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洗,看你这一身,还能见人么!”
“好的!”
说完温博苍背着手离去。////
傅小蛙爬上树,摘下几个果子,吃下好几个,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东西吃,虽然靠着气元支撑生命活动,究竟也不是个事,没东西吃嘴里早淡出个鸟来。
感觉着身体里的元气在快速恢复,傅小蛙打到一个饱隔,拍拍肚皮回到自己的屋中。在后院洗过之后,他才意识到面临一个比较大的问题,那就是现在没有衣服穿。
“老,老人家,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傅小蛙裹着毛巾,在厢房外悄声地道。
厢房里传来声音:“院子里晾着,借你一套先顶着,但记得要还回来!”
“噢,好的!”傅小蛙开始觉得,他那件自己缝制的麻袋装现在也难能可贵,可惜一直被赵娴儿拿去,一直没有机会要回来。
傅小蛙穿起老人家的衣裳,感觉挺合身,样式朴实一些,整整平看起来也挺精神的。
这一个晚上,傅小蛙尽力的调养身子,卸除魔甲之后,身体感觉轻盈很多,就像甩掉几百斤的玩意活动自如。其实他穿着魔甲的时候,都已经活动自如,现在感觉轻轻一下就能蹦上房顶。
没有温泉的疗养,修行变得缓慢,看那个地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不过在那里呆着也总不是个事,现在脉经的修行。也需要进入下一个阶段,需要去藏经阁研究,需要进行下一阶段的深入悟通。
身体里的情况,因为最近的修行比较极端,经常保持高强度的战斗,很多细小经脉都在战斗中突破,加上温泉的静养,有泉水之力的源源补充,脉经修炼的进展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修行过长恨内经后。再修行脉经。感觉上比较顺利,有可能是长恨内经专长暴发力,对冲破细小经脉有特别的帮助。
他再看一下突破中注穴,进入二次重修气元体外成形境的情况。第二次突破中注穴后。气元已经可以通过无数细小的经脉释放出体外。这些细小经脉足够让气元成形后进行远程攻击。不过还有无数的未知的经筋都是封闭的。很多修行到第三层破中注穴的武者,都会选择一些比较效率的小经脉,让气元更有效率地送到体外形成战力。而脉经。不用太多想,所有细小经脉,通通都要打开,这比四满穴要打通的小经筋又大上一圈,数量足足多十倍。
他现在只是初入中注,想要突破这些小经脉,还有非常遥远的路走。本突破四满穴时的所有小经脉,就需要数年时间,他是在那山谷中高度强战斗,每一次战斗都在冲破小经脉,加上温泉足够的养护力,让他的内经也在以超级高效的速度修炼。
不过傅小蛙这一回,收获最大的,还是战斗经验,他每天都要面临各种战斗,大量的群体战斗,他要面对着各种对付他的办法,面对各种组合,各种团体战法。在这一段时间的群体战之后,他已经有相当丰富的,在群体战中拼命的经验。最难得的是,他这些在复杂的环境中,攻击满天飞舞的群体战中,寻求寻找机会的能力,他找寻的已经不止是九死一生的机会,而是十死,百死,需要得到这些经验,要死上无数回才有一次,常人没有这种机会,不过他穿着魔甲就有可能。如果没有魔甲,他也要死上很多回,现在他在很多回的失败中,本是要丢命,却只是受重伤。
这样的失败多了,就能提高成功率,找寻细微的突破,经验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就像一个试炼场,第一次进去的队伍基本不可能过,回来找失败的经验,第二次就会有进步,第三次,第四次,去的次数多了,再难的试炼场也同样能过。但是九死一生的经验不允许有太多这样尝试,因为只要失败一次,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再也没有积累经验的机会。
积累起经验之后,在同样的险境下,别人丢命的机率很高,但傅小蛙在很多九死一生的情况下,都可以全身而退。
这次收获最大的是经验,是修为,但是其它的东西,他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得到。所有的法宝都送回李师傅那,他是怎么去的怎么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收获,反倒是损失一身的衣服。
修炼到半夜,他开始呼呼大睡,什么样的修养大补,都没有在舒服的床上,睡那么甜美的一觉来得有效,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在床上睡个舒服觉,每天晚上都要全力恢复精力应付第二天的战斗,而且在魔甲里睡着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想象一下全身都被硬铁皮搁着的滋味就知道。
一觉睡过来,傅小蛙像是整个人都活过来,精神充沛,精神焕发。这是在山谷里从来没有过的状态,这舒服的睡眠,才真确是他一直以来最需要的东西。
傅小蛙洗漱好,看下时辰,是如约到应试大殿的时候。那老人也是每天这个时候出工,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下。在门口时,老人望了望他穿的衣服,提神他一定要记得还,还有不要到处乱跑。
傅小蛙也没当回事,不就是一件粗布衣服,不是什么大事儿。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天都学院里,树叶上闪耀的露珠,那刚被破开的溥雾,一切都显得那么有生气。早晨空气很凉爽,让人精神一振,在这样的夏天,竟然还让人有许些寒意。
傅小蛙悠然地走在湖堤,闲情地感受一下天都学院的早晨美景。让人好怀念的感觉,这么久以来,都是透过两指宽的网格缝看东西。让他都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他活动到一下筋骨,没有铠甲的沉重约束,让人好自由,心情也开朗,他哼着不知名山里小调,来到试炼大殿。
试炼大殿,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他曾经经历过被淘汰的绝望。这一回,他重新回到这里。要用双手的力量。为自己再次争取一个机会。
他毅然地下定决心,不管什么样的试炼,多么困难的考核,他一定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
“来得挺早嘛!”却见这个时候。那方师傅已经到来。见到傅小蛙早已在门口等待。微笑着道。
傅小蛙心中对这眼前的方师傅怀着感激,他能有这机会,还是多亏这方师傅的帮忙。他作揖道:“方师傅早!”
