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5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一)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的母亲也是盹得像个磕头虫,但还就是没有睡,硬撑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等个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好不容易把童升盼来,问,童升还是不开口。童升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闭,老俩口吃了一个闭门羹,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蹭到了自己的屋里。躺下,老两口,瞪瞪眼,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还就是没折了,童升就像一个哑巴,那嘴就是撬开,也没用。就等着周老师的,看看有什么灵丹妙药,治治童升这个‘哑巴’。
170、郁闷至极
有话闷在肚子里,不说,最为烦人。一人有一人的个性,也许这和童升所走过的路有关。有话说出来,心里松缓松缓,要比强装在肚里强。但童升就是这沉默的德性。外表木讷,寡言少语,其实内心话还是挺多的。不愿说,不愿表露。
其实,今次,童升还不是不愿表露,而是缺少表露的勇气,童升觉得力量还不足,有点羞涩,胆怯。自己好比像一颗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鲜呀,虽说向往温暖的阳光,怕就是怕阳光太毒,烘干了自己的水分。慢慢地出,慢慢地往外探,渐渐熟悉体会风的严寒,走进盼望已久的春天。
童升的母亲回家就把碰到周老师一事告诉了童升。但童升的母亲却也留了手,并没有完全和盘托出,而是有所保留。就只对着童升说:“你婶子叫你今晚过去走趟,也没说啥事,叫你一定去。”说完童升的母亲就走开了,也不问童升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童升听完母亲的话,也没有作出反应。即使从童升的脸面上,你也察觉不到。一切感情都被童升隐藏的严严实实。童升的母亲虽表面上是不管不问,只是传话,但内心却焦急的很。童升的父亲那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晚上,童升的母亲早早做好了饭。放了学,天色已经不早。但童升的父亲外出干活还没有回来。童升自己走到厨房,舀上稀饭,拿来馒头,自己吃起来。童升的母亲凑在旁边,瞪着眼地看。童升发觉母亲怪异的眼神,就对着母亲说:“娘,你也吃吧。”童升的母亲笑了笑,说:“不,你吃吧,我等着你父亲,俺一块。”说完童升的母亲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神不住地望着童升。
吃饱饭,童升要去洗碗。童升的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落,赶紧走过来,说:“不用你刷,我来,我来。”说着就夺过了童升手中的碗筷。童升站在旁边,看着母亲,童升心中涌起一股凄凉。眼泪到了眼眶里,还在打着转转。幸好童升的母亲背对着童升,要不看到,童升的母亲心里也一定难受。童升急忙擦去即将流落的泪水,喉咙哽咽着。稍微沉了沉,稳定了稳定情绪,对着母亲说:“娘,我出去走趟。”童升的母亲回转身,说了声,“嗯。”拿着刷了又刷的饭碗目送着童升。不知不觉童升的母亲眼角流出了眼泪。
童升走出去,也是心不由己。回转身,在童升向外走的时候,眼中早已噙满了泪花。童升也不敢回头,只是往前走。走到外面,童升能到哪去?周老师家?童升有点勉强。可现在的童升已经心管不住自己的脚步。看样子,还是一步一步向周老师家走去。不过,童升的步子走得很慢。好像沉重的步子拖不动疲惫的身体,一切都蔫了下去。
童升走后不久,童升的父亲回来。童升的母亲把锅子端过来,把饭盛上。可童升的父亲没有直接去吃饭,而是又走到了厨房里,拿来二锅头,倒上,满满的,喝了起来。童升的母亲看看,也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突然问道:“童升呢?”
“出去了。”
“出去了?”
