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9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五)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一直把童升送到了胡同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直看着童升离去,梦茹才又回来。
这一步算是完了。可就是少了神婆这一人。话说神婆那天从梦香家走了出来,那气神婆还受得了,从小到大怕是神婆也没有受这样的委屈,可是丢死人了,神婆这当母亲的硬是让三个亲生女儿给‘请’了出来。那神婆呀是越想越气,现在到了这时候,梦茹也不怕了,怕啥?怕只能阻碍自己的感情。梦茹也是想着是好说歹说跟母亲商量商量,但神婆始终没有给梦茹商量的余地。一说起童升家,不是这,就是那。穷,穷,穷。梦茹真是搞不明白,那富的,老赵家梦茹跟着能幸福吗?钱是有了,福倒未必。
但穷的神婆却始终没有看到眼里。漫漫走一段崎岖路,哪有直接到路的尽头好。就好比是那神婆,盼望的不也是直接成仙成佛。但这成仙成佛的路上,崎岖磨难是必须有的,大话西游记中的唐三奘,据史实记载可真有其人,最后到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不也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那是文学作品中的描述,但史料记载中的唐三奘不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走戈壁,过沙漠,荒无人烟,狮狼吼叫,这该有的磨难不是也少不了,磨难经过,终成正果。所有的这一切可以归结为一点,先苦后甜。神婆清楚,在人间所受的难,所受的苦,都很好的为以后到天堂做铺垫。想想,神婆认为这苦该受,为了宣扬,还每晚加修,想想,很有些电视中三奘求取真经,回来讲学的味道,让来学‘神’的人都有所收获。这样积德行功,可以减少在人间所受的苦难,早一步进天堂。这里所说,并不是神婆的尸体,而是神婆的灵魂。在天堂中,没有尸体存放的位置,各个都是神仙。所以天上的玉皇大帝也不会早早就把神婆收上来,看看神婆在人间做得好好的,只是给她在天堂中留下了一个神位,就像我们今天的停薪留职,让神婆在人世间发挥着最大的余热,普救苍生,何尝不是天意?
二月二,神婆算计着也是个好日子。掐指算算,到时候该有来叫的,神婆早早的就来了‘肥猫’的家,一直等,从天明到天黑,很有守株待兔的样。可童升的母亲以为一切都跟周老师说了,周老师是媒人,那边的事应该周老师多跑跑,既然人家来咱就伸摊,就好比是那开小饭店的,有了客人,哪还有不开张的理。叫谁谁都这样?不是还是为了梦茹。
204、黑夜在行动
漆黑的夜晚,可是忙活了神婆。神婆以为蛮来叫的。等来叫,再大闹一场。相亲,相亲,没有自己的命令,量梦茹她也不敢。坐在‘肥猫’的家里,神婆的肚子是胀得鼓鼓的。里面怕是盛得竟是气了,假如要是这时来了一阵风,准会把神婆吹走。冷风凉飕飕的,神婆飘在路上,到处寻找梦茹。
神婆和神婆的姊妹分头行动。到周老师家,周老师不在,到童升家,童升家锁着门,到梦香梦玉家,结果还是一样。还只有梦真家没有找,神婆叫谁谁也不去。无奈,神婆自己来了,还是一个结果。这更令神婆不放心了,神婆掐指算算,对着姊妹们说,肯定在饭店里,又把村里的饭店挨个挨个搜了遍。结果还是很令人失望。神婆和神婆的姊妹们都在寻思着,能到哪去?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呀。神婆站在寒风里。把一家人骂了遍,“这梦茹,死不要脸的,八辈子缺了男人。”“姐,你嚷嚷啥?”到了这时候怕是柳琪的话神婆还能听进去点。“姐,事情还不清楚,咱先别嚷嚷。”
“谁说不清楚?我早就算好了。”神婆看来还是有点不太服气。但姐妹都跟着神婆的指向去找,都是跑个空。这节骨眼上,姊妹是没有一个敢再劝神婆的。好歹神婆还有点风度,不再说话了,自己走在前面,其余的姊妹跟在后面。活像西游记中那三个徒弟护送唐僧到西天取经。想想,还真是有那个味,只不过多了一个,那只有委屈姊妹中的一个,当马了。
结束之后,周老师就回来了。神婆和她的姊妹处处都扑空,就潜伏在了周老师家的附近,想以此为突破口。周老师刚进家门,周老师的丈夫就对着她说开了,“刚才,神婆的姊妹来过。”“来干啥?”“来找神婆。”周老师听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数。
没过多久,门响。周老师走了出来,一看还是神婆的姊妹。周老师还是笑脸相迎。可啥话没说。‘聋老婆子’就靠不住了,问:“俺来找俺姐姐。”“你不是来了,不是没有。”周老师的丈夫不耐烦了,大声说道。看看周老师的丈夫这样,神婆的姊妹看看都没出声。周老师的心里也在嘀咕,活该。心里是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周老师还是笑着说,“她怎么会来俺家呢?”