“等一下不用太紧张,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方师傅还是看这少年脸上的少些紧张之色。
傅小蛙听闻,定定心神回道:“这个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成功!”
“好罢,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下负责的曾师傅!”那方师傅拍拍傅小蛙的肩膀道。
傅小蛙随着这方师傅进入应试大殿之中,依然是那熟悉的模样,那罡天门,那三尊巨大神像,里面的气氛依然是那么神秘幽静。
踏踩在青石铺砌的地面,傅小蛙依然是禁不住的紧张起来,这是他第二回到这里,这里的回忆确实不那么愉快。
却见,在试炼大殿中也有几个院徒,正在打理着大殿,有加着檀香,有扫着地,搬着一些东西。见到方师傅的到来,那几个院徒便立身作揖道:“方师傅!”
“曾师傅在哪?”
那几个院徒回道:“在大殿后面!”
“好,你们忙罢!”
那方师傅甩甩手,示意这几个院徒散去,却见那几个院徒要去忙自己的事,还不信地回望,傅小蛙这才发现,这几个院徒,就是院徒会的那几个老油条。
“怎么是这个家伙,还有脸回来,真是越看越有火,不是许炎罩着,早狠狠修理他一顿!”
“他好像跟方师傅来的,方师傅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别说了,等方师傅听见!”
几个人又悄然闷头扫地的扫地,搬东西的搬东西。
那方师傅带着傅小蛙来到后殿,后殿环境比较清雅,不似殿中那般庄严神秘。却见有些绿竹,一些小溪流水,穿过这个小院,便来到一后院的厢房。这厢房一排而过,许多间,那方师傅却是知道曾师傅在哪间。
傅小蛙垂着脑袋,闷声跟在方师傅后面,心里在想着欠下这位方师傅的人情,如何才能还上。
来到一间厢房,那方师傅是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曾先生,请通容通容,这里是二十万两银子,还请您行个方便,小犬的修为真的不错,差的就是那么一,真的只是一!”
随着里面传来那曾师傅冷冷淡淡的声音:“既然差一,那明年再来罢,努力一年就能把那一补上,只要有能力有资格,天都学院是不会拒人于门外的!”
“明年,明年小犬就超过年纪限制了,曾先生看在老夫溥面上,还请枉开一面,今后曾先生要是在皇城遇到些需要帮忙的事情,哪怕是命案也罢,老夫一定尽力相助,绝不推辞!”
那方师傅听闻里面有人,似乎不太方便打挠,便顿下一顿,给里面的事情结束再说,傅小蛙也只得随后面等着,他听闻里面的声音,也是心惊胆寒的,这老人家确实是铁面无私,可以摆平命案的人,在这皇城中定不是小权势。
“宇先生请回吧,再说下去都没有用,天都学院的门槛就是这样,能进的欢迎前来,没有资格的,谁都不收!”
“五,五十万两银子,这只是曾先生动动手指头的小事情,何苦要为难老夫!”
“不管你有出多少银子,我只能回答你一句,不行,我还有事,宇先生还有事,请改天再来罢!”
“曾凡天,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这皇城犯事的都要到我那大牢,没犯事的也关有不少。如果不放我这儿子进天都学院,以后小心着!”
“我曾某人一向不怕坐牢,宇先生请回罢!”
“你,你给我走着瞧!”