“嗯。”
随后,两人不语,都保持沉默。
171、爱要说出口
还真猜了个正着。童升还真是去了周老师家。
童升来也是周老师早已预料到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些事情周老师看得清清楚楚。童升进来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周老师赶紧笑脸相迎,说:“童升,你来了,快坐。”
童升坐下来,一颗心却悬着。
周老师一直看着童升的脸面,然后周老师开口了,说:“童升,你看,
你长得就是白,一点都不显老,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刚刚出头。”童升不知周老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夸童升的肤色,童升倒显的越是不好意思,脸立刻变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童升低着头,不敢看周老师,多么的不好意思。周老师又接着说道:“梦茹也和你一样,看起来就是那么年轻,皮肤也白,皮肤也细。”童升这才明白原来周老师在搭建童升和梦茹相通的桥梁,有了共同点,也就容易建立起共同语言。语言相通,话就来了。童升的脸还是一直红红的,就像女人施上了粉底,擦上了胭脂,越发的娇艳,越发的楚楚动人。这就错了,童升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看着童升,周老师就开口了:“童升,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的红?”周老师一说,童升也反应的快,刹时之间,就红到了耳根。周老师接着说:“童升,这样的胆小,那怎么说话呀?”提起说话,童升知道,这说话的含义,不就是那晚和梦茹没有说出个四六来,看来怕是周老师已经知道了,童升心中这样想。于是,童升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老师,然后又把头低下了,说,说什么好呢?有些话童升难以启口。就是有些话明明到了嘴里,但就是没有勇气再跑出来,而是憋得脸红红的,童升也搞不清楚,是呼吸系统不畅,还是心在作怪。反正童升是啥话也没说。
没说,那周老师能从童升口中得到啥?周老师心里清楚的很,今晚叫童升过来一来听听童升的意思,二来探探童升的口气,看看童升的父母是什么意思。集市上见了,童升的母亲有点怪怪的,周老师的心里还就是有点不太清楚。周老师想,无论如何也得让童升开口,想来想去,周老师又先开了口,“童升,那晚和梦茹谈得怎样?”
童升摇了摇头。
“那你没有问问梦茹的意思?”
童升还是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问她?”
童升仍旧摇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说,“童升,你不问你怎么知道梦茹的意思?”
今次,童升没有继续摇头,而是开了口,“梦茹的母亲不是有些不同意吗?”
“啥年代了,婚姻大事还不是由着孩子,我想总有一天她也会想过来,……”顿了顿,周老师又接着说道:“我听秋萍说了,那晚你们谈过,她问过梦茹,听来梦茹还很有意思。童升,那晚你问她了吗?”
“没……没有。”
“那这就是了,作为男的,就应该主动点,明明就是梦茹心里乐意,她也不会开口。”
“婶子,我看梦茹不是也难吗?”
“那你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梦茹?”一提起有着情感的字眼,童升的脸就红了。童升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周老师却一直还在问:“童升,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梦茹?”
问急了,脸红了。抬起头,红光满面,童升羞怯地点了点头。
周老师说:“那这就对了,一切都是为了爱,爱要说出口。童升,你就是这样,心里有,不想说出来,这样不行,以后可要……”
童升抬头看着周老师,周老师看到童升的脸是不腓红了,眼神却有些茫然……
172、感情——要‘敢’才有‘情’
童升点了一点头,周老师只是弄明白了童升的意思。至于童升的父母,周老师至今认为还是个未知数。年代不同,观点不同。童升的奶奶只认为能够传宗接代,熬个根就行,童升的父母虽有这种倾向,但还是认为婚姻大事多多少少要听听孩子的意见,而童升却不,我行我素,凭着感觉走。
周老师又问开了童升,“童升,你父母是什么意思?”
“他他们”童升话没有说完,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不用说,周老师也明白童升的意思。周老师接着说道:“童升,现在时代不同了,老的想的和你们就是不同。以前那时还什么情啊爱啊,只知道过日子,而现在才知道两人活着,必须有情,没有情两人很难走在一起。”周老师说这话,童升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细心地听着,眼中已泛起了泪花。
“童升,你说婶子说得对吗?”周老师看着童升在问。
童升点了点头。泪先流。
周老师对着童升笑了笑,说:“童升,哭啥?男子汉哪有流泪的?”听了周老师的话后,童升抬起头,看着周老师,泪还是流,抑制不住。在童升的心里,童升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眼泪怎么就这么的不值钱,说流就流。
好歹童升还没有出声,眼泪只是静静从脸上淌过。周老师拿来毛巾,童升没有接,而是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擦完泪水,童升开话了:“婶子,当老的他们的意思我懂。”
“那俺哥和俺嫂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童升一开口,就给了周老师一个问话的机会。
童升看了看周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俺娘和俺爹他们倒没有什么,怎么都行,就怕我打了光棍。”
“童升,你这是说的啥话?凭着咱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这么好的脾气,还能打了光棍,我看俺哥和嫂子也是太看低自己了。”
“婶子,我知道,咱不是穷吗?”
“你说是穷?那更不是理由了,哪有敢保险自己一辈子的,穷没有穷到底,富没有扎下根,童升,咱不穷,咱一点都不穷。”周老师安慰着童升。
童升的眼角再次泛起了浪花,晶莹晶莹地闪着光亮。周老师抬头看着童升,随后又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道:“童升,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怎样了?”
童升说道:“还是老样。”
“你没有再去跑跑?”
