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帮中,让人莫名的升一起种安逸感,望着那些熟悉的一切,满心疲惫的傅小蛙等人,像是用毅力坚持到身体的极限,手一松,手头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傅堂主,巧堂主,凌堂主,你们可算回来了!”那钟汉飞从大堂中迎出,望着数人归来喜上眉梢。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钟汉飞身边走过,地上的东西被四周期帮众帮捡起拍净灰尘。
这钟汉飞感觉到众人的异样,同时发现骆帮主没有归来,他愕然道:“骆帮主呢,去办其它的事么?”
触动巧如烟的心弦,巧如烟抹一把泪道:“骆帮主不会回来了!”
“你们,你们开玩笑的吧,骆帮主,骆帮主一定是在哪里喝醉了……”顿时那钟汉飞惶然失措,找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回避这个消息。
这时的钟汉飞见没有人说话,抓起范苑杰的衣裳道:“你告诉我,帮主是不是有事还没能赶回?”
凌苑杰避过钟汉飞炽热的眼神,木然地摇摇头。
“老凌你可不要骗我,别拿这事跟我开玩笑!”钟汉飞急了。
傅小蛙默不作声,从百宝囊中,将骆新绎帮主冰冻的灵枢放出来,顿时整个总堂的帮众都黯然痛哭起来。
钟汉飞呆然地望着地面上骆新绎帮主的灵枢,他的整个世界都在崩溃,他喃喃地走到骆新绎帮主的身边,是这骆新绎帮主。将他从土匪带到今天,如今。在他眼前已经变成一巨冰冷的尸体。
整个青狼帮,都陷入一片沉痛之中,骆新绎一直以来对帮众都不错,从不勉强谁的加入,都凭自愿,青狼帮的帮众,在骆新绎的带领下,也一直过得很好。
夜。依然沉寂,黑色的夜空看不见月亮和星点。硕大的灵堂中,哭声一片,纸钱在空中飞舞,香烛在燃烧。
一代英杰便这样逝去,为他所纠结一生的义,带着他的义离开人世。留下这个硕大的青狼帮。
披着麻布的巧如烟,抹一把眼泪,来到骆新绎的棺木前,朝着大堂中哭泣的帮众,她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道:“骆帮主已经去了,但我们还要活着。青狼帮还在,骆帮主的魂也在这,青狼帮便是骆帮主的所有,我们要对得住骆帮主,好好的将青狼帮发扬光大!”
“我们一定听从各位堂主的引领!”
巧如烟道:“还有。我要宣布另一件事,这是帮主临终前交待的事情。凌堂主也在场,这是帮主最后决定的事!”
黑鸦鸦的一片帮众抬起头,等待着巧如烟的话言,巧如烟正色地道:“帮主临终前,将帮主之位传给傅堂主,以后,傅堂主便是我们的新帮主,帮主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协助傅帮主,将青狼帮带向更高的殿堂!”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虽然傅小蛙入青狼帮不久,却是树立极高的威信,这样的威信不是来源于他的修为,也不是来源于他的威严,而是他对青狼帮的巨大改变,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折服。
“尔等参见傅帮主,傅帮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下面黑鸦鸦的一片帮众在跪拜。
三个堂主也单膝跪倒在傅小蛙面前,抱拳道:“从今天以后,傅帮主的话,便是等同于骆帮主的话,我等三人,愿鞍前马后,誓死追从傅帮主!”
傅小蛙这个瓜蛋,就这般呆愣着,正式成为青牛镇最大黑帮的头子。
将骆新绎最后安葬在他生前最喜欢去的黄花岗上,傅小蛙携同属下的三个堂主归来,正式引领青狼帮。
而其它的武馆,也在这时,安葬自家死去的人,在悲伤之后,便是此行夺宝的成果分配问题。
这一日的傅小蛙,来到北堂口的炼丹房,说是炼丹房,其实是被傅小蛙炸塌的半边大堂,然后重建起来的一个窝篷。
在这窝篷里,那离家出走的三级炼丹大师,正在吃吃糖葫芦,盘坐在桌子上,望着那比人高的水灵炉正在炼丹。
不时的有帮众挑着水进来,然后从旁边的木阶上去,把水倒进灵炉之中。见那水入炉中,却不见蒸气之类,也没见从哪里浸出,只是永远也装不满,这些天来不知已经装进几千挑水,这些水全给灵炉化为炼丹之力。
“徒弟,你可算出来了,你们这破帮里,都是些啥子烂玩意,就连人参都没根大条的,寒酸死了,这也是我三级炼丹大师傅呆的地方,也对得起这水灵炉?”那孩儿见到傅小蛙便劈头盖脸地道,他在这帮里找来找去,都是些从关外弄回来的百年人参,这些通常只能算货物,卖给药材店用,用来炼丹根本不行。
“康辰逸师傅,您别急,我给你带回一些好东西,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傅小蛙从百宝囊从,将山上采到的千年,万年人参都抖出来落在那小师傅面前。
那小师傅从舔舔手中的糖葫芦儿道:“这些东西还差不多,至少能炼些个天元丹也好,整天炼那跌打丸的给你那医馆,都快把我炼废了,好歹我也是个三级炼丹师好不,成天用水灵炉炼这些玩意,虽然产量巨多,传出去也给同行笑话不是,要是给淮安城里的炼丹师们知道,三级炼丹师用水灵炉炼跌打丸,足够能笑死三回以上!”
