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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玉推开了丁戊房的房门,走了进去,收起了放在门边桌子的钥匙。
准备的很充分啊!所有的国子监的学生都是这个待遇吗?
也不一定,毕竟她是插班生嘛。现在不是开学的时候,所以刚刚白宛玉逛学院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人。想必先生和同窗都在上课呢。
白宛玉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听听课,毕竟她还从来没有上过国子监的课呢,看看是怎么样的。
走到学舍,发现了一个启蒙班,说是启蒙班,其实是应试的基础班,讲的都是考科举的学子最需要知道的知识。
白宛玉来了兴趣,便轻轻走了进去,坐在了后门边的一张空的课桌上。
先生说她可以自学,不用上一些必修课,是因为看证明上写的白宛玉已经和一位举人学习十年之久,想必该学的都已经学好了,现在挂名到国子监是为了直接乡试,而不必考童生。
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很多家里不是特别宽裕但是学问好的学子,都是自己家里人请了西席,然后在考试前挂在国子监的。当然这种选择是毕竟经济的,但是前提是学问得做的深,考试自然比一开始就在国子监就读的学生要难很多。
毕竟国子监的学费也很贵,要是考到国子监然后马上考试还是很好的。先生以为白宛玉也是这个情况。
其实白宛玉是为了避免自己还要上一些自己已经学过的内容的先生的课,这才做的弊。
毕竟对于聪明人来说,学过的东西再学一遍是非常令人烦躁的事情。
白宛玉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先生和同学的关注。毕竟在国子监迟到的学生还是很多的,又不是白鹭书院,很是不必这么严苛。
“同学们,下个月就是童试了,先生我在这里再把最基础的强调一遍,要是这些还没有分清楚,那就不用去考试了,免得浪费时间。”
先生严肃的神情让整个课堂一遍肃静。
“文考分为三个阶段,童试,乡试,会试。
经乡试,府试,院试,取录者为秀才。
乡试三年一次,于秋天八月举行。秀才和国子监的学生会一起应试,取录者为举人。
会试于春天二月举行,取录者为贡士。
会试放榜十天后举行殿试,一甲三名,曰状元、榜眼、探花。”
白宛玉点点头,嗯嗯,这是必备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谢谢自己没有混日子,曾经还努力过。
“各位不必参加童试,但也要了解,乡试考期多在二月,分五场,五场皆为第一名,称案首。
府试多在四月,院试分为三场。成为一个秀才,需通过十三场考试,方得功名。
在座的各位能直接参加乡试,是家中长辈和自己共同努力的结果,与家境贫寒的学子相比,已是很幸运了,希望各位惜福。”
先生在这里停了一下,仿佛是为了让学子们好好反思一下。
“乡试和会试分为三场,每场三天。三场考试中以第一场考试最为重要,考试以经义为主。”
“五经是诗、书、礼、易、春秋等五部儒家经典的统称,第一场试需要考五经文各四题。”
经义白宛玉知道,是以儒家经典中的一段一句或者不同章同一个主题的句子为题目,让考生作文,阐述自己的理解,类似于读后感。
“我在这里出个题目,你们回去练练,马上就要考试了,不要懒惰了。”先生的声音拉回了白宛玉的注意。
“水、火、金、木、土、谷惟修。好了,下课了。”先生说完后就拿着书本离开了。
白宛玉坐在书桌前思考先生走之前留下的题时,有两个学生注意到了她,其中一位走到白宛玉的桌前,行了一礼说道:“同学打扰了,在下陈晋南,字子贺,京城人士,不知同学是?”
白宛玉被他打断思维,却也没有生气,毕竟她一心二用,看起来是准备走的样子,别人自然猜不到白宛玉的心思飞到哪里去了。
白宛玉回了一礼,说道“陈兄,在下邹游,字子熙,有礼了。”
陈晋南微微一笑,“以前未曾见过邹兄,想必邹兄是刚刚来到国子监吧,在下不才愿做一个向导,交邹兄这个朋友,还望邹兄不要嫌弃。”白宛玉正要回答,突然被人打断了。
“唉,陈兄,在你眼里就只有新认识的邹兄,没有我了吗?”刚刚和陈晋南一起过来的男子痞痞的笑了笑,打趣道。
白宛玉与陈晋南相视一笑,陈晋南赶紧上前对那男子又是一礼,连连求饶道:“王兄,快饶了在下吧,刚刚是在下失礼了,还望王兄多多包涵。”
白宛玉上前也行了一礼,道:“在下邹游,见过王兄。”
这位王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收了起来,正经的对白宛玉自我介绍道:“在下王子杰,字和一,京城人士,以后还望邹兄多多关照啦!”说到这里就又不正经了,一副风流人间的纨绔子弟做派。
看陈晋南是严肃的性格,不知他们怎么做了朋友?
王子杰展开他的折扇,又摇了摇道:“好了好了,看来大家都是相当的好相处啊,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去望江楼上吃一顿好的,算是交了这位新朋友,邹兄,给不给在下这份薄面啊?”
白宛玉心想,看来在这国子监还是有一些有趣的人嘛,比如眼前这两位。
白婉玉也没有推脱,笑着对这位新认识的王兄道:“王兄盛情,邹某就却之不恭了。”
王子杰大笑一声,道:“痛快,我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看看白鹭书院的那群家伙,一天到晚自命清高,他们的嘴脸简直是……”
“好啦,越说越远了,今天认识邹兄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又何必提那一群人呢?”陈晋南赶紧打断了白子杰的话。
白宛玉没有贸然插话,听到此处白宛玉便上前道一声:“既然王兄做东,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望江楼吧!,莫非王兄囊中羞涩……”
听到这里,王子杰赶紧打断了白宛玉的话,“哪里哪里,赶快走,赶快走,再不走的话就要错过吃午食的时间了。”
说着便往外去,陈晋南对白宛玉笑笑说道:“王兄就是这个脾气,做事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还望邹兄不要见怪。”
☆、第26章 《月流觞》6
说到这里,陈晋南赶紧带着白婉玉去追已经快看不见背影的王子杰,白宛玉赶紧跟上陈晋南的步伐,只来得及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转眼三人已到了望江楼。
王子杰已找了小二准备了雅间,进入雅间后,王子杰对白宛玉说:“这里的特色便是羌煮貊炙,鲜嫩味美,邹兄一定要尝尝。”
白宛玉颔首表示赞同:“既然王兄如此大力推荐,在下就一定要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