“没有,一直没有。”
周老师又说起话来,“那女孩我认识,当然没有梦茹漂亮,看那样脾气也好不了,虽说是有份好工作,到时候,一辈子不舒心也不行。”
童升听听也没有表态,只是听着周老师讲。“我看你和梦茹就是很好的一对,两人脾气都那么好,到时候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看看周老师,也没有说话,更没有点头,童升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是啥滋啥味。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童升起身要走,周老师对着童升说道:“童升,你还要多跟梦茹联系,以后别不好意思。”童升回头看了看周老师,勉强地笑了笑,走了。月光温柔地洒在路上,满路铺满月光。童升走在上面,孤独相依,只有和自己的影子相依相伴,人走影随。
173、只隔一层窗户纸
童升从周老师家走出来并没有急着要回去。而是又来到了村口,要沐浴一下凉爽的晚风。站在村口,吹着晚风,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各个流泪,各个孤独。每颗星相隔的是那么近,但又感觉是那么的遥远,触不可及,遥遥无期。
看了许久,童升才慢慢地往家走。到了家门,门还没锁。童升轻轻进去。走进自己房间,拉开灯,听到有动静,童升回头一看,是母亲走了进来。披着衣服,对着童升说道:“孩子,你回来了。”
童升问道:“娘,我爹呢?”
“等了一会儿,你爹累了,睡了,天也不早了,孩子,快睡吧。”说着童升的母亲就走出了童升的房间。母亲走后,童升把灯灭了,躺在床上,眼角只是流泪。嗨,就让这流不尽的眼泪伴随童升到天明。
周老师躺下,自己也在思考问题。话是自己去童升家说的。没想到童升家童升的哥哥还给提着对象。见了面,童升和梦茹还是那么的投缘,现在两人说算就算,已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毕竟两人已经有了感情。神婆嫌人家童升家穷,梦茹却不嫌弃。想来想去,周老师心里叹道,自己这是弄了一摊啥?要是没有自己的这一趟,童升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也许现在会很快乐地走在一起。但,现在一切都晚,来不及了。一切就等天明,天明是啥样?一切还是未知数。
到了天明,秋萍早早地来叫周老师往学校去。秋萍也是挂念着,是回事。周老师说童升昨天晚上来,来了没有?说了些啥?秋萍心里还不清楚。两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秋萍耐不住,没等周老师开口,秋萍就急着问了:“老周,昨晚童升来过没有?”
“来过。”
“说了啥?”
周老师心眼多,没有直接说,而是想了想,又开了口,“人家童升没有意见,就看你家梦茹了?”
“梦茹?梦茹我不是跟你说了,梦茹没意见,可童升又没有开口,我去问梦茹时,梦茹不是说了‘人家童升又没有开口,谁知道童升啥意思?’”
“啥意思?我都问人家童升了,人家童升怕是梦茹受难为,你的婆婆不是不乐意吗?”
“我那婆婆,她管得了啥?那么能,叫梦茹跟宝宝,她不是一样,没招。”
“你说,你婆婆这是为啥?”
“为了钱呗,钻进钱罐里是出不来了。”
“嗨,还得为钱害了女儿。”看了看秋萍,周老师又来了一句,“人家童升说了,家里穷,可没有那么多钱。”
“这我知道,我又不是没有打听过,一个庄的,谁不知道谁,只要两人乐意,日子再慢慢地过,你说我和老梦分家时有啥?啥也没有,现在不是过得也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
“叫他两人谈谈,谈好了两人没意见,就行。再说,梦茹这当哥哥姐姐的又不是不知道,都已经开了会的。”
“那你婆婆不是不知道吗?”
“谁说不知道?和她的闺女一口屋,她就不知道,谁信?梦茹不是也乐意。两人乐意不就行了。还没有见我婆婆这样的老昏君。你说,这年轻人的事,两个人乐意不就行了,你说她在里头瞎搀和啥?”
秋萍说起话来就是不管不顾,周老师听来却呵呵地笑起来,说:“你这是说得啥?梦茹可是神婆的闺女?”
“是她的闺女咋了,梦茹不乐意,也不能把梦茹卖了。你说是不是?”