“俺去她家了,她没在家。”还是‘聋老婆子’,到了这时候,说话就没有和她争的了。
“没在家,也不能就来俺家呀?”周老师很会反驳。
“可可”‘聋老婆子’还想开口。‘老白毛’赶紧拽了拽她,说:“别说了,咱还是出去找找吧。”‘老白毛’知道,如不这样,怕是‘聋老婆子’还会多嘴,现在关键是一些事情神婆还不清楚,整天和闺女一个房子住,连闺女的心思她还控制不住,这当姨的,就更甭说了。
姊妹们要走出去。周老师说:“这黑灯瞎火的,你们往哪找,还是去跟她的儿女说,你们也快。”“也是。”‘聋老婆子’应道。听后,柳琪第一个反对,连忙说:“你去?”“不,我不。”‘聋老婆子’说。问问,‘破栏门’和‘老白毛’,她们也是直摇头。‘聋老婆子’这一向敢于争先的人都不去,她俩怎会,问也是白问。结果也是不出所料。夜,黑黑的,神婆的姊妹走进了黑色的夜幕里。周老师回了屋,想了想,还是给梦真家打了电话,秋萍答道:“找?找啥?一个个装个积极的,还得把梦茹逼死,没有一个好货。”梦真也把电话夺了过来,说:“她们一个个装傻,叫她们找吧,拿着她当人她又不当人。”反正有梦真撑腰,周老师也就放心了。梦茹乐意,童升也乐意的事。要是梦茹不乐意,人家童升就和他哥哥给说的定。而这事,是梦茹乐意的,假如梦茹不乐意,她的哥哥嫂子还能逼着她,刀又没有架到脖子上。要是这样,神婆把刀架在梦茹的脖子上,那老赵家不就成了,可梦茹不依。对于婚姻,梦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对母亲有点畏惧,畏惧久了,整天这样,适应了,也就无所谓了。
神婆的姊妹从周老师家走了出来,在黑暗处又和神婆会合。叽叽喳喳了一阵。都来了神婆家。其实谁都清楚,包括神婆她心里也明白,梦茹就在梦真的家里。可就是没有一个敢去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神婆,对于梦真两口子,神婆也是多少有些畏惧。姊妹几个,天晚了都没有回去,跟神婆睡在了一起。都在想一个问题,这梦茹和童升到底是定了还是没有?神婆算计着是有,但却没来叫自己。神婆一时也是不太明白。
其实,神婆和姊妹们在东奔西跑,东找西找的时候,‘黄脸婆子’已经来了好几趟了。看看锁着门,也就走了。神婆和姊妹们刚到家的时候,也许‘黄脸婆子’正好走在回家的路上。
205、这样做,竟不怕闪了舌头?
神婆和神婆的姊妹都没有睡。整整一夜都在讨论梦茹和童升的事。成了‘神’的,和这快成‘神’的,都‘神’了。毕竟各个年龄也都不小了,熬的住夜,想想也确实不太简单。
到了天明,都早起来了。一大早的,就听见门响,神婆就吩咐‘聋老婆子’去开门,打开门,是‘黄脸婆子’一步走了进来。姊妹们都各个感到奇怪,‘黄脸婆子’也不做声,而是径直向屋里走来。神婆的姊妹们各个都跟在后面,来到屋里,都坐了下来,‘黄脸婆子’就对着神婆问道:“老嫂子,咱这边的闺女定亲了?”
