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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梧勾了牛蛙:看不出来,日子还不错啊。

    乔未:如果我不跟我爸谈项目,他一般不会冻我信用卡的。

    陈一:……看来你跟你爸说过很多次。

    乔未点头:我上次刷了一个血液透析机,被他知道了,下场还挺惨的。

    季薄言:这东西还能刷卡?

    乔未:其实网上有卖的,不贵,也就2万多,跟医院里的还是有点差距。

    陈一:我总觉得你下场惨不会是因为你乱买东西。

    乔未:因为我跟他说想抽他一管子血来验一下,看看机子准不准。

    陈一:……的确是你的作风。

    乔未:后来二手卖给师兄了,偶尔还能去师兄那蹭一下。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锅底架了起来,冯梧的牛蛙,季薄言的牛羊肉,陈一的黄喉乔未的鸭肠,挨个都上来了,冯梧拿长筷子想下牛蛙,乔未看了一眼,拿自己筷子给他截胡了。

    冯梧脸色不悦:你干嘛。

    乔未:这牛蛙处理不干净,你等一下。

    冯梧看不出来哪里不干净,觉得乔未是糊弄他的,就看着乔未喊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穿着高叉艳红色旗袍,听乔未说牛蛙不干净,她白眼都快上天了:我们的牛蛙是专业处理的,不可能不干净,您是没看清楚吧。

    乔未:你们经理呢?喊他过来看看。

    大堂经理闻讯赶来,也看不出来这个牛蛙哪里问题,话也往阴阳怪气上说了。

    乔未:好的,那有没有活的?我给你现场解剖看看。

    经理一听这话,心理开始有些摇摆,但还是硬气地让人送了一只活体牛蛙到雅座里,顺便附上了剪刀橡皮手套什么。

    乔未拿铁签子使弄了几下,快狠准将铁签子由脑顺着脊椎插入,牛蛙抽动了两次就嗝屁了,他拿剪刀去了四个腿跟头,撕拉一下就把皮扯了,全程处理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经理一看,高手来了,立即宣布这桌免单了。

    乔未哼了一声,让服务员把桌上的那盘子牛蛙下了,自己摘了手套,看得其他三个人心惊胆战。

    陈一感叹了一声:医学生不能惹啊!

    季薄言:说什么废话,肉都快烂了!快吃!

    冯梧:我突然觉得我肚子有点疼……

    乔未听闻,伸手去摸了摸冯梧的肚子,拿手指算了下距离,很诚恳对他说:可能你阑尾发炎了,要不去切了?

    冯梧两眼一翻:你请我吃个饭要切我阑尾?!鸿门宴吗!

    乔未更加诚恳了:我的资历不够切你阑尾的,等个二十年说不准才有可能。

    冯梧:你就说吧,我身上哪一块你不想切?

    乔未:其实都还蛮想的。

    陈一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在解剖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

    乔未啊了一声,有些茫然:怎么算特殊?

    陈一:就是那种……特殊。

    乔未:因为我们管解剖对象叫大体老师,大体老师都是捐献给学校用的,非常难得,所以每次上解剖课也会很小心。

    冯梧:那你为什么总想着解剖我?

    乔未:我感觉你肌肉长得很在位置……一刀下去,应该可以很顺利。

    季薄言:还有不顺利的?

    乔未:有啊,有一次的大体老师生前比较爱吃,我们剖肚子的时候,就出了很多的脂肪块,黄黄的,像布丁一样。

    陈一:……够了啊!

    大家自觉终止这个话题,他们三个开始聊了社会项目跟企业之间的东西,乔未一个人捞着火锅里的东西,然后平均分到每个人碗里,特地考虑到陈一不能吃辣,还在清汤锅里下了几个丸子。

    冯梧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碗里一大堆肉,乔未碗里空空的:你不吃?

    乔未:我有吃啊,我吃蔬菜,不太爱吃肉。

    他一个人慢慢地啃煮得特别老的菠菜,感觉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这顿饭吃完他们起身,也没人来收钱,季薄言带着陈一走了,据说回去加班,乔未打算坐车回家,学校里的床位很久没睡了,不太干净。

    冯梧开着他的保时捷出来,就看到乔未站在路边要拦车,直接开到他面前:上来。

    乔未:我去城东的。

    冯梧:我也去,我公司在城东方向。

    乔未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一路无话,乔未指了指一个红绿灯,表示过了就能把他放下来,冯梧想了想让他拿手机出来,乔未很乖地拿出来,按着冯梧说的加了他微信。

    冯梧:下次不要再弄出乱七八糟的项目了。

    乔未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他招招手,抱着自己的包,走进一个巷子,冯梧直接开了车灯,把路照得很亮。

    他突然觉得,乔未这个人好像有些意思。

    单纯固执地有点可爱。

    第三十七章 自暴自弃做决定

    乔未这事完了以后,陈一的生活又回到了三点一线的常态。

    季薄言更加忙碌了,他要为下一次出差做准备,这次内陆地区包他来回飞机票五天四夜豪华五星级酒店,再加上季薄言欠着人情,再不去真是说不过去了。

    陈一倒是有些自暴自弃,总觉得自己离季薄言又远了不少距离。

    大概哪一天他忍不住跟季薄言说了实情,第二天就能打包家当回家待业,然后等明年年一过又能出去找工作了。

    抱着混经验的念头,陈一工作积极性稍微打了折扣,写稿子也迷迷糊糊的,不是对方支部名字弄错就是时间出了问题,被季薄言抓了几次,季薄言看出来他心不在工作上,不过好歹大方向没错,只是提了两句,重话也不舍得说,让阿雅看了抱门痛哭,凭什么小雏菊做错事你都不骂他?!阶级差距啊!

    季薄言挑眉:骂他容易,你去替他上党课?

    阿雅赶紧摇头:那还是好好疼着吧,我宁愿被你骂也不想去上党课!

    陈一将后几天的稿子一起发给季薄言后便说困得慌,揉着眼打算回男寝趴着休息一会。

    下午没什么活动,季薄言便也答应了,陈一应了一声起身穿自己的外套,往门口走的时候,突然一个长腿特警小美女窜刀他眼前,他后退一个踉跄,差点磕到桌角。

    小美女蹬着马丁靴,手上戴着一副黑手套,长发梳起了马尾,陈一眼睛都看愣了。

    好帅!

    他心里默默喊了一声,瞌睡虫都被吓飞了。

    小美女也没正眼看陈一,大步流星直接走到季薄言桌旁,撑手靠着:季老师,好久不见。

    季薄言盯着自己桌上的文件:如果你没有别的理由出现在这,我希望你赶紧滚。

    小美女笑了一声:这算读书人的矜持吗?

    季薄言把眼镜摘了擦擦:我从来都不想当读书人。

    小美女:我追你快两年了你就没点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