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被他老婆的报料惊得直到回家,还有点没太缓过来。淘肉文特别是他老婆强调了一下,因为朝中律法明确规定,官员不得嫖|妓,所以男风尤其盛行。因为,嫖男人不算犯法,就跟现代社会强上男人,不算强|奸罪一样。这年代,大家包养个戏子,算是情趣,有的时候,甚至会跟好友分享一下。咳,也就是说,林如海以后的交际应酬之中,少不了有戏子到场陪酒的时候,而且这种时候还会很多。
贾敏见林如海那张小脸青了一路,心中好笑,不过这事必须得给他提个醒儿,她可不想除了跟女人争老公之外,还要加上男小三,那太恶心人了。
两人回了侯府,先去林夫人处请安,林夫人见儿子气色有些不好,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便以为他有些喝多了,只简单的问问了两人回门的情况,又问了贾敏父母可好,就叫他们夫妻两个回去歇着,晚饭的时候再过来。又叮嘱贾敏,回去之后,沏些俨的茶来,给林如海解酒。
贾敏自是应下,回到院内,一群丫头、婆子迎了出来。夫妻两人进屋梳洗、换衣已毕,贾敏亲自捧过一杯茶,放在林如海手边,笑着调侃他,“夫君生得如此俊秀无双,也要小心自己,别被人算计了去。”说话间,看着房内无人,转身坐在丈夫身边,半个身子偎进他怀里,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若是你被个臭男人占了便宜,我便踢你去书房睡,三个月之内不许进房。”她本意就是开个玩笑,那里想到还真有个男人,胆大包天的惦记她老公。
林如海被贾敏吓得一激灵儿,然后便黑着脸低吼:“我看谁敢!老子阉了他!”话虽这么说,但想到个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看的画面,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干呕,连带着晚饭都有些食不下咽。
林夫人还道林如海在贾家吃酒吃多了,因此才食欲不振,心疼之下,叮嘱贾敏,“我看如海可能是有酒了,胃口不开,用得不多,晚上怕是会饿。我一会儿吩咐大厨房给他熬些粥,你记得给他用。”
贾敏沉吟了一下,笑道:“不必麻烦大厨房了,我们院里自有小厨房,平日里不过烧水、沏茶或者蒸些点心。左右熬粥也简单,我让丫头们弄便好。”
“也行。”林夫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时饭毕,林夫人这里也不多留,打发两人回去歇着。
盛夏的夜晚走在廊上,耳旁响着声声清脆的虫鸣,清风拂面,带了丝丝凉意,也吹走了胸中的郁气。林如海长长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才觉得堵了一晚上的胸口,好过了许多。
“大哥约我过几天小聚,说是有一家酒楼的醉鹅最好。”林如海这时才想起来贾赦跟他说过的话,提前跟老婆打招呼:“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人不咋的。现在想想今天的事儿,我以后还是远着他些的好。”
贾敏轻摇手中的团扇,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去,他最好吃喝玩乐,既夸不错的地方,便一定有他的道理。大哥来请,你便去。到时候,他若是要弄什么歪门邪道的,你直管板了脸,拿大道理去压他,实在不行,便直说要去我爹面前告状。有那么几次之后,他肯定再不敢请你了。”
林如海眼睛一亮,“这话对。”随后便想起贾赦提过的醉鹅来,跟贾敏讨论道:“,也不知这醉鹅跟咱们家里那里有什么不同?这里的鹅肉都是纯天然,应该更香些才对?嘿嘿,若是好吃,到时候我买回来给你尝,然后咱们试着做一做。”说到好吃的,他那双眼睛都在放着光。
显然,贾敏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食家,居然还点头符合,“说起来,果然还是绿色食品更好吃,那个胭脂米熬了粥,香极了。”然后不无遗憾的感叹:“可叹蔬菜的品种太少,地瓜、土豆、辣椒都没有,好像连西红柿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苹果、车厘子、榴莲等水果了。”
林如海也叹了口气,“苞米也没有。”
“哎?苞米有了吧?”贾敏努力回想,可惜原身是个千金小姐,对农作物方面实在是陌生得很。
“已经有了么?”林如海惊喜的问,他可是最爱吃苞米的,尤其是烤的苞米。
贾敏摇了摇头,“不大清楚,往日好像也没吃过。”
