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安哲和李朝才算清楚了原委,暴雨来临之前,陶大娘在铁皮房那边做饭,老陶则在储物间里边整理杂物,大雨来到的时候,将老陶给截在了那边,原本老两口也没当重,只因为雨下得太大,怕老陶给大雨浇坏,老两口也没着急,还隔着大雨说笑呢,就在这时候,草草搭建的储物室给大雨冲塌了,一下子就把老陶压在下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老太太当时就急了,拿起电话的时候,却根本就打不出去,这才想起,电话线搭在储物间上,肯定是给砸断了,大雨中老人虽然也去扒了一番,却因年老力弱没能如愿,危机关头想到了安哲,这才跑到小区这边向安哲呼救。
老陶的面色青灰,呼吸微弱,李朝见情势危急,将车子开的飞快,好在是越野车,路边上虽然积水颇深,却也阻挡不住,一路飞驰来到了医院,迅速的将老陶送入了急救室以后,两个人呢这才感觉到,就刚才这一阵,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安哲扶着陶大娘在条椅上坐下来,和李朝两人都坐那儿喘息着,这时候,老陶的子女也闻讯赶到了,等陶大娘将事情一说,惊惶之余,连忙向安哲和李朝表示感谢。
陶大娘的大儿子陶立明和李朝相互也认识,乍一见面还有些愣神,还是李朝主动站起来伸手说道:“陶局长,陶大爷是您家人”?
“啊,是我父亲,李……咳,现在应该叫李总了吧,真是太感谢您和这位小兄弟了,要不是你们,我爸他……”陶立明握着李朝的手,感激的说道。
“也是赶巧了,我这个小兄弟住在幸福花园那边,我正好来找他喝酒,刚放下酒杯就听到大娘来呼救,这才和阿哲去花圃救出了陶大爷”,李朝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随即给安哲介绍道:“阿哲,这位是陶局长,在市财政局”。
“我和这位小兄弟见过,以前没说过话,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和李总了”,陶立明对着安哲又是一番感激,李朝摆手说道:“当不得啥大事儿,谁遇到都会伸手,不说别的,半年前,就是阿哲救了我和我妹妹”。
老陶看似伤势严重,其实却并无大碍,此前已经有了诊断了,所以陶家人在惊惶过去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围着老太太和安哲他们,你一言他一语的表示感谢,同时也埋怨老陶,都这么大的岁数了,那个花圃就不要在侍弄了,家里并不缺钱,而老人要是想找个事由散心锻炼呢,也有其他的办法,住在花圃里任事儿都不方便,这次出事之后,那个花圃,就扔着去吧!
“那可得你们跟他说,那里边都是他的命根子,让他扔那儿不管?肯定通不过,就你爸那脾气,非得和你们急眼不可”,老太太对劝说老伴儿不在去侍弄花圃可没有半点的把握,她的心思是给儿女们说动了,但对于老伴,老太太实在没辙。
安哲以前倒是听老陶说过,在早先,老陶的祖上是前清年间王府的花匠,以后这门手艺就传了下来,到老陶这一辈,最终老陶从园林局局长位置上退下来,这门手艺却不想丢,经营那片花圃,与其说是想老有所为,不如说是兴趣所在,很可惜老陶的子女没人想继承这门手艺,现在因为在花圃出了这么大的事,家人肯定不会再让老陶去那边了。
“那我和我爸去说,以后年岁也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离得这么远,总是不方便”!陶立明揽了过去。
“兴许能听吧,我也不是没说过,这大半年,他的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侍弄花圃也费力,多亏了阿哲这孩子,有啥重活累活的,都是找人家干,这会受伤,我看还是扔下的好”,这群人当中,最数老太太心疼老伴儿了,儿女们不让老陶继续侍弄花圃在老太太来说最乐意见到。
急救室的灯光熄灭,医护人员将老陶推了出来,伤势并不很重,只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如不是年岁大了,应该很好恢复,如今老陶还昏昏沉沉的睡着,那是药物在其作用,安哲和李朝见老陶已无危险,这才想陶家的人告辞离开,此时夜已经深了,老陶家人感恩之余,也没有留着。
“今儿个我就住你那儿了,也早点歇着,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时候雨也已经停了,在车上,唏嘘过老陶的遭遇之后,临近家门,李朝对安哲说道。
哥俩回到了家,乔楠和齐韵茹还没有走,两人听到动静,赶忙过来开门,安哲和李朝两人进屋,安哲看到小雨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样”?两人问道。
“没有危险了,肋骨断了几根,年岁大了,恐怕要修养一阵子”,李朝答道。
听说老陶没事儿,齐韵茹和乔楠齐齐舒了一口气,感叹这老陶老来受苦,待了一会儿之后,两人抱着雨初过隔壁去了。
两个租房的小丫头可能是因为大雨阻拦吧,今天还是没过来住,这边哥俩换下已经用体温蒸的半干的衣服,洗了洗澡便早早睡下,毕竟第二天还有事情呢不是。
第二天一早起来,安哲来到客厅的时候,李朝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见安哲起来指着那棵怪树问道:“那是棵什么树?怎么怪模怪样的”?
安哲摇摇头表示不知,李朝有趣的凑近前打量着这棵怪树,对安哲说道:“你还别说,肉乎乎的还挺可爱,你仔细端详过没有,这树的躯干有些像女人的身体呢。
啊?安哲还从来都没看出过,听了李朝的话,被李朝这么一指点,现在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相像了,只是说像是女人的身体还有些不准确,更准确的形容就是十来岁尚未发育完全,又有些丰腴的小女孩子的身体。
“好好的照料吧,说不定等长大了,会变成一个树中美女出来嫁给你呢”!李朝拍了拍安哲的肩膀,调侃的说道。
以前没注意自然没感觉,现如今给李朝点出来之后,安哲总有些怪怪的感觉,而这时候他又闻到了那种神秘的香气,刻意的拿住便签写下来问李朝,可李朝耸着鼻子闻了半天,他也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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