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为官作宦的我们不敢沾光,就给你兄弟一条生路吧。”
说着真的就要磕头,凄厉的哭喊着:“你这是要我死啊,你索性拿刀把我杀了吧,我给你女儿偿命……”
鼻青脸肿的汪夫人也跪爬过来磕头:“大伯,大伯,我真的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我这就打发人回去问我娘,这就去!”
这一会儿她是真的怕了,这事情完全不是她和汪老太太计划的那么容易。
她完全没想到,侯爷和侯夫人都压不住谢建扬,他就认准了要给女儿一个交代。
☆、第52章
谢建扬双手把张太夫人扶起来,到底体力悬殊,张太夫人再拼命往下坠也抵不过谢建扬的手。他瞥了一眼汪夫人,垂下眼来:“也不用打发人去问了,我与二弟随你一起去吧。”
又对外头扬声道:“备车。”
那些小厮在外头早就噤若寒蝉了,此时听的这一声,飞一般的往外跑。
侯爷张张嘴,大约是想要阻拦,可半晌说不出话来来,最后只长叹了一声,心灰意冷的道:“都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张太夫人却不放心,哆哆嗦嗦的死死抓着谢建扬的袖子:“去问问吧,问问也好……”
永成侯府三四辆马车驶入汪府,哪里也是灯火通明,说起来也巧,在二门上下车的时候,外头一阵骚动,有人大呼小叫的喊着开门,有人索性砸起门来,大门一开,立刻进来几辆马车,十几匹马,踢踢踏踏的小跑进来,在二门天井转着圈儿,有人笑有人叫,热闹的不行。
当先的几匹马上是几位锦衣公子,个个头戴金冠,腰围玉带,一脸跋扈,第一匹马上是个十六七的锦衣少年,张扬之气直冲云霄,看到谢建扬,就勒住马招呼道:“世伯怎么来了?”
谢家的人都不明白了,一家子都不认识,哪里来的世侄?
谢建扬却是点点头:“齐将军,这里是我家姻亲府上,我来问个事儿。”
“哈哈哈!”齐鸿飞笑道:“这么巧,我也来问个事儿。”
他是跋扈惯了的,在这里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说着打了马就往里头冲去。
另外几个公子哥儿也都跟着打马进去,后头几匹马上则是青袍灰剑的侍卫。
谢家人见他们是往上房方向去的,也就都跟了上去,汪家也并不大,早叫齐鸿飞搅的鸡飞狗跳起来,此时谢家人赶过去,刚好看到齐鸿飞已经下了马,后头的侍卫有一骑后面捆着一个人,此时解下来丢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灰的不成样子,脸上又是鼻青脸肿,简直看不出是谁来。
大约是挨了打,又捆在马上颠到了这会儿,或许晕了过去,丢在地上声也没有。
汪家的人自然都惊动了,涌了出来,汪老太太叫几个儿媳妇孙女簇拥着,站在台阶上,给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齐鸿飞咧嘴一笑,一个侍卫上前道:“这是世袭一等神威将军齐将军!”
齐鸿飞曾祖父尚了公主,除了原本的爵位,也就又多了一个爵位,又因齐家子嗣不繁,竟叫齐鸿飞十岁上头就承了这个世袭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了。
而称他齐将军,却是因为他随父效力军中,做了前锋左将军。
这时汪太医并他的几个儿子都赶了过来,连忙上前见礼:“不知齐将军驾到……”
齐鸿飞一摆手打断了这话:“不用讲这些虚礼了,我这是有事请教汪大人!”
那侍卫就把丢在地上的人提了过来,齐鸿飞一本正经道:“令郎调戏我,叫我给打了一顿,汪大人莫怪,不过汪大人也得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满场皆惊,只有跟着齐鸿飞来的几个锦衣公子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汪老太太脸色刷的就青白了,她这时候才看出来,这……这是她的小儿子汪俊英,今天扮了强人去抢谢家的夫人姑娘,就是他去办的。
这……这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汪太医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倒也顾不得小儿子的狼狈样,他哪里敢惹齐鸿飞这小煞星,这人军中长大,胆量过人,跋扈无比,进京也得新帝钟爱,才进京不过四五个月,早惹了十桩八桩事出来。
别说只有他调戏人,没有人调戏他的事,就是有人敢调戏他,自己这儿子也不敢啊。
汪太医小心的说:“这……这或许有什么误会罢?犬子虽偶有淘气,也是认得齐将军的,自然恭敬才是。”
齐鸿飞又哈哈一笑,哪里看得出被调戏的样子,他笑过了才道:“说起来这事儿也古怪着呢,今儿我跟兄弟们闲着去皇觉寺逛逛,没承想遇到我表哥,骂我成日里游手好闲的闲逛——我表哥你认得吧?就是安平郡王府的大爷。”
汪老太太脸色更白了一层,腿都有点软了。
汪太医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这位煞星就算要从这会儿讲到天亮,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只得赔笑道:“认得认得,齐将军先请里头奉茶,慢慢儿说,若犬子真是得罪了齐将军,我自也不会轻饶。”
齐鸿飞就叫弟兄们:“都进来坐坐,跑了一天了,咱们也歇歇!”
又回头吩咐青衣侍卫们:“你们出了一膀子力气,又是这个点儿了,想必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吧!”
简直当是自己家似的。
那些侍卫都是军中出来的,个个高大威猛,此时轰然应喏,一个个虎狼似的涌向厨房。
汪家自然也有会看眼色的儿媳妇,连忙道:“媳妇去厨下安排给军爷们的饭食吧?也打发人整治些小菜,请将军们略用用。”
齐鸿飞走进去,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走在后头的一个锦衣公子依然把汪俊英拎进来,丢到地上。
齐鸿飞笑道:“我说到哪了?喔对,我叫我表哥给骂了,骂了不说,还把我的马给征用了,说借他跑跑,汪太医想必知道,我表哥最凶,我哪里敢惹他!”
你们家的事,我知道个屁!汪太医心里想着,这齐将军啰啰嗦嗦半天讲不到点子上,他又不敢催,急的要命。
可是汪老太太心中已经明白了,吓的半死,只是她自诩智计百出,这会儿却木头似的僵在那里,哪里想的出半个办法来。
齐鸿飞自然是故意这么啰啰嗦嗦的说着前因后果,就要看这恶毒老太太被吓的半死的样子。
这可是整治恶人的一大乐趣呢!
他还好整以暇的喝口新茶,道:“表哥征用了我的马,又叫我滚,可我回不来了不是?难道用走的?幸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