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娘了,一对新人深情拥吻,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严信安静地望着舞台,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被夏鹏那一番誓词以及现场氛围感动得无以复加,想象自己跟吴忧结婚时的情景,若是让他来发表感言,他估计能把一整本《吉檀迦利》给背诵出来。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严信转过头,对上吴忧漆黑明亮的眼睛。
“愣什么呢?”她的嘴角噙着浅笑。
严信看着她,鼻腔微酸,眼眶湿润,久不能言。
吴忧捏着他的脸晃了晃,揶揄道:“人老夏娶媳妇儿,你感动得掉眼泪,行不行啊?”
“忧忧!”他拉下她的手,牢牢摁在胸口,表情严肃且郑重:“我们结婚吧!”
“……”
吴忧嫌弃地撇开眼,又被严信摁着肩膀给扳了回来。
“求你了!”
“歇着吧你。”
“那先订婚!”
“想分手?”
“……”
某人闭嘴了。
第n次求婚被拒,严信挫败地垂下头,脑门磕在桌面上,嘭的一声响。
吴忧大惊失色,连忙撩开他的刘海检查伤势,少年光洁的额头上磕出了一小块红印,因为皮肤白,看着特别醒目。
“你发什么神经!”她愤然呵斥,手指轻轻碰了碰,低声问:“疼不疼啊?”
严信鼓着脸颊摇头,顺势圈住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发誓,五年后,我一定娶你。”
他的声音很轻,信誓旦旦。
同桌的周子安等人纷纷看过来,眼中无不透出八卦又讥诮的笑。
吴忧感觉自己可以改名叫无奈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她轻拍他的背:“你先松开,都看着呢。”
严信扭头,默默扫了一圈。
一桌单身狗,呵呵。
“看就看吧,看着也只有羡慕的份。”
周子安拍案而起:“我去!如此嚣张,叔可忍婶婶不能忍!”他操起一瓶啤酒,朝张齐飞过去一个眼神,咬牙切齿道:“今儿必须把丫给灌趴下!”
两条凶神恶煞的单身狗扑了过来,吴忧推开严信,丢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遁去一边找于勤她们唠嗑去了。
*
婚礼圆满结束,从临清回来,两人自然而然开始了同居生活。
也没有谁特意提起,只是严信赖在吴忧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晚,最后索性打包行李搬了过去。
狭小的单间,多了个瘦高个住进来,两人一狗,吴忧有时感觉空气都不够用了。
而另一方面,严信接受了周子安推荐的兼职。
律所位于帝城cbd一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面试严信的是律所的首席代表,名叫steve martin,另有一名中方律助陪同。
martin是个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律所合伙人之一,待人亲切友善,十分健谈。
严信全程与他用法语交流,相谈甚欢。
他偶然提到家里的酒庄,勾起了martin无限好奇和憧憬,问了好多有关酒庄和红酒的问题。严信始终耐心应对,还不忘礼貌地邀请他去酒庄做客。
由于之后都是闲聊,一旁的律助索性不记录了。
接下来的笔试,martin给了严信一个金融投资相关的案例,让他写一个internal memo(内部法律意见书)。
这对于严信来说非常简单,提交的memo格式规范、引用的法律条款精准无误,且标明了颁布年份,符合外资所的一贯传统。
更令martin惊喜的是,严信在结论部分就案例提出了不少另辟蹊径却又非常出彩的建议,相较于传统处理意见,他的建议细细一推敲,更具实效性。
应聘结束,martin当即就让严信办理入职,在得知他只想兼职之后,还颇为遗憾。
“我是学生,还是要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学习中去。”严信微笑解释。
martin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期待你学成之后与我们ap更深入的合作。”
严信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
“steve.”
一道女声插了进来,严信抬眸,看到陈希雯。
由于一早就从周子安口中得知,这个兼职机会是陈希雯介绍的,严信看到她并没有很吃惊。
“hi,sherry.”martin与陈希雯拥抱。
martin在巴黎第一大学念书的时候,是陈希雯母亲的后辈,对于学姐这个漂亮聪慧的女儿,他打心眼儿里喜欢。
他跟她介绍严信:“这是新加入的律助,你未来的工作伙伴。他是位非常优秀的人才,可惜跟你一样,只做兼职。”
严信伸出右手:“学姐,请多指教了。”
陈希雯不咸不淡地回握,心中对严信的“始乱终弃”仍在介怀。
之前得知周子安把机会让给严信,她还臭骂了他一顿,说他无可救药没出息,结果一对上周子安委屈的小眼神,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指教谈不上,相互共勉吧。另外,既然以后是同事,你也不用叫我学姐了,直接叫我的英文名sherry吧。”
martin恍然大悟:“对了,你们是校友,你们认识的。”
陈希雯扯了下嘴角:“不熟。”
严信不置可否,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律所的工作主要针对欧洲企业来华的投资业务,虽然只是兼职,量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