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喜欢的女孩吗?”
刚正不阿地摇头。
“享受被很多人喜欢的感觉吗?”
刚正不阿地摇头再摇头。
吴忧抱着双臂审视他。
那双眼睛太干净,太亮了,她问不下去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霍亦辰。
眼前的少年洁身自好,她甚至觉得他是纤尘不染的,她怀揣着质疑揣度他,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严信静静与她对视,没绷几秒,笑了。
“问完了?”
“完了。”
他倾身抱住她,脑袋在她颈窝蹭了两下,直接搁在她肩上不动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吴忧挑眉。
“你放心,我不会。”
不会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他拉过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你知道我们严家的祖训吗?”
她当然不知道,所以他并不需要她回答,而是轻声给出答案:“恪守一言,立信为本。我爸还用它给我和哥起名,我哥叫严立,我叫严信,为的就是让我们兄弟俩牢记祖训,一生秉行。所以,我说过的话,认定的人,做出的承诺,那就是一辈子。我对你,绝对不会变,你要相信我。”
这是吴忧第一次听到严信提起他们家的祖训,“恪守一言,立信为本”,短短八个字,却令她感慨万千,不光感慨,还很激昂。
压力瞬间变成动力,她此刻热血沸腾,紧紧回抱住他,在他的喉结亲了一口。
严信被亲痒了,笑着缩了一下,立马又凑过去回吻。
两人亲着抱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腻歪到气喘吁吁,渐入佳境。
情绪酝酿到位,吴忧都准备脱衣服了,奈何严某人中途刹了车。
“怎么了?”吴忧双眼迷朦地看着他。
严信憋红着脸,蘑菇了半天,嘟囔道:“我要回去了……”
吴忧:???
我他妈衣服都,嗯,快脱了,你跟我说要走?!
严信又羞又愧,滚到一边,脸朝下趴着,捶拳蹬腿,动静大得整张床都在抖。吴忧就能看到他的耳根,红得快滴血了。
她冷眼看他抽风,过了一阵,他抬起头,头发支棱巴翘,脸蛋通红,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你忘了,明天运动会我有项目的,今晚要早点睡。”
吴忧扯了扯嘴角:“我也没不让你早睡啊,十点档的连续剧还没开播呢。”
“要保证睡眠质量。”
“意思是我的床你睡着不踏实?”
“……不是。”
“说清楚!”
“哎呀!”
严信双手捂脸。
吴忧扯开他的手,两人静默对视,没多久,严信败下阵,转向一边。
“我抱着你就控制不了,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事,怎么睡得着嘛。”
这个理由吴忧心悦诚服。
她大手一挥,放人了。
严信坐在玄关穿鞋,头埋得很低,吴忧盯着他头顶乌黑的发,笑着说:“明天好好跑啊,我去给你加油。”
他抬起头,眼睛熠熠发光:“跑第一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站在终点等我……”严信慢吞吞地说,吴忧静静听着,他继续道:“然后给我献束花吧。”
“……”吴忧冷笑一声:“我献你根大白葱!”
严信噌地站起来,指着她,一脸悲愤:“你这个女人……”
“怎样?”
他鼓着脸颊呼了口气,算了算了,自己选的,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亲一下,我走了。”
吴忧心说反了你,刚要转身,人就被拽了过去。
“干嘛呀!”
“亲一下啦,别这么小气。”
他把她圈进怀里,弯腰低头,对准她的嘴,狠狠亲了一口。
她红着脸踹他一脚。
严某人毫无痛觉,心满意足地咧嘴笑:“我走了啊,你早点睡,明天看我表演。”
吴忧哼了一声:“话说太满,别被打脸啊。”
“怎么可能。有你在,说不定我又能破纪录呢。”严信捏了捏她的后颈,潇洒地走了。
吴忧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这才关上房门,手掌覆上后颈,皮肤上还残留着他手指温柔的触感。
她一头栽倒床上,趴了一会儿,又翻身仰躺,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小畜生……
还蛮自律的。
她撇着嘴笑了。
……
第二天运动会,严信因为只参加了百米,行程比去年轻松了不知多少,跑完小组赛就坐在看台区张望。
法学院看台区的隔壁就是理工院的区域。
相较于这边的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理工院那边则是七零八落、东倒西歪。
反正每次运动会都吊车尾,理工宅们兴致都不怎么高,能坐上看台区,已经算是给院里的参赛选手们面子了。
严信坐在最后一排,所谓登高望远,他视线保持75度平移,望了一上午也没看到吴忧的身影。
给她发微信没回,打电话直接被摁掉,他估摸着她应该在实验室,且又陷入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工作中。
运动场上,各项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全场热血翻腾,激情四射。
邹云云领着啦啦队在场边声嘶力竭地挥舞着彩球,也不知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