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一挑眉,原来如此。
难怪这家伙今天色胆包天,居然敢翻露台。
“小淫贼。”
她嘤咛一声,娇滴滴地勾住他的脖子,浴袍随着动作掀开,酥胸半掩。
男孩痴痴地笑,眼睛里冒出不可描述的小火苗,头一埋,径直亲了下去,手掌伸进浴袍四处游走,呼吸声也愈发沉重急促。
这一顿又摸又亲的,吴忧意乱情迷,意识弥留之际,问了句:“那个带了没?”
“………………”
严信僵住,脸上风云变色。
吴忧撑起身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
“啊——!”
某人惨叫一声,被一脚踹下了床。
吴忧三两下裹紧浴袍,嗤笑道:“采花不带套,小心被雷劈!”
最后,采花贼在良家子的紧盯下,滚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下午无事,严信骑着马带吴忧去了加隆河畔。
前阵子他教过吴忧骑马,可惜这姑娘跟当初学骑自行车一样,死活学不会,身体协调性和平衡力糟糕得令人匪夷所思。因此,严信每每都选那匹最强壮的枣红马,两人共乘一匹。
吴忧一开始还担心马儿承不住两个人的重量,骑过几次之后,也就放宽心了。
到了河边,严信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吴忧,沿着河岸漫步。
午后风和日丽,河面波光粼粼,风带着微凉,拂过皮肤,清爽舒适。
两人漫无目的地散步,穿过一大片草地,找了棵大树坐下休息。
吴忧顺势躺下,枕着严信的腿,安逸放松地闭上眼睛小憩。绿油油的草尖扎在身上痒痒的,但此刻氛围太宜人,她一点都不想动。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严信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笑了笑,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冰凉而坚硬。
吴忧睁开眼,看到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
半开的指环,中间用小巧的搭扣连接,极简又特别的造型,玫瑰金衬得皮肤很白很细。
她坐起来,看向他。
严信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枚同样造型、但戒圈大许多的戒指,然后朝她伸出左手。
吴忧会意一笑,接了过来,轻轻戴在他的中指上。
男孩的手掌宽大,皮肤白皙细腻,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戴好戒指,抬起头,他正看着她,眼神极尽温柔。
戴着戒指的手紧紧交握,就像他们的视线,纠缠交错,缱绻温情。
紫红槭树下,两颗心就这样拴在了一起,无需任何语言,只一个眼神,彼此就懂了。
严信叹息一声,轻轻抱住她,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他回想这一路走来的时光,曾经懵懂无措的感情,如今脉络清晰,一直延伸至余生。
他低下头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就像灵魂契合的过程,加减乘除,兜兜转转,最后只有三个字,那便是——
“我爱你。”
和风轻起,吹散了这低沉绵软的告白,他的声音,没在了她湿润柔软的舌尖上。
一只山雀停在枝头,好奇地看着树下拥吻的小情侣,叽叽喳喳一番,扑腾翅膀,向着湛蓝的天空飞去。
回到庄园,严信火速找了套套,连哄带骗诓吴忧回房,终于如愿以偿地把之前没干成的那档子事给干了。
第二天,严守义和沈妍君两口子回来,严信拉着吴忧的手,当众宣布了两人订婚的消息。
严守义听完,乐呵呵地跑去酒窖,说要选瓶最好的红酒来庆祝。
沈妍君很激动,当即找了套祖母绿首饰送给吴忧,还说这是严信出生那天,严老夫人送给她的,非常有纪念意义。
绿宝石颗颗莹翠剔透,一看就非凡品,吴忧死活不肯收,不停朝严信发送求救信号。
可惜严信没空搭理她,他正站在客厅另一头跟严立互怼——
严立淡讽:“也不知道你兴奋什么,等你到法定婚龄还有四年吧?”
严信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得清风霁月。
“你倒是快了,可你有对象吗?”
两人一对视,电光石火。
*
波尔多之行结束,严信和吴忧赶在开学前一天回到帝城。
去父亲家接十一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风波,吴忧因为十一两周不见暴涨的身型和体重,跟吴尚国大眼瞪小眼,对峙一番。
吴忧义愤填膺:“都说孩子不能隔代养,这话说得果然没错!”
吴尚国当仁不让:“你不让十一吃饱,这是在虐待它!”
两人对视一眼,相看两相厌,迅速撇开。
严信哭笑不得,左劝右劝都不是,还是孟云心细,瞥见两人手上的戒指,笑盈盈地插了句:“忧忧,戒指好漂亮啊,跟小严的是一对呢!”
吴氏父女均是一怔,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吴忧笑了笑,道:“本来就是情侣戒,当然是一对。”
吴尚国偷偷瞄了一眼,没说话。
严信顺势把吴忧拉过来,揽着她的肩,郑重其事地说:“叔叔阿姨,我跟忧忧订婚了。”
孟云笑弯了眼,拍了下手,道:“订婚好啊,是喜事啊,是吧,尚国?”
吴尚国咳了一声,对上严信无比真诚地笑脸,绷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
孟云笑个不停,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