“没有呀。”要是说有,神婆没去那多么的不体面。
柳琪这时开了口,朝着‘黄脸婆子’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没有,我没有听谁说。”
‘聋老婆子’早就耐不住了,终于插上了嘴,“没听谁说,那你怎么就想到了这事?”
“我我”‘黄脸婆’&039;抬头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老白毛’那眼挤了挤‘聋老婆子’,暗示你就别问了。好好地说,既然‘黄脸婆子’这么早地来,她还能不说,假若知道。‘老白毛’说道:“我说妹妹呀,你就是好抢话说,你就不会安下心来,听人家讲讲?”
‘老白毛’的眼神又斜到了‘黄脸婆子’身上。这‘黄脸婆子’也是两头受堵了。说,神婆说没有。不说,听听‘老白毛’那话,话中带话,这心中的话还就得开口。‘黄脸婆子’挪了挪屁股,挨着神婆坐下,说:“老嫂子,我也是自己在想——”话哏着半截,‘黄脸婆子’还在看着神婆的脸色。
“你就说吧?”‘聋老婆子’又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促‘黄脸婆子’,“说呀?你倒是说呀?”
“妹妹,你这是啥?就不会等等。”‘老白毛’道。可这时的‘聋老婆子’犹如烧沸的开水顶着锅盖,啪哒啪哒做响,静也静不下来。柳琪看了看‘黄脸婆子’就说:“有话你就说吧,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我们姊妹几个。”
‘黄脸婆子’还是打量了一圈。那眼神最后还是固定在了神婆的身上。迟疑了一会儿,装出很神秘的样子,说:“昨晚的时候,我看童升的婶子,好像是去了童升家,看穿的挺干净,我以为是”
“没,没有的事。”神婆赶忙说道。听听这样,‘黄脸婆子’赶紧改了口,“我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咱这边这么好的一个闺女,还能”
“我给她找的那么好的她都不,童升家怕是门也没有。”神婆道。
“我想也是。”‘黄脸婆子’点头哈腰,随声附和。神婆的姊妹都没有再说,守着外人,她们都很少谈起梦茹和童升的事。只是有时候‘聋老婆子’偶尔来几句,那是憋得慌,耳朵聋了,嘴却闲不住。只要‘老白毛’在场,多多少少就要么给她挤个眼色,要么就给她来个话语转移,到时候,‘聋老婆子’就不再说了。别说,还就是怪,双胞胎的姊妹管事,只要‘老白毛’一搭话,‘聋老婆子’就知该自己闭嘴了。那时候也听得格外的亮,也不聋了。
大清早的,‘黄脸婆子’也够出力的了,还没有吃饭,就想走了,但起来身,还是有点恋恋不舍,又坐到了神婆身边,又补充还是更正的叫人也说不清楚,反正听是听的都很清楚,“嫂子,这话就权当我没说,我也是看到了才这样想的。”说完,‘黄脸婆子’才走出来。神婆和神婆的姊妹都把她送出了家门,走在路上,‘黄脸婆子’只是想笑。神婆亲自出来送自己,多难得的荣耀。
送走‘黄脸婆子’,刚进家门,神婆的火就又上来了。
206、‘有来’‘有去’
这个‘黄脸婆子’一来,倒是叫神婆记住了她的功。要是有时间,神婆一定会在神像面前替她多说几句好话,一定也得叫‘神’记住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神婆和她的姊妹们正商量着她们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叽叽喳,叽叽喳,那方案一会儿就拿出来了。
分三步走:一是先到药店看看梦茹在还是不在;二是如果不在,就走下一步,再到童升家打探打探,当然不是神婆本人了,不是那梦真家,这有的是人争着去;第三,那就神婆最后出马,要是神婆一出来,那就真的就大了。
可巧,‘破栏门’一宿没有回家,她的闺女妮子也挂念着。这不,天明回去一看,还没有回来,她就猜测着是来了这。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正巧碰到神婆和她的姊妹们正商量梦茹的事。