秋萍看看老周,老周只是笑。
174、相爱却如此艰难
话说童升和梦茹又一次相遇。不用人说,也不用人去催促。童升往大桥上走,梦茹往大桥上靠,两人自然而然又相遇了。
经过周老师地问,秋萍地说。童升和梦茹各自都已知道了各自的心思。只是还差一句话,童升没有好好表白,梦茹也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抬头望望今晚明朗的月色,两人心中好像还盖着一层薄纱,如果揭开了这层薄纱,两人的心就如今晚的月色。
“童升——”梦茹轻轻地叫着。童升低着头看着梦茹。梦茹冲着童升正在笑着。童升没有说什么,而是嘴角动了动,想笑却又隐藏了回去。而是又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梦茹跟着过来,随着一起望星。
两人沉默良久,童升突然转过身,看着梦茹,说:“梦茹,你是不是很爱我?”
梦茹看着童升,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而是接着问道:“童升,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我我只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那你呢?你爱不爱我?”
“爱。”
“你呢?”
“我不爱你。”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知道不是我的心里话,你还问我干啥?”
“我只想听听?”
“听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我——我不爱你。”说着梦茹咯咯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就如今晚这清亮的月色,丝丝屡屡有股别样在心头。
童升冲着梦茹笑了笑,说:“梦茹,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我可一无所有?”
“我也是。”
“我可说的是实话?”
“我也说的是实话。”
童升看看梦茹,梦茹在笑。梦茹看看童升,童升也是。两人对视了良久,都转身抬头去看满天的星星。
星星无语,只是眨着动人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梦茹问:“童升,你父母乐意吗?”
“乐意。这事他们由着我。”
童升没有问梦茹,童升看看,梦茹眼角已滚出了泪花。“梦茹——”童升轻轻地叫道。
梦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童升,你的父母真好。”
童升看看梦茹,没有说话。
说起父母,童升心中也涌起一种别样的感受。在童升求学的路上,父母也不知多少次与童升同甘共苦,听了别人的恶言恶语,迎来别人的冷嘲热讽,正是有了父亲母亲这样坚强的精神后盾,童升才一步步走了过来,想想以前留下的只是眼泪,轻描淡写的几滴泪水。而如今,对于婚事,童升看出来了,只要童升在家不蹲着,出来跑跑,不管是梦茹还是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只要童升肯动,动就有希望,老两口的心里就高兴。所以与梦茹相比,在这一方面,童升还是比较自由的。也许童升的父母是凡人,而梦茹的母亲是‘神’,凡人当然比‘神’要好伺候。要不,凡人和‘神’还有什么差别,想想也是。
童升沉思,好久没有说话。梦茹看看,问:“童升,你在想什么?”
听到梦茹的声音,童升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赶紧说:“没没想什么?”看看梦茹,梦茹的眼角还含着泪。
梦茹抬起头,看着童升,擦擦眼中的泪水,说:“我想我娘早晚会想过来的。”
“会——会的。”童升不由自主随上了一句。
175、“今晚你又到哪去了?”
过了几天,童升的父亲就沉不住了。也该是问的时候了,不问,怎么和童升的哥哥交代。老霍还等着听童升哥哥的回话呢。
童升想了想也就不好意思再难为父母了。而是实话实说,童升的母亲听后,就对着老头子说:“老头子,既然这样,你就去跟他哥哥说吧。”
“你就是只知道瞎嚷嚷,你知道个啥?”
童升的母亲讨了个没趣,噘着嘴,躲在一边。童升的父亲又说话了:“老伴,说你就是说你,你做事怎么就这么的不考虑考虑?”
童升的母亲快速转过身,说:“我怎么的不考虑?”
“万一梦茹那边拉倒了,童升的哥哥那边也辞了,你说咋办?”
“我不是说了,梦茹不是乐意吗?”
“梦茹乐意,那神婆不是不乐意吗?”
“这这,你说咋办?”