“唉那还是没有。”说到吃的,本来在贾家就没吃多少东西,回家之后又没吃多的林如海饿了,他摸摸肚子,苦着脸道:“我饿了,咱们快点回去,吃点点心垫垫。”
“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熬粥了。”
“粥那里吃得饱啊,得配上两盘水煎包才好。”
越说越饿,林如海脚下的步子不尤的开始加快,被他拉着的贾敏走了一会儿,便觉上喘,手拂胸口,心跳得厉害,连忙拉住他,连声道:“慢点慢点,我跟不上你。”
林如海连忙停下脚步,扶了贾敏的双肩,俯身看她的脸色,果然觉得比平日白了些,呼吸也急促不少。他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身子弱,还拉着你快走。”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扶她的胸口,帮她顺气,“还难受么,我背你回去吧。”
贾敏黑线拿扇子拍了他的头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队人呢?此刻见到大爷和奶形容亲蜜,个个都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
林如海闷声道:“真烦!”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连跟老婆调个小情、说点蜜语都要时刻被人围观,太讨厌了,让他们平白失了多少情趣!这会人家谈情的时候,个个装害羞。那晚上,他们夫妻亲热的时候,怎么还有忝着脸,要进房伺候的呢?真是弄不明白,这些古代的女人到底是大方还是古板了。
不怪他郁闷,刚重生没几天,他打算跟老婆玩一下鸳鸯浴,正得趣的时候,两个只着小衣的丫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真是把他和他老婆两人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等喝退了两人,他们也没了兴致,胡乱睡了。第二天早上,黑着脸问两个丫头的时候,她们居然振振有辞,说是主子沐浴的时候,她们该进房伺候的。靠除了这个字,再没什么说的了。
从那以后,每天沐浴更衣,还有临睡之前,都得吩咐那些丫头,没听到传唤,不许进来。
看他这幅暴燥的大狗狗,没处发脾气的样儿,贾敏好笑牵起他的手,“不是说饿了么,还不快走。”
“你歇过来了么,还喘不过气么?”林如海不大放心,低头凑近她面前细前,嘴里还小声嘟囔:“得请个大夫给你看看,好好拟个方子,调养一体,怎么就弱成这样都不能陪我好好玩耍了在床上一会儿就累”越说越小声,最后那句几乎是含在了嘴里。
贾敏瞪了他一眼,小手悄悄爬上他的腰侧,捏起一点肉,用力一扭,嗔道;“还不快走。”
“唉,这就走,这就走。”林如海忍疼呲牙,怪模怪样的求饶,看得贾敏好想再咬他一口。
小夫妻两个笑闹着回了松风院,一直守在院子门口的碧绡见到林如海,顾不得行礼,几步扑到林如海身侧,颤声问道:“大爷,可是哪里不舒服?快进屋里躺着,叫人去请大夫。”
这又是玩的什么?林如海身子灵巧的一转,绕开了碧绡拉扯自己的手,躲到了贾敏的另一边,同时沉着脸喝道:“放肆,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碧绡立时便红了眼圈,细白的牙齿用力咬住下唇,低头柔顺的福了一福,“给大爷、奶请安。”又特意跟贾敏请罪,“奶恕罪,奴婢只是太担心大爷的身子,才放肆了些,以后”话到这里,已带了哭音:“以后再不敢了。”
贾敏浅浅一笑:“既知道错了,这回便饶了你,再有下回,一起罚。”
碧绡放在身侧的纤手猛得攥紧,长长的指甲扣进肉里,柔嫩的掌心几乎是立刻便破皮渗出了血丝。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反而越发的用力。即使心中已经恨到极致,碧绡依然低头柔顺的跟在最后面,一起进了正屋。
两人洗了手,贾敏亲自端了一盘子八珍糕放在他面前,笑道:“先吃几块垫垫,我让他们下面去。”
“来碗简单的鸡丝面,多放些香菜。”
“嗯。”贾敏刚要叫翠竹去厨房,碧绡便上前一步,跪在了两人面前,“奶奶,大爷吃了酒,还是用些粥的好,省得伤了脾胃。”
她摆出这幅柔弱委屈的架势来,好似平日里受了主母许多苛责,偏又心系主人,宁可受罚,也要开口,到显得她既忠心又可怜,称得贾敏就是那个恶毒嫉妒的主母。
贾敏被碧绡的这作派逗笑了,伸手拦住要发火的丈夫,淡淡的道:“你既喜欢跪着,就出去跪,别在这儿碍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