简单——”目光一转投向穆晨光,神情透出、可又含着隐晦,说:“也让咱们着实沾光,一饱口福呢!”
喝菊花酒,吃迎霜麻辣兔,穆晨光不由的一笑,说:“要说,还真是应该跟‘旋磨台登高’搭配在一起。”
“而且——”高岩逢迎,补充,说:“听说,过节,吃兔子,起源于契丹,据《燕北杂记》记载,辽俗,九月九日,还要打围,赌射虎呢!”
“射虎?”陆文绮一笑,说:“现在,可是,犯法呢!”
“不过——”穆晨光接过话茬,说:“比起,射虎,射人,反倒是更刺激,对吧!”
“啊?”陆文绮一怔,说:“射人?射谁啊?”
穆晨光阴笑一下,说:“谁来,让我撞上,我就射谁呗!”
茱萸,又叫“越椒”、“艾子”,属于常绿小乔木,分为吴茱萸和食茱萸两种,都可入药,但以吴茱萸功效为佳,树高丈余,叶阔厚,枝头挂满了白花,韩颖停住,仰头,抬手一插蛮腰,招呼赵议,说:“去,给我搬梯子过来!”
赵议过来,说:“为什么?”
韩颖一努嘴,说:“采叶子,和花呗!”
“采这干嘛啊?”
韩颖郑重,说:“做绛囊,盛放茱萸,给你系到手臂上呗!”
“可是,这又是干嘛呢?”
“温中、止痛、理气,而且——”韩颖强调,说:“绛囊是红色的,可以辟邪吧。”
“是啊——”赵议会意,说:“毕竟,是到穆晨光家祠堂看戏嘛——”
要过一条“东坡裙”,上面挂着许多刺绣的荷包、扇袋,陆文绮让祝回帮她围上,扭动蛮腰,说:“好看吗?”
祝回后退一步,审视,说:“好看——”可是,目光一转扫向两块“马甲裙”,说:“还是,这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