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窈窕,纤细柔美,他提着紫砂壶,翠绿的液体烫过一遍小小的茶碗,又放下烹煮,一个动作重复三遍之后,方停下来,声音低哑平静无波:“说吧。咳咳——”
转手,苏安宁倒掉了一壶烫好的茶。
孟子曰怯生生的抬起头,孔家语说了他这张脸做这个表情得天独厚可以为他省下不少麻烦。
孟子曰虽然不耻,但在只有两个人的包房里,他也不介意无耻一次:“你感冒了……”
苏安宁重新沏壶茶:“恩。”小檀木的茶几上,一方紫檀木的茶盘,精雕碧玉的蟾娃仰着头玉雪可爱,紫砂壶小巧轻便,正在温煮的水是井里的甘泉,茶叶虽然不是多么顶尖的好茶。
但在这件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熏着飘渺的古香,望着窗外的竹林,品着名茶,多了一丝追忆古人的悠闲韵味。
孟子曰这次选的场地很合苏安宁的心意。
孟子曰见她脸色不变,完全不为他的美色动容的样子,心里怪她不懂欣赏的同时又为她不为外表所动高兴。
孟子曰帮她往壶里加了一勺清水,加完立即放下木勺,乖巧的在一旁坐好。
苏安宁瞄眼他恭顺的样子,没有把他添过水的茶壶倒了。
能学来这份认命,就不是无药可救,非带着刺玩那张脸,那是无知。就是茗艺以后收了他也不可能喜欢他多久:“有话就说,像个小媳妇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了。”
孟子曰心想,还不是你欺负我了:“前段时间我错了,我不该不分场合给你打电话,不该总是缠着你,但我解释一下,我是因为想你才……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总是忙,电话经常打不通,想跟你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在,我就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哪里没有让你满意你才不喜欢接我电话,不喜欢看我。我也会不安的,所以就想给你打电话……”
孟子曰说着不自觉地垂下头,这词不是别人教的,他自己说着说着不好意思,自动垂下头:“我就是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苏安宁看着他,新沏的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语气柔和了一些:“我有我的事忙,你不用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多找点别的事情做。
学业不忙吗?不忙的话想想未来想做什么,报个班,多充实自己,如果有什么兴趣爱好,也可以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师傅带你,先人一步,不至于让你以后走向社会茫然,这一行毕竟不能长久。”
孟子曰点着头,也知道她是好心:“房子的事,还有打电话,我以后会收敛的,不吵你,那……”孟子曰偷偷的看安宁一眼,声音怯怯:“你……能不能以后尽量开着机。”
苏安宁闻言低下头,摆弄手里的茶壶,别的不提,就说孟子曰这得天独厚的脸,只是谦虚的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让人觉得心都融化了。
瞧瞧他委曲求全的样子,欲语还休的神色,新月如勾的眼睛看着人时,犹如一望弦月映照在心湖上,让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还唯恐给的不够多,想看他肆意张扬的笑容。
但苏安宁不欣赏美色,诱惑,对于女人来说具有天生的顶抗力:“我说过我很忙……”安宁拿起茶杯,尝了一口。
孟子曰垂着头,告诫自己是买来的!买来的!谁喜欢买的东西不听话:“那我早中晚给你发短信你不能不回。”神态不自觉的傲然、主导。
苏安宁觉得有些事要慢慢来,他能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以后换了雇主也不至于就饿死:“恩,只要我方便。”
孟子曰闻言笑了,在飘香的茶香、在袅袅升起的薰烟中犹如初月破日,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安宁急忙低下头吗,声音尽量放稳:“有没有人说过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我妈。”孟子曰天真的开口!
安宁不自觉的笑了,对,妈妈都认为孩子好看,即便妖娆了些也是好看:“你会弹古琴吗?”
孟子曰见她高兴心里就高兴,也说不上为什么,他看眼一米外摆放在案上的古琴:“听过。”只能复制听过的,弹不出感情。
安宁自嘲的想,也是,看他也不是能坐的住弹琴的性格,竟然觉得他适合这样安静的兴趣爱好:“茶怎么样?”
啊?“好喝,你倒的茶好喝。”因为加了安宁给人的感觉,就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安宁笑的咳嗽了几声,喝了一口清水才止住,脸颊咳的红红的,笑容越发温柔:“谢谢。”他的夸奖总让人觉得是无意识的说出来,听着就像真的一样。
孟子曰递给她一张纸,也感染了她几分笑意:“你不喜欢滑雪吗?”
“恩,总觉的搜救困难,咳咳。”
这与搜救有什么关系,想法太悲观了,按照安宁的意思,什么也别做还有可能寿终正寝:“恩……我们去泡温泉!”
安宁张口想来句‘再说’,最终莞尔一笑:“这个星期天吧。”
孟子曰闻言异常兴奋,不小心有点原形毕露:“好,我知道一条世纪滑道,泉底冲浪很有挑战性,高压——”突然想起上次在家里吓到她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水。”
安宁不怕水,就是她心目中安安静静泡在那里喝着果汁看看书的休闲的活动,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刺激运动了:“没事,忽然的压力感我没有准备而已。”
“我下次会注意的。”乖顺的像只小猫。
安宁也忍不住哄孩子:“恩,相信你。”
孟子曰说完,盘算着还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干脆一次性都认错了,再让他有下一次,他不保证还有这样的好脾气:“你……还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吗?”
安宁看着他越发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揉他的头:“没有,你做都很好。”
孟子曰心里顿时如五彩礼花绽放,看吧,看吧,他就知道他做的好!安宁怎么会不领情!他怎么可能做错了。
不禁站起身道:“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这时候完飞鹰腾空那才叫刺——”孟子曰立即羞涩耳的改口:“圣诞节快到了,街上的人都带着帽子挺好玩的,呵呵,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冷,咳咳——”
孟子曰过去拍拍她的背,歉意的开口:“忘了你感冒了,看医生了吗?是不是工作太辛苦,要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