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便是狐族,那一举一动,彷佛来自天然,压根都不需要模仿,甚至偶尔还会带出几分狐族的慵懒、狡黠、贵气。
若不是看不出她身上血脉有何异常,盛姑姑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位是某个妖修的后人。不过这话。盛姑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在道修的眼里对于异修总是很受排斥的。
每日除了在盛姑姑的房间呆上一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卫清羽都在和温子然研究出路。对于温子然这种不问缘由的支持,卫清羽心中不是没有感激。可也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无法在回到最初的懵懂了。
这些日子卫清羽没少在温子然的身上耗费丹药,温子然也看起来好多了不少,可是卫清羽总是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至于玉虚宗。每夜都会有弟子失踪,最多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数千人,玉虚宗的玉掌门派人去查,虽然查到了蛛丝马迹,却是根本没有时间细细的探寻。却也怀疑是否门派内有人接应,不过好在消失的都是一些低阶的外门修士。门派对这种防不胜防的偷人行为只能够加强警戒,护法大阵,自然还是不够资格用上。
卫清羽也微微有些着急。她手上是从极乐宫拿来的药粉,这种药粉具有迷药的效用,主要是针对修真者用的,不同于凡人界的蒙汗药。
不过也只对练气层的修士有帮助。
香舞与卫清羽负责从玉虚宗将这些人偷出去,而艳曲则是负责后面的传送工程,这么安排。也是因为卫清羽对玉虚宗的地界比较熟悉,所以多数的时候。卫清羽负责下药的,温子然是放哨的。香舞从旁协助,艳曲传送。
她们折腾的厉害,玉虚宗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但是那些闭关的元婴修士却不见一个出来的,弟子之间也多了许多的谣言。
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元婴修士,如今也只有玉掌门和聂冲罢了,聂冲去南海访友,想要回来至少也得数月,更何况这一次聂冲外出,也是抱着在寻找一份机缘的心态去的,段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日上三竿,卫清羽打着哈欠从房间内走出来,就见赵风雪站在门口处,肩顶着一株腊梅的树,一双桃花眸微眯,正盯着自己。
“师兄,你怎么这么看我?”
“小师妹,最近好像很疲劳啊,却也不见你修炼,我自是替师父来关心关心你。”
卫清羽略有些尴尬的笑笑,“多谢师兄关心,我这几天蛮好的,睡的挺香的。”
赵风雪的眸子暗了暗,这几日小师妹总是昼伏夜出的,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身为师兄自是有必要尊重师妹,但师妹的隐瞒又让他有些担心和一些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正僵持着,便见盛姑姑走了过来,“是我让她出去的,想学习盛家的礼仪,就必须适应不同的环境,模仿和学习不同的灵物。”
赵风雪一怔,卫清羽也是一愣,不知道为何盛姑姑会出来替自己圆谎,心中莫名的紧张,又有一分的感激,否则面对赵风雪的质问,自己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风雪的桃花眼在卫清羽和盛姑姑之间一扫,轻笑一声,“既然是姑姑的吩咐,风雪也没什么疑问了,只是师父让风雪好好的看管小师妹,小师妹有什么事,还是提前跟师兄说一下,我赵风雪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好啦,这会儿九郎该醒了。”
说着转身便走了,卫清羽这才看向了盛姑姑,“多谢姑姑!”多余的话却是不敢说。
盛姑姑应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卫清羽一惊,却是抿了抿唇,“姑姑是想要举报赵卿吗?”
盛姑姑轻笑一声,“没有你,也阻止不了玉虚宗的这一劫,我虽然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你在其中不过起一个迷惑的作用,或者说,连你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卫清羽一噎。自己知道的确实不多,`看样子,盛姑姑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说师父的那番话了。
“你做的不错。那些低阶的修士其实是门派的根本。这些修炼人才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盛姑姑翩跹入座,“现在掌门查的紧,我会帮你们掩护的。”顿了顿,“你确保他们都是被转移出去了吗?”
卫清羽用力的点了点头,花千影和艳曲的人品都还是靠得住的,那个香舞素来也都是唯花千影的命是从。应该不会捣乱。怕就怕银铃那个家伙。
不过还有几日的时光,宗派里的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办法全都弄出去,更何况现在人人都提高了警惕性。
“那就好!”盛姑姑轻叹了一声,“真是舍不得这钟秀殿啊!”
卫清羽望着盛姑姑的背影。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花千影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呢,素月不过是个幌子,但是这个幌子却也有三分的真实性。自己自诩有些小聪明,却也不过如此。
听说那素月曾经和玉掌门曾经趁着花千影有伤,对付过花千影,而花千影又喜欢素月,难免会让人想起一些狗血的情节来。
如今看来不尽然。极乐宫的存在,玉掌门似乎并不知道。估计也是素月和花千影曾经较量的一颗棋子。
虽然对于传说中神秘的素月,卫清羽不知道,但是却是听说她是和花千影一起长大的。本就是为宫主大人准备的女奴,地位比左右护法还要高一些有些像是伺候主子的贴身侍婢,当然这个伺候包括睡觉。
不知道为何花千影并没有收用她,但是这都没关系,因为传说花千影很喜欢她。
赵风雪的房间内,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落。酒坛子也碎了一地,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甚至连他喜爱的小弟子九郎都被撵到了卫清羽那里去了。
“看样子你知道了?”盛姑姑站在门口处。
赵风雪并不答她,“怎么就死了呢!”魂灯破灭的那一刹那。自己还觉得是做梦,老头子虽然说元寿将尽,不过这一两年的事情,但是他素来命硬,这一次怎么就没有挺过去呢。
是呢,老头子杀戮太多,早有心魔,自己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日来临的时候,心中却还是很痛。
什么狗屁的修真者无情无欲……就是仙人恐怕也难做到吧,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亦师亦友,又如父亲,如何不痛。
盛姑姑在一旁看着,终是忍不住一巴掌将他手里的酒罐子都拍碎了,“你这像什么样子!”
“姑姑?”赵风雪轻笑一声,“你今日怎么没和小师妹出去?咱们玉虚宗最近不是很太平啊,掌门那里,我这几日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