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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整个口腔,冰凉丝丝入扣,那股子的躁意就这么被赶走了。

    “少喝点冰凉的东西”言景深瞧她一杯一杯往嘴里灌,便下了床,走到她身侧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对上她怨恨的眸子,他只能无奈道:“你每次月事来都疼,这不是宫寒的缘故?你还老是贪冰,下次喊疼的还是你。”

    林照前几日月事来,疼的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月事过去了,看着冰葡萄又馋嘴,转眼就忘了那些痛。

    “可是,这天气是真的热”林照每年的夏日都是懒懒躺着不动弹的,之前因为在北齐和南疆,天气没那么热,所以也好好,如今这大梁夏日貌似比她想想的还要热。

    “今年气候异常,这夏日格外的热”言景深坐在她身侧,摸着她的手却是冰凉,瞬间就沉了脸:“手都是冰的,还喊着说热。不准吃这些东西,离冰远一点儿”

    “不要嘛”林照觉得她要是没了这冰,没了这些防暑,怕是会热死去过去的。

    如今,一到晚上,言景深就把殿里的冰都撤了,就剩下床边这一盆。

    林照无奈之下只能到了床上去睡,但是因为之前她都睡里侧,实在是热的不行,直接滚到了外边睡,而且言景深身上比她凉快许多,一来二去,她就不知怎么得每次醒来就是趴在他身上的。

    “那你晚上多拿些冰来,我自己一人睡”林照噘着嘴提要求。

    言景深哪里肯,好不容易每日能抱着她睡,他要是能答应,他就是棒槌。

    “不行,没得商量”

    “那我无辰康宫睡”林照生气地侧过头不理会言景深。

    这赌气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言景深抿嘴笑着,刚想说几句话,那边苏嬷嬷就进来了。

    瞧着林照一脸的委屈,再瞧言景深微微含笑的模样,苏嬷嬷也知道这二人是闹别扭了。

    “苏嬷嬷,可是太后吩咐你来传话?”

    苏嬷嬷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笑道:“太后命奴婢送汤药来给娘娘喝。”

    “不是和姑姑说了不必送了吗?”林照顿时就急了,看着那碗药上热腾腾的气,她浑身都发热。

    苏嬷嬷回道:“太后知道娘娘不爱喝,搬出皇上做靠山,可是,太后不答应。所以,还是让奴婢送来了。”

    “什么嘛”林照皱着小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咬着唇看向苏嬷嬷,可是对方压根一点情面都不讲,不情不愿地只能眨着眼睛去瞧一旁的言景深。

    言景深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就转移了视线,抬手:“给她喝。”

    林照摔了袖子,瞪大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充满怨气又溢出了几分委屈:“嬷嬷,能不能放放,太烫了。”

    “这药凉了就没效果了”苏嬷嬷赔笑道。

    “皇上”林照利落地喊了一声言景深,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扯了扯,压低了声音商量道:“我不碰这些东西,你让苏嬷嬷回去呗。”

    “当真?”言景深睨了她一眼,眼角暗藏精光。

    林照撇撇嘴:“不当真,你砍了我。”

    “苏嬷嬷,您放着吧,朕看着她喝”言景深失笑道。

    苏嬷嬷瞧着二人的动作心里明白的很,听到言景深的话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是,奴婢回去复命了。”

    人走了,林照松了一口气,叫了采妍:“你将这碗药倒了吧。”

    “倒了吧”言景深瞧着采妍犹豫的模样出口吩咐。

    “过来”言景深看着林照偷偷摸摸地远离他,不觉好笑,他有这么让她害怕?

    林照扭扭捏捏朝他走过去,却被言景深一把抱在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生气了?”言景深捏了捏她的耳垂,手感很不错。

    林照一手拍掉他的手:“没有,只是你这乘人之危做得很上手啊”

    言景深低低笑出了声,眉眼轻柔,一双手也不闲着,一只禁锢着林照那细腰,一只手却捏着她的鼻尖:“下次月事来,可别抱着我喊疼。我可不哄,不给你讲故事。”

    说起这个林照就羞臊了脸。

    上次实在是难以忍受了,便硬生生让言景深给她揉肚子,又给她讲故事,闹了半宿才睡过去。

    “不讲就不讲,我让采妍讲”

    “过几日出城去避暑可好?”

    “那处水边的别苑?”

    言景深点头:“那里临水又靠山,凉快。本早就该带你去,但是因为脚没好,所以也不方便。”

    “那里地方隐秘,你要是去了,向上次一样,又那个妃嫔死了,那可不行”林照道:“所以,我和唐鸢自己去,你还是留在这里处理政事吧。”

    “又来?”言景深怎么能依她,好容易最近两人的关系好了些,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出去:“我晚上偷偷摸摸去见你?”

    “这话讲的跟偷情一样”林照白了她一眼,轻轻嘟囔了一句。

    “可不是偷情”言景深抓了抓她腰间的细肉,惹得她咯咯笑:“那对成了亲的夫妻还用的着分隔两个,还要晚上偷偷摸摸的见面的。”

    “谁和你是夫妻阿”林照认真地纠正他的话:“你的妻在毓宁宫。”

    “皇上”江风死死低着头冒着风险走了进来回禀道:“那个,从南平运过来的东西到了。可是要种在御花园?”

    “南平什么东西?”林照从言景深怀里站起来不解问道。

    言景深笑道:“你上次不是写了信,说要晋安侯府的那棵桂花树给运过来?如今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东西从南平千里迢迢运到这里,怎么,如今你自己忘了?”

    林照还真是忘记了,那时只是随口一说要试探这男人的,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你种到太后宫里吧”

    “对了”江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晋安侯夫人托人带来的信。”

    “拿来”林照听到说是自己的娘亲写的信就一阵激动,抢了信撕开信封就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言景深默默地让江风退了下去,自己站在林照身后静静看着。

    信上无非几报平安的话,但是有几个字却让她眸光一冷。

    “容妃不仅从冷宫里出来,还做皇后了”

    “萧琰这人,城府极深,阴晴不定。怕不是当日你刚离开南平,他就已经把人接出来”言景深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信纸:“别怕,晋安侯,他们动不了,晋安侯府,他们也动不了。有大梁在,你父母一定安全的。”

    “这个我知道”林照语气不佳,似有心事。

    言景深见她柳眉紧锁,刚还嬉笑的小姑娘转眼就成了满怀心事的人,他实在不喜她这样,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低头就吻了她的发顶:“萧琰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何况你在大梁,南平的事你没法掌控。左右不过,萧琰还要来大梁,你大可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