还是先到药店看了。当然是‘聋老婆子’了,她年轻力壮,有的是劲,不一会儿,就跑着回来,对着众人说:“没——没有。”神婆道:“看来肯定是做贼心虚。我早就知道这小谗男人谗坏了。”昨晚,周老师打了电话,风声紧,梦茹就没有去上班,而是在梦真家里给惠敏打了电话,说是有事。其实惠敏心中也清楚。
一步不通,二步走。‘聋老婆子’领着妮子去了童升家。柳琪本想也去,但考虑考虑自己的男人还和童升的母亲沾亲带故,还是一个老祖宗,论起辈分,那还得叫她姑姑。所以虽没去也是心急的很,留下的人也没有闲着的,这时候,神婆已经忍无可忍,蓄满了爆发的力量。神婆是坐在屋里心神不安,想冲,但好几次都被‘老白毛’给拉了回来,“姐,咱还是等她们回来再说。”有了妮子,‘破栏门’就省劲了,多少的替自己跑跑,但她也没有一时闲的时间,说是安慰神婆,实际也是添油加醋的货。
童升倒觉无所谓,也许可能是还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大摇大摆的上班去了。因为神婆和她的姊妹们辛辛苦苦跋涉了一个晚上,童升家还浑然不知。只有梦茹早有预防,早早躲了起来,在嫂子家里,等秋萍走后,把门一锁。秋萍就叫着周老师上班去。
‘聋老婆子’领着妮子风风火火来到童升家。只有童扬和童升的母亲在家,童升的父亲有事刚出去还没有回来。一进屋门,倒是不觉让童升的母亲心头一颤,童升的母亲还没有开口,‘聋老婆子’倒是先发话了,“你们姓童的没有一个懂事的?”
“啥?你说啥?”童扬可不吃这一套,一听这么说,那火就上来了。童升的母亲赶紧过来,拉住了童扬。
“我不跟你说话,我不跟你说话?”‘聋老婆子’退了一步,朝着童扬说道。妮子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
童升的母亲是有话也说不清楚。干脆,童升的母亲闭口不提,硬是让‘聋老婆子’发泄了够,末了抛下一句话,“你得往俺姐姐那里走趟?一家人家没有一个懂人事的?”
“你说啥,你就懂人事。你滚出去。”说话的时候童扬就想把她们撵出去。可童升的母亲就是一口一口说童扬的不是。气得童扬是把眼瞪了又瞪。
烽火台的信号点了起来。‘聋老婆子’领着妮子灰不溜秋从童升家走了出来。童升的母亲还出来送,童扬看看,说:“还送?还不把她给撵了出去?”
“儿,你就知道瞎说,你就不知道俺这当娘的难。”说着童升的母亲眼泪就滚了出来。
207、俺那闺女早跟人家睡了八年
到了一些大事,童升的母亲还真是没有主见,除了哭,也不会别的。好歹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回来了。看到老伴流泪,他心中还确实不解。问,还是泪。还是童扬帮着把事情说清楚。童升的父亲听后,安慰道:“到了这时候,怕啥?还有媒人呢?”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扬,问道:“你弟弟知道了吗?”
“还没有。”
“那好,你去叫你弟弟,我去周老师那走趟。”
童扬就按照他父亲的话来到了学校。童升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哥哥走了过来,童升就知有事,赶紧出来。听了哥哥的话后,童升的心是咯噔一沉,头耷拉下来,加快脚步,赶紧往家赶。走到十字路口,童升碰到了他的小叔童坤。怕是他也知道什么事情了。就对着童升说:“别怕,你可一定要顶住。”童升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童升的父亲来到学校。周老师赶紧跑了出来,问:“怎么了?”童升的父亲说了一遍。周老师就把秋萍叫了出来,一边走两人还一边嘀咕着。秋萍来到童升的父亲身边,问:“还怎么着?俺姨还叫咱去走趟,走啥?能的她,整天在里面瞎搅和,就是别听?在哪?你先回去,我接着就去。”
“那那”童升的父亲心中也叫不出是啥味来,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地步。秋萍还不知道童升的家,童升的父亲叫童扬等着和她一块,他自己先回来。到了这时,也不知家中闹成啥样?