童升的父亲沉默了许久,说:“我想还是等童升和梦茹的事定了以后再说。”
“那那你这怎么和童升的哥哥交代呢?到时候叫人家他哥哥说咱不是耍弄着人家玩吗?人家可都是为咱好。”
“这这也有道理,你说我该咋办?”童升的父亲又考验起自己的老伴。
童升的母亲还没有童升的父亲心眼多,问童升的母亲,问也是白问。童升的母亲支支吾吾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上来。
童升的父亲想了想,说:“那还是等童升和梦茹的事快定的时候再说。”
“那也就只有这样了。”童升的母亲说道。说完,童升的母亲又看起了童升。
童升低下了头。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冲着童升说:“童升,那就这样,有空你再问问梦茹,你娘再问问周老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定下来,咱就放心了。”说完,童升的父亲就躺下睡觉去了。童升的母亲还在收拾饭桌,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童升,说道:“孩子,你要快点,好跟你哥哥回话。”
童升点了点头。童升的母亲收拾完一切就回房去了。进去看看,童升的父亲已呼呼地睡起来。
童升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一连几天,梦茹出出进进,神婆就看在了眼里。今晚,梦茹和童升谈完以后,刚刚回去。走进家门口,看见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灯光下,已成仙的‘神’和未成仙‘半成品’又聚在一起,嘴里哼哼着,梦茹的母亲领头,其余的人合唱。余音绕梁,让人仿佛走进了布达拉宫。梦茹轻轻推门走进来,并没有丝毫妨碍,各个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梦茹找了一个地方,挨着坐下,这么好的‘音乐’梦茹却丝毫没有听进去。看着各位神婆,梦茹眼神呆呆的,像是在想什么。
一曲又一曲,一程又一程。还很有步骤,很按套套。每曲终结,神婆都要做一番精当的讲解,哪个地方好,好在何处,哪个地方不行,原因又在什么地方。其余的众徒都各个听得仔细,听着听着都频频点头,表示赞许。神婆们聚在一起,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有种世上一年,天上一天的味道。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每当要走的时候,来学神的人总有种恋恋不舍,想留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想走又不那么痛快。
打发来学神的人走后,神婆才注意到梦茹。走进屋里,神婆就对着梦茹问道:“今晚你又到哪去了?”
176、“去了你就知道!”
神婆一问,梦茹的心就撮了起来。稍稍沉静,梦茹还是笑嘻嘻地对着母亲说道:“娘,你说我能到哪去?”
“到哪去?还用我说。”说着神婆的脸色阴了下来。梦茹是看了出来,说变就变的天气。然后梦茹陪脸笑道:“娘,除了我姐家你说我还能去哪?”
“你姐?你还以为你姐是个好东西。”
“娘——”神婆看看梦茹,又说话了,“梦茹,我的意思你清楚?”
梦茹低着头,没有说话。神婆叫道:“梦茹,难道你没有听见?”
“娘——”
“娘,就是还有你这一个未出门的闺女,就是嫁也得给你找个像样的人家?”
“娘——”
“娘知道你不嫌弃,但娘觉得丢人。去跟童升那样的穷人家,娘都觉得老脸上难堪。”
“娘——”
到了这时,梦茹说的话神婆是听不进去了。神婆还在自言自语,“闺女呀,我说老赵家是多好的一家人家,车有,钱有,楼有,你说还缺啥?娘也不是看不出来的人,要是看不出来,娘也不乐意。人家老赵家看上你了,就是你的福气。”
提起老赵,梦茹就觉得嘣耳朵。“娘——娘——,我不,老赵家,我就是不。”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你不?你不我还不呢?跟一家要饭的,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说完神婆就伸好被褥躺下了,一个晚上的活动量也不小了,给了来学‘神’的人上了课,又给梦茹补上课,你说哪能不累?不累那才怪呢?梦茹躺在床上,刚开始还流泪,想想,擦了擦,就睡着了。
童升来家这么说,童升的父母感觉还是不放心。童升的父亲嘱咐童升的母亲,要是见了周老师听听人家不乐意,咱就算了,又不是没有说的,童升他哥那边也催了好几次,咱又不是强求,哪家闺女一样,进门生个孩子,熬家人家。童升的母亲也点头说是。
既然童升的父母有了这样的打算。童升的母亲有事没事就出来转转。可巧,今天中午童升的母亲出来买酱油。碰上了周老师,还是周老师一人。童升的母亲就说话了,“他婶子,你放学了。””噢,放学了。”说着周老师就走近了童升的母亲身边,拉了拉,把童升的母亲拉到一旁。问:”嫂子,童升和梦茹的事咋样了,我还一直挂念着。”
童升的母亲就是心直。说话时也不大考虑。说:“听童升回家说梦茹乐意。”想了想,童升的母亲赶紧又添上了句,“不是光人家的闺女乐意,咱家的孩子也乐意。”周老师一直看着童升的母亲的脸色,一听这么说,周老师也随了一句,“是啊,是啊,我听秋萍说梦茹也乐意。”周老师笑笑,说:“这就是两人的缘分。”“谁说不是,以前给俺童升说这这不乐意,说那那不行。一说梦茹,童升就支支吾吾开了,看来准是乐意,不乐意童升这孩子早就看出来。”“嫂子,那童升看来跟你说了?”“童升这孩子,就是乐意他也不说。”两人说起话来就是没完没了。
到了家,想了想,到了晚上,童升的母亲就把见到周老师以及所说的话都告诉了童升的父亲。童升的父亲听听,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快,快去拾掇饭?”
