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唇角似抿非抿,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师妹,说实在的他赵风雪虽不经常外出,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而眼前这位小师妹,却是对自己视若无睹,那眼中,根本没有痴迷和欢喜,这倒是让赵风雪有几分的惊奇。
然而旁边自称是赵风雪未婚妻的女子似乎压根就没有看见卫清羽眼底的那抹不屑,还在叫嚣,这只让赵风雪徒增了一份莫名的屈辱。
卫清羽懒懒得看了二位一眼,轻笑一声,“原来是师兄的未婚妻,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依旧是天真烂漫,口无遮拦,看来是被师兄娇宠惯了的。我虽修为不若二位,但是如今毕竟是钟秀殿的一份子,代表的是师父的脸面,仙子这般打我钟秀殿的颜面,我虽是不依,可到底……人单力薄,有心无力,不过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今日这玲珑阁,我便借给二位了。”
不理会两个呆如木鸡的人,卫清羽身形轻盈的踏出了钟秀殿。
好半晌,卫清羽身后才传来那女子的怒吼声,似是要找自己算账,却是被赵风雪给拦住了。
卫清羽勾了勾唇,“没想到竟是玉女峰的二师姐淳于姗。”为了顺利的进入玉虚宗,卫清羽可没少打听相关的事情,这玉女峰乃是玉虚宗的一个小支脉,却又偏偏是玉虚宗建派掌门的妹妹的后人。所以在玉虚宗的地位,也高出别的山峰许多。
卫清羽用手指捻了捻手心里的汗渍,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跟金丹修士较劲,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不过还好。这一晚上那个女子都没有追来。
身为聂冲的亲传弟子,卫清羽第二日便领了身为内门精英弟子的令牌,当然很显然卫清羽昨夜因为赵风雪和淳于珊二人而凄惨的漫步整个玉虚宗的事情便传到了聂冲的耳朵里。
起先是有人见卫清羽深夜晃荡便觉得她别有用心,告到了掌门那里,聂冲一查,才知晓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来偏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小弟子。不由勃然大怒,不仅重罚了不护师妹的赵风雪,还勒令允不许淳于珊再入内钟秀殿的地盘。
钟秀殿上下皆是一片肃然,虽然都说聂师祖寿元将近,可修真这事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如今聂冲对卫清羽这等灵根寄有极大的希望。甚至还不怕耽误自己的修炼时间,亲自指导,一时之间整个钟秀殿的风向顿时变了变,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其貌不扬的小姑奶奶居然有这般魅力,让老师祖死死的站在她的身后。
如今恐怕这钟秀殿的大师兄的地位也要往后错一个位置了。
解决小弟子的事情,聂冲才想自己的大徒弟来,对于赵风雪,怎么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这么多年来一直也只有赵风雪一个弟子,想是自己对小徒弟太过了好了,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衡。聂冲自我补脑到。决定和赵风雪好好谈谈。
聂冲推开门刚进入,迎鼻便扑来一阵酒香,而赵风雪正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见聂冲进来,撇了撇嘴,“师父。你这心可真够偏的,有了新弟子。就忘了我这个老弟子了。”
“少油嘴滑舌!”聂冲冷哼一声,“你且记住我钟秀殿的规矩。无论对与错都不准欺负自家人。”
赵风雪一窒,敢情这个老头是为他那新收的小弟子打抱不平呢,自己都让他老人家松了筋骨了,还不知足,复又摆出一副醉态,“人家淳于珊好歹是玉女峰的人,你徒弟的未婚妻……这还是当年你答应那个灭绝师太的。”
聂冲脸色微变,“哼,我哪里知道她本性如此,既然是个未婚妻,就还有个‘未’字,算不得自己人,要想要我正眼瞧她一眼,怎么也得等她真的成了你的妻。”竟是责怪自己不够护短。
赵风雪无语,难得有些正经,声音也有些哽塞,“你这老头子果然是活不久了,是被门内的那些老顽固气的吗?”
“胡说什么?”
“竟然用这种托孤的语气,听得弟子伤心呀。”
“修仙之人不受情丝干扰,你这般如何修得大道?”
“大道就一定要不顾情义吗?你不是最不信这个的吗?若是人人为自己,恐怕这修真界又是一场腥风暴雨。”赵风雪说的含糊不清,“好了,我知道您的遗愿了,倒不晓得那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个铁石心肠的老头子这般为她谋算!”
“顺眼!”聂冲答了他几个字,“你也是时候该醒醒了。”
赵风雪无语,但是师父说话却是从来都是简单的直奔主题,既然他说是看卫清羽顺眼,那估计就是因为顺眼了,这么想着,却是抱着酒囊,嘟囔的将身子翻了过去。
这等场面,也只在钟秀殿见见吧。
卫清羽在钟秀殿不过两三日的时光,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主儿被师祖聂冲疼到了手心儿上,不过因着卫清羽深居简出,却是很少有人记得她平凡的容颜。
卫清羽犹豫的将自己还有两个亲人的事情告诉了聂冲,原本以为聂冲不会管这等闲事,谁知道聂冲竟然一挥手准许卫清羽带着两个人亲人住到玲珑阁来。
玲珑阁虽然不大,但是四合为院,与寒萏院相连,九曲回廊……虽不若钟秀殿更富丽,但是胜在精巧别致,自然房间也不少。
卫清羽有些兴奋的出了玉虚宗,进进出出的玉虚宗的弟子真是不少,卫清羽拿腰牌晃了一下便出去了,晃得那守门的弟子满脸的惊愕。
卫清羽行的并不是很快,如今她虽然成了玉虚宗的内门弟子,却也知道不可太过张扬。
水云客栈,卫清羽刚一进去,便迎面撞见了一脸焦急的赵三。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秦师妹,我正找你。”赵三急忙道,“温道友,这几日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一些风声,竟去给那老者收尸了。”
卫清羽脸色不由得微变,温子然这个人看起来温润,但实际性子最为倔强,面对那个亦父亦师的人,自然会不顾一切,“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她。”
就在这时,卫清羽感觉腿上一紧,不用说又是牧檀君那个小家伙。
赵三回头张望了一眼,才微张了下嘴,又道,“温道友将小道友托付给我,没想到,我一个没看住,他竟然跑了出来。”
“无妨!”卫清羽淡淡的道,“我先带他走了。那房间里就暂且给我留着吧。”
赵三低头应了。
卫清羽这才急急忙忙的抱着牧檀君向着坊市的方向疾行而去。
果然不出卫清羽所料,温子然正抱着那老者的尸体大声痛哭,旁边围满了围观的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