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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询问。

    顾簪缨沉默片刻道:“爸妈并没强迫我回去的意思。”

    萧梦鸿点头道:“我也不赞同你回去。长钧也是这意思。所谓婚姻关系,从法律来讲,随了一方的去世就自动消亡了。二姐你现在完全是自由人,唯一束缚,只是世故人情而已。都过去十年了,二姐你现在完全没必要再听从高家安排回去。”

    她顿了下,看向顾簪缨:“二姐,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顾簪缨微笑道:“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萧梦鸿点头:“那我就说了。二姐,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节妇那一套,早就该抛了!我并不是一概否定女子为亡夫守一辈子的举动。倘若两人感情深厚,自主自愿,旁人非但不该置喙,反而感人至深。但二姐你并非这样的情况。你还年轻,事情又过去了十年,要是有了合适的人,我和长钧都是支持你另嫁的。即便二姐你无意改嫁,住家里,也比回那个高家要好上百倍。”

    她的意思,自然也就代表了顾长钧的意思。

    顾簪缨心里感动,微笑道:“谢谢四弟妹的宽解。我会好好考虑。”想起最近一两个月她和自己弟弟关系看起来亲近了不少,尤其她脚底受伤在家休息的那几天里,自己弟弟似乎一直守她在卧室里,连大白天的也紧闭房门,虽然有些费解,不知他两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如胶似漆起来,尤其是自己那个向来冷巴巴的弟弟,这种反差之巨大,令家人和仆人无不侧目。便道:“四弟有事去了上海,明天就能回了吧?看到你们现在冰释前嫌,全家都很高兴。”

    “我也盼着能早些当姑姑。有了孩子,家里也会热闹许多呢!”

    她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

    顾长钧明天回来。

    前几天他在边上时,名为照顾,实际缠的萧梦鸿就没碰过工作台一手指头。这几天人走了,她才算清静了,晚上临睡前也可以做点自己的事。只是当晚,萧梦鸿一人在房间里,人虽坐书桌前,边上也没顾长钧烦扰,但精神却总是无法集中。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着白天在达惠女校时那位文生无意提及的事。到了十点多,见没法静心下来了,索性就收拾了上床睡觉。

    觉自然也不是想睡就能睡的着的。她关了灯,独自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大约到了十一点时,忽然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橐橐脚步声,似乎在朝自己卧室而来。脚步声有点耳熟。

    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果然听到了两下叩门声,接着,顾长钧的声音传了过来:“德音!你睡了吗?”

    萧梦鸿开了灯,下床去开门。看到顾长钧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地望着自己,身后站着同样面上带笑的王妈,道:“少奶奶,少爷提早回来也不说一声。都这么晚了,厨房里也没什么好的东西留下,我怕他肚子饿,就问他要不要……”

    “王妈,我不饿。晚了,也不用惊动我爸妈了。你自管去睡觉吧!”顾长钧扭头打断道。

    “好,好,随你。”王妈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了。

    王妈一走,顾长钧跨进门,抬脚反关上门,手里的行李箱往地上一放,一把抱起萧梦鸿快步到了床边,放她下去,一句话都没有,吻她。

    萧梦鸿躲避不开,被他压住了亲吻,长长的叫人快透不出的热吻。他的呼吸很快也变得粗浊,接着就开始脱她身上的睡衣,动作略微带了点急切。

    萧梦鸿阻止了他脱自己衣服的动作。

    顾长钧微微一怔,随即仿佛明白了过来:“知道了。你是嫌我脏?行,那我先去洗澡——”

    他果然放开了她,笑嘻嘻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抬脚就要去浴室,才走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折了回来,将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的萧梦鸿重新一把搂住。

    “说,这几天我不在,你有没有想我?”

    萧梦鸿只嗯哼了声,他显然不满意,继续逼问:“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还是不想?”

    萧梦鸿被他逼着,只好胡乱点了下头。

    顾长钧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也很想你。一看到女人,就总想到你,所以今晚就回来了。”

    萧梦鸿冲他笑了一下,推他去洗澡。

    顾长钧又亲了她一口,终于放开她进了浴室。一阵哗哗水声过后,他很快就出来了,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她走来。

    萧梦鸿正在替他整理着箱子。

    他是个极讲究条理的人,这点也同样表现在随身物品的收纳上。行李箱里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目了然,收拾出来很简单。

    顾长钧走到她身后,伸臂将她从后抱住,低头已经吻上了她的后颈,道:“明天我自己收拾吧……我们睡觉去了……”

    他将萧梦鸿抱上了床,直接就撩她衣服探手进去。

    “我能问你个事吗?”萧梦鸿忽然问他。

    “唔……”

    他的嘴唇也没闲着,人这会儿正趴她胸口亲吻她脖子和胸前。

    “上次那个报纸登出曝光我们分居污蔑你的文章,我看你当时的样子,事先是半点也不知情的,是不是?”

    “嗯……”他应的不假思索,头也没抬,口里含含糊糊地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会让它登出来……”

    萧梦鸿的目光转凉,抓住他那只正在自己身上使劲的手腕,把它从衣服下拿了出去。

    “你下去!”她的声音也凉了起来。

    “不下去……”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好好的怎么了你……对了,你刚才突然问我那个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

    他仿佛终于回过了味,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冷冷看着自己,一怔,随即恬不知耻地冲呲牙一笑,那张长的很好看的脸就凑了过来:“我明白了,是不是怪我这几天走了没陪你,你不高兴胡思乱想,所以在找我的茬是不是?我这不是连夜就跑回来了吗,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你……”

    ……

    一件事情,两种说法。

    那个叫文生的人,似乎没有理由就这件事向自己撒谎。

    如果他没撒谎,那么撒谎的,就是此刻这个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她最后被迫屈服跟着他回了顾家,之前关于离婚的一切努力和坚持都不了了之。

    也是在她犹疑不决患得患失的时候,他曾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朝她发下重誓,说对她绝无任何的欺骗。

    她当时相信了他。是真的相信。

    但事实,他却在向自己撒谎。

    如果连这个誓言的本身也是谎言之一,那么她不知道他之前对自己说的哪句话才能相信。

    甚至,连他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