突然间门就打开,立即见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那人开门见有两个在外面等待着,不知是怒气该往哪发,只朝着两个人哼地一声,然后夺门而去。
傅小蛙不由得抹一把汗,看样子那曾师傅是软硬不吃。不知道自己有没办法过得去。
只见那方师傅敲敲门。虽然门是开的,方师傅还是要示意一下,看自己是不是受欢迎。却见那文案上的曾师傅抬起头,望眼见是那方师傅。便站起笑脸作揖相迎道:“原来是方师傅。贵客贵客。来来来,快到里边坐!”
那方师傅笑笑,提袖慢步走入这厢房之中。他见那傅小蛙不敢进来,便勾勾手示意傅小蛙进来。
傅小蛙见况,壮壮胆子,在方师傅在他还有个依靠,也就小心翼翼地挪进屋中,站落在方师傅身后。
“方师傅在众多助学导师中算属最忙,不知今日光临鄙人寒舍所谓何事?”那曾师傅客气地道,他知道这方师傅是天都学院新院徒教导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导师,在这一方面,还是值得他的敬重,通常新院徒选定之后,都是方师傅前来选走第一批名额,而且他还推荐一些在应试中比较出色的院徒给这方师傅,所以他跟这方师傅间,也还算熟悉,来往也算是密切。
“没什么大事,刚一来就见到曾师傅在这逐客,冒睐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些抱歉!”
“哦,这样的事情经常有,不是托这个关系,托哪个关系,都想进这天都学院,天都学院又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方师傅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新院徒都已经安排好,方师傅不是又来要新院徒的罢?”那曾凡天师傅淡笑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方师傅也在旁边坐下,傅小蛙老老实实地垂头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难道除开每年要新院徒,就不能找老朋友叙叙旧?”那方师傅也是笑着道。
“叙旧,这自然是欢迎,叙多旧都可以,就怕是方师傅想叙其它的!”那曾师傅笑着有意无意地望向他旁边的少年,然后啜一口清茶,这个少年他再清楚不过,就是那天跟顶撞他的低等天资者。
“曾师傅就是犀利,鄙人想来干什么,都脱不过曾师傅的眼睛!”
那曾师傅干瘦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地表情,他带着一失望道:“我还没见过方师傅也想行这事,虽然我跟方师傅交情不错,但是今天,还是要方先生失望!”
看这曾先生这条路是走不通,傅小蛙想要走,却被那方师傅一把抓住,然后朝着那曾师傅道:“我方某一直没有拜托过什么事情,但是这一件事情,确实是想劳烦曾师傅一下,希望曾师傅看在鄙人的面子上,行个方便!”
那曾师傅却是想不到,这个知名的导师要把那面子拿出来使用,像这样的导师,也都曾经是无数人想走后门,让自己的子女能到其手下受教。他也知道这方师傅也是跟他同一路人,软硬不吃,铁面无私,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算是有共同。现在,他却是想到这方师傅竟然也跟他走起后门,这让他十分不解跟惋惜。
但是说到面子,竟然这方师傅已经说到这份上,已经拿出情义这张牌,就已经说明,这方师傅已经拿出认真必定的请求,这请求也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他知道方师傅的为人,这方师傅一般不求人,通常是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像这方师傅真要托的事,那肯定他还真的要考虑这个人情。
那曾师傅掌握天都学院新院徒资格的权力已有很多很多年,具体多少年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他也没有随意放任一个走后门进来的院徒,所以才有此威信,受到学院的信任。
“如果是方师傅真心请求,那么……”那曾师傅还是在心中挣扎犹豫,这是要破除他如此多年以来的原则,他放下茶杯长叹出口气道:“那么就让他进罢!”
那方师傅高兴起,作揖感谢道:“曾师傅肯下这般决定,让方某人无尽感激,方某人也知曾师傅所坚持的原则,也是给方某人的大人情,这个人情方某人一定会还!”
那曾师傅苦笑道:“方师傅这又是何苦为难老夫,方师傅这般做是否值得,为一个天资只有二等之辈煞费苦心,最终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也非常的不确定,但是我觉得值得一试,值得我费心试这一回!”
“好吧,我也不知道这人跟方师傅是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知道,但是,这种事只次一回,绝对绝对没有第二次,方师傅可理解?”
“完全理解,方某人再次感谢曾师傅的帮忙,多谢了!”
傅小蛙却鼓起勇气道:“曾师傅,那日多有顶撞,实在是抱歉!”
那曾师傅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地道:“你这二等天资,说实话还是不要劳烦方师傅的好,方师傅为你可是费有苦心!”
“方师傅跟曾师傅都对在下有恩,在下日后一定回报,但是我,我,我还是想堂堂正正的通过应试进入天都学院!”傅小蛙说完垂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