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俺,俺不用受罚了?”傅小蛙觉得自己躲过一场皮肉之苦是相当幸运的事情。
“不罚不罚,不过,我觉得你呆在这里,一整天无所事事也挺浪费人才的,你跟我走,我给你个六品小官当当,至少不用在这里闲职!”
小六顿时眼如铃当,这小子升得可真够快的,一下子就从七品到六品,飞都没有那么快。
“不行不行,我们总管还没同意呢!”
让小六恨得牙痒痒的是,这小子还不怎么乐意,要知道一个人从七品熬到六品需要多少年,他熬这么多年在总管身边,连品级都没有混上,这人竟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将领沉下脸来道:“我比你们总管官大着呢,他敢不同意,你不用废话,这是命令,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夫可整整压他好几级,压你好好好几级,给我收拾东西,走!”
傅小蛙茫然地望向小六,小六咬牙切齿地道:“叫你走就赶紧走,这三品大统领!”
“那小六你呢?”傅小蛙问道。
小六黯然地道:“我没那命,您走吧!”
傅小蛙道:“俺可以带他走不,事情他帮俺打理得挺好,俺使着顺手!”
“好,看在你份上,随你一起走,也给他个七品小官职吧!”做为三品大员,这些小封官这将领都不当一回事。
顿时把小六感激得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谢谢大统领,谢谢大统领恩赐!”
傅小蛙回头望望这一片马场,似乎已有些感情,不过,也是时候散了。说到底,他依然是一个士兵,自从他在天都学院领下这个使命,他就会尽职。那怕是当初在青牛镇混青狼帮,他也会尽心尽力。这是上头军官的命令,所谓军令如山,他会听从,也会做得很好。
一路上,那大统领问寒问暧,非常待好这个新的手下。他怎么的就觉得。突然间从余建秋的手中掠夺过来的这个小士兵,怎么就有如获重宝的感觉。
他似乎能想象到余建秋回来时的大发雷霆,这件事,是不是不要让那家伙知道,而且马场没什么人在,连那个叫小六的属下也掠走了。那更是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鬼不知。
多一件不如少一事,于其让余建伙来闹,还是让他不知道去哪闹好。
就在大统领高高兴兴地掠走傅小蛙之际,薛将军随后即到,一进入空荡荡的马场,这是人也不见。马也不见。随即知道马是跑到大草原放牧了,人却没回来。问到几个马场的士兵,一个个不知所以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射箭很厉害的人跟骑马很厉害的人。而且他们总管也不知道哪去了,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着。
众人满怀希望而来,却是带着失望而归,那迷离的恶魔掠食者,终是让人找不着线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粮食的清香,那是今年刚打的新稻。
傅小蛙像是站在天堂之中,像是被幸福所笼罩,他感觉天地在旋转,那是满世界的粮食,大麻袋大麻袋的粮食,堆得到处都是。
“哇。好多粮食啊,都是粮食啊!”傅小蛙像个山里娃样,站在巨大的谷仓中央。
大统领清咳声道,“我姓莫。可以叫我莫统领,统管军备,这是谷仓,军粮是战争中极为重要的东西,没有它,就没有可以打仗的士兵,这个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不要让任何人打它的主意,不要有任何机会让敌人烧毁,明白了吗?”
傅小蛙回过头,看样子这是他的新活计,虽然对他来说这些是宝贝,却不是他的东西,看看过瘾就好。
“明白,保证每一粒粮食的安全!”傅小蛙站立领命。
“嗯,有事情可以到军备处找我,还有,那啥,尽量少回马场,明白?”莫统领做贼心虚地道。
“是,统领大人!”
莫统领走后,傅小蛙在谷堆上爬了好一阵子,过足瘾,这么多粮食,让人看着心情舒畅,不知道可不可以均一点出来给难民弄去。
将军府中,失望而归的众将军们正在散去,议事大殿中,薛将军愤愤地将战甲脱下丢到一旁。
“兴师动众,到马场竟然连毛都不见一个,别说送马的,就连马都不见一匹,总管也不见人影!”薛将军一屁股坐在帅座上大口喝茶解渴,穿着这么重厚的战甲白累热一早上。
“那日来的可有几十人,应该随便都能找到一两个才对,怎么这般难找!”薛凌香皱皱眉道。
“也许那些根本就不是马场的人,或许我们应该找到那马场总管问个清楚,或许他会知道!”
“那要等他回来才找问寻,在此之前,我们还没有线索!”
薛将军唉地一声,也是无可奈何,这时薛凌香又问到:“爹爹,我叫你打听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薛将军抽动一下脸颊,现在他倒不敢再惹凌香生气,怕是又赌气出去。
他憋着脾气道:“找,找人打听过了,好像,没什么消息,这么多个人了,应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且,那是何尚书的女婿,就算,就算那啥,也跟何尚书不好交待!”
薛凌香不知道该怎么说,何雅蕊那个坏丫头就知道弄事,早晚该让她知道苦果,让她受报应。
这时,一个士兵进来禀报道:“大小姐,有人找您!”
“请进来!”薛凌香就奇怪,到底谁会找她,而且找到将军府来。
这个时候,门外迎进来一个满脸可爱的笑容,正是她在诅咒的臭丫头何雅蕊。
“凌香姐,你可爱的雅蕊来了!”何雅蕊进来,便给她一个满满的拥抱。
“薛伯伯好!”何雅蕊表现得很乖巧,却拥有小恶魔的内在。
“好好好,这么大远来,一定累坏了吧!”
“不累,想到可以到找凌香姐姐玩,雅蕊就是精神着!”
“那你们两个多叙叙,你凌香姐把薛伯伯可烦着呢,伯伯先去后堂休息了,白累了一早上!”薛将军无聊地起身走了。
“臭丫头,怎么跑浩城来了,这里多危险!”薛凌香气是气,依然发不出,用手指狠狠地刮她鼻子一下。
“当然是公干来了,现在浩城安全得很,巴图军想要突破还远着呢,而且从皇城到浩城这条路是后方,军队运送往来密集,更是安全!”
“你还有个屁公干,老实说,你到这里来干嘛了?”凌香可不相信她满嘴的鬼话。
“还不是那个死小蛙,我爹受旨,到这里来封赏功臣加官进爵的那档之事,我爹硬是要把我拉来,说让我跟未来女婿好好处处,帮他弄点功劳,协助他早早升职!”
“那不是可以择日拜堂成亲了?”薛凌香取笑她道。
“拜他个鬼头哟,这不是打发老爹的不得已之策嘛,对了,那家伙呢?”何雅蕊左右张望一下,她还以为傅小蛙会随着薛将军在将军府里混日子。
“弄,弄,弄丢了!”薛凌香挠挠脑袋道。
“弄丢了?!”何雅蕊是惊讶又表示疑问。
“我也在找,可是这一战事大乱,根本就无从找起,真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去了,真担心他万一跟到浩城会有什么危险!”
“看起来也不机灵的样子,这么大个人还弄丢了!”何雅蕊啧啧道。
“真不知道他现在呆在哪角落,也不出来冒个头,唉!”薛凌香也十分为难,这样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凌香姐你就这么挂心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有担当,有气慨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喜欢傅小蛙那样软趴趴的家伙,还有语菲姐也是,对了,还有娴儿姐!”何雅蕊歪着头数数,发现自己还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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