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突然将沈霜翻过身来,让她趴在嫁衣之上,大掌抚上她白皙的大腿与臀部,让她拱着身子抬高腰来,在她身后暧昧说道:「也罢,我笨,现在我学聪明点。原来霜儿说讨厌,就是喜欢的意思,所以之前说讨厌我从后面来,其实是喜欢这姿势的意思?」
「才,才不是呢,啊啊……别,别乱来,别……啊啊啊啊!」
还好这次任寒只是调戏沈霜一下,并没有再度要了她,让沈霜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沈霜又觉得有点空虚,让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坏的厉害。
此时外头雷雨已停,余火也逐渐转小,外透的月色透着窗照进,月光正好洒在山神像上,在任寒为火堆添加柴火之时,她抬起头来看向山神像,总觉得那神像仿佛在月光下温柔着凝视他们。
沈霜心中一动,披起了内衫走到任寒身边,拉着他一同跪在神像前,低声说道:「山神大人在上,请为我俩做见证,我沈霜此后为任寒之妻,此后夫妻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听她说完这句,任寒也与她十指交缠,虔诚看向山神像道。
「山神大人在上,请为我俩做见证,我任寒此后为沈霜之夫,此后夫妻永结同心……」任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转头深深望向她道「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沈霜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她仿佛着了魔似的问道:「寒哥哥,那天我说别打伞,你和我走那一段路……」
「那时我想,不打伞也好,毕竟我也只能如此才有机会与你相伴走到白头。」任寒说到这时,弯下身来捧着她的脸说道:「不过现在,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厮守走到白头,是吧?霜儿。」
泪水突然从霜儿的眼中涌出,她哽咽的点了点头,而後依偎进任寒的怀中,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火光微动,月色静好,任寒紧紧抱住沈霜,看着山神像,看着窗外那如钩明月,闭上了双眼。
他心中有把剑,霜刃森寒,出鞘即血,为了别伤害她,他愿意将锋芒藏起,为了守护她,他愿意仗剑而出,她是他的鞘,她是他此生归宿。
近乎要称霸武林的连全斌,遭不明之绝世高手砍断一手,而后被人围攻而死,最先行刺的沈霜失踪后,传说中的《易剑经》消失,都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或有争权夺利者,江湖上恩怨不绝,乱事又起。
但这些纷乱之事,都阻挡不了铸剑荘外冬雪融化,百花怒放,只见一白一黑的骏马只在其间缓步前行,骑在白马上的沈霜说道:「寒哥哥,等会儿我们去放风筝好吗?」
「都听霜儿的。」
「你哪有都听我的。」
沈霜策马转身,双颊绯红嘟囔道:「昨晚,我说了要在上面,寒哥哥不准动,结果呢?」
「这……都是因为霜儿太诱人了。」
沈霜假装哼了一声,而后又笑颜如花道:「好吧,寒哥哥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原谅寒哥哥。」
「霜儿请说。」
「寒哥哥是什么时候爱上霜儿的呢?」
「这……」
「说嘛,快说嘛。」
「霜儿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嘻,这个嘛……那时我每次故意把风筝卡在树上,寒哥哥都会努力爬上去帮我捡下来,我就想这个人最好欺负,以后我要嫁给他。」
「……霜儿……你……」
「所以寒哥哥又是什么时候爱上霜儿的呢?」
任寒叹了口气:「《藏锋》也是重心性的锻炼,当年我虽说放下仇恨,多少还是有所愤恨,但在修习《藏锋》之后,心境逐渐平稳。
只是听你说师兄好时,有些怒火中烧,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兄长习性作祟,不过某次见霜儿对着一个男人笑,我差点失手杀了那个男人时,才发现自己……大抵是病入膏肓。」
沈霜听了任寒这么多,乐不可支地说道:「寒哥哥是大醋桶。」
说完一句之后,她似乎还觉得有些不足,驾着马哒哒向前对着远山大喊道:「寒哥哥是大醋桶!大醋桶,大醋桶!」
只听那醋桶两字似乎有回音渐出,沈霜更是积极地喊个不停,任寒无奈,策马上去想阻止沈霜,沈霜当然不从,笑着往马腹一夹,便狂奔而出,任寒见状连忙追上。
就见那繁华盛开的原野之上,两匹马前奔嬉戏其间,恋人笑语如铃,彩蝶翩翩舞动,春意久久不息。
【藏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