秋萍又走进了校长室。急忙给梦茹打了电话,问问梦真在家不。梦茹接了电话也是甘着急,门还锁着,自己是出也出不来。秋萍又给梦香家打了电话,梦香一听,就放下手中的活落,骑上自行车就往童升家赶。
童升早先一步来到家。童升的父亲还没回来。只有童升的母亲在家里,一看童升,早已吓得哆嗦。“孩子,你说该咋办呀?”童升看看母亲也是一时没有主意。忽听门响,童升抬头一看,是神婆气汹汹地赶了进来。童升坐下来,就一切听从天命,任其发展,别还有啥法?神婆进来,把门一摔,伸着手指,点着童升的头,问:“你还认的我吗?你把闺女给我藏哪去了?”
童升看看没有作声。但气却不断从心底涌起来。童升的母亲连忙叫道:“嫂子,认的认的,和他舅家邻居哪能不认的?”
“我看你是还认的?”神婆怒视童升,阴阳怪调。
“认的。”童升的母亲赶紧向童升挤眼色。但童升还是不语。低着头,童升有泪也只能往肚子流。
童升的母亲赶紧给神婆倒上了一碗水,给端了过来,说:“嫂子,你先喝口水?”
神婆把童升的母亲一推,“我不喝小闺女家的水,咱现在已经成了亲家了。我不,我不喝小闺女家的水。”童升的母亲被推到一边是苦苦地流泪。“童升啊——”
童升抬头看看母亲,童升也不知心中啥味。
神婆还是一直点划着童升的头,“怎么一家人就单单看上了你了?就是你长的俊,姊妹还都开了会的,我可没有看到眼里。”
“你很能啊,我给小闺女找的有楼有车的,你,你,你很能啊,去把她沟引来,你可是掏着一宝啊。”
“你看着小闺女不是长得俊吗,早就跟人家睡了八年了,你还觉着掏了一蜜。俺那闺女在外头生孩子,卖孩子。”
童升的母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嫂子,你这是说的啥?”
“你甭不信啊,俺那闺女很能,在外租着房子,到了晚上有的是去的,你甭不信,这不是又靠不住了,不是又看上你了。”
童升也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甭不信呀,你可是挖着一蜜啊。你当老师有的是钱,你点上它七万八万,再加上妈妈水钱就中。你别以为这钱我要,我一分也不要,小闺女骗了人家的钱,又不跟人家了,你说要是再晚几天,要是人家不要了,不就赚上点钱,可小闺女不是等不及,不是早占着你,你点上钱就中。”
神婆一屁股坐下来,伸着手还是要钱。“你点上钱就中,你这点上钱你这就领着走,八十的老汉子我也不嫌,你点上钱就中,反正我又不是反对你自由恋爱,你拿钱就中。”
208、陪着你睡,两个人使煞
神婆刚坐下没有多久,忽听刮了一阵风,门响,是神婆的双胞胎姊妹‘老白毛’和‘聋老婆子’飘了进来。一进门,‘老白毛’就说:“俺那姐姐人家,你得来人家家里干啥?”而‘聋老婆子’却不,看来是浑身装满了‘’。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怕也是神婆来此吃了亏,毕竟是定了还是没定还是有点疑惑。按‘黄脸婆子’的说法,毫无可疑。可这当‘神’的都没有算计着。
姊妹们一来,神婆就更能了。腰也粗了,气也鼓了。又站了起来,点着童升的头,“你拿钱就中,十万二十万,再加上妈妈水钱,你当老师有的是钱,我在这等着,你拿上就中。我啥也不认,就认的钱。六个孩子都开了会的,你好啊,都相中了,再不就捞不着,早占着。”
“俺那外甥闺女多大的本事,谁赶上俺那外甥闺女手艺大”‘聋老婆子’生怕没有表现的机会,急忙插嘴说道。
“噢,想指着俺那闺女发家,门都没有,人家供应下来的,啊,给你家挣钱,你想的倒很美。”
“俺那闺女就是生的很贵,俺那闺女那肉多少钱一斤,你看中了,你买就中,早就跟人家睡了八年了,生孩子,卖孩子。很好。”
