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遇事的态度根本不配她的身份:“那又怎么样!我只听过有人骂女人是小三,还没听过有人骂男人!
如果他因此娶了苏安宁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跟一个手段高超的女人,以后不喜欢了不要了,也挺多是一段年轻不懂事的韵事,或许还是成熟的标志!于子曰有什么损失!
至于孩子,不嫌多也不嫌少,有了就养着没了就不要,是什么值得期盼和怨恨的?还是你还指望你的孙子辈将来养育你、懂得照顾你?你要求也太高了!”
我!我:“总之她没有资格生子曰的孩子!”王珍芬咆哮道!
“资格!不过是一个孩子,一次激情,两颗不值钱的精子卵子!怕她挟子以令诸侯!你想多了,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你儿子还不至于眼瞎,再说她的庄逸阳就是现成的例子,养出问题了吗!孙子辈的一个孩子而已,谁生不是生。
问题的关键是儿子的态度和喜好,如果她能哄子曰开心,孔家不差她一顿饭;如果不能,你儿子也不会要。
所以你急匆匆的把我找来,就为了这么一个横竖都不是问题的问题!”
王珍芬被这么一说,好像觉得也许真的也就是那么回事!联姻?孔家不需要!子曰更不需要!孩子!你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不生!
可苏安宁到底是有夫之妇!
孔祥国站起来:“记住,遇事先要冷静,冷静之后才能想出问题的关键。”
孔祥国说着拿起放在床上的档案袋:“这个我拿走。”
“你拿那个做什么?”
“照着里面的女人,找几个让他见见。”
王珍芬闻言眼睛顿亮:“我怎么没想到呢!”
孔祥国看她一眼,不否认她很漂亮,尤其笑的真正开心的时候跟照片里的人有六分温柔的相似,可惜!孤傲自大!性格糟糕,这张脸长在她脸上浪费了。
“先走了。”
“我送你。”
这是他们闹僵后,第一次和平接触。
……
苏安宁是在左眼拆了绷带后签的离婚协议书,也就三天时间。
这份协议书上除了六个月的保密协议和五百万,什么都没有。
苏安宁看过后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庄严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病房区的窗前沉默的看着窗
默的看着窗外,偶然听着她和律师交涉。
没有据理力争没有要求之前的财产分割,甚至连争吵都没有,她只问了一句:“是在这里签字吗?”声音缓慢客气,带着一点点她习惯性的示弱和撒娇。
庄严的手放在窗户上,不知该很她不争气还是恨自己,这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要放弃庄逸阳抚养权的协议她竟然签了!
庄严觉得他该觉得痛快!至少也该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陆镇海那没有公德心的人再也没资格跟他叫器。
可是没有……心里空荡荡了……除了空,便是恨她签的毫不犹豫,哪怕是一个吹毛求疵的理由,哪怕是一套房子,这份协议就会被扔在茶几上,然后双方再谈。
他坚持不变动!
她坚持要属于她的那一份。
然后是长达一个月或者半年的财产分割,他一定一分钱也不会多加!再后来越加看清她的贪婪,发现婚姻中的她隐藏的不堪。
可是!都没有,五百万?他庄严在没有签婚前协议的前提下,竟然用五百万离婚了!
他——原来就值五百万?!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己还值点钱,否则他一分钱不出,岂不是自己一文不值!
或许他还真的是一文不值!在安宁心里他庄严一文不值!
庄严握紧双拳,更加茫然的看向窗外,九楼往下望,下面的一切显得那么小那么小,渺小的忙碌的一生,突然觉得有什么意义。
律师把文件放进公文包,走到庄严面前:“庄总,好了。”
庄严麻木的恩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看!从此就是陌生人!他过一辈子的女人是陌生人!不是因为看厌了,没有争吵,突入其来的分开,让他非常茫然。
安宁坐在茶几旁安静盯着自己的手指。
庄严终于回头,惯性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她也惋惜吗?如果如此,好像所有事也不是那么糟了,如果她求情、如果她说她错了、如果……
他会原谅她。
庄严抬起脚步向外走。心里想着,只要她跑过来抱住他,所有的事他既往不咎。
庄严的脚步越过她时,想,只要她喊住他,他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庄严走过了洗手间,想,只要她哭,他就可以回头。
庄严的手落在门柄上,只要她看他一眼,他就可以做回她心目中最初的庄严。
庄严回头,安宁的盯着的自己的手指,苍白的,没有月牙的。
庄严毅然打开房门:“不要嫁给孟子曰!你玩不起!”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回头再看她第二眼!
门开的一刻,苏安宁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庄严的眼泪滑出眼眶。
苏安宁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依如她七年前想的那样,手中有粮,签的流畅。她不会成为爸爸妈妈的负担,不用过多的让两外老人家担心,尽力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好。
离婚了,悲伤不浓。
归根到底,就是自己有了生存于世的资本,有了自己认为对的该坚持的理想,可以真正的自己为自己决策一次!
苏安宁起身,着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出院!她没有想过嫁给孟子曰!嫁给他才很荒谬好不好!
如果她必须要有第二份婚姻,她喜欢是简单的,对方是淹没在人群里不会被人多看第二眼的人,简简单单的家,简简单单的生活。
不过!她目前为止,除了有点忧伤,就是微微的解放般的自由,只是这种自由在想到以后半夜不能看鬼故事,下水管堵了要打电话,以后记得交小区的各种物业费,更多的还是怅然若失吧。
苏安宁快速收拾着。
怀孕两个半月,补了一个月,胖了五公斤,惨不忍睹的数字。
外面,陆镇海从电梯里出来,庄严的电梯门关上。
庄严目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