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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扯了纸巾擦衣角上沾到的油渍,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就像良心发现似的,他脑子里仅存的善良竟然开始与那魔鬼交战。

    脑子乱哄哄的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以为擦干净了,便放下纸巾,握着筷子问姜旭:“你最近还回家吗?”

    “说不好,怎么了?”

    “啊……没事。”他话音一落,便知道是拿恶魔胜利了。“我就问问,你回家告诉我一声,我好自己准备饭菜。”

    “那肯定呀。”

    “对了。”卓沐阳放下了筷子,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怎么了?”

    “我准备再去找工作了,修车厂太累了,而且我的那个师傅,我真是跟他沟通不来,一言不合,今天就又吵了了一架,我觉得我是没什么错,可老板竟然让我滚。”

    “什么东西啊!”姜旭愤慨的说,样子看起来倒是比他还生气,“你们那儿可真是垃圾,那咱们不干了。”

    “不干干什么啊,也不能不工作吧。算了,我明天去认个怂。”

    姜旭咬着筷子头,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找工作的话,需要我帮忙吗?咱们至少找个正规一点的。”

    卓沐阳一听就笑了,对他说:“你自己都还没着落,就别替我操心了。”

    姜旭没在意他的态度,而是说:“我爸或许能帮上什么忙,等哪天我回去跟他们念叨念叨。”

    卓沐阳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毕竟姜旭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能帮他什么忙啊,于是随意问了句:“那你不怕他知道我了?”

    姜旭大手一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吹了牛,“我办事儿,你放心。”

    卓沐阳玩味的看着他,不禁感叹这人简直演技爆棚,口口声声说找他爸帮忙,其实无非是他要去找金主。这种工作,他还真的不屑一顾。

    心里这么想的,可卓沐阳却只是撇了撇嘴,念叨着:“你快成为大作家吧,这样正好养我,我也不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姜旭没什么防备,笑着应了:“那当然,你等我成功的。”

    谁能想到,这是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吃得最后一顿晚餐。

    有说有笑的,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第二天一早,卓沐阳还是厚着脸皮去上班了,临走前,他在姜旭的睡脸上亲了亲。

    到了修车厂,他跟师傅道歉,态度非常诚恳,老板的脸虽然拉了老长,可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他得继续工作,因为他还要生活,没收入的话日子该怎么过。临下班的时候,来了辆刚被追尾的车,师傅家里有事要走,正好姜旭又发了条微信跟他说:“亲爱的,我今天晚上回趟家,我爸找我有事情谈,等我回来再谈你工作的事儿。”

    他特地叮嘱道:“好的,你开车小心。”然后继续留在修车厂干活。

    下班后,他在附近的小面馆吃了碗牛肉板面,味道太辣了,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吃好饭已经快九点了,天气有些凉,外面的人都变得少了,他觉得家里太过安静,于是又在外面乱逛到很晚才回家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安稳,几乎一夜无梦。

    第二天姜旭没有回家,第三天也没回来,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有。卓沐阳自己过了两天,偶尔会想一下姜旭,但并不关心他的去向。

    直到张州市公安局的官方微博上出现了一条警情通报:“8月15日二十二时许,在我市山北区建设南路与学院路交汇路口处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三人受伤。死者为机动车驾驶人,伤者为过路行人。目前,伤者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并无生命危险。死者经法医检验,结果证实并无网传的酒驾、毒驾。事故的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卓沐阳读完,又看了一遍监控里拍下来的视频,然后默默放下了手机,走到厨房的阳台,抽了一根烟,也不知是不是被烟雾呛得还是怎样,泪水一下子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天,姜旭就站在这里给他烧排骨,那开心的样子,嘴里应该还哼着那首歌。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第二十八章

    边泽明时不时都要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龚旭心情是怎样的,就这么看多了,龚旭没好气的呛他道:“你总看什么呢?好好开你的车。”

    边泽明没忍住,又偷瞄他一眼,见他露出嫌弃自己的表情来,确定他心情很平稳,这才真的放心。

    他们刚和律师聊了尚飞的事情,因为尚飞说自己在出事之前几乎一宿没睡,所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撞人的时候,那辆车到底有什么异常。而边泽明这边查出来的东西也很局限,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对方,就连警方的调查都无从认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做的。他们从谈事情的咖啡厅出来后,龚旭就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边泽明便有些担心他。

    “或许……”边泽明刚一开口,就被龚旭打断了。

    “停车。”

    “哎?”边泽明灵巧地打了一个右转向,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我说边泽明,你是不是去他家里吃了一顿饭就被灌了迷魂汤了?你要真的和他睡了就给我滚。”龚旭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他是真的生气了,太阳穴爆出了青筋,后槽牙也咬得死死的。

    被呲了一顿的边泽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万万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他垂着脑袋,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解恨。嘴上弱弱地辩解道:“我没有。”路边的车又一辆接一辆的过,噪音很大,也不知道龚旭听清没有。

    龚旭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边泽明看他烦躁不安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本意不过是为了安抚龚旭,谁知刚开口,便被龚旭抓住了由头,心中有委屈也不能说。龚旭一根烟抽完了,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沉默了半晌,龚旭才说:“是不是你现在怀疑我的车祸不是他造成的了?”他目光黯然的透过车窗看向窗外,路边绿树的枝条随着微风在轻轻摇曳。

    “没,我不是,我没有。”边泽明赶紧否认道,“您别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边泽明决定留在龚旭身边,对于一切都是恍然和未知的。龚旭不太说自己的事情,除了必须出去做治疗外,他就经常把自己关进黑漆漆的屋子里,他时常陪着,两个人相对无言,一度还以为龚旭可能有自闭的倾向。

    终于有一天,龚旭跟他大姐龚鹤说要搬出去住,龚鹤如临大敌,当晚就把他二姐龚影叫了回来,三个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才出来,边泽明是不知道龚旭是怎么劝服两个姐姐的,不过就一个星期而已,他们就成功从那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