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甄云城笑着说:“我们可以砍木头盖房子,就是那种乡村里最简单的房子,原生态,过去到那种地方旅游都是要收费的!”
菊地光彦说:“我真想建一座日式房屋,用白纸糊拉门,日本房子轻巧,不怕地震。”
林雅看了他一眼,说:“推拉滑槽门啊,恐怕我们现在做不到那样的技术,不过可以编一下榻榻米。”
他们一直来到前一队幸存者的宿营地,发现十几具严重腐烂的尸体已经被拖到树丛里堆了起来,平坦的空地中支着五个帐篷,都是那种野营帐篷,冯振郑丽娜等人正在检查着。
见他们来了,高北极乐呵呵地打着招呼,说:“大家都过来了!看看这里,真是不错,五个帐篷还有三个能用,另外两个漏水,但修补一下应该也还可以住人,不过我们还是建一座房子比较好。”
唐意璇问:“你们都吃过饭了?”
冯梦云道:“吃过了,他们还剩了一点给养,正好给我们做午饭,那边还开垦了一小片菜地,种的马铃薯,现在居然还长着,我们烤了几个马铃薯来吃。他们还留下一些东西,有一部分是我们可以用的,但餐具还是不要了吧,总担心会中毒。”
潘智斌走过去查看那几具尸体,殷琪跟了过去,低声问:“潘爷爷,他们几个是怎么死的?看起来似乎没有外伤,不过这些尸体也腐烂得差不多了,很难查验。”
潘智斌皱着眉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着那些尸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似乎是看不出外伤,他们应该不是受了行尸病毒的感染,否则就会全都变成行尸,而不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他们在死亡之前应该是没有经过搏斗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死得十分平静。如果是末世之前,我就会怀疑是投毒谋杀。”
这时郑丽娜也走了过来,说:“我们在现场找过了,但却没有找到线索,似乎没有行尸侵入过这里,也不是活人谋害,所以他们是怎么死的,真让人困惑。如果找不出他们的死因,我们住在这里也不会自在。”
潘智斌点点头,说:“是啊,如果我们走他们的老路,那是很危险的。让我再来看一看,啊,现场破坏得有点严重。”
殷琪和郑丽娜有点尴尬地跟在他后面,殷琪看了看周围,的确,这片地方如今到处是新来者的脚印和活动痕迹,高北极他们已经把死者遗留的用品搬了出来正清点着,团队自身携带的物资也摆在地上,整个场面乱糟糟的,虽然大家都因为这种混乱的丰富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开心,但的确让事件线索更加难找。
潘智斌在整个空地上搜寻了一遍,最后停在一个水箱前,他揭开盖子,低下头望着水箱中剩余的半桶清水,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说:“我好像明白了。”
殷琪连忙问:“难道是水有问题?”
潘智斌点点头,说:“殷琪,这岛上有没有水源?”
殷琪摇头道:“那边有一个小池塘,看起来很干净的,难道那里被行尸污染过?”
潘智斌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解开了一道难题,说:“看来很可能就是这样了,不知在什么情况下,行尸进入了池塘,污染了那里,所以水里是有行尸病毒的。病毒进入血液会造成感染,但如果从口腔进入,则会造成直接死亡,在度假村的时候我和亚伦曾经实验过的。那个池塘里一定有行尸的体液或者血液进入,而他们又没有把水烧开……”
殷琪看着那废弃了很久却根本没有进入爬虫的水箱,不由得想到当时的场景:人们喝了水后一个个倒在地上,整个营地几个小时之内就从热闹变得沉寂无声,而罪魁祸首就是生存不可或缺的水。
得知了水源可能存在的问题,谢金龙和滕帅商量了一下,对大家说:“一会儿找找岛上有没有其他水源,水源是不是干净的活水,如果没有安全的水源,今后我们就尽量搜集露水和雨水,决不能用池塘的水,也尽量不用河水!”
这个下午,他们把岛上前一批幸存者的遗体运送到岸上火化之后掩埋起来,其他人则分成小组,有的人修缮营地,有人在岛屿四处搜寻行尸,寻找水源,所幸岛上行尸真的不多,他们打倒了七八个活死人之后,岛上就安静了。但遗憾的是,除了那个死水池塘,岛上没有其他的淡水。
接连三天,大家都是在清理整个岛屿,三人一组分片搜岛,像是篦子梳头一样几乎把每一寸土地都检查过了,确定了岛上再也没有行尸,他们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殷琪张亚伦和林雅的小组完成当天的搜索任务后,来到山顶的亭子上歇脚。由于长久无人打理,这个古典式凉亭里已经满是被风吹入的枯枝败叶,围栏边的木头长凳上积满了灰尘,但此时三个人却并没有在意,殷琪拔了一些青草擦干净凳子,三个人就坐了下来。
殷琪身体向后一仰,正靠在后面的围栏上,他大大伸了个懒腰,倒仰着头看向外面,说:“这儿的感觉可真好,天似乎特别的蓝,真有一种天高云阔的感觉,感觉到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连身体都似乎轻了一样,真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鸟!”
林雅的胳膊搭在栏杆上,向后扭转身体望着远方,悠悠地说:“真没想到都已经末世了,还能在亭子里看风景,从前去过黄山,感觉都没有现在这样特别,黄山的确很美,但如今在这个地方,简直是超脱了尘世一样,我原本还以为现在的这种心情永远不会出现呢。在这里终于没有行尸了,不用担心它们会突然从什么地方扑出来,如果河对岸也没有行尸对着我们叫就太好了。”
殷琪看着对面岸上孤零零站立着的那个行尸,眼看着它一步步蹚进水里,河水越来越深,从腰到肩膀,最后行尸的头顶就消失在水面下,被水流裹挟着冲走了。
殷琪说:“还是要小心,谁也不知道行尸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即使是在这个岛上。”
张亚伦点头道:“是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只是概率问题,世界的神秘性就在于,往往当人认为一切已经万无一失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是偶然性在影响世界,人类做的就是把偶然纳入秩序之中,将它们转化成必然。”
殷琪笑着拉过张亚伦,说:“好了,老师,别再讲混沌数学了,难得这么放松,我们来做一些甜蜜的事情吧!”
说着就一只手臂环住张亚伦的身体,另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双嘴唇一贴合在一起,张亚伦的身上立刻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仿佛一道细细的电流传到入他的体内,虽然不是那