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的官兵一大早起来,就发现今天的军营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乡村小说网校长上,新成立刚刚三个月的精神力部队,人人衣着齐整,肃穆而立。
主营的士兵相互打听着,也没有打听到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有人猜是要出征,反应有人说不可能。精神力部队虽然是从各军部队中挑选出来最好的士兵组成,并由从小就有天才少女之称的汉唐长公主亲自指挥,可他们毕竟才刚刚成立三个月,这就要出征,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呀。
人人都在猜,却没有谁知道答案。站在校场中的那一千人肯定知道要去干什么,可大公主站在第一排呢,有谁敢那么大胆跑去打听。
在士兵议论纷纷的时候,胡忧出现了。胡忧单人独马而来,连几乎是形影不离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哲别都没有跟着。
一身黑色军服,坐下雪白的战马,哪怕不带一个随从,胡忧也同样是最耀眼的将军。士兵都不需要上级的命令,就已经齐齐给胡忧行礼。
“报告,精神力特战队奉命集合完毕,主指示!”
丫丫看到胡忧来到近前,严肃上脸行礼。一张俏脸紧紧的绷着,同样黑色的军服,增添了几分英气。
胡忧受了丫丫的礼,却并不下马。他高坐马上,目视眼前的部队,大声道:“军人的天职,是保家为国。在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时候,不惜用命去守护!今天战在这里的人。我想全都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作好准备为国家和人民去牺牲了吗!”
“时刻准备着!”上千士兵同时喝出,声音震耳欲聋。主营的士兵本是事不关已的看热闹,此时他们的目光却变成了羡慕。他们很想也一样喊出那雄壮的——时刻准备着。
“很好!拿酒来!”胡忧高坐马上大叫道。
早有准备的士兵搬桌子倒酒,功夫不大,千碗酒齐整整的排在桌上,空气中满是酒香。
“这酒真香,真想喝呀。”主营的士兵舔舔舌头。
“酒是香。可不好喝,喝了就得玩命。”一士兵道。
“玩命就玩命,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我是不够格,够格也我上去喝他一碗,痛痛快快上阵杀敌!”
“就你,我上都没有到你上呀。”
胡忧没有理会主营士兵的议论,环视了精神力部队的士兵一眼,大喝道:“楚树何在!”
楚树大部上前。回道:“末将在!”
胡忧用手一指那些倒满了酒的碗,道:“把你们的实力展现出来。让大家看看。”
楚树稍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回道:“是!全体准备,目标酒碗——攻击!”
“时——刻——准——备——着。”
“砰……砰……砰……”
随着士兵的喊话,酒碗轰然炸得粉碎,满天的酒向雨一样落下。
“我的乖乖,原来这酒不是用来喝的呀。”
东阳镇是一个很小的镇子,全镇不过两千人,之所以能成为一个镇。是因为这里是水陆交通的枢纽,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
往日,这是人行马走,热闹非凡。而今天,家家关门,屋屋闭户,冷冷清清。如鬼域一般。
“大家小心,据情报显示,这里近期多次出现黑侠,数量不明。极度危险!”楚树镇定的对向后的士兵说道。
从云城出来已经三天,这是他们到达的第一个情报显示有黑侠出默的镇子,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黑侠,但带队与黑侠作战,这还是第一次,楚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胡忧也在队中,但是他并没有开口。整支部队的指挥权,他都已经交到了楚树和丫丫的手里,士兵需要经历战争成长,他们同样也需要。一个强不算强,要统领手下士兵,合力对敌,才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楚树以没有做过,所以他需要学习,胡忧也给他这个机会学习。
丫丫转头看了胡忧一眼,对楚树道:“我们是全军进镇,还是派先头部队打探消息?”
