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舅舅,胖胖树能长葡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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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舅舅,胖胖树能长草莓吗”?
“不能”。
“阿哲舅舅,胖胖树能长考拉吗”?
“呃,不能”。
……
……
春日的阳光艳而不骄,犹如和煦的温情,就在这脉脉的春光下,安哲正为一棵样子古怪的小树松土,后背上,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正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
来幸福花园这里也有半年时间了,从刚开始的如坠梦幻,到现在总算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何曾想到过,救人一命却让自己得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家。
本来就混到睡公园的份上了,既然决定接受李家的好意,安哲当天就给李雯的丈夫送到了幸福花园这里。
在之前已经很是往好里想了,但到了幸福花园,李朝为报偿救命之恩提供的这个住处,仍旧让安哲大吃一惊。
房子是跃层式建筑,面积多大就不用说,一应用具齐全,且都是高档货,大到家具灶具,小到一根拖把,看得出,妆衬这些,李朝很是用了一番心思。
就在半年前搬过来的最初几天,安哲一边和往日一样到处打零工、找工作,余下还会挤出时间,整理居所的小园。
是的,因为是一层跃二层,这所宅子带有一个小园,又因为地处边角,园子的面积又大了几分,毕竟李家并不常住,所以平时收拾居所,也只局限在室内罢了,当安哲搬进来的时候,发觉了小园的荒芜,便开始着手整理。
除去杂草,将原来的花草重新整理,又把还老戴三轮车时捡到的一棵怪树栽到了园中,这棵树圆滚滚党的躯干类似发财树,但从残留的叶片来看,应该是两种植物,究竟啥品种,安哲上网查都没查到结果。
安哲在清理杂物间的时候,在一个大纸箱中发现了大量的营养品,从古老的三株到簇新的黄金搭档一应俱全,因为搁在地面上受潮,包装盒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早已经过期了,又扔成了这样,没有谁会再喝这东西,看着烂掉的包装盒中露出的各色小瓶儿,安哲索性废物利用,用这些小瓶,为那棵怪树拼了一个精致的花坛。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很难说,说起来想起来总觉有些飘渺,但缘分真的降临,却会给你带来实实在在的惊喜。
就在安哲为怪树浇完水,直起腰欣赏自己杰作的时候,相邻的住宅里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安哲顺着叫声看过去,赫然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正手捂着小嘴,惊喜的看着自己。
这也太巧了吧!自己一晚上救了两个人已经很彪悍了,更彪悍的是,救的两个人,竟然还是邻居!
当然,细想起来,也不全是偶然,幸福花园是两三年前才建成的高档住宅区,那晚上,女人可是开了一辆宝来的,自然有些经济实力,在这里购买住宅也不足为奇。
齐韵茹惊喜额的看着隔壁的安哲,她怎么都想不到,回住处取点资料,竟然见到了救自己于危难的家伙,难道,今天自己心心念念都要来拿资料……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齐韵茹一般并不住在这边,两年前丈夫车祸死后,她一般带着女儿和公婆住在一起,老年丧子最需要人安慰,因而齐韵茹多数时间会不惜远路,下班后带女儿去那边。
“你……竟然是你住这里的”?惊喜之下,齐韵茹迅速的出了自家门过来这边,一见面便惊奇的问道。
安哲何尝不觉新奇,这样的巧合怕是百年难遇吧,在齐韵茹惊诧的娇呼中,将那晚后来的遭遇对她“写”了一遍。
“那天晚上,真的很失礼,被你救了命,我都没能好好感谢,稀里糊涂的开车回家,到家里和老人一说,倒是给老人一通埋怨呢”,齐韵茹想起那晚的遭遇,有些羞涩的说道。
“那晚,你不是已经谢过”?安哲淡然一笑,“要是一直给你谢来谢去的,兴许就难救到李朝大哥了”。
“嗯”,齐韵茹感叹的点点头,羞红了脸颊对安哲说道:“那天晚上,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即便当时不给他们害死,事后我也……”
“过去的已经过去,毕竟并没有发生最坏的事情,以后咱可是邻居,你要是总这样谢个没完,可不要怪我不理你”,那晚的事情,对任何女人都是可怕的经历,这从齐韵茹心有余悸的急促喘息中就能看出,安哲半是安慰,半是劝诫的说道。
“那种事,我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不过现在跟你在一起呢,想起来,也不那么可怕了,嗯,有你在一边,我以后睡觉都会安稳许多”,渐渐的适应了陌生,齐韵茹欢喜的说道。
“呃,这话咱偷着说,可别告诉你公婆”,这是一个乖巧温婉的小女人呢,安哲忍不住借其语病,调侃了一句。
“什么”?齐韵茹看完字条讶异的抬头,随即明白了自己的语病,安哲看到,这小女人羞窘的连白皙的玉臂都浮现出胭脂粉色。
此后,两人倒是常有接触,直到后来安哲才知道,齐韵茹看似不大,实际上已经25岁,女儿都已经三周多了。
随着接触的增多,安哲也逐渐了解,在他跟前娇羞如小鹿的齐韵茹,也有其干练的一面,自己经营着一间化妆品公司,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业绩却很不错,之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出错,很大的原因就是那个秋夜之中,自己碰到了她最危机窘迫的一幕。
丈夫的猝然离世让齐韵茹咬牙坚强了起来,和别人相对的时候,总要为自己遮掩上层层面纱,秋夜中的危机给安哲解除,因而面对安哲的时候,齐韵茹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遮掩的那些面纱毫无用处,不知不觉间总会把她软弱的一面呈现出来。
“阿哲舅舅,胖胖树到底会长什么呀”?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安哲的思绪,他拍拍雨初的小胳膊赶紧敷衍:“会长……好吃……果子”。
“阿哲舅舅,那……长了果子,能给阿韵和囡囡吃么”?
“当然给”!天知道这棵怪树长不长果实呢,安哲一边敷衍着雨初,一边打量着这棵怪树,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隐约之间,眼前的一根枝条上已经鼓出了一个芽苞,透过微微绽裂的表皮,可见一颗绿意荧荧的嫩芽蕴含其中国,忍不住凑到近前,鼻孔中,顿时钻进来一股清新诱人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