“俺那闺女不是在家痒痒,难受,你好,你拿上钱,这就叫她来,陪着你睡,两个人使煞。”
童升简直听得头都大了,忽地站了起来。童升的母亲赶紧过来拉住童升,就把童升往外撵。“娘——”
“你就听娘话出去吧,你可得把娘气煞”童升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
这时,神婆噔地跳了起来,嚷道:“你姓童的没有一个懂人情的?反正咱已经成了亲家了,你点上钱,八十多的老汉子我也不嫌,小闺女乐意,你也乐意,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神婆接连几个腾空跳,忽然又没气了,横躺在地上,好像挺了尸一样。这可把童升的母亲吓坏了,回转身,连忙来拉神婆。‘聋老婆子’倒装出亲生的,跪在神婆身旁,哭天嚎地,“俺那姐姐啊,俺那好姐姐啊”突然,‘聋老婆子’又忽地爬起来,冲着童升的母亲嚷:“你很能啊,把俺姐姐气死啦,你给俺姐姐出殡就中啊”说着还抡起拳来,掏了童升母亲几拳。童升的母亲哪经得住这几下,人又小,身体又弱。“俺那娘啊,你说俺该怎么着”除了哭,她是什么也不会了。看到母亲挨打,童升又要凑过来,童升的母亲死死拦住童升,用头碰着童升的身子,“童升啊,你嫌我死的慢了,你可得把我气煞。”
“娘——”眼看童升快要流泪了。
童升的母亲把童升推了出去。把房门一闭,“娘——”童升在外叫着。童升的母亲背顶着屋门,眼里无声地流泪。看看。神婆还是死死地躺在地上,真的跟死了一样。
童升流着泪出去了,胡同里早已挤满了来劝架的人。这时候,秋萍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童升问:“在哪?”
“还躺在俺家里呢。”
秋萍一听,急急忙忙向童升家跑去
209、看着俺没有爹了好欺负
秋萍来了,可梦香还行在路上。半路之中,又碰上了‘肥猫’和梦清,两人急呼呼的样子。梦香问:“你俩这是往哪?”
“咱娘不是病了,往医院吗?”‘肥猫’道。
“病了?啥病?正在人家家里闹呢?还病?你说什么病?”梦香没好气地说道。“那大外甥打来电话,这不叫我去,俺不是还有亲戚呀,俺姐姐呀。”梦香没有说是秋萍打的,而是说了童扬。她骑上车子就走,也没有闲功夫跟她们两个瞎唠叨。
望着梦香走远的身影,‘肥猫’把嘴一咧,对着梦清道:“你听,还她姐姐姐姐的,那亲。”梦清是够清静的,开会时也不参加,到了这时也是随和着。两人还是脚步匆匆,急急向童升家赶。
却说秋萍进去,神婆还躺在地上。童升的母亲话也说不出来,眼中只是来泪。神婆听到动静,却一骨碌爬了起来,气汹汹的,像点燃的,直接向秋萍抛了过来。伸着指头,点划着,嚷:“你这蝎虎子屄,给我把闺女给卖了,你能,你养活的还是我养活的?”
“还骂我蝎虎子屄,蝎虎子屄你那儿还不嫌哩。”秋萍那脸气得是紫紫的。神婆抓起橱子中的碗就想向秋萍身上砸去,秋萍也不甘示弱,随手就拿起板凳向神婆照晃来。这下可慌了‘聋老婆子’和‘老白毛’,急忙上来劝秋萍。‘老白毛’道:“你娘年纪大了,你和她生什么气。”“俺就是指着俺姐姐了,俺还不是扒搂着俺姐姐多活两年。”‘聋老婆子’也哭泣着说。
“有她那闺女和儿,你得操啥闲心。”秋萍冲着‘聋老婆子’道。秋萍和神婆两人还是僵持不下,童升的母亲是一边哭,一边拉着秋萍。婆媳两个是虎视眈眈,不相上下。神婆有神婆的神威,秋萍有秋萍的倔强。一见这样,忽悠神婆又没气了,又躺在了地上。吓得童升的母亲伏在神婆的旁边大呼小叫的。‘聋老婆子’和‘老白毛’见状,赶紧扑了过来,那秋萍是一个胳膊挎着一个,不偏不重,拖着就往外走。说:“姨,你说你们来啥?”急的童升的母亲哭着叫道:“你看,俺得咋办呢?”
