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穆晨光连忙附和，不由的一笑——看来，还真是投其所好，又连忙攀谈，说：“喝茶，喝老茶，还真是得往源头上靠——只不过——”话锋一转。“号级茶，最老的，是什么呢？”

    “应该是山头茶吧！”

    “可是，规模化生产以后，许多茶，还是不是山头茶？”

    “这，我也不太清楚，况且，查资料，也未必能够查清楚，说法太多，实在太漫无边际了。”

    “可是，实物分析呢？谟总，白洁刚才不是也说了，我是学理工科出身的，研究一下基因，应该可以吧！”

    白洁一咳，实在忍无可忍——穆晨光竟然把她拉进来，当垫脚石踩，说：“谟总，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说，他们有知识，没经验，况且，老茶又少，谁舍得拿来给他们做研究。”

    穆晨光一白，不由的愤恨，可是，黄谟不说话，他也不好贸然说什么，一转话茬，说：“谟总啊，老的号级茶，要是按照现在很多人的观点，恐怕是不是都不能算作讲究的茶啊！”

    “怎么说？”黄谟转眼，一瞟。

    “你看——”穆晨光招手，要来一饼茶，拆开，说：“这叶、梗、大枝条，都还留着呢，现在，人喝茶，推崇的可都是嫩芽呢！”

    “是啊——”黄谟看了一眼。“可是，奥秘，也就在其中哦——”

    “怎么说？”

    黄谟抬手一比，说：“以前，大家讲究‘全株性’，一块茶饼，芽、叶、根茎什么都有，后天，微生物生长，基础特别丰厚，而且，甚至，我发现过稻谷呢——”

    “是吗？”白洁横抢过话茬，连忙献媚，说：“董事长知道的，可真多啊——”

    穆晨光一白，神情透出厌恶，可是，带给白洁反倒是“爽”，一哼，仰起头，唇角勾起，不由的一笑。

    可是，穆晨光随手反击，来到又着实迅捷，截过话茬，说：“董事长啊，你说，茶，怎么出现稻谷呢？”躬身，仰起头，神情透出求知若渴和作为学生的谦卑。

    可是，黄谟却并不怎么感冒，神色依旧平静，说：“大概是秋茶，跟粮食一起晒的吧。”

    白洁幸灾乐祸，连忙截过话茬，说：“要说，以前，茶，还真是不精致，可是——”话锋一转。“不精致，经过多年陈化，带给人的劲道、醇厚，又绝不是一饼茶只包含芽头可以拿来相比的——”娇笑一下。“董事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黄谟没说话，可是，神情却透出赞许，穆晨光捉急，连忙抢过话茬，说：“对了，董事长，现在，茶变得都只含芽头，又是什么缘由啊？”

    “以后，老茶号都迁到东南亚去了，当地，没留下人，技术也逐渐的丧失，反倒让按照绿茶体系分类做的趁机推广开，弄得大家都以为芽茶才是最高等级呗！”

    “真是可惜呢？”白洁接过话茬，神情透出，隐隐的黯然。

    穆晨光恨不得一“呸”，痛骂白洁“酸溜溜”，可又克制，语气依旧柔和，一转话茬，说：“对了，董事长，听说，号级茶不一定是一个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