楚树沉吟道:“还是全军进去比较安全。大多士兵都没有见过黑侠,更没有与他们交过手,突然遇上,会很危险。大家在一起,全安全很多。”
丫丫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镇子道路不宽,不足以例阵,一但发现敌情,走在前边的士兵无法独立应战,而走了后面的,看不到前边的情况,无法给前军支持,怕是会自乱阵角。”
楚树皱眉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依你说,应该怎么办。”
丫丫道:“我看不如以百人为一队,全军分为十队,相互间隔十米,以相护之势进镇。这样无论黑侠从哪一面出现,我们都可以甚至有百人面前对战,应该可以更有效的对黑侠进行打击。”
楚树道:“百名士兵合力,确实足可以对付一个黑侠。咱们就这么办。”
精神力部队与别的部队不一样,他们对敌的方式是声音,而不是刀枪。一个士兵的声音并不足以伤害到一个黑侠,他们必须要更多的士兵同时以声音为媒介,向敌人发动精神力进攻,才可以合力破敌。所以他们进攻的时候,并不需要分散,但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指挥。
这是一种新的战斗方法,是由丫丫和楚树共同研究出来的,平时一直在训练,但是战时从来都没有用过。真正开战之时,会遇上什么情况,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为防万一,必须处处小心。
丫丫和楚树经过商量,把部队分成十组,前后相距十米,以后呼应前行。步步为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镇子还是那么静,并没有因为多出他们这一千人而变得热闹,只是鬼气没那么重了。
“大夫。你真行吗?”候宝伍一脸担心的看着把春丽交到一个江湖医生的手上,感觉怎么就一去不回的样子。
不是候宝伍不相信这大夫,而是这个大夫太不能给人信心了。他还一个医馆都没有,就那么在街头摆了个小摊,候宝伍抱着春丽经过他的小摊三次,都以为他是算命的先生,直到他自己跳出来拦下候宝伍,说可以给春丽看病,候宝伍这才知道他是一个大夫。你说这样的大夫。怎么能给人信心吧。
大夫对候宝伍呵呵一笑,道:“药医不死者。佛渡有缘人。你我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我可以拍着胸口告诉你,只要这女子命不该绝,我就一定可以救好她。”
候宝伍在心里嘀咕。什么叫命不该绝,合着要是救不了,那就是该绝了呀。
这大夫不说这话还好点,这话一说,候宝伍那心就更是没有底了。可是除了眼前这位,他已经找遍了这镇里所有的医錧。那些所谓的大夫总是看一眼就摇头,连接都不敢接这个病,候宝伍现在除了选择相信他之外,似乎已经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那就麻烦你了。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多少我都给。”
大夫呵呵一笑,道:“钱确实不是问题。得有缘才是。所谓药医不死者……”
“是是,我知道,佛渡有缘人嘛,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还是快看病吧。”候宝伍这里都已经急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听他什么药医不死者。
大夫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就是没有耐心。好,那我就先给你看病,别的回头再说。嗯,把她放到地上吧。”
“放到上?”候宝伍一听这话,又要跳起来。春丽的病那么重,抱着候宝伍都还怕她冷着呢,直接放地上,好人都受不了这地上的寒气呀。
“放地上,请师就由师,从现在开始,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不管了。”大夫刚才还一脸很好说话的样子,瞬间就变得有些不近人情。
世上就真是有贱骨头,好好说话不说,非要人家拿脸色,才乖乖听话的。候宝伍看大夫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话了。人家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叫自己不会医,又找不到更让人放心的大夫呢。
“然后呢?”候宝伍小心的把春丽放在地上趟好,急急去问大夫。
大夫摇摇头道:“放在这就可以了,你现在去镇东,买两斤烧刀子,要以你最快的速度去。”
“好。”候宝伍也来不急问这时候买酒干什么,一转身就跑。
微笑用了吃奶的力,候宝伍跑到镇东又跑回来,弄了个满身的大汗。
“大夫,酒。”
“哦,放这吧,刚才忘记说了,镇东的花生不错,你再去弄点,速度越快越好。”
“没有黑侠。”楚树擦了把脸上的汗,吐了口气道。
紧紧张张大半天,又是组队又是列阵的,在这镇里四处小心寻找,别说是黑侠,连跟黑毛都没有见到。
“难道消息有误?”丫丫道。
“有误也是正常,毕竟已经是十天前的消息了。黑侠伤了人跑掉,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也是。”丫丫有些失望道:“本以为可以试试战力,拿几个黑侠开开刀,哪知道让他们给跑了。”
楚树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不用拼命,只需要把老百姓给劝出来,就可以去下一个地方。”
丫丫哼哼道:“这有什么好的。黑侠的总量是不会变的。我们一个都没有干掉,他们就还是那么多。”
楚树本想说点轻松的,让气氛缓和一些,丫丫的话却让他无法缓和下来。丫丫的话没有错,一个黑侠没有杀死,黑侠就还是有那么多,就会有更多的老百姓有生命危险,这并不是一件值到高兴的事。
胡忧看两人主副将在吵,不由走了过来,道:“你们在干什么。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着你们的命令。现在天已经渐渐要黑来,是在这里安营,还是出镇安营,在哪里吃饭,在那里休息,那么多的事要你们来决定,你们居然有时间在这里说话?”