“甭管,叫她躺在这里,不嫌害骚,装样好手。”
“姐姐呀——,俺那姐姐——”‘聋老婆子’急的还叫唤。但秋萍还是狠狠地夹着她们的胳膊,硬打硬的把两个人拖出来。胡同里挤满了人,见状,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秋萍挎着两人,旁边说三道四的都有。而两人是低着头,任凭别人说什么,随着秋萍走自己不想走的路。刚到了胡同口,可巧碰上了梦香。一看到‘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梦香心底的怒气腾的就上来了,破口大骂:“你看着他小姨找上对象,你那屄痒痒了,看着俺没有爹了好欺负,那你也叫你男人死啊——”两人白了白眼,看了看梦香,还就是愣也一句话没有吭,看看这当姨的被外甥闺女骂的如此狼狈,看看也怪可怜的。
秋萍提着两人走了,童升还站在胡同里,梦香走了过来,对着童升说,“别怕,怕啥?人呢?”
童升指了指,说,“还在里头。”梦香又带着一身的火走了进去
210、死给你看!
秋萍把‘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挎出去之后,她又折了回来。在胡同里碰上童升,问,神婆还在,梦香已经进去。秋萍叫着童升去找梦真。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潜伏在远处,是再也不敢回来。怕悲剧再重演,到时这当姨的可是没脸再见人了。被外甥媳妇挎了出来,被外甥闺女屄屄的骂着。也是装了一肚子的怒气,想找个发泄的机会,看来是不太好办了。‘聋老婆子’还不太委屈,掏了童升母亲几拳,可‘老白毛’就甘当绿叶衬红花,挨的骂是一点都没少,跟‘聋老婆子’的待遇是一样的。谁叫她们两个是双胞胎了。姊妹两个还是挂念着躺在地上的神婆,死是死不了,但不知这时又醒过来了没有。
梦香进来,神婆还是躺在地上。童升的母亲瘦小凌弱,神婆这样的大块童升的母亲是挪也挪不动,本想挪挪让其躺到炕上,但只能这样了。童升的父亲说是回来,可这惊心动魄最需要的时候也不知躲在何处?童扬童升哥俩也早已被母亲推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童升的母亲孤零零一人陪伴着神婆,跪在神婆旁边,哭声载道,也着实悲痛。要是不知的人还真以为神婆死了。但神婆哪会呢?假如这么易,那就不叫神婆了。
“姐,你哭啥?谁打你了还过来?”梦香没拉神婆先问童升的母亲。
童升的母亲这时哪还能说出话来。眼泪往肚子里咽都来不及,泪眼汪汪的样子。“你说咋办呢?”童升的母亲一时也没有主意,问起梦香。
“还怎么办?姐,你就是老实,还不把她拖了出去。”
梦香上来就想这样,但童升的母亲死活不依。而人家神婆依然纹丝不动。
童升跟着秋萍跑了大半圈,可也没有找到梦真的影子。梦真干活不固定,也是一时在这一时在那,用的时候让人找都找不到。秋萍和童升来到她的家里,钥匙也忘了带。一时慌忙,那钥匙还躺在学校的办公桌上。叫叫梦茹,梦茹还被锁在家里,在家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那钥匙。秋萍对着梦茹说;“咱娘还躺在人家童升家里?”
“童升,那你还不把她拖出来,你说她往人家家里去干啥?丢煞人呐,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来就行。”
“人家童升那么老实的孩子,人家怎么会呢?”
“嫂子,那我又出不去?”梦茹急得在里直跺脚。
“我看我们还是再去找找,如果你哥回来你就叫他去。”
梦茹人又出不来,也没有别的办法。童升和秋萍在走的时候,梦茹又叮嘱童升,“童升,你把她拖出来就行。”
童升透过门逢看看梦茹,说,“那哪能呢。”童升回过头去,鼻子也是酸溜溜的。
秋萍和童升往回走。边走边找,依然还未找到。快到童升家的时候,秋萍说:“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来就中。你不好意思的,就叫梦香,我这当儿媳妇的,看她能的。”秋萍说完就往学校走去。
童升又回来了。到了胡同口,童升的一个邻居对着他说,神婆还没有走,就把童升拖到了她家里。在邻居的家里,童升哪能安稳住,邻居就劝童升在自己家待着,而她去童升家看看。
看啥?神婆还是原样。童升的母亲哭,梦香朝着神婆骂。而人家还依然是神情如故。好歹童升的父亲回来了。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了?一进屋门,童升的母亲就对着他说:“赶快和咱嫂子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