傅小蛙回来才知道,这小师傅在家里闷得慌,把关外拉回来的药材,都给炼成丹药,这水灵炉效率超高,速度超快,这一炼不要紧,这炼出来的丹药把医馆塞得满满的,各种各样,现在看病的人连药方都不用,直接开几颗丹药回去。药到病除,就连好几百里外的地方。都有人跑来就医。这些丹药实在太多,卖到淮安城里,把淮安城的丹药市场都给冲击到,导致淮安城的普通丹药价格直线下降。不过药成丹药,也升值不少,比原来的药材要值上几倍的价格,让青狼帮也赚到不少。
傅小蛙抱抱拳道:“着实辛苦小师傅了,还请小师傅帮把这些山参都炼成天元丹!”
“好说。本来这些就是能炼个几十颗,有我在,还有水灵炉在,可以帮你炼出百颗以上!”
傅小蛙盘算一下,这些灵药可以炼制成上百颗天元丹,每个武馆可以分到二三十颗,这对于每个武馆的精英培养有着很大的用处。
傅小蛙把冰火莲也从百宝囊中取出。然后奉上道:“这个,冰火莲小师傅看看,能炼些个啥的东西!”
那小师傅顿时从桌面上跳下,丢掉手中的糖葫芦,拿着这冰火莲欣喜道:“好徒儿,你去哪里搞到的这宝贝。好久我都没这东西练手了,这东西着实稀罕啊,就算在淮安城也少见,这个可以炼上等的天元丹,能炼三五十颗呢!”
傅小蛙算算。这样上等天元丹,每一方也能分到十颗左右。这可是上等天元丹,他这一辈子,也只见过两颗,难怪有无数的人拼死也要去寻宝,宝藏着实是有吸引人以死相搏的诱惑力。
现在是苦尽甘来的时候,如此一来,这些丹药分下去,各方的修为都能有不少的提升,是件好事,这夺宝有悲也有喜。
“还有这个,会发光的蘑菇!”傅小蛙把他们在吸血蝙蝠那弄到的如同拳头般大的蘑菇掏出。
“嘿呀,这个也不错,这是莹光蘑,适合炼养元丸固元丹之类的辅助性丹药,能炼几十颗,或许你想炼几颗九转还魂丹也可以!”
“这个,人太多,还是炼成养元丸跟固元丹罢!”
“随你的高兴,怎么你还有事?”这小师傅搓着手,迫不急待地想开工炼丹,好像在家的时候,他都没能这般过瘾,一次炼这么多丹药,他是觉得离家出走,是来对地方了。
“还有个东西,小师傅你看能不能炼啥,这个可是我们拼命弄到的!”
“还有,你们去抢劫仙山了?”
“您看看,这个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傅小蛙把金莲拿出来,顿时昏暗的炼丹房顿时被照亮,顿时那小师傅尖叫道:“天啊,天啊!”
傅小蛙发现小师傅的夸张表情,便奇怪道:“这是什么?”
那小师傅摊开双手,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
“那您为啥尖叫?”
“因为它会发光啊!”那小师傅的答案如此简单而已。
傅小蛙抽动一下嘴角,这屁孩也挺会耍人的,继续问道:“那这东西有啥用?”
“会发光都是不一般的灵宝,已经超出我的学识范围,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知道怎么炼,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我不认识的灵宝!”那小师傅认真地点点头道。
傅小蛙在觉得,他这辈子,才有几年,从懂事开始算起,就更没多久。
“那您先研究着,先把前面的丹药炼出来,我赶着要!”
“好,你该干啥干啥去,不要打挠我,每天饭菜糖葫芦放在门口,我要闭关了!”