“你这么急干啥?”
“干啥?吃了饭去周老师家走趟。”
“干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
177、夫妻前往
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多问,而是吃了饭就跟着老头子来了周老师家。
“坐,坐,赶紧坐。”周老师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看,来我们就来一家人。”童升的母亲最会这一套,童升对母亲的这一点老是感觉有点反感,有些虚假的味道,让人感觉一点都不实在。
坐下,就开始了话题,当然还是围绕着童升和梦茹的事。周老师没有直接点题,而是捧来一捧瓜子。童升的母亲说咬不动。周老师就又去抓来几块糖。童升的母亲说啥也不肯。周老师说是含在嘴里化化,甜甜。盛情难却,童升的母亲还是嘴馋,没有经得住诱惑,嘴开了,糖含上了,说出话来就甜了。“他婶子,来就给你添麻烦。”
“嫂子,一家人客气啥。来这里又不是到别处去。”周老师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笑,就如这糖,甜甜的味道。周老师说:“嫂子,有话你就说吧。”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老头子,嘴就开了。“回去听童升说,那事梦茹还是挺乐意的。”
“是啊,是啊,我也听秋萍说了。”周老师说。
周老师话刚说完,童升的母亲就接了话来。“咱也不能光说人家梦茹乐意。俺那孩子也乐意。”
这个时候童升的父亲插上了一嘴。“谁说不是,童升的哥哥给说的也行,咱看着行的,孩子就是不乐意。咱当老的也没有办法。”说完,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显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周老师看了看,就说话了,“童升的哥哥给说的那闺女我认识,论工作是比梦茹好了点,但总体来说,就没有梦茹长得漂亮,那脾气怕是也没有梦茹的好。”
“是啊,是啊,就为这俺童升才”童升的母亲话说了半截,就转题了,“俺家童升不是说了最起码也得找个脾气好一点的,这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
“哪来的这些事事。”童升的父亲有点生气的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就行,咱的家庭还能没数。”
童升的母亲随声附和了一句,“俺就是家庭累了点。”
“咱又不说假话,明摆着的事,兄弟好几个就是我有两儿,养儿的事情就是多点。”童升的父亲解释说。
周老师面带微笑对着童升的父母说:“哥、嫂,这是你俩的福气,到时候两儿就有两个大闺女,到时候还有赶上你好的。”
“好啥,受累的命。”童升的母亲摇头说道。
童升的父亲把话接了过去,“这累该受就受,活着咱还不就是为了孩子。”
周老师:“童升这孩子想得挺周到。是啊,一辈子的事两人还就得投缘,脾气好了两人一辈子不生气。”
“那梦茹的母亲不是?”童升的母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老师。
周老师开了口,“她呀是拿得人情比女儿都重。你看要是这样,早晚还得把她的闺女害死。”
听了周老师的话后童升的父亲坐着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童升的母亲嘴闲不住,又说开了,“话是这样说,但神婆不乐意也不行啊?”
周老师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说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就是搞不清楚,神婆到底是?”
“他婶子,咱不是穷。”童升的母亲这时候回答的很快,干脆利落。
“穷啥?嫂子,咱一点也不穷。”周老师看看童升的母亲说。
听周老师这么一说,童升的母亲说话就变了语气。说:“以前是穷了点,但现在他爹仨都能挣了,你别说,他婶子,手里还就是感觉松缓了许多。”
“你倒竟说一些实话,以前我一个人拉着四口人,而现在只有你吃着闲饭。”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说:“是啊,是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啥活也不干。”
“你还干啥?老嫂子,孩子大了,该享福了。”周老师说。
“享福?”童升的母亲看着周老师,然后又接着说道:“啥福?受累的命。”
听后,周老师笑了笑,而童升的父亲脸上却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笑容。
178、老将出马
一些话还就是不好说,明明在家想得头头是道,可到了周老师这,就变得杂乱无章,理也理不出头绪。包括童升的父亲。
你看,童升的父亲愁眉不展,笑容不露,就知童升的父亲还有满腹的心话憋在肚子里。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听一听,童升的母亲满嘴还都是说得一些废话。
童升的父亲咳嗽了一下。对着周老师说:“你嫂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话的意思童升的母亲是听出来了。既然明白了,童升的母亲就来了一句结束语说:“他婶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话一说完,童升的母亲嘴就闭起来,默默地坐着,甘当一名十足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