胡忧的话让丫丫和楚树一下不敢接口了。楚树是没有领过兵出来,丫丫以前到是有领过,但是这方面的事。都是有人帮她处理的,从来都不需要她去操心。一时之间。她跟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事要去管。
还好丫丫毕竟是主将,很多时候只需要把话传下去就可以,并不需要她亲自去做。经过商量之后,丫丫决定在镇外安营。镇子里的老百姓现在都已经吓怕了,如果突然去拍他们的门,怕是会有反作用。还是等到明天,再去慢慢安慰他们好了。
“还要买什么?”候宝伍看着眼前的这破大夫,忍了好一会才忍住没有一刀劈了他。
这大夫让候宝伍把春丽放在地上之后,就不停的让候宝伍去买东西。要买东西还不是一下全买。他是一件件的来。光是镇东候宝伍就已经跑了三次,一次是酒,一次是花生,一次是牛肉。
最让候宝伍可气的是这三样东西都是在同一家店里买的,要是大夫一次说全了,他哪需要跑地么多次。
只是这样也就算是了,毕竟是为了救春丽。候宝伍什么都可以做,跑跑脚不是什么是。可是这大夫让买回来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给春丽用的,酒呀。花生什么的,都是他在吃,这与治病有什么关系吗?
“暂时先这样吧。”大夫看了候宝伍一眼,像是不知道候宝伍在生气一样,笑道:“看你一脸汗的样子,也挺累了。这酒我一个人吃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不如坐下来陪我吃点。”
“我不吃,你怎么吃吧。”候宝伍这会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呀。
“又忘记我刚才的话了?请师由师,把这酒喝了。”大夫把烧刀子推到候宝伍的面前。
候宝伍真想给这老家伙一大嘴巴,可是现在春丽的命还在他的手里,候宝伍可不敢乱来。
“好,我喝。”候宝伍拿起酒,一气灌了大半壶。烧刀子是酒中最烈的。这玩艺酒下去,就像是刀子一样,所以得名烧刀子。
候宝伍刚才跑了地么些路,这会又喝了那么多的烈酒,那汗出得更多了。
“不错,不错,现在你去把姑娘给抱起来,嗯,就抱到这里,站着不要动。”大夫摸着长长的胡子,对候宝伍说道。
候宝伍看终于有一件是关于春丽的事了,赶紧按他说的去做。
“然后呢?”候宝伍问道。
“不是还有点酒吗,让她喝了。”大夫指指候宝伍刚才灌了一大口的酒壶,对候宝伍说道。
“你是不是在耍我?”候宝伍怒道。这叫什么事。如果说这酒是药,那刚才让他喝的时候,这大夫又没有说给春丽留点。要是候宝伍一气全喝了,那春丽又喝什么?
“你别管我是不是耍你,还是那句话,请师由师,你愿意就继续,不愿意随时可以走,这里是大街,连门都没有,没有人会拦你!”
“黑侠来了,快跑呀。”
夜深人静之时,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传出恐惧的叫声。
如果只是叫,那问题还不大。军营里全都是当兵的,死人他们都见过,活人叫没有什么可怕的。可那叫声中带着黑侠,那就让人不省心了。
“出了什么事。”丫丫跟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声音马上跑出军帐。
“不知道呀,好像是镇子里传来的声音。”守夜的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听到叫声,也把他给吓了一跳。
“黑侠出现了?”楚树也爬了起来、累了一天,他是真睡着了,可是那声音,一嗓子就让他醒了过来。出门在外,谁敢睡那么死呀。
丫丫皱眉道:“现在还不知道,只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丫丫边说着,边远远看着小镇。老百姓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没有谁那么富裕,半夜还点灯了,这会看过去,一片黑灯瞎火,整个小镇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
“我去看看。”楚树道。这一声叫,把全营的官兵弄醒大半,不查查清楚,那可不能再安心睡。
“我和你一块去。”丫丫不放心楚树一个人去。楚树的精神力对付黑侠是很有用,对付别的,威力一般。如果不上遇上黑位而是别的,弄不好他自保都成问题。
“你留下看营,我们不能同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