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就是自己花钱,买一套统一的新的,以免自己中招。
陈一听到这个故事很无语,人傻钱多啊真是。
现在拿着季薄言给的笔写东西,陈一才感叹,一分钱一分货。
写了大半个月,出水还很流畅,笔画清晰,没有卡顿的。
陈一字写得还不错,团长瞥了一眼对他又多了几分赏识。
现在能沉得下心来听党课,写一手好字的孩子不多了啊,自己要抓紧。
把陈一扔到会议室以后,裴久回去写东西,办公室里没别人,季薄言这个时候电话打了过来他也就顺便接起来外放了。
季薄言:他过去了?
裴久笑笑:对,中午丢我这吃顿饭,下午再听听,应该差不多了。
季薄言:我不要差不多的。
裴久:你还想他一天之内熟练学习党课知识啊?除非几十年功力一起灌进去,根本不可能好吧。
季薄言:起码不出错,别搞到最后讲党课的自己讲错东西,被人抓小辫子。
裴久给自己泡了杯茶:喂季薄言。
季薄言没好气的:干嘛。
裴久:你是不是看上我弟了,我总觉得你不太对劲。
季薄言顿了一下:是啊,按斤卖?
裴久:按斤卖也太亏了,你看看我弟养得多好,肤白貌美,就是傻了点,傻点不搞事嘛。
季薄言冷哼一声:蹬鼻子上脸,你是被纪委那边追得脑子抽了吗?我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裴久耸耸肩:我好歹也是正式的,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季薄言:说起来,我得到个消息,你那没人吧。
裴久眼珠子一转:你说,这没人。
季薄言:你要不要考虑,外调?跟他一样,刷个几年。我知道你要往上爬的,也就跟你说一声,自己把握住,条件肯定苦,熬过去就说不准了。
裴久:时间定了?
季薄言:要么明年年初,要么后年年底,这两年不会跑了,你等得起。
裴久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看了一眼头顶的防烟雾报警器,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也是,我年轻,他都奔三了。
季薄言哼了一声:我今年也三十。
裴久:咱俩多熟啊,你又不会盯着我屁股。
季薄言:我刚吃早饭,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裴久:我只是觉得时间挺快的,我跟你工作半年去考公务员,你骂我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我爬你头上,你倒是给我出谋划策了,后来你又带我弟去了,哎,不会你对我是真爱吧。
季薄言:……你现在可以把脑袋摁在你两腿上,自己滋醒。
裴久:挂了挂了,有业务了。
陈一在组织部这学得天昏地暗,吃完饭后脑子晃晃都是水的声音。
下午的时间总是来得很快的,裴久出去了不能送他回家,他自己跟三位党课老师告了别,背起小书包就打算出门打车回家。
组织部离家还是有点远的,陈一给妈妈打了电话,说自己今天晚一点点回家吃饭,让他们两个不用等自己。
组织部旁边又是商业街,打车很难打,陈一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还是坐公交回家吧,就是要倒车比较麻烦。
这时候季薄言开着他的车出现,摇下车窗喊他:阿一。
陈一背着他,没听到他声音。
季薄言把声音提高:陈一。
陈一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转过头来发现是季薄言:季哥!
季薄言看天气要下雨,把小电炉锁了,专门开车来的:上来,等会要下雨。
陈一:不用这么麻烦吧……我打车就好了啊!
季薄言扫了他一眼:我刚从世贸回来,等会去银泰,顺带捎你。
陈一赶紧点头:哦哦哦,好的好的。
他赶紧爬季薄言车上,安全带一拉下,雷声就在外面传了过来。
陈一还有些后怕:雷阵雨吗?
季薄言开了导航,调了调空调:谁知道什么雨,赶紧走。
这时候商业街路边很多人拿着手里的包,袋子盖在头上,身上淋了个落汤鸡,陈一有些庆幸,还好季薄言顺路。
他一想到今天裴久说的,季薄言给组织部讲师团卖身换他这个头衔,就觉得有些惭愧。
自己有点辜负季哥期望了,没学到什么东西回来。
外面昏沉沉的,他看着季薄言的侧脸觉得这个人真是的,长得挺好看,骂人却这么凶,做事又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
恨他的人不会否认他的才华,喜欢他的人,又不会顾及他的脾气。
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啊。
陈一这个时候,脑子里有了一个不太敢相信的念头。
糟糕,我好像有一点点。
喜欢上季哥了。
第二十章 暴风雨来临前
陈一捂着自己脸,很是紧张。
卧槽老子要是真的喜欢了,下场岂不是像那种故事会里写的?
职场暗恋,同性暗恋,哪个沾上都是要命的啊!
季薄言倒是没听到他心声,专注开车。
他瞥了一眼陈一,感觉赶紧得给他买双鞋,哪有穿衬衫西装裤配板鞋的,又不是去唱嘻哈。
不一会陈一住的小区就到了,他抱着书包顶在脑袋上跟季薄言道了谢,赶紧冲进小区里。雨下得特别大,季薄言看着他进去,就那几步路能把陈一后背都淋湿了。
陈一一到家,赶紧爬进浴室洗澡,把衣服脱下来,橘猫多多慢条斯理走过来,舔了舔他裤子上的雨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陈一揉揉多多脑袋:傻多多,没吃饭?
多多听到声音,往浴室外走,稍后就叼着包妙鲜包过来,让陈一开了给它。
陈一摆摆手:你也是成精了……啥都会了,等会喂你,我先洗澡。
今晚陈一妈妈跟姐妹们出去吃饭了,陈一爸爸自己有应酬,家里给他留了包好的饺子。陈一洗完澡后一数了12个放在一边,水烧开一个个滑进去,不一会饺子浮起来他点了几次水,就出锅了,一咬一尝,三鲜馅的。
他咬了一口赶紧放下筷子去给多多喂饭,多多在啃他的拖鞋。他们家多多跟狗一样,一有不满情绪就咬拖鞋,从小打到大不肯改。
多多喵呜了两声,把脑袋埋进食盆里,吃得很欢。陈一这时候回他的桌前,继续吃他的饺子。
季薄言这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你穿多少码的?
陈一没听清:季哥你说啥?
季薄言:鞋,多少码的?
陈一哦哦了两声:42。
季薄言听了就把电话挂了,对着售货员说:42,包起来,开个票。
陈一收拾完碗筷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季薄言啥意思,多多凑过来拿它的大尾巴扫着他脚踝,陈一捏捏它脸:多多你怎么又胖了!
多多呲牙,它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