傅小蛙被赶出炼丹房,叨叨咕咕的,心疼被收刮走的零食库存。
回到厢房,傅小蛙正式的调息一下,然后开始在身体里运行周天。他感觉着,身体里的气元,再一次被分散开来,以前只能存在丹田的位置,现在打破盲俞穴之后,又多出一个新的空间,那便是头脑。
这头脑中有一个新的气元储存空间,但不是很大,远远比丹田的空间要小得多。不过这个空间的气元,却是精而细致,这些气元分管五官六感,就连反应力都受这些气元控制。更重要的是,这个气元空间,听说是以后领悟真元,用精神奴役天地之气的重要地方。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傅小蛙现在能够感觉,气元到达这个空间之后,所有的感官都提升一个层次,反应力。眼力,听力。甚至嗅觉都不再一般。
现在他能够听到很远很远地方的虫叫,能够感觉着四周的细微动变动,如鸟飞虫跃,这些换作平常,完全不可能。
通盲俞穴之后,气海没有被开拓,但是气元像是浓缩一般,变得如同油一般的浓郁。沉在气海的底部,这一回,依然是只注满一半,其实还是因为那颗镇元丹的关系。本来刚通盲俞穴,气元浓缩,会变成原来的十分之一大小,而现在的傅小蛙气海之内。已被填满一半,相当于破盲俞穴的中期,这足以省去他数年的修炼时间。
傅小蛙一直在想小文将来会过来怎样,而可见这些真人出手便是镇元丹,想必小文以后的修炼会更简单,更轻松。再加上小文的天资,将来的成就一定无可厚菲。
傅小蛙运行好向个周天,将身体里损坏的筋脉修复,这一回可算是损坏得最严重的一回,那三颗镇元丹的效力实在是太过强大。有几条筋脉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复原。也只有傅小蛙有这样的基础。他的筋脉时常被超过平常的气元力所冲刷,现在已经出奇的坚韧,如换作别人,早被气元冲破身体,暴血而亡。
周天已经运行过几次,身体也恢复一些过来,身体开始出现异常的疼痛,就像长跑之后的腰酸腿疼。这筋脉受损的疼痛,如同钻心一般,比那普通的腰酸腿疼要难受万倍。
望望天色,已经接近天明,一夜就这般过去。傅小蛙不由轻声感叹,自己从一个砍柴的娃,一直走到这般,也确是不容易,历经多少次的九死一生,才有这般。其实,天底下的武者,谁人又不是,那些站在顶端的人物,就是从百人之中侥幸活下的那一个,再进入下一轮百人存活的淘汰,或许在上一回是上天眷恋的幸运者,但下一回就是牺牲品。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这条路,傅小蛙会一直走下去,他不会停下追逐武道的步阀,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如果他有力量,很多人都不必死,骆帮主也不会死。所以他会一直努力前行,越强的力量,就能保护更多的人,能帮助更多的人。
他清理一下百宝囊,发现东西也很多,有杀手的铁棍飞针,有蓝凌剑,有拳谱,有内经,还有那个酒坛儿。
说到这个酒坛儿,傅小蛙在奇怪,那里面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吃下去的又是什么。傅小蛙好奇的打酒坛子,那黑乎乎的东西,依然是一动不动。
傅小蛙摇晃一下,里面的东西像死掉般,没有任何反应。傅小蛙壮壮胆子,然后伸手进入酒坛之中,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擒出来。
好像拎的是那东西的尾巴,拎出来就像一条胖鱼,黑色的胖鱼,圆鼓鼓的。傅小蛙拎在手里摇一摇,只见那胖鱼也随着晃一晃,没有活着的迹象。
傅小蛙撇撇嘴,然后把这胖黑鱼放到蜡烛上烤一烤,猛然间,那手里的黑鱼挣扎着突然破口大骂:“妈逼的,老子装个死也不行!”
傅小蛙被吓到,惊叫一声,然后猛地把这黑鱼丢到墙上,只见这黑鱼啪地一声,贴在墙上,慢慢滑落下来。
“你当老子是砖头啊,说丢就丢,唉哟喂,下手可真狠!”那胖黑鱼在地上嚎叫着。
“你,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说人话?”在傅小蛙的印象中,会说话的只有八哥,而却没有见过鱼会说话。
“老子不是鱼,老子是地精,地精懂不懂?”那黑鱼叫嚷着。
傅小蛙茫然地摇摇头,自从他见过白云山的各种奇怪东西,对于这些已经开始有些适应力,这本就是个荒唐的世界。
“好吧,这洪荒的东西说你也不懂,反正你知道我很脆弱的,以后别再乱丢就好!”那胖黑鱼在地上装着娇弱样一躺。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酒,酒坛子里,你不是,你不是灵药么?”傅小蛙颤颤地道。
说到这个,这胖黑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地道:“说是当年,老子从地里长出来,刚长熟,结果被几个王八蛋丢进酒坛里,每次醒过来一张嘴就是烈酒,老子就这